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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 最终版
“你不觉得,曹公公很奇怪么?”
“娘娘,哪里奇怪啊?”花乔跟在容佩佩身后,手里攥着一把开心果,小心翼翼的嚼啊嚼。
“就是很奇怪。”容佩佩拍拍手上的开心果残渣:“感觉曹公公平时话多的很,恨不得把这个糖果祖宗十八代都给我介绍一下,可是今天就只是给我说了几句是止疼的,有些奇怪。”
“娘娘说的是,可能曹公公确实不便多说什么吧。”
微风吹拂而过,容佩佩思量片刻,眉头一皱嘴一撇:“啧,你说那糖果你有见过陛下平日里拿着么?”
花乔低了低头,回答:“娘娘,奴婢人微言轻,也没有机会能近身伺候陛下。这陛下的吃穿用度,起居习惯,整个皇城上上下下,最熟悉的恐怕还是曹公公了。”
“可是曹公公又不肯说,”容佩佩卸了口气:“算了,日后再找机会吧,回宫打牌!”
秋风萧瑟,虽然有一些夏日的燥热,但总体来说唯美漂亮,颇有一些趣味的。宫中的月季花手拉着手来回摇摆,花粉的香味随着风轻轻吹过凉亭,在湖水之中飘荡蔓延开来。
“娘娘,您该出牌了。”小明子和花乔擦了擦辛苦等待的汗水,催促道。
容佩佩靠在椅背上,手臂伸直放在桌面上,桌沿磕着手腕,指尖攥着麻将牌,凝眉思考。
“不是,等一下,再等一下。”
真是莫名其妙了,今天的牌真是臭的她怀疑人生。
“算了!让给你们!”
——咚。
她随手打了一张牌丢出去,抱着手臂,咬着后牙的软肉看着桌上的局势。
“嘿嘿,娘娘,那奴才就不遑多让了。”
花乔这几日的牌技在容佩佩的带领下颇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不遑多让,自从上次和端妃敬妃分道扬镳之后,容佩佩就免了和外面人打牌的心思,逐步培养起自己的牌搭子。
就是这牌搭子属实有些厉害,容佩佩倒是打的更跌宕起伏,体验感拉满。
“在打牌?”
容佩佩感觉自己头上的步摇被拨晃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江扶枝已经抽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了。
“参见陛下。”
“陛下,您怎么来了?”
伴着小明子花乔齐刷刷的行礼声,容佩佩不由得问道。
“来看看你。”
他挥挥手,免了花乔和小明子几人的礼,回答道。
“你们继续,全当孤不在。”
容佩佩撇撇嘴,怎么当你不在啊。
她扫了一眼花乔小明子的脸色,明显僵硬不自在了许多。
“既然陛下说了,那你们就自然放开些。”容佩佩宽慰:“也算是陪陛下解闷,有功一件。”
容佩佩又打出一牌,手指点点,看了眼旁边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闭目不言的江扶枝。
“陛下要不要一起?”
“不用。”他仰着头,漂亮的脸像是一只落在花骨朵上的蝴蝶,玉色,斐然。
他搭在桌上的指尖带着一种湿漉漉的触感,看着就好像是刚刚洗过一样,衣服,容佩佩扫量了一眼,衣服也换了一身。
“陛下刚刚梳洗完?可有用早膳?”
江扶枝睁开眼,看向容佩佩:“你怎么知道?”
“嗯,看陛下换过衣服了。”容佩佩道:“正好,我也该用早膳了,不如陛下一起吧。”
江扶枝磨磨指尖的水珠,那上面的血腥味似乎还没干,历历在目,犹如沙砾碾进了砖缝,鲜血碾进了他的掌纹。
“好,我们一起用膳。”江扶枝说:“孤确实有点饿了。”
解救了一脸紧张的小明子花乔,他们马不停蹄的奔着小厨房去,脚底生烟。
人都走散了,凉亭里就剩下一点一点收拾麻将,和坐在一旁安然看着的江扶枝。
“你倒是没架子,亲力亲为。”
“哎呀,都是一个屋檐住着,肯定是大家共同努力把这个院子经营好啊。”容佩佩道。
江扶枝受用似的点点头,又听到容佩佩说。
“陛下昨天做噩梦了,犯地下春是和噩梦有关么?”
容佩佩姿态闲散,没有那种非要江扶枝推心置腹的压迫和推动,反倒让他松懈下来。
他向前倾,伸手帮着容佩佩捡桌子上的麻将牌。
“很重要的亲人去世了,被害死的,孤有些难过。”
“....我,”容佩佩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江扶枝:“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我是说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想发泄就要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像这次一样诱导了地下春毒发,得不偿失。那位亲人,肯定也不希望你如此的。”
“或者,陛下你需要一个拥抱么?”容佩佩道:“我的语言苍白无力,但是,至少此刻我还是在的,江扶枝。”
她虚虚张开双臂,带着自己的忐忑。
江扶枝看着她,在感觉眼眶有些热的时候拥抱了过去,因为害怕容佩佩看见自己的眼泪。
“谢谢你。”
江扶枝伸手拥抱了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有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容佩佩的纱裙上,她轻轻园上手,安抚性的拍了拍江扶枝的后背。
“谢谢你,佩佩。”
容佩佩心跳漏停了半拍,安抚着江扶枝的手一顿,随机轻声道:“不客气,江扶枝。”
【滴!系统检测到攻略对象体温升高,疑似好感度变化!请宿主尽快植入好感芯片,尽快植入好感芯片!!!】
容佩佩撇开眼,看着身旁的江扶枝,不由得有些犯愁——检测他的爱恨和眼泪,像是精妙的数据一样,是否真的对呢?
用过早膳,江扶枝便匆匆的离开了。
容佩佩趴在秋千边消食,看着凉亭下做活的花乔和小明子。
闲云野鹤,悠然自得,可容佩佩心里却总是犯沉。
江扶枝的那个长辈是谁?他好像第一次这么难过,她又能为江扶枝做些什么呢?
容佩佩枕在手臂上,默默叹气。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累了?”
盼春公公跟在容佩佩身边伺候,远远观望。
“没有,就是有点饭后困。”容佩佩忙解释道,盼春公公简直就是家里的长辈,一天到晚盯着容佩佩的身体,生怕她磕了碰了,急忙关切。
“不过,盼春公公,你在这宫里的时间长,你知不知道陛下有很重要的人或者亲人啊?”
“奴才虽然在宫里待得年头长,但都是跟在后宫娘娘身边伺候的。自小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好像就只有曹公公一人,较为清楚。”
“但是,只知道陛下曾经有个弟弟,手足情深。”
“曾经?”
盼春公公解释道:“本不该说的,但娘娘在后宫中如日中天,免不了遭人算计,所以陛下的事情忌讳还是要清楚明白比较好。小王爷几年前生了一场重病,没过七天就撒手人寰了,当时也不过才十四岁。”
“可是,这个时节离世的?”
盼春公公思量了一下,道:“算起来,似乎也是这桂花飘香的季节离世的,那之后,宫里便不能再提起这个人了。”
容佩佩敛了神色,有种看到别人伤疤的难过。
她了然道:“难怪,难怪。”
“是啊,陛下和小王爷感情甚好。老奴记得,那时候曾同伺候的庄妃娘娘去别殿见过陛下和小王爷,两人正捏着陶罐,往上面拍手掌,玩的不亦乐乎呢。唉,寻常人家的幸福,在天家属实难看到了。如今的陛下,天子威仪,也难有那么纯粹快乐的时候了。”
“陶罐?”容佩佩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陛下在那个陶罐上拍手掌?”
“是,娘娘。老奴好像,又多嘴了。”
“没有,看样子陛下确实很重感情。”容佩佩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那个小王爷和陛下可是一母同胞?都是太后的孩子?”
盼春公公道:“是的,都是太后娘娘的孩子,人中龙凤,不可多得。”
“所以太后对小王爷如何?”
“太后娘娘自那时就不常在宫中,和陛下还有陛下的弟弟都不大亲近。”
容佩佩点了点头,随即叩叩丹寇的指甲,对着凝眉惆怅的盼春公公笑道:“盼春公公说是不曾近身伺候陛下,但是该知道的倒是一样不少呢。”
“娘娘,您不嫌弃奴才多嘴就是了。”
“哪有。”容佩佩莞尔一笑,宽慰道:“本宫要多谢盼春公公告诉本宫这些,免了以后不小心惹陛下不快。”
“娘娘说的是,相信娘娘,一定独得陛下盛宠。”盼春公公递上一杯冰粉:“对了,这是娘娘要得桂花蜜。”
“盼春公公辛苦,日日给我做这些饮品,还要打点上下,叫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奴才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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