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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推开卧室门时,午后的阳光正顺着落地窗的缝隙爬进来,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织出一道暖金色的光带。空气里还留着清晨我喷的雪松香薰余味,混着小林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气息,裹在身上像层柔软的薄毯,把晚宴残留的香槟味和香水味彻底挡在了门外。
小林先一步走进去,伸手替我拉开了太妃糖色沙发旁的窗帘——之前为了赶晚宴,匆匆拉上的窗帘还留着一道褶皱,此刻被他指尖抚平,阳光便毫无阻拦地涌进来,落在床头那盏水晶台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我趿拉着拖鞋跟在后面,刚把晚宴穿的高跟鞋踢到鞋架旁,小腿就传来一阵酸胀感,忍不住往沙发上一坐,后背陷进柔软的布料里,长长舒了口气。
“累了吧?”小林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条叠得整齐的浅灰色毛毯,轻轻搭在我腿上。他此刻还维持着女生的模样,浅棕色长卷发垂在肩头,发梢带着点自然的弧度,浅粉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露出的脚踝细而直,像株刚抽芽的柳。
我嗯了一声,侧头看着他。他正弯腰收拾我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指尖碰到屏幕时,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无关紧要的推送消息,他扫了一眼,又轻轻把手机扣在茶几上,动作慢而轻,像是怕碰坏什么易碎品。就是这个瞬间,我突然想起他昨晚蹲在床边看我时的眼神——担心又无措,像只怕惊扰了主人的猫,完全不像一个冷冰冰的系统,倒像个会疼人、会紧张的普通人。
“对了,”小林直起身,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带着点犹豫,“昨晚……精神哥最后说‘你会后悔’,还说让你回去。你觉得……他会不会是想回头?”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点不确定,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担心这个问题会让我不开心。我听到“精神哥”三个字,原本放松的后背瞬间绷紧了些,小腿下意识地往毛毯里缩了缩,脑子里立刻闪过他在晚宴上搂着那个红裙女人的模样,还有他摔相框时通红的眼睛——那哪里是想回头,分明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是不甘心自己的“所有物”敢反抗罢了。
我摇了摇头,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划着,那里还留着之前勾过的流苏,触感毛茸茸的。“他不会回头的。”我顿了顿,把心里的想法慢慢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笃定,“他是浪子,浪子就不可能回头。你想啊,要是他真能回头,那他还能叫浪子吗?”
小林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倾听的专注,像在认真记着我的每一句话。我被他看得心里软了些,继续往下说,语气里的厌恶却没有办法藏,
“况且在我的回忆里,精神哥这样的垃圾压根一次头都没有回过,况且他做的那些事情让我非常的生气,他让恒姐姐退学,他的兄弟要来扒我衣服,让我出丑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丝毫就没有帮我的意思,或者帮我劝两句,还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楚昭帮我,当他的兄弟用篮球砸到我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在旁边事不关己,在旁边嘲笑,还有明明是他自己一个人想要败坏我的名声,结果却Had被剧情控制的黄悦溪一个人在学校台上讨伐自己的错误,当时黄悦溪在台上多么委屈啊,明明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要做的,结果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承担,自己却毫无悔过之意,他自己为了让我出丑,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给我报了花滑比赛,并且在他告诉我要去参加晚宴,结果却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他有过真正的回头,甚至连句道歉的话语都没有,对于这种人,我压根就没有希望过他回头,”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皱起眉,胃里像塞了块凉石头,隐隐发闷:“而且他从始至终带给我的感受,就只有两个字——恶心。生理上的,看到他摸别的女人就觉得浑身痒;心理上的,听到他说那些占有欲爆棚的话就觉得窒息。我压根就不期待他回头,甚至觉得他要是真‘回头’了,才更可怕——他只会用更恶心的方式把我绑在他身边,不会真的改。”
最后一句话说完,我长长吐了口气,像是把心里积压的浊气都吐了出去。小林听完,慢慢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视线和我平齐。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皱起的眉头,指尖的温度很暖,像春天晒过的阳光,把我眉间的紧绷感揉散了些。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柔,“以后我不提他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长发在他的脸颊旁,遮住了一点耳尖,可我还是看到那片皮肤慢慢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大概是刚才蹲得太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小细节让我突然觉得好笑,也生出了点捉弄的心思。我往前凑了凑,肩膀几乎碰到他的肩膀,故意放软了声音,眉眼轻轻弯起,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风情:“小林,我突然发现,你一点都不像个系统。”
小林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指尖从我的眉间收回去,落在膝盖上,轻轻攥住了裙摆的布料。“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耳尖的粉色蔓延到了脖颈,像被阳光晒红的桃子。
“你更像个真正的人。”我没给他躲闪的机会,继续说下去,语气里满是认真,“会担心我饿不饿,会在晚宴上怕我被议论而刻意保持距离,会在我骂精神哥的时候帮我递水……甚至昨晚……”说到“昨晚”两个字,我故意顿了顿,看着小林的脸瞬间红得更厉害,连眼神都开始躲闪,“昨晚你慌乱的样子,还有你说‘你是情夫的宝贝’时的认真,都不像程序设定好的,倒像是你自己真的在想、在做。”
我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不得不说,你身为一个系统,能有人的特点,真是高级。”
“你……别这么说。”小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他赶紧别过脸,看向窗外的梧桐树,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可我还是能看到他嘴角微微抿起的弧度,带着点无措的害羞。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抠着,我猜他肯定在回想昨晚的事——毕竟昨晚那个密闭的房间,那个温柔的吻,还有后来的亲密,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调侃:“呀,想不到我的系统还是一个纯情的人。”
小林听到“纯情”两个字,肩膀更僵了,连耳尖都在微微发烫。他没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了一层金边,连那点害羞的窘迫,都显得格外可爱。
我笑够了,往后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小腿的酸胀感又涌了上来。其实从昨晚回来,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这栋别墅虽然舒服,却总让我觉得像个华丽的笼子,到处都是精神哥留下的痕迹:客厅里他喜欢的黑色大理石茶几,书房里他收藏的那些名贵红酒,甚至衣帽间里,还有我一次都没穿过的高定礼服。我早就想搬出去了,找一个只有我和小林,还有姐姐们偶尔能来做客的小房子,不用太大,只要清净就好。
虽然说这个别墅精神哥并不经常到访,但是精神哥来过那几次,反正就是不会消停,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精神哥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钻进脑子里——“女人,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能去”“你敢搬出去试试,我让你那些姐姐们都没好日子过”。这些话他以前说过很多次,每次我想反抗,他就用姐姐们威胁我。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腿上的毛毯,连后背都冒出了点冷汗。
“怎么了?”小林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转过身,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是不是冷了?”
他的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点凉。我摇了摇头,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语气里带着点烦躁:“不是冷,是我想到了精神哥说的那些经典语录,有点恶心。就是‘女人你是我的人’那种,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小林听完,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他的动作很轻,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带着点温柔的力度,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那就不要想。”他的声音很柔,“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搬出去的,到时候就再也听不到他说这些话了。”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心里的烦躁慢慢消散了。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依赖感。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往前凑了凑,然后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软,浅粉色连衣裙的布料贴着我的脸颊,带着点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比沙发还要舒服。
靠上去的瞬间,我突然变得特别兴奋——一方面是因为能这样近距离地抱着小林,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让我觉得特别安心;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的脑袋刚好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柔软,像压在了一团蓬松的云朵上。这个发现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可那种柔软的触感实在太吸引人了,我忍不住把脑袋往他胸口又蹭了蹭,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尖叫:天呐,怎么会这么软!比我之前抱过的玩偶还要软!
我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乱动,先是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慢慢往上挪,最后停在了小林的胳膊上。我犹豫了一下——现在小林是女性的样子,我摸他的胸口,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之前连我靠在他怀里都没拒绝,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右手放在了小林的胸口上。
小林的身体明显愣了一下,原本放在我背上的手也停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轻了些。但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推开我的手,只是维持着抱着我的姿势,肩膀微微绷紧,像是在紧张。
我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心脏瞬间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赶紧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那种柔软的触感,心里的尖叫已经快掀翻屋顶了:哇塞哇塞哇塞!也太软了吧!比我想象中还要软!不行,要稳住,不能让小林看出我的激动!
我能清晰地听到小林的心跳声,从他的胸口传到我的耳朵里,和我的心跳声叠在一起,快得像打鼓。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暖融融的,空气里的雪松香薰味好像更浓了些,连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我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也不想动,只想把这一刻的柔软和安心,多留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林轻轻动了动,他的手慢慢覆在我的手背上,带着点温柔的力度,把我的手从他胸口拿开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手指还残留着那种柔软的触感,心里的激动还没平复,连脸颊都开始发烫。
“好摸吗?”小林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我赶紧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带着点调侃,还有点温柔,耳尖依旧是红的,却比刚才自然了些。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好软啊。”
“你想摸的话就摸吧,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小林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语气很包容,“我没关系的。”
听到这句话,我更不好意思了,赶紧摇了摇头,小声说:“对不起,我刚刚的行为有点变态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竟然因为好奇就摸了小林的胸口,换成别人,早就生气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接受。”小林的声音很认真,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动作很轻,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你不用跟我道歉,只要你开心就好。”
“只要你开心就好”——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涌遍了我的全身。我抬起头,看着小林温柔的眼神,心里的激动再次爆发,比刚才还要强烈。我忍不住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心里疯狂尖叫:哇塞!小林对我太好了吧!他怎么这么温柔!这么好的小林,比精神哥好一百倍、一千倍!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把皮肤照得透亮。我靠在小林的怀里,听着他平稳下来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就算暂时不能搬出去,就算还要应付精神哥的刁难,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我身边有小林。有他在,有他的温柔和包容在,就算是再黑暗的日子,也能透出点光来。
精神哥指间的威士忌晃出琥珀色的弧光,冰块在水晶杯里撞出清脆的响,却压不住私人会所包厢里的戾气。这地方装修得像把金子拆了揉进墙里,真皮沙发泛着冷光,水晶灯照得每根头发丝都清晰,连空气里都飘着钱的味道——不是普通人能踏进来的地方,更衬得他身边两个兄弟的局促,黄毛哥叼着烟,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寸头哥则把手机扣在桌面上,眼神时不时往顾精神哥脸上瞟。
“……那叶双双,真就敢跟个女人搞到一起?”黄毛哥先开的口,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愤慨,像是要把这股气往我身上引,“顾哥,你待她够意思了吧?要不是你让她住那栋别墅,她叶双双这辈子都只能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过着一辈子孤苦无助的生活,现在倒好,翅膀硬了?敢给你戴绿帽子?”
黄毛哥,恶毒的话语简直就快要喷出来了,唾沫星子都快溅出来,“婊子就是婊子,给她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寸头哥立刻附和,手在沙发扶手上拍得砰砰响:“就是!不知廉耻!顾哥,你要是想收拾她,一句话的事儿,我明天就找几个人去别墅门口堵她,让她知道谁才是给她饭吃的人!”
顾精神哥没说话,只是把杯里的酒往喉咙里灌,喉结滚动的弧度都透着冷。他指尖的温度似乎都比常人低,捏着杯子的力道越来越紧,指节泛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杯子捏碎。我虽然不知道他内心所想,但能想象出他眉峰拧成疙瘩的样子——不是因为“被背叛”的难过,而是因为“所有物失控”的愤怒,就像自己养的狗突然咬了人,不是心疼狗,是嫌狗碍了自己的面子。
“叶双双算个什么东西?”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比黄毛哥的叫嚷更吓人,尾音里裹着冰碴子,“也配我动气?”
黄毛哥立刻接话:“顾哥您是大气,但这口气不能咽啊!她敢挑战您的底线,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底线?”精神哥嗤笑一声,把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摔,杯子磕在大理石面上,发出刺耳的响,“我的底线,轮得到她叶双双来碰?”他顿了顿,眼神往包厢门口瞟,像是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能装点我那栋空别墅,你以为她叶双双能活到现在?骂她蠢货都是抬举她,一无是处的东西,还敢跟我耍花样?”
他把我归结为他的所有物,不允许我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甚至不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同样也是他施舍了住处、就得对他言听计从的附属品。没有感情,没有尊重,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温度都没有,就像他看待一件家具,好用就留着,不好用了就扔,甚至扔之前还要踹两脚,嫌它占地方。
黄毛哥和寸头哥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一会儿说要把我赶出别墅,一会儿说要让我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顾精神哥听着,嘴角勾出一抹冷硬的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快而乱,像他此刻压不住的火气——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的所有物敢反抗”这件事本身,像根刺扎进了他那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不拔出来,他就坐立难安。
我在别墅的卧室里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小林递过来的平板上,顾精神哥的愤怒值还在往上跳,已经飙到了85%,而爱意值依旧是刺眼的0%,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没有波动。平板的光映在小林脸上,她眉头皱着,语气里带着点担忧:“姐,他还在会所里,听那边的动静,好像还在跟黄毛哥他们说你的不是……”
我把平板推回去,往柔软的床上靠了靠,丝质的床单蹭过手臂,有点凉。“正常,”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情绪,“他不骂我几句,怎么对得起他那‘顾总’的身份?”我顿了顿,扫了一眼床头的控制面板——那是我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存在的东西,黑底白字,能显示剧情进度和人物数值,平时就嵌在墙里,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刚才看数值的时候,我好像瞥见上面有一道细得像头发丝的裂痕,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那道缝上,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只剩光滑的面板,心里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光线问题”,也就没放在心上。小林在旁边整理着文件,注意力都在手里的纸页上,自然也没察觉到这细微的异常。
“不过说真的,”我拿起一颗放在床头柜上的葡萄,剥了皮塞进嘴里,甜意漫开,才稍微压下了刚才听小林复述顾精神哥那些话的恶心,“至少我在惹人生气这方面,还挺优秀的。你看,爱情能推动剧情,愤怒不也一样?他越气,后面的剧情不就越有意思?”
小林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姐,你别太不在意,他要是真疯起来,说不定会做什么事。”
“疯就疯呗,”我摊摊手,把葡萄籽吐进纸巾里,“他那样的人,难道还能把我吃了?再说了,我现在住的这别墅,是他当初硬塞给我的,又不是我求着要的,真要赶我走,我还省得天天看他那张脸。”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得很——这是小说剧情,没那么容易脱身。我早就把后续的套路摸透了,无非是女主受点小委屈,男主嘴硬心软追上来,要么是误会,要么是男主间接伤了女主,最后再扯出点陈年旧事,把关系往“上”推一层——不是往好的方向推,是往更拧巴的方向推,总之,精神哥带给我的从来都只是坏事,没有好事,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坏的人,
正想着,喉咙突然干得发紧,大概是刚才吃了葡萄的缘故。我从床上坐起来,摆摆手跟小林说:“我去楼下接杯水,不用麻烦蓝青了,她不是忙着处理花园的栅栏吗?台风刮坏的那处,估计还得跟工人对接半天。”
小林点头:“那你慢点,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我应了声,光着脚踩在楼梯的地毯上,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别墅的楼梯很长,盘旋着往下,墙壁上挂着些没什么美感的油画,都是顾精神哥随手买来充门面的。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眼前像是蒙了层白雾,脚底下也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是低血糖犯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想扶住扶手,可手还没碰到冰凉的金属,眼前就彻底黑了下去。失重感涌上来,后脑勺先撞到了台阶,钝钝的疼一闪而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感觉,妈的,我估计是之前许久都没有出现的低血糖起了作用,他妈的,要是他再不出现的话,我都已经忘了,
不得不说,低血糖发挥的作用倒是挺巧的,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后脑勺裹着厚厚的纱布,稍微动一下,就能感觉到纱布边缘的紧绷。小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我睁眼,立刻凑过来:“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还好,”我声音有点哑,“我怎么回来的?”
“我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听到楼下‘砰’的一声,赶紧跑下去,就看见你躺在楼梯上,头还在流血。”小林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赶紧找了急救箱给你止血,又把你抱上来了。蓝青姐那边刚好在跟工人确认栅栏的尺寸,听到动静也想过来,但是走不开,就说让我先照顾你,她忙完了就回来给你准备水果。”
正说着,小林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水晶果盘,里面摆着鲜红的草莓,还带着水珠,看着就新鲜。“这是蓝青姐刚才让保洁送上来的,她说知道你喜欢吃草莓,特意让水果店挑的最新鲜的一批。”
我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凉丝丝的,刚好压下了喉咙的干涩。“没告诉顾精神哥吧?”我一边嚼一边问,眼睛盯着果盘里的草莓,不敢看小林的眼睛——我怕她看出我其实有点怕顾精神哥知道这件事,不是怕他担心,是怕他又借机骂我“蠢货,连走路都能摔倒”。
小林果然摇头,语气很肯定:“姐,我知道你讨厌他,怎么会告诉他?再说了,他现在还在会所喝酒呢,就算告诉他,他也只会骂你,不会关心你。”
我心里松了口气,又咬了一口草莓,含糊地说:“还是你懂我。”
其实我知道,这就是剧情的一部分
小说原文中的故事情节大概属于是这样的——女主生病受伤,男主得知后霸走那品格上线。什么品格?当然就是什么都不相信了,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叶双双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大概是低血糖引发的低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精神哥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里吵得很,有音乐声,还有男人的笑闹声,精神哥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带着不耐烦的沙哑:“叶双双?什么事?”
“我……我生病了,有点发烧,早上还摔了一跤,头也破了。”叶双双声音有点弱,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像在撒娇,心里别扭得很,但只想男主能不能陪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精神哥的冷笑,那笑声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叶双双,你为了得到我,连这点小把戏都不装了吗?”
叶双双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生病?摔了?”他的语气更刻薄了,“你要是真想博同情,干脆就生一场大病,大病治不好了就赶紧给我死——省得天天在我眼前晃,看着就烦。”
“你的心真是冰啊。”叶双双下意识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
电话被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叶双双将手机放在一边,暗自冷笑出声,但又不知道自己是该怨还是该恨呢?
这大概就是原文中的所有内容了,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小林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轻声问:“小文,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没有,”我摇摇头,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甜意却没刚才那么明显了,“就是觉得,精神哥这人,还真挺没意思的。”
小林没接话,只是拿过我手里的果盘,又递了杯温水给我:“小文,先喝点水,医生说你得多喝水,不然低烧退不下去。”
我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稍微暖了点。眼角又瞥到了墙上的控制面板,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道细如发丝的裂痕还在,只是藏在面板边缘,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指给小林看:“你看那面板,是不是有道裂痕?”
小林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眯了眯眼睛,摇摇头:“没有啊,小文,你是不是看错了?光线的问题吧?”
我再仔细看,那道裂痕又像是消失了,只剩下黑底白字的数值——顾精神哥的愤怒值已经降到了70%,但爱意值还是0%。“可能吧,”我耸耸肩,没再纠结,“大概是我眼花了。”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别墅里开了灯,暖黄的光洒在地板上,却照不进心里的冷。我靠在床头,慢慢吃着草莓,小林坐在旁边整理文件,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蓝青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忙栅栏的事。
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没有顾精神哥的辱骂,没有剧情的强行拉扯,只有我和小林、蓝青,安安静静地待在别墅里,吃点草莓,喝点温水,哪怕是生病受伤,也比面对精神哥那张冷脸强。
只是我没意识到,那道藏在控制面板边缘的裂痕,正在慢慢扩大,像一根埋在暗处的刺,迟早要扎进这看似平静的剧情里,搅起一场更大的风波。而精神哥在会所里的愤怒,也没随着时间消退,反而像积在云层里的雨,迟早要落下来,淋得我浑身湿透。
但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完这盘草莓,把那些烦心事,都暂时抛在脑后。毕竟,剧情要走,日子也得过,哪怕是在这本小说里,我也想为自己活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注意此文,包含众多脏话情节,谨慎观看,作者自述)
妈的妈的,操你妈的,我真是服了,他妈的,这男主有病吧?
我去他妈的,我早晚要干死他,先竖两个中指以表达我的心情,
太他妈烦人了,有病吗?不要我一巴掌抽死你,
但我把你干死的时候就证明我很仁慈了,
哎呀,他妈的,我真是TM服了,这狗逼玩意儿,什么时候能给我消失啊?
我不想再经历了,祖宗,你在哪里?祖宗呢?快来拯救一下我,把他给我干飞了,操他妈逼的,我要死了,
先让我吃两颗速心丸,缓一缓,我此时极度愤怒的心情,因为我不想嘎嘣一声就死去了,还有我这人比较惜命,
他妈的,不行,
我深呼了一口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说无奈了,
事事都不常有,年年都出新题,
遇见傻逼的不多,但遇到像精神哥这样傻逼的男主,真是不多见了,
傻逼呀,哎呀,我他妈逼的,啊,救命啊,我死了,救命救命救命,
给我他妈干死他们,冲啊,!!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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