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之心：群聊异界纵横

　　第31章：据点危机
　　阿铁的手指刚触到“守护者-铁”那个名字，耳后的钉子猛地一抽，像是有根铁丝从颅骨里往外拽神经。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整个人已被裹进一层泛着金属光泽的薄膜里，像是被塞进了一□□的棺材。
　　正文
　　先知站在他对面，动作迟缓得像卡帧的录像。阿铁抬手砸向屏障，拳头发麻，反震力顺着胳膊窜上来，震得工具包里的零件叮当乱响。他掏出扳手撬边缘，金属膜却像有弹性似的，压下去又弹回来，不留一丝缝隙。

　　“不是纯机械。”先知终于开口，声音断断续续，“它在呼吸。”

　　阿铁一愣，再看那屏障，果然，表面正以极慢的频率起伏，像某种生物的皮肤。他摸出LY碎片贴上去，屏障微微一颤，裂开一道细缝。他立刻打出一串手势——右手三指并拢划过左肩，再指向太阳穴，最后竖起食指。

　　小灵在终端前猛地抬头，瞳孔一缩：“查钉子数据？他怎么……”

　　火娃正一脚踹飞一台半机械半触须的怪物，那玩意儿落地后没碎，反而张开嘴，把刚才被烧的火焰吸了回去，体表黑液泛起红光，像是吃饱了打了个嗝。

　　“吃老子的火？”火娃啐了一口，“胃口不错啊。”

　　他没再猛攻，反而收了手，掌心火焰缩成豆大一点，忽明忽暗地晃。怪物们果然躁动起来，朝着火光聚拢。火娃冷笑，猛地将火焰压灭，四周瞬间一暗。怪物感知一乱，动作僵住。

　　他趁机撕开袖口，血顺着掌心旧伤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地面裂缝里。血刚接触黑液，嗤地一声冒起白烟，像是油锅里泼了冷水。黑液剧烈收缩，怪物发出类似金属扭曲的嘶鸣，关节处开始崩解。

　　“行啊火娃，藏得挺深。”小灵盯着终端，“你这血是杀虫剂？”

　　“我哪知道。”火娃抹了把脸，“反正疼就对了。”

　　他眼角余光扫过先知斗篷下摆，一道反光闪过。他眯眼——那是个徽章，齿轮边框，中间刻着“机械研究院·林”几个字。他记得阿铁母亲工牌上，就是这个。

　　小灵的手指在终端上飞快滑动，屏幕跳出两组波形图。一组来自LY碎片，另一组，是阿铁耳钉的实时信号。两条线几乎重合，但细看之下，碎片的频率嵌套在钉子内部，像套娃。

　　“双频嵌套……”她咬牙，“钉子不只是接收器，它是触发器。”

　　她调出外骨骼冷却系统的远程指令，手指悬在确认键上。一旦启动，冷却液会短暂干扰神经信号，可能让阿铁失感甚至昏迷。可不这么做，屏障只会越来越稳。

　　“拼了。”她按下按钮。

　　屏障内，阿铁突然打了个寒战，耳钉的灼热感像被冰水浇了一下。他抓住这瞬间，把LY碎片狠狠拍向裂隙。金属膜剧烈震荡，先知趁机抬手，掌心符文亮起，与碎片共鸣。

　　“你父亲也在这里失败过。”先知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阿铁能听见。

　　阿铁一震，还没反应，屏障“砰”地炸开，碎片四溅，像玻璃渣子崩了一地。

　　火娃一个翻滚躲过飞溅的金属片，抬手就是一记爆燃，把靠近的邪物烧成焦炭。小灵立刻冲到终端前，反向脉冲程序已经跑完，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闪了两下才消失。

　　“林氏协议未终止。”她念出声。

　　阿铁踉跄两步，扶住装置基座才站稳。耳钉还在发烫，但不再钻心。他抬头看向先知：“你认识我爸妈。”

　　先知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符文，光正在一点一点暗下去。

　　火娃走过来，甩了甩手上的血：“现在怎么办？封印能启动吗？”

　　小灵盯着终端：“污染清了七成，但核心接口还在等第三把钥匙。LY碎片只是其中之一。”

　　“血脉、意志、机械共鸣。”阿铁摸了摸耳钉，“我们还缺两个。”

　　“不。”先知终于抬头，“你们已经齐了。火娃的血是血脉，你的钉是机械共鸣，而意志——”他看向小灵，“是她一直在稳住系统。”

　　小灵一愣：“我？”

　　“从海底开始，你就在过滤信号。”先知说，“没有你，数据早就崩溃了。”

　　火娃挠了挠头：“所以咱们仨，真就是传说中的钥匙组？”

　　“不是传说。”先知从斗篷里摸出一块残破的电路板，上面刻着三个凹槽，“这是原始启动器。插进去，封印就能重启。”

　　阿铁接过电路板，手指抚过凹槽。第一个插口形状和LY碎片完全吻合。第二个，像是要嵌入活体组织。第三个，边缘有细微的齿轮纹路。

　　“怎么插？”火娃问。

　　“用血。”先知说，“用痛觉。用你们自己。”

　　阿铁把LY碎片按进第一个槽。咔哒一声，电路板亮起微光。他看向火娃：“你来？”

　　火娃咧嘴，直接把掌心伤口按在第二个槽上。血渗进去，光顺着纹路蔓延。小灵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第三个槽边缘。

　　“等等。”阿铁突然按住她手腕。

　　他盯着电路板背面，一行小字刻在那里：“启动即锁定，守护者永驻。”

　　“什么意思？”火娃凑过来。

　　“不是重启。”阿铁声音发紧，“是替换。谁启动，谁就得留下来。”

　　小灵抽回手：“那先知当年——”

　　“我没完成最后一步。”先知低声，“所以我还能走。但你们如果现在启动，就再也出不去了。”

　　火娃笑了：“所以咱们仨，得有一个人当活体螺丝钉？”

　　没人接话。

　　阿铁低头看着耳钉，又看向装置上“守护者-铁”那个名字。他父亲的名字在前，母亲的名字在侧。二十年前，他们没走，现在轮到他了。

　　“我来。”他说。

　　“放屁。”火娃一把推开他，“你妈留你爸，你妈留你？这剧本谁爱演谁演。”

　　小灵突然伸手，把终端塞进阿铁手里：“拿着。如果我出事，把数据传回市政备份。”

　　“你干什么？”阿铁抓住她胳膊。

　　她没看他，只是把掌心按在第三个槽上。

　　光猛地炸开，整个大厅被照得通明。装置核心开始旋转，黑液彻底退散。阿铁耳钉剧烈震动，像是在呼应某种古老的频率。

　　火娃盯着小灵：“你疯了？你不是说——”

　　“我没有家人。”小灵声音很轻，“但你们有。”

　　光流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皮肤开始半透明，能看到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数据流。

　　阿铁一把抱住她往回拽，可她的手像是焊死了，纹丝不动。

　　“松手！”他吼。

　　小灵终于回头，笑了笑：“别忘了，我是心理分析师。我最清楚——你们谁都不能死。”

　　光吞没她的瞬间，终端从阿铁手中滑落，屏幕朝下，压在她最后滴落的一滴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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