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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牌
三人结伴来到“老地方”饭店,郑钧领着冉念庭和木润洲径直上了二楼,踏入一间雅致的包间后,便关上房门,准备玩扑克来消磨时光。
郑钧微微歪着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与期待,望向木润洲,亲切地问道:“小洲,你会不会玩扑克呀?”木润洲脸上泛起一抹歉意的红晕,略带羞涩地回应:“抱歉啊,郑哥,我不会打牌。”
“嘿,小洲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郑钧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旋即话锋一转,“那会下棋吗?象棋或者围棋?这二者可都是充满智慧与谋略的棋类,高雅得很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比划着下棋的动作,眼中闪烁着对这些传统棋艺的热爱与推崇。
“老实说,都不太会…”木润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那模样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郑钧会因此而看轻他,于是急忙补充道,“不过我会背象棋口诀!马走日,象走田,车炮走直路。吃子炮,翻山…小卒攻过河…呃…攻过河…”木润洲眉头轻皱,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脑门,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模糊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下一句。
“可横可向前。”一直默默关注着的冉念庭,此时不紧不慢地轻声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略显寂静的包间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对!可横可向前!”木润洲兴奋地一拍手掌,清脆的响声瞬间打破了之前的些许尴尬,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小洲,你好可爱啊!”郑钧被木润洲的纯真所打动,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忍不住上前揉了揉木润洲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柔而随性,却瞬间让木润洲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如鸟巢般凌乱,几缕发丝俏皮地翘立着。
木润洲却只是咧开嘴笑了笑,笑容干净而纯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发型被弄乱。在他心中,郑钧的这一亲昵举动更像是兄长对弟弟的宠溺,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冉念庭看到这一幕,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不悦,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对郑钧说道:“阿钧,你把小洲的头发揉乱了!”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对木润洲的维护之意却清晰可闻。
郑钧敏锐地察觉到了冉念庭的情绪变化,心中暗自好笑,阿庭对木润洲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他赶忙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冲着冉念庭笑了笑,说道:“好啦,不碰你的小朋友。”语气充满调侃与玩味。
冉念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木润洲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唯有眼前的木润洲才是他眼中的焦点。
随后,郑钧和冉念庭兴致勃勃地开始玩起了“七鬼五二三”。郑钧一边熟练地洗牌,一边热情地招呼木润洲:“小洲,来一起玩呀,打牌可有趣了。”木润洲笑着连连摆手,脸上带着些许无奈:“郑哥,我真不会玩。”
郑钧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被灵感击中一般,兴奋地向木润洲提议:“小洲,你可以帮阿庭抓牌啊!这样你也算参与其中了。”
“抓牌?”木润洲望着郑钧,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我帮冉哥抓牌?这能行吗?”
“对啊!”郑钧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粲然的笑容,“每个人都参与才更有意思嘛。而且说不定因为有你的加入,这牌局会变得更加精彩呢。”
木润洲转而看向冉念庭,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冉念庭微微思索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小洲替我抓牌吧,说不定我能因此转运呢。最近手气一直不太好,也许你的到来会给我带来好运。”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与信任,让木润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谁能想到,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自木润洲开始替冉念庭抓牌起,冉念庭就像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般,局局大获全胜。每一次出牌,他都显得从容自信,手中的牌仿佛变成了无往不胜的利器。
郑钧则是接连输了八局,他看着手中的牌,无奈地摇头苦笑。按照约定,他要转账给冉念庭,但冉念庭却大度地一挥手,那潇洒的姿态犹如一位豪迈的侠客,他笑着说:“阿钧,今天的午饭你请客就行了。”
郑钧毫不犹豫地当即答应,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扭转战局。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在牌桌上还从未输得如此惨烈过。他紧咬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不服输的光芒。
然而,冉念庭仿佛得到了诸葛亮辅佐的刘备,气势如虹,如有神助,依旧局局获胜,郑钧则是屡战屡败。每一次出牌,郑钧都小心翼翼,但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扑街啊!这还怎么玩啊!”郑钧无奈地仰靠在椅背上,双手绕到脖子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有小洲在,这比出老千还恐怖!”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几分抱怨,但更多的是一种对这奇妙牌局的无奈与调侃。
木润洲连忙摆手解释:“郑哥,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偶尔手气比较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辜与真诚,生怕郑钧会误会他。
“偶尔?连赢九局还叫偶尔?小洲你过来,你郑哥也想转运。”郑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木润洲坐到他身旁。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仿佛木润洲就是他扭转战局的关键所在。
木润洲有些犹豫,他的目光在郑钧和冉念庭之间来回游移。此刻在牌局之上,他对冉念庭的依赖之情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总是不自觉地寻求主人的意见。
冉念庭轻轻拍了拍木润洲的后脖子,动作温柔而亲昵,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然后,冉念庭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去吧。”
木润洲这才乖巧地坐到郑钧身旁,可眼神却不时停留在冉念庭身上。他的心中虽然对冉念庭充满了依赖,但也不想拂了郑钧的好意,这种矛盾的心理在他的眼神中展露无遗。
“得啦!小洲这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我认命!”郑钧打趣地说道,同时还向冉念庭挑了下眉毛。他的话语幽默诙谐,瞬间让包间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冉念庭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他对木润洲说:“洲洲,借些你的运气给阿钧,不要有偏私。”他的声音温柔而宠溺,像是在对一个心爱的宠物猫说话。
木润洲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对郑钧说:“郑哥放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觉得如果真的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牌局的走向帮助郑钧转运也不错。
“多谢小洲了。”郑钧满怀期待地说道,“那就全靠小洲替我扳本了。”
木润洲替郑钧抓牌,他的手气当真不错。郑钧怀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接连抽出两张牌,当看到牌面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对 5。”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冉念庭看了看手中的牌,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从容地回应:“不要。”“哈,就等你这句话…三个 2。”郑钧又迅速抽出三张牌,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得意。
冉念庭无奈地摇摇头:“你出。”“7!”郑钧潇洒地甩出一张 7,那姿态像是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充满了豪迈与霸气。
冉念庭苦笑着看向木润洲:“洲洲,你未免太不偏私了。”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对木润洲好运气的惊叹。
木润洲一脸无辜地说道:“只是手气比较好,真的不带任何偏私的。”他的眼神清澈明亮。
在木润洲的助力下,郑钧连胜五局,心情也随之大好。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中午的午饭时间。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包间里,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为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
“你们坐,我给你们点菜。阿庭,你还是点老样子?还是那几道招牌菜吗?”郑钧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嗯。”冉念庭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木润洲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切。
郑钧又转身问木润洲:“小洲乖仔,你有没有忌口啊?”木润洲思索片刻后回答:“没什么忌口,我不太吃辣,不吃豆芽菜、不吃南瓜、不吃青菜、不吃煎炸的东西、不吃锅巴…”他的声音轻柔而礼貌。
“了解!小洲,你不妨说你喜欢吃什么?”郑钧点点头询问道。
冉念庭帮木润洲答道:“土豆牛腩、清蒸鲈鱼、花甲蒸蛋、烤生蚝、清汤羊肉、西兰花炒木耳…你这里的招牌粤菜都上,洲洲肯定都爱吃。虽然他每道菜也吃不了几口,到时候你和我再负责清掉这些菜就好了。”
“哈哈,阿庭,这么说我俩是餐桌清道夫吗?”郑钧打趣道。
“是咯。”冉念庭笑道。
然而这些木润洲没有听见,他正在逗弄郑钧养的一水晶缸的观赏锦锂,一群五彩缤纷的鲤鱼正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
郑钧轻轻旋开包间门,此时饭店早已传来阵阵嘈杂的交谈声,正值午饭时间点,饭店里的氛围愈发变得热闹而喧哗。人们的欢声笑语、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生活交响乐。
包间里此时只剩下冉念庭和木润洲。木润洲静静地望着冉念庭,脸上不由自主地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冉念庭的依赖,仿佛只要有冉念庭在身边,他就能够忘却一切烦恼。
冉念庭觉得此刻是个绝佳的时机,他需要向木润洲解释清楚自己与齐芮雅的关系。他缓缓起身,动作从容,他拿起桌上的茶壶,轻轻为木润洲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叶水,袅袅升起的清幽茶香为这略显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份淡雅与宁静。
冉念庭将茶杯递到木润洲手上,然后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说道:“洲洲,我和芮雅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订婚,当年只不过是我父亲口头上说说而已,我根本没同意。前段时间我承认她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想帮你避开网上舆论的攻击…你能理解我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紧紧地盯着木润洲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木润洲双手接过茶叶水,微微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理解的。”他的声音轻柔而平静,却透着一些纠结与挣扎。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与我疏远?”冉念庭急切地望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渴望,仿佛木润洲的回答将决定他的整个世界尺轮的转动。
“好…”那一刻,木润洲全然忘记了与齐芮雅的承诺,他只想贪恋着眼前冉念庭给予的温柔。
不知不觉间,木润洲便跌入了这温柔的深渊,无法自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沉醉,然后,终于又在这温柔的漩涡中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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