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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委屈,却马上检讨自己,“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这样说楚楚的。”
“她是个清白好女孩子。”
“其实,我的意思是,她是个特别值得你娶回家,相伴一生的人。”
景年被她气住了,想揪她的耳朵,“你,,,我刚才是白说了么。”
“你,,,这般时间,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对你来说,只是来参观的吗!”
“你难道不是想嫁给我才会,,,来找我的!”
他咬牙,“如果我不娶你,哪个敢,哪个能!”
“哪个男人能容忍你,心里面住着别的男人。”
小一在脑海里催促她,“机会来了,你上啊。”
“男主对你求婚,你这好日子也是盼来了。”
“泼天的富贵,你不赶紧接,等什么啊宿主。”
叶望舒脸红半晌,好在脑子虽然疯响,却还有一丝冷静下来,她咽了一口水,“景年,听我的,你向楚楚求亲吧。”
“她才是最适合你的贤内助。”
“只有她才是你的正牌老婆。”
“她会帮到你。”
景年再一次把她撵走了。
合着这蠢物今天是来说媒的!
他看着手上的画像,想一把给撕了,又没有舍得。
是小了点,毕竟银票就这么大,但是,是她不知道花多少时日才画好的。
再说这画上的人是自己,撕了,不吉利。
大过年的,怕是她被炮仗吓着了,脑子不清楚,说糊涂话呢。
她傻啊,一直都是。
越一直接进来,张口便道,“主子,赵三姑娘,说得对!”
“周姑娘比她更适合你。”
“就一条,懂规矩,知礼仪,就比得上几个赵三姑娘!”
“主子,咱们将来,,,您身边站着的人,必须是个合格的主母。”
景年烦躁让他滚走,“我不娶她,她要怎么活?”
“我再亲手逼死她一回吗!”
“她一直就是这个性子,,,我不要她懂这些破玩意。”
越一没滚,他指着开着的窗户,看着主子,“这样的天气,赵三姑娘都来看您。”
“她早对您情根深重,说实话,便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会离开您。”
“您也说了,她就是那个,,,叶姑娘。”
“叶姑娘对您有多好,属下看得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拿身体挡刀,她一心只有主子一个,把您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您要是离不开她,将来娶了周姑娘,一样要以把赵三姑娘纳到身边。”
“您要是觉得对她不公正,那您平时多宠她三分就是。她也不是个糊涂人,要不然也不会劝您娶周姑娘!”
“主子,您是个有能力的,皇上也渐渐的看重您,将来,那站在高位时,陪您的人,一定能力上就要与您势均力敌!”
“毕竟处理内宅之事,后宫之事,能力与手腕,头脑与计谋,才是最有用的。”
赵三姑娘,什么也不懂,一个恋爱脑的姑娘,喜欢,纳房里,解闷取乐就行。
何况她一心只想着主子好。为主子好,就要把好的给主子。
景年低头看着自己坐在马上的画像,心里渐渐的有了几分动摇。
“死去都不甘心的复活过来,还要回到我的身边,你为的不是嫁给我。”
“竟然是为了让我娶一个能帮我助我的女子。”
“你这算什么呢?”
爱到让你失去尊严了吗?
我对你,就这般的重要吗!
他失眠了。
脑子里,从那她带着叮叮的铃声,向他伸出手的那天,慢慢的,直到她刚刚离开,临走时的眼神里,深情不舍,还有失落与焦急。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那天,剑刺进来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应对,电光石火间,她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迟疑,便扑到自己的身上,硬生生的在她的血肉上划出一道伤口。
一身的血流出来,她都先安慰着自己,“我没事,景年。”
倒上伤药,嘴里还叫着,不疼了,不疼了,一边还看着自己在笑。
她满心满意的,都在念着自己。
她到底为了什么呢?
周楚寻看着院子后面,“开了春,那里着人种些竹子。”
月寒不解,“那片花园子好不容易长成了片,,,都是些名贵的品种,姑娘看够了?”
灵犀笑着接话,“八成是赵姑娘说的。”
“上回听她说永宁候的院子里,最爱的就是那片竹林。”
“平日里,在那里陪永宁候一起喝茶,看书,赏雪!”
“还最喜欢拿着剑在那竹子里练剑,说是最有感觉。”
周楚寻点头,“她的院子,是他大哥布置好的。她舍不得动。”
“整个永宁候府里,只有她爹爹的院子里,一大片的竹子,她都赖那院里舍不得走。”
有次去看她,还没见人,便听到竹林里永宁候骂她,
“臭棋篓子。”
“榆木脑子。”
“朽木,极品朽木。”
“你脖子的东西只是用来吃饭用的吗?”
“中意呢,赶紧把这棋子拿去丢了,我怕上面沾了她的蠢气。”
“倒是把我也给传染了。”
听得周楚寻都忍不住笑了,不一会便看到她狼狈的出来,身后跟着赵中意,傻傻的捧着两个棋篓。
她一见她的面,便过来委屈,“我爹又骂我笨。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学了好几天的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学也学不会,我的脑子里学得最高级的棋就是,五子棋。”
“各人有各人的思路,让他和我下两盘五子棋,他就知道,我有多聪明!”
结果,周楚寻便陪着她玩了两把五子棋后,她就再也没有赢过!
不服气又换了灵犀也一样,就赢了开头两盘,就再也没有笑出来过。
她不由得哭得更委屈了,“讨厌你们这些出门带脑子的。”
想到她的模样,她都会情不自禁的低头发笑,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让人和她相伴一生都不会感觉着日子难过。”
她看着旁边厚厚的一叠信纸,纸上印着清竹,上面的字铁钩银画,写着她的梦想,办一个女子学校!
“世间许多的女子,因为被各种因素困在一方天地,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
“或许是被这些男人制定的规矩,捆得呼吸都艰难,哪里还能追求更多的美好生活。”
“我就想着,多认些字,多识些书,多学些技能,就算是在困境的时候,她们也有安慰排解的能力。”
“当没有父母,没有男人的时候,她不会只有卖身子这一条路可走。”
“我没有能力,就想楚楚,你读那么多的书,懂得那么多的道理,难不成只为嫁给男人,帮他处理后宅那点地方这一条路!”
“无论哪个男人,也不值得你只为他一个人掩了自己的学识才华,终身黯然的跟在他的身后,做个贤内助,做个他的女人。”
“你应该拥用你自己独立的名字,当世人提起你时,不是冠着谁的王妃,谁的夫人太太,抑或是,某帝的贤后。你就是周楚寻。”
“我有钱,生活得也自在如意。但是我想让这世间,再多一位,再多十位百位自在的姑娘。”
周楚寻轻轻把信封里的银票倒了出来,月寒不在身边,灵犀吓得一哆嗦,“赵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是把永宁候给偷光了吧。”
“她要和姑娘去私奔吗?”
周楚寻瞪了她一眼,“少看些画本子。”
过年期间,六家赌场,接连失盗,损失财产不计其数。
各大衙门,调兵遣将,日夜巡查,毫无头绪,一无所得!
失窃的数目倒是清算出来了,周太傅说是,“五十九万八千一百两。”
和上次青楼失窃案丢失的数目一模一样。
奇怪,这个数字是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因为,有家赌场的老板的银票盒子里,还有三千两未动。
这三千两一度让他成为嫌疑犯头号,一直关到昨天才放出来。
“真的是那个盗贼拿够了,便不再多拿。”
“是个有强迫症的盗贼。”
这一大叠银票,周楚寻检查了至少五遍,没有半分印记。干净得和月寒刚洗的脸一样,这才相信她的话,
“都是干净钱,放心用。”
她半夜睡醒,忍不住又从枕头下面掏出来数了两遍,五十九万八千一百两!
她头发根根竖起,“ 这个胆大包天的!”
“万一,被人看到你!”
她就这样让赵中意拿个布一包,从他大哥的手上,递给了她。
“你要是遇到危险,我怎么办。”
不就是个女子学堂吗!
她记得自己的小姑,满腹才华,却在夫家受尽折磨,好在周太傅心疼女儿,直接让她和离!
只是她素来喜欢清净自在,直接在外面的庄上居着,边年都不回来。平日里,书堆满了屋子,文章写得,周太傅都恨她怎么不能和她爹周大人换个脑子。
少不得自己,亲自上门看她了。
周楚寻枕着银票,慢慢的睡着了。
景年没有装睡,他睡不着。
窗户才刚一打开,他便大步上前,直接把那只胆大包天的小猫给抱下来。
两眼直直的看着她,咬着牙问,“是不是你!”
叶望舒奇怪的看着他,“是我什么啊?”
景年恨不能打她一顿,他当时正在宫里,听到京兆尹一报数字,头便嗡的一声。
这个,,,不要命的。
他把人拉到桌边坐下来,低声问她,“赌场的银票!”
叶望舒哦,这才明白,两眼发光,“他们真的太有钱了!”
“我是顺手拿了一点。”
“主要是最近有事要让她办。”
景年心里一紧,“给谁了?”
叶望舒安慰着他,“别紧张,给楚楚了。”
“不是外人。”
景年气恼,“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后怂恿着你。”
“早晚被她给卖了。”
“万一她,,,”
叶望舒反过来劝他,“你对楚楚太不了解了。”
“她不是那种人。”
“要不哪天咱们约一下,坐在一处喝茶!”
景年坚决拒绝了,“别想。”看她就烦。
他担心又无语,“你说你,看见个青蛙小蛇,你都吓得哇哇大叫。”
“怎么敢大半夜跑到那种地方!”
“永宁候这么惯着你吗!”
“我告诉你,从今晚上开始,你给我老实在永宁候府呆着。”
叶望舒不同意,“不行,我还要来看你。”
景年变脸,“我有什么好看的,又跑不了。”
见她也变了脸色,转口道,“只要你老实别惹事,,,你想来也行。”
叶望舒站起来,搂住他的腰,“景年。”
景年的手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回应着她,“嗯。”
越一笔直的站在门外,窗户上两个的影子,让巡逻的兄弟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大家努力的起身,却半天不得要领。
“景年,柳树发芽,春草染绿时,能不能陪我骑马?”
景年答应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空。他手上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每天都好忙碌。
这是好事,起码皇上对他越来越看重。
叶望舒不想再提这事,也不想再等。
最后陪在叶望舒身边的,还是赵中意。
“中意哥,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奔跑过了。”
赵中意大声的回她,“是啊,以前在西北,咱们说骑马就骑马!”
“玩得多自在,舒舒,咱们还去西北吧,那里有大哥。”
叶望舒没有说话,可是这里有景年。
我要完成小一的任务,也想完成景年的心愿,还有我的。
直到两匹马儿,都累得喘着粗气,他们才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山,
“舒舒,记得咱们回来时,你还说那个山脚下埋着一个傻姑娘。”
“你,,,要不要看看她?离这里不太远了。”
叶望舒摇头,“算了,再看不过是,再伤心再失望一回。”
没有人在意的地方,就忘记了吧。
赵中意突然指着前面的庄子,“舒舒,要不咱们过去转一转。”
“刚刚好像有群人在,,,吵架。”
叶望舒已经看到了,几个婆子正在拉扯位,,,女子。把人家折腾得衣衫凌乱。
“都和离了,还想行狐媚之事!”
“那么多的爷们,你去睡啊,偏生回头勾引二爷。”
“现在夫人怀着孩子呢,你可算是得了空了。”
那女子满面通红,只嘴里一个劲的解释,“我没有,你们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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