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劣质孟婆汤后被迫左拥右抱

作者:十八廿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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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大成衣作坊


      王家家里的织女缝工不用,偏生让外面身份不明的低贱之人给长子缝制喜服,王高母亲越想越生气,待要出声反对,李安平已经笑着解释:“成衣店人手不够,恐怕赶不出大表兄的婚服......”
      吴媪想了想,转而坚持要把家里的常服交给沙宣成衣店负责。李安平顶着舅母投来的巨压目光,笑道:“大母,成衣店还在扩充人手,等人手充足了,我再给大母你们做新衣。”
      “也罢,都听你的。”
      李安平陪吴媪聊了半天,见王高给他打眼色,想着不过是为了清歌,待吴媪乏了午睡,这才随王高到他屋里说话。
      “你可听说陛下迁宫清点两宫财物,发现丢失了不少财物而责令搜宫的事情?”
      李安平只觉得眼皮直跳,前些日子他与昌宗才大包小包地从宫里出来,还带上了宦者令邓义的那袋金器,要是查到他们头上......幸好已经第一时间把马蹄金熔炼为金钗金簪金叶金豆......虽不惧怕搜出赃物,但还是坐立不安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又到了进宫的日子。
      掖庭令宋靖如常招呼李安平用点心,询问他在宫外的情况,又塞了一袋钱给他:“这是订金,帮我再做几套裘皮护膝与裘皮腰封吧,一定得收钱,不然我不能要。”
      李安平心里塞得满满的,从小受这位大叔太多的照顾,说谢谢显得苍白无力,他笑着答应把话题一转:“昌宗何在?这半日都不见他。”
      宋靖的笑容有些僵,李安平察觉到这轻微的异样,心顿时往下沉。
      “宫中丢失财宝,昌宗......受到牵连......”
      李安平心里一个哆嗦,事情败露了?“昌宗怎会与宫中丢失案牵连?”
      “宫中财宝丢失,尚方局与宦者局相互攀告,两局令首皆被杖责驱逐出宫,与他二人来往密切的官吏或贬或降,昌宗......与宦者令邓义最近常有往来,故而被贬去导官寺。”
      只是因为来往密切而受牵连,李安平稍稍放下心来。
      话说这导官寺隶属少府,负责宫中的舂米重任,官寺里多是女囚女奴。昌宗被贬导官寺当差,待遇自是不能与眷养后宫女子的掖庭相比,但也不至于太受罪。
      “我......去看看昌宗......”
      宋靖点头:“去吧,出了掖庭,万事小心。”
      李安平在宫里住了六七年,还是头一回来导官寺。官寺里的小黄门将他领到一排矮屋前等候,屋与屋之间分散着许多衣衫残旧发髻凌乱的女奴。女奴们轮流踩踏木桩舂米,一个熟悉的身影沃然跳入眼里。
      本应芝兰玉树的昌宗身穿沾满了粉屑的麻灰布衣,正手提木桶给女奴分派糠饼。昌宗曾说自己识字想执笔做文吏,可偏偏再次被命运打落进更深更厚的尘埃里,李安平只觉得鼻头酸涩。
      昌宗似有所感,放下木桶回过身来看到了他,疏淡的眉目瞬间溢出清浅笑意:“你来了?这儿乱糟糟的,没热茶招呼......你将就用些冷水吧?”
      李安平皱了皱鼻子,将满腔的酸涩咽回心间,扬起胶原蛋白的少年脸:“天热,冷水正好。”
      今儿才出的元月,春风还冷飕飕的,昌宗也不戳破他的鬼话。两人坐在昌宗的导官庐舍里头,庐舍约三丈长一丈宽,没有独立的床榻与箱笼,六张叠好的被褥与换洗的衣袍随意堆在角落的地板上,坐卧皆在一处,比他俩在掖庭原来的庐舍要简陋窄小多了。
      李安平心疼他的待遇直线下降:“这里还习惯么?”
      昌宗点头:“这里比掖庭热闹。”
      李安平再三确认庐舍内外没有旁人,方压低声在昌宗耳旁道:“都处理好了,换得的器物该往何处送?”现下邓义被驱,不知身在何方,昌宗被贬,不好四处走动打听邓义的去向。
      “他会遣人登门来取。”昌宗似想起了些什么,“他......大概是预料到了今日,故而提前让我们帮他转移出去......”
      能做到宫里的宦者令哪个不是聪敏人,略嗅到些风吹草动便马上安排后路。
      只是左等右侯,就是不见邓义本人前来。李安平不能耽搁手上的忙活,跟许大家与无病无灾交代了此事,这些天一直在城外奔走以寻找扩增成衣作坊的用地。
      在通讯落后的半原始社会寻找合适的成衣坊用地一点也不简单,李安平没有地图没有即时图文视频通讯,全靠牙行中介的口头描述,必须亲自到每一个地方察看,十分耗时费力。长安以北诸陵一带隔着渭水,交通不便;长安以西和西南是上林苑,平民百姓不得靠近;只能往东和东南方向打听。
      这日李安平与孙皮子约好到凤栖原看一处庄子,路上远远瞧见连绵宏伟的宫苑,待走近了才发现宫室早已凋零长满蒿草,若非门前有两个守卫来回巡视,恐怕早已挤满了借宿的流民乞丐。
      “孙叔,这是何地?”李安平指着废弃的宫苑。
      孙皮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此地便是思贤苑,从前是太子的宫苑。”
      李安平好奇:“是哪个年代哪位太子的宫苑?”
      孙皮子想了想:“十多年前的事了,就是先帝那位起兵谋乱的太子。”孙皮子没有察觉到李安平神色有变,申六娘没有跟他提及过李安平的真实身份,他自顾自地回忆:“我那时还是个半大小伙子,有几次碰上太子车马经过,太子的护卫从不驱赶我们,有一回我跪在路旁偷看,还看到马车里的太子朝我挥手笑。”
      李安平再次打量这座废弃的宫苑,原来这便是他生父栗太子在长安城外所居住的思贤苑,心头隐隐生出了不能继承父母房产的遗憾,正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到有人喊“平哥,安平。”
      宫外的人大多喊他十五,何人喊他安平喊得如此亲热肉麻?李安平眯眼看去,只见那人骑马走近,一身皂色吏服映衬出年轻的俊颜恣意张扬。
      “苏公子?”李安平愣了愣,“俞......俞哥,你这么巧也路过?”
      苏俞勒马驻足,两颗小虎牙让他的笑意更添了几分俏皮:“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叔叔带我去凤栖原看庄子。”
      “看庄子?你何时回城?”苏俞随意问起,“要是明日,我可顺带捎你回城。”
      李安平瞥了眼苏俞所骑的枣马,眼中光芒炽热,不无可惜地道:“眼下还不能确定。”
      “行,回城再聊。”
      瞧着苏俞打马远去,孙皮子与李安平加快了脚程,赶在晌午前终于抵达那座有意售卖的庄子。庄子离杜下城不远,原是城中某位官吏的产业,这官吏受安阳侯谋逆案牵累被罢黜,便打算卖了这处产业阖家回乡。
      庄子是普通的农家大院,共五间房屋与半亩地,紧挨着一块小树林。李安平把售价从一金八千钱压到了一金八百钱。卖家着实有些亏本,但那官吏着急回乡,庄子建得粗糙又离京有些路程,所以放售至今一直没有人问津,这回好不容易有人肯接手,放血也得卖掉。
      李安平给了订金,牙人直接交房,李孙二人这才有一处落脚夜宿之所。翟日进城办好文书地契过了户,李安平又开始着手庄子的规划。手上的现钱不多了,要养殖兔子办皮裘作坊,李安平恨不得掰着每一个铜钱花使。
      二人在庄子忙了好些天,今日赶回长安。路走了一半,遇到一支甲卫,约有千人众,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似乎打了败仗走了很长的路。有卫卒瞧见孙皮子与李安平身上挂着野兔野鸡,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几个卫卒拦住了他们二人:“野鸡野兔给我们。”
      李安平与孙皮子还没来得及表达意愿,那几个卫卒已经动手要将鸡兔从他们身上取走。
      孙皮子咽不下这口气,两手拽着野鸡兔子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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