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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查出来了，这个人真的是个律师，叫周炜，那辆车在他名下。他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一个下午，向恒从公司赶回来告诉江柠这个消息。
向恒回来之前，江柠都在家里躺着，一副忧郁的样子，看到他回来，脸上才有了一些希望和气色。
她穿着白色睡袍来到客厅里，和向恒一起讨论。
“他的名字没有骗我。”江柠说。
“他为什么要绑架我？”江柠想不通，许杰川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就是个塌房的明星，再也起不来了，对同行也没有威胁，怎么会牵扯到律师。
向恒想，那个人既然这么清楚他们的关系，他一定知道许杰川被谁救走了。
“他肯定知道我们会调查他。”向恒说。
“他会杀我们两个灭口吗？”江柠问。
“杀你一个都那么费劲，还想杀我？”
“那我报警？”
“没有发生什么，警察应该不会管。”
“可是他会再来找我吗？”
“我叫几个保镖过来，他这边暂时不怕。还是顾书颖比较麻烦。”
“她一直想办法整我。”江柠头疼地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向恒问。
“我不知道，我很混乱……”江柠想了想，又看着向恒说：“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要不我去找份工作吧……”
“住不是问题，主要是你想做什么？”向恒问。
“……”江柠沉默了，许杰川没文凭。
江柠抱着脑袋发愁，想了想说：“那次猥亵事件我真的没有做，但也有可能是我喝多了，记不住了，我不知道。”
向恒点点头，他见过许杰川喝醉，只会倒在沙发上睡觉。
“当时是不是没有找到监控录像？”向恒说。
“对，他们说坏了。”
“可后来又找到了，那就根本不是坏了，是被人拿走了，在这段时间里做了处理，你当天是不是经过这条走廊？”
“是啊，我的房间就在对门。”
“那就对了。”
“那怎么证明那个视频是假的？”
“这个我会想办法。”
说到这里，向恒的手机响了，一个保镖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是这个女的吗？”
江柠接过手机看看：“是她。”
那几张照片拍到女人从单元门走出来，肚子还是怀孕的状态。
保镖发了一段文字：她下午两点出来的，去了警察局。
有两张照片是在警局门口拍的，有一张是拉近了特写，女人的脖子和嘴角还有紫红色的淤青。
江柠再次看到自己，说不出的难过，刘锋又打人了。
向恒看兄弟要哭的样子，感觉很奇怪。“她肚子真是你搞大的？”
“不是，是她老公的孩子。”
“你们认识？”
“就是一个网友，别惊动她。”江柠随便编了个借口，这样向恒应该就不再好奇了。
“你还有心思管网友的事？不像你的风格啊。”
警察局大厅里，一个女人无助地坐在塑料椅上，她双眼无神盯着手机，看着上面一张空白的图片发呆。
一个女警走来碰了她的肩膀：“江女士。”
女人抬起头来。
“您丈夫的笔录做完了。”
不一会儿男人出来了，他大步地走在前面，女人跟在后面。
男人来到警察局外面，回头等着女人。
女人走到他面前，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冷笑一声：“你还想怎么闹？”
伤情鉴定是轻伤，根据刘锋提供的口供和证据，他和妻子吵架，妻子先动手打他，用指甲抓伤了他。他只是防卫，还提供了胳膊上的指甲印。
警察最后调解处理了这件事，告诉许杰川，如果不接受调解需要起诉刘锋。
许杰川狠狠瞪了刘锋一眼，回了家。
刘锋消停了几天，没有打人。
许杰川不会做饭，每天在楼下买现成的回家，刘锋回来之前他就把菜倒进盘子里，暂时可以应付过去。
刘锋吃着味道不错，一直问她：“这是你新学的吗？”
许杰川说：“问什么问，给你吃就不错了。”
刘锋觉得，是越越那件事导致了江柠的性子转变，以前没看出她还有泼辣的一面。
“你最近怎么了，说话没以前温柔。”
“温柔有个屁用？天天让你打？”许杰川一边吃饭一边怼他，腮帮子鼓鼓的。
“你总是一副要死的样子，换成哪个男人受得了，再说，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越越的事情就算对我们打击再大，也总要面对新的生活啊。”刘锋说。
“你他妈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肚子里还有一个？”许杰川骂骂咧咧，他这些大道理以前的江柠都信了吗，真是搞笑啊。
刘锋不说话。
“我预约了医院，明天就去打掉。”许杰川说。
“你疯了吧？你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要打掉孩子？”刘锋瞪大眼睛。
“你之前不是说不要二胎的吗，是你让我打的。”许杰川想起之前江柠的记忆里，刘锋那次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堆二胎的坏处。
“那时候是因为有越越，现在越越没了，我们只有这个孩子了！”刘锋把筷子砸在桌上。
许杰川也砸筷子，抱着胳膊说：“现在我觉得你这样的人一个孩子都不配要，对了，最好连老婆都别娶。”
刘锋沉默了，他低着头咬牙忍了忍，然后扭头四处看，他的视线落在鞋柜的摆件上。他了然地笑了一下，起身来到鞋柜面前，从两个摆件的背后拿出一部手机来。
他看了看，关掉上面的录像。
这么刻意的挑衅太明显了，从警察局回来以后刘锋就知道江柠需要证据才能离婚，她一定会想办法录像。
这个傻女人。
许杰川傻眼了，他的计划让刘锋给发现了，顿时从椅子上起来，转身就朝卧室走去，他想把自己锁在里面。
他还没走进卧室，就被刘锋一把抓住胳膊，紧接着就被一巴掌扇到侧脸上，许杰川跌坐在地上，他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家暴男要杀人了！”
刘锋去关掉窗户拉上窗帘，再把电视声音调到很大。
许杰川迎接的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刘锋把他按在地上，像按住一只脆弱的鸡。
“还敢不敢录像了？”
许杰川看着他，满脸不服输：“有本事你就狠狠的打，这样你就能进局子了。”
“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傻吗？”
刘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弄得胸部很不舒服，许杰川就握住他的手想要掰开。
“不喜欢我碰你？”刘锋看出他的窘迫感，那表情像极了一个被人欺负的姑娘，突然发现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惩治他。
他把许杰川抓到床上，一把脱下他的裤子。
“刘锋！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这样不行，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许杰川一看情况不好，嚷嚷着威胁他。
凭江柠还能杀得了人吗？刘锋轻蔑地笑笑。
许杰川推搡着刘锋的肩头，但是没能阻止他的行为。
许杰川睁大眼睛惊异又恐惧，脑子里有一根神经仿佛断裂了。
他听到床发出咔咔的声音，这种不适通过心理上的抗拒瞬间放大成了屈辱感。
许杰川闭上眼睛，一声不吭，等找到机会，他一定会杀了他。
结束后，刘锋心满意足。
许杰川气得心脏都快炸了，他抬起手来拍打刘锋的肩头催他起来。
“把床单换一下。”刘锋命令完就出去了。
许杰川很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弹。他从床上爬起来，胃里一阵恶心，冲进厨房对着水池吐了。
他吐得眼睛发红，不停喘息着，抬眼看到橱柜上的尖刀。他颤抖着伸手去拿，突然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咬着牙把刀又放了回去，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写着妈。
“喂？”
“红红啊，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孟秋莲一上来就关心她。
“不好，干什么？”许杰川根本懒得跟她废话。
“怎么不好，哪里不舒服？跟你婆婆讲，她说过要照顾你的。”
“有事快说！”
“对了，你爸问你，车子给你买了没啊？”
果然没好事。
“还没有。”
“你爸说，要是买了，一定要开回来，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许杰川根本无法理解买车跟回去住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为什么，记得回来啊。”
对啊，婆婆既然这么在意这个孩子，那就找婆婆啊。
孟秋莲的话倒是提醒了许杰川，他挂断电话就给赵晓兰打过去。
“江柠，怎么样啊？”赵晓兰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接到江柠的电话，非常惊喜。
“刘锋打我。”许杰川开始告状。
“什么？”赵晓兰不敢相信。
“你儿子打我，每天都打，刚打完，要看照片吗？”许杰川说：“你还想不想要孙子了，想的话就过来吧，我管不了刘锋。”
“江柠，说话要负责任的，刘锋他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会打你。”
“我不管，你看看照片吧，如果想要这个孩子，你就赶紧过来。”
挂了电话后，许杰川把自己的伤拍了照片发到赵晓兰的微信上。
不一会儿赵晓兰就发语音过来。
“我明天过来，你们小两口有事情不要吵架，不要起冲突，刘锋的性格你了解，你不去招惹他，他是不会动手的啊。你以后要……”一共60秒的语音，赵晓兰又发了三条。
许杰川气得快要咬碎后槽牙，他关上手机懒得再去听。
他气愤地换了一件衣服，打个车跑到自己被关押的那间看守所，他要去找那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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