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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爽
拜师这么大的事,怎么又说拜就拜了?拜的谁?修为如何?为人又如何?
江东冷笑着,气得要刀人。
江南神色严肃起来:“望舒,这是怎么回事?你何时拜入了白灵宗?怎么不告与阿姐?”
江东理直气壮:“姐,我这不没来得及嘛,况且你是知道我的,拜的师有几个算真的?”
江东天赋异禀,不论是剑术一道,还是奇门遁甲、结界阵法都学得又快又好。
以往拜师学习,往往没过多久,就单方面断绝师徒关系,把师父逐出师门。原因无他,对方的功法本事他已学了个精透,师父留着也是充当摆设。偏先前的那些师父皆以能收江东为徒而骄傲,这让集万千宠爱的江东更加肆意妄为。
但是这次拜师却非他自愿,若不是夜末那狗东西戏耍他,何德何能能让尊贵的江小公子低头拜师?
江东想到夜末,心里就一股火气。他发誓,要是再让他遇到那讨人厌的狗东西,非得把他大卸八块,再扔到乱葬岗喂狗!
江南难得眉头一皱:“胡闹。望舒,你以为这还是家中,可以任你胡来?”
江南素来疼爱这个弟弟,眼下还没说几句,转眼看见江东满脸委屈的伤心模样,心顿时一软,也不舍得继续说教了。毕竟大庭广众,还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可不能驳了弟弟的颜面。
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师父是谁?”
江东慢吞吞吐出两个字:“夜末。”
“叶末?”
江南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便问汤唯:“汤公子,请问你们白灵宗哪位师长叫做叶末?”
汤唯摆摆手:“不是的,叶末仙尊不是我们白灵宗的,而是寻荒派的人。”
这话一出,局面就更乱了。所有人的大脑都一团乱麻,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家小公子拜师到白灵宗,但拜的师父却不是白灵的,而是寻荒派的人?
江东也愣了下:“啊?我新师尊是寻荒派的?”
要把夜末大卸八块的想法顷刻间动摇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他竟有些激动,他拜的师父若真是寻荒派的人,那他上寻荒派见乐止君不就更名正言顺了吗?想想就高兴。
但未等他多想,汤唯又道出个令人震惊非常的事:“对啊,江公子你拜的师父正是寻荒派的叶末仙尊,也就是名震天下的乐止君,叶西宁。”
乐止君?!
叶西宁!!
轰——!
恍惚间,江东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脑中炸开,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他先是震惊,而后是欣喜若狂,再之后是渐入疯癫,如入梦境。
那个他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乐止君叶西宁,那个仙界战力最强的第一美人,竟然就是他的师尊?!
他下意识掐了旁边人的胳膊一把,把那人掐的面目扭曲,直呼痛极。
看着那人的反应,江东瞬间回神,这不是做梦!没想到他阴差阳错下拜的师尊,就是他思之若狂的叶西宁!
幸福来的太突然,欣喜若狂如江小东,他急忙问道:“你可确定?”
汤唯点头:“千真万确。”他嘶了声,看着江东不可置信的表情,稍感疑惑,“江公子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东笑着摇头:“他只告诉我他叫夜末,其他一概不知。”
汤唯:“可是夜晚的夜?”
江东:“正是。”
汤唯明了:“奥,我说呢。夜这个姓是乐止君四处游历所用的假姓,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我也是碰巧从一位师兄那儿听到的。江公子也不必因此沮丧,乐止君用这个姓,想来是因为近期的事,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才不得已为之吧。”
江东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但汤唯有一句话说错了,那就是他才不会沮丧,意外得知叶西宁是他师尊,他高兴还来不及,何谈沮丧?
江南眸中则闪过一丝凝重,乐止君的名号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久居仙门,自然知晓乐止君在仙界的地位与份量,那可是不少宗门和家族势力都想暗中拉拢的人,可谓仙界的一块香饽饽。
她这弟弟,能拜乐止君为师也算意外之喜了。
江东满心都是狂喜与难以置信,他三两下跳过来,抓着汤唯的胳膊,追问不休:“你是刚从白灵山上下来吗?你可知我师尊现在在何处?他回白灵宗了吗?你可有见到他?......”
汤唯被他摇的头晕,又面对这一大堆问题,歉意说道:“江公子,实在抱歉,在下于三日前下山,宗内之事并不了解,更不知晓乐止君的动向......”
江东像被霜打的花,蔫了吧唧的:“好吧。”
汤唯话锋一转:“不过白师兄平日与乐止君走得近,我想,他兴许知道乐止君的去向吧,江公子可以问问白师兄。”
一语点醒梦中人,江东恍然大悟。他就说自己忘了点什么,感情把白隐间这个关键人物给忘了,天杀的白隐间,把他反手卖了也就算了,还骗他说不认识乐止君!
江东现在只想原地返回,把白隐间绑起来,严刑逼供一番,让他说出师尊的下落!好在身边一堆人时刻严守着,才没让他得逞。
汤唯安慰道:“江公子不必忧愁,时日多着呢,你们二人既成师徒,说明缘分不浅,总有再见的那天。”
“嗯。”
那是自然,江东万分相信,师尊既然收自己为徒,那么他必然有让师尊满意的地方,他们或许不久后就能再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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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叶西宁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摸摸鼻头,吸了两下鼻子。
方澜一掌击退他身后准备偷袭的蒙面人,掌风扫过处落叶纷飞。
方澜旋即转身看他,眸中带着关切:“可是染了风寒?”
才刚入秋没不久,天气不冷不热正是舒爽的时候,叶西宁不信自己的身体差到这时候就生病。
他摇头,笃定道:“不,我感觉是有人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他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看着前方那伙人,“说不定是上次我出其不意抢了他们阁的莫聿铃,怀恨在心呢?”
方澜没有多言,他不知从哪拿出个外袍,轻轻围在叶西宁身上,指尖绕过他的发丝,还悉心系上了领口的绳结,确保将人裹得严实。
外袍触感温润,还带着他最爱的淡淡的梨花香,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叶西宁浑身舒坦,低头闻了闻,打趣道:“凌天君,你太贴心了,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姑娘?”
方澜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耳尖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微红,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还在缠斗的几人,声音平淡:“小心些,别着凉。”
这边正说着,那边传来谢天星气急败坏的叫喊:“你个杀千刀的!敢划坏我的衣裳!你知道做这么一件花费我多少心力吗?”
唐辛得抽空看去。
叶西宁也循声望去,只见谢天星单脚踩着一个人的后背,那人被踩得动弹不得,脸贴在泥地里直哼哼。他低头盯着自己右袖上那道一寸长的口子,心疼地直跺脚。
这料子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冰蚕丝,水火不侵还自带流光,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穿。
唐辛得不由得为那个人祈福。
“我的袖子!我的冰蚕丝!”谢天星气得要崩溃,“我要杀了你为我的衣服报仇!”
他挥手就劈,被踩在脚下的人猛地一挣,连滚带爬逃脱。他抹了把脸上的泥,露出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你们误会了,我们并无恶意……”
话未说完就被谢天星打断,他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说:“对对对,你们没有恶意~你们打扮成这副烧伤抢夺的样子只是个人喜好啦~”
那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眼角抽搐几下,硬着头皮辩解:“我们此次前来绝无恶意,只是奉阁主之令请乐止君到阁中做客,仅此而已。”
叶西宁点头。
他们刚觉得有戏,就听叶西宁说:“奥,我不去,你们可以走了。”
那人不死心,继续道:“乐止君,你已经跟何洪见过面了,该说的想必他都已经告诉你了,与你而言有利无弊。阁下是聪明人,何不再考虑考虑呢?”
谢天星闻言一愣,疑道:“啊?老叶你见了谁?那个谁跟你说了啥?”
叶西宁抬眼,语气平静:“十予阁的一个人。他要我叛离寻荒,加入十予阁。”
谢天星怒火中烧:“好啊!这特么是来抢人的!老唐老方,给我上!务必把他们揍的屁滚尿流,再也不敢打老叶的主意!”
唐辛得轻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冷静,打打杀杀的不好。”
一人持剑而立,恶狠狠道:“你跟他废什么话!阁主也说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怕什么!咱们十打四还怕打不过?”
那人刚要转头对他说‘你太小瞧他们,还真打不过’,就见斜后方猛地飞出一道身影,他目标明确,直逼叶西宁而去!
其余人见状,也不再犹豫,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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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我的偶像居然是我拜的新师尊!

Ps:徒弟只是个打酱油的,戏份不多,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