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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祁方聿极力说（忽）服（悠），祝无羊也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同意了祁方聿的提议。
作为一个行动派，祁方聿马上张罗着祝无羊收拾行李。
“不急不急，王工下周给答复，他给了答复我再去交辞职报告。”祝无羊拉住了冲向他桌子的祁方聿，除此之外，他还要和师傅说明情况，和庄叔也得好好道个别...仔细想想，在这里真是遇上不少人，发生了不少事。
“没关系，你交你的，”祁方聿继续向祝无羊的桌子附近移动，“你这个工具是要放在下面这个盒子里面吗？我先给你装好...床上用品就不用搬了，家里都有...你衣服也不多，之后一次搬走就好，我先帮你把工具运回家，之后你带个行李箱过去就妥了。”一边说，一边着手收拾。
“......”
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除了皮料和工具，祁方聿将祝无羊的衣服也收拾了一大半装上了车，还带上了祝无羊工作用的电脑和文件袋。
“这些不用装，我还要用。”
“你今天也和我一起回家，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要怎么安置，等你安置完我再送你回来，拿上这些以防万一，万一有工作你也不用着急忙慌地再跑回来。”
好像也有道理？两人一起离开了皮具厂。
祝无羊那天还不知道，搬行李的前一天晚上，是他在皮具厂小宿舍住的最后一晚。
两人到了住处，天色已有些昏沉，祝无羊想要抓紧时间整理，祁方聿却是不太着急，先带着祝无羊吃了饭，又带着祝无羊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晚上，又以可能会吵到邻居为由，提议明天再收拾，于是当晚祝无羊留宿在了这里。后来...
提交完辞职报告，一个月交接期的某一日，两人住处。
“祁方聿，不用接送我了，你回去上学吧。”
“大四，课少，不需要去学校。”
“你不是还要继续读吗，准备直博还是什么的，你回学校好好准备吧。”
“面试早就通过了，网申材料也提交了，后续的事在家准备也可以，在家还安静。这个学期估计也没机会接触到实验室研究项目，暂时还没收到消息，不过有也没关系，本校的，怎么都方便。”
“......”
处于一个月交接期的又一日，项目组办公室。
祝无羊打开聊天窗口：祁方聿，今天不用来接我了，我晚上回厂子住，明天和师傅他们告个别。
祁方聿很快回复：今天先回家吧，明天我送你过去，你去道别，正好我帮你把剩下的行李收拾好。
......
王进良很快就给到了确定的回复，祝无羊也在得到回复的第一时间，提交了离职报告。
项目组小会议室。
李伟：“无羊，是工作有不顺利的地方吗？”
只要不是本身存在大问题，提交完离职报告领导都不会马上给回应，同时还会发生不确定次数、不确定时间的面对面谈话，祝无羊心里有准备，“没有的，组长。”
李伟：“那为什么突然要走？”
“个人原因，希望能见识到更多的人和环境。”
李伟：“是...有其他的发展去向吗？”
“暂时还没有。”有也不能告诉你。
李伟：“哦...是这样的无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尝试转型，上次那个项目完成地很出彩，所以近期我们是有很多机会拿到新项目的，如果你不想继续点对点支撑甲方日常工作任务的话，可以参加到新项目中，当新项目设计模块的负责人，你上次也参与过项目了，应该知道负责人的工作是很锻炼能力的，你现在走了，我觉得很可惜。”
“谢谢组长，我还是想多出去看看。”
不管多少次谈话，都没办法动摇一个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打工人的心。终于，在多方劝说挽留无果后，祝无羊的离职流程正式在线上启动流转。
李伟没有像对杨昊宇离职那样对待祝无羊，但祝无羊也不会觉得他忽然间想通了，改变了，人不会轻易改变，这一点屡试不爽，估计是李伟猜到了他之后的去处，担心往后项目上有交集。
另一边，虽然大四的课程很少了，但为数不多的几节课还是要出席的。这天上完课，祁方聿收拾好书本等着付乐一起离开教学楼，就看付乐吆喝着楼妤一起。
“你们这是？”
“嗐，一起泡图书馆刷题呗。”付乐悲愤。
“刷什么题？”祁方聿想了下现在这门课，除了独立完成一些小作业，以及参加期末考试，应该没有其他要求了，现在这个时间，还没到付乐同学开始努力学习冲刺期末考试的那一周吧。
“考研题...来来来楼妤，走起走起！”三人一同朝着教学楼外走。
“你不是准备找工作吗，怎么又要考研了。”祁方聿暑假前还和付乐讨论过这个问题。
“唉，一言难尽啊...”付乐想起前段时间的经历，难掩自己的悲伤，“祁哥，你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难吗，我前几天参加的那个宣讲会，宣讲会结束，主讲人让大家把简历放在讲堂前面的桌子上，我想着可能有现场面试的机会，就多待了会儿，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简历，被扔在了地上那一堆不看好的简历里面，那个筛简历的人可能就看了5秒，或许还不到5秒，祁哥，我心都碎了，呜呜呜...”
祁方聿“......一个offer都没收到？”
“收到了...我当时还挺高兴的，和就业群里认识的学姐学长们聊，没想到他们都劝我不要去，说那是个外包公司，工作多得要命，工资低得吓人，而且很多人都只能干到试用期结束，不给转正的机会，他们就是想套我们这些廉价劳动力，好多人去了那里钱没挣到多少，技能也没学到多少，还没了应届毕业生的身份，巨坑的一家公司，呜呜呜...”幸好签三方前问了问，不然还不知道他这个清澈男大学生，进公司要遭遇多少龌龊事。
祁方聿：“...考研也挺好，不过考研竞争压力也不小，打算报哪里？”
“我和楼妤都准备考本校，这不是搭个伴儿，有问题互助下。”
祁方聿：“准备得怎么样？”
“我还刚开始没多久呢，不过楼妤已经准备了挺久，她暑假就过来备考了，说起这个，祁哥，我才知道考研也一堆烂事。”
祁方聿：“什么烂事？”
“考研不是有专业课考试嘛，楼妤之前想找她那个专业课的老师答疑，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她一直以为没赶上老师在的时候，我那天问那个老师实验室的学姐学长，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祁方聿：“什么？”
“他们说他一直在，但别说本科生，就算是实验室里面的学生，想找那个老师解惑，那都需要先送点...你懂吧，啧，真是可怕，他之前还给咱们班上过课，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祁方聿的父母本身也是大学教授，所以对学校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有些事情确实没有办法，“那你们怎么办？”
“靠自己呗，考研资料大多都有解析，实在不会就问问一道准备考试的。”
祁方聿：“嗯...如果实在不明白，可以发信息问我，我看到了就会回复。”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我祁哥！我可太爱你了，会不会打扰你？”付乐虽然不知道祁方聿都在做什么准备，但肯定不简单就对了。
祁方聿：“不会。”
“哦吼！那我拉个群吧，你、我还有楼妤，有不会的群里扣你，OK？”
祁方聿：“ok。”
楼妤：“真的不会打扰你吗？我们问问周围的同学也能解决的。”
祁方聿：“不会，你们加油考，等你们准备参加复试了也可以来问我...如果我会的话。”
“嗯~祁哥你最好了，亲亲(づ￣ 3￣)づ”
祁方聿：“...不然还是算了。”
“别呀！”
楼妤下午回到宿舍，舍友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估计都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努力着，只有和她玩得好的那个女生在寝室，便和她说起了祁方聿帮忙答疑的事。
“这么好？！大神亲自答疑，我也需要大神的关怀！”
楼妤：“哈哈哈你都找到工作了，大神关怀不到你。”
“可惜可惜，欸话说，小妤，大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你要和我说实话！”
楼妤：“哪有啊，不可能的事，想多了好嘛...”虽然这么说，但怎么能不想多呢。
“欸嘿！你脸红了，我知道了什么但我不说哦~”
楼妤脸更红了。
“哈哈哈反正你记得抓住机会，大神多好啊，学习好长得帅人还这么热心，有苗头趁早去表白。”
楼妤不是没有想过，某天冲动之下去表白，但...再说吧，等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可以和祁方聿继续在同一所学校念书的时候，她一定找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去表白。
至于表白的结果，起码在今天，她是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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