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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跨越六百年的重逢
  单凭格桑一个人,显然不是“球形闪电”的对手。一个重击之下,格桑从栏杆上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球形闪电”趁机一下子钻入了格桑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鹿鸣赶忙冲了过去,抱起格桑大喊道:“格桑,你醒醒,你不会死了吧?”

  肥宅用手探了一下格桑的鼻息,说道:“没事儿,估计是撞到了头,昏过去了。”

  鹿鸣见格桑没反应,着急地嚷道:“那可怎么办啊?论打架,格桑可是主力啊,现在我们怎么回去啊?”

  “要不……你试试人工呼吸?”肥宅突发奇想道。

  鹿鸣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说着,捏着格桑的鼻子,就把嘴凑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格桑突然坐了起来,脑袋和鹿鸣的脑袋来了一个“亲密”撞击。他吃痛地大叫道:“你干什么?”

  “给你做人工呼吸啊,我在学校里学过的。”鹿鸣一边揉着脑袋一遍信心十足地说道。

  格桑按了按头,随后扭动了一下脖子说:“放心吧,死不了!”

  “死不了吗?碰到我你就死定了!”远处突然传来一句阴冷的回答,随后是一阵邪恶的笑声。

  格桑和鹿鸣循声望去,看到拉米西斯二世的巨型头像就横亘(gèn)在大厅的中央,从头像的身后,闪现出一个如同鬼魅(mèi)一般的精灵,反转了一下手中的蛇形权杖。巨型头像的眼睛瞬间喷射出一张大网,试图将格桑和鹿鸣困在网里。幸好格桑身手矫健,接连几个翻滚,躲开了大网。不过,鹿鸣可没那么好的身手,一下子就被困在了网中。

  大网的四周还盘踞着四只巨大的蜘蛛,眼见有猎物困在了网里,几只巨型蜘蛛沿着网线逐渐向鹿鸣靠近。格桑见状,赶忙取出刀来,疯狂地砍砸蛛网,却怎么也砍不断网线。

  “你先走吧,时间快到了。”鹿鸣冲着格桑大声喊道。

  “要走一起走,我还等着吃你做的卤肉面呢!”格桑继续费力地砍着蜘蛛网。

  就在鹿鸣闭上眼睛,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肥宅突然冲了过来,扭着屁股,对准巨型蜘蛛就是一个“屁遁”,蜘蛛登时就昏死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就连格桑也没缓过神儿来,顿时被臭气呛得直咳嗽。

  眼见自己豢(huàn)养的蜘蛛居然被一只肥猫的屁给臭晕了,鬼魅精灵恼羞成怒,一步步逼近鹿鸣和格桑两人,手中权杖上的蛇头发出冥蓝色的死神之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呦呦骑着白玉马冲到了鹿鸣的身后,她迅速地打开《坤舆图》,释放出天目盏精灵,大声喊道:“‘小天目’,看你的了!”

  只见“小天目”瞬间飞向空中,从小小的身躯里突然迸发出无数颗闪亮的星光斑点,不停地放大旋转。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便将整个博物馆的大堂笼罩起来。

  此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所有苏醒过来的精灵瞬间被定住似的,目光呆滞,齐刷刷地抬头望向头顶的星空穹顶。而在空中的则直接跌落下来,仿佛突然之间灵魂被掏空了一般。

  这是天目盏精灵施展了幻术技能,为大家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鹿鸣好不容易从拉米西斯二世的时间蛛网里挣脱出来,伸手拉起一直咳嗽的格桑奋力一跃,冲下了楼梯。肥宅慌不择路地一屁股撞在楼梯上,连滚带爬地摔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离所有精灵苏醒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大家必须快速撤离,呦呦一手抓紧白玉马的鬃毛,一手举起《坤舆图》,大声喊道:“‘小天目’,快回来!”

  可是天目盏精灵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将光芒笼罩着整座博物馆,拼命地释放着自己的技能,用尽全力拖住馆内所有的精灵。

  “‘小天目’,你快回来啊!”呦呦焦急地大喊道,“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

  天目盏精灵瞬间迸发出更大的能量,将博物馆内所有已经苏醒的精灵控制在自己创造的虚空里,难以脱身。

  格桑大声喊道:“快走,咱们快走,它要用最后的力气让我们离开!”

  就在大家来到门口时,却发现博物馆的大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这时呦呦回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惊呼:“‘小天目’!”

  只见随着一声爆鸣,无数条闪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厅,如同恒星坍(tān)缩一般,天目盏精灵瞬间幻化成一个个小黑点,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鹿鸣拍着大门说道:“糟糕!一定有什么力量阻止我们离开。”

  正当大家焦头烂额之际,博物馆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一束强光射入大堂之内,两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大门正中,其中一个家伙还抡着柚子般大小的拳头。

  “安达,我来救你了!”

  “铎古,是铎古的声音!”呦呦骑着白玉马率先冲出了博物馆大门,格桑和鹿鸣紧随其后,肥宅则在最后时刻也爬了出来,却眼冒金星,鹿鸣见状一把将它抓起来抱在了怀里。

  大家惊魂未定,这时鹿鸣突然想起刚刚消失的天目盏精灵,悲从心来:“小天目死了,呜呜……”鹿鸣第一次亲眼看见守护精灵在自己面前死亡,而且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心中掩饰不住悲痛。

  格桑咳嗽了两声,走到鹿鸣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头,安慰他道:“它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回到深海花房睡觉去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它就会重生。”

  这时呦呦将千纸鹤从怀中取出,瞬间变化成晋侯鸟尊精灵,停在了大家面前。

  “白玉马,和我们一起回家吧!”呦呦用手抚摸着白玉马的鬃毛,将《坤舆图》取了出来。白玉马点了点头,前蹄跃起,一声长啸,随即化作一道白光,钻入了《坤舆图》之中。

  “天目盏,咱们回家了。”鹿鸣擦掉了眼角的泪珠,看着小天目消失的大厅,依依不舍地和天目盏精灵告别。时间紧迫,大家依次走入晋侯鸟尊精灵的体内,晋侯鸟尊精灵随即扇动翅膀,向着东方奔跑起飞。

  鹿鸣想起刚才两个木乃伊见面的场景,对于它们之间的谈话十分好奇,便拉开口袋摸了摸美尼斯的头,问道:“你刚才跟那个木乃伊说啥呢?”

  美尼斯躺在口袋里,懒洋洋地说道:“刚才他问我,北京吃涮羊肉是不是要放很多芝麻酱?”

  “那你朝着那个木乃伊的脸比画什么呢?”鹿鸣接着问道。

  美尼斯回答说:“我对它说,你脸部的皮肤很干,要注意多补水啊。然后它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面膜推荐。”

  “得了吧,你就知道唬我!”鹿鸣背过脸去不再理这个家伙了。

  呦呦冲着铎古说道:“你刚才那个大招好厉害啊!”

  “啊哈!这是我的新本领,你看看……”说着,铎古伸出自己的胳膊在大家面前炫耀:“我现在已经能够和精灵的能力结合在一起了。看,像帝王鳌(áo)虾一样的胳膊,厉害吧?”

  肥宅用手指弹了弹铎古的胳膊,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进化成海鲜了?”

  呦呦打断了两个人的调侃(kǎn),冲着海明问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是这面八咫(zhǐ)镜告诉我的?”说着,海明从怀中取出来八咫镜。

  “八咫镜不是在小仓栗圆手里吗?怎么跑你这儿了?”鹿鸣疑惑不解。

  铎古眉头紧皱,气愤地说道:“小仓栗圆被足利将军抓走了!”

  “啊!什么?”呦呦吃惊地差点扔掉手中的饮料瓶,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谁是“足利将军”,难不成是日本的足利义满吗?因为海明和铎古所处的时代正是室町幕府当政时期。

  知识链接:室町(tīng)幕府(1336—1573年),名称源自幕府设在京都的室町,又称足利幕府。由南北朝时代足利尊氏1336年建立幕府开始,结束于1573年织田信长废除将军足利义昭。明德三年(1392年),南朝的后龟山天皇还幸京都,向北朝的后小松天皇进行让国仪式,授予神器,实现两朝的合一。此后室町幕府成为支配全国的统一政权。

  海明耸耸肩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足利将军动用大军把我们抓了起来,警告我们只有交出三大神器,才肯把小仓栗圆给放了。”

  “他们不会把小仓栗圆怎么样的!”铎古一边在厨房里四处寻摸着,一边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小仓栗圆是日本南朝后龟山天皇的孙女,还有什么小仓宫太子的……”说到这里,铎古突然话锋一转:“你还别说,这时空穿越还真有点儿耗费体力。鹿鸣,上次你不是说请我们吃烤鸭吗?什么挂炉烤鸭、焖炉烤鸭,有吗?”

  海明将铎古推到一边,继续说道:“日本南北统一的时候,后龟山天皇交给北朝的‘三大神器’是假的,真正的三大神器被小仓栗圆的父亲偷偷掉包了。却不想这件事被足利义满发现了,于是就联合倭(wō)寇将小仓栗圆软禁了起来。”

  “那你们得赶快把小仓栗圆给救出来啊!”肥宅说道。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是就想到你们了。所以我们利用八咫镜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神器’,或者制作一个假的交给他们,好让小仓栗圆脱离苦海。”海明无不担心地说道。

  呦呦建议说:“大家都没有见过三大神器,不如一会儿跟水沐博士和格桑一起商量商量,想想办法。”

  “那烤鸭呢?”铎古还是心心念着北京的美食。

  “一会儿我点个外卖,给你直接送到鲁班图书馆!”呦呦真是服了这个家伙,好朋友被抓起来了,自己还只顾着吃香喝辣的。

  “你们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不如让我进点儿货,好带回泉州商行里。我敢说,肯定好多人抢着要,到时候,挣了钱,咱们分成……”

  没等铎古说完,海明就一把将他拽了过去,瞪着他说道:“就是改不了你这一身铜臭味!”

  ……

  经过了不多时的飞行,大伙儿算是凯旋。在鲁班图书馆里,呦呦给水沐博士介绍了远道而来的两个新朋友——海明和铎古。但是对于海明的真实身份,呦呦还是讳莫如深。

  水沐博士对于两位600多岁的少年表示热烈欢迎,只是对于几个小伙伴提出的问题,他也十分挠头,没有什么好办法。

  “三大神器?一直就是个秘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在2019年的天皇交接仪式上,日本的这三件国宝也没有露面。”

  海明从怀中取出小仓栗圆留下的八咫镜交给水沐博士,水沐博士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说道:“这就是一面汉代的透光镜啊,和故宫里那块‘见日之光’铜镜并无二致。”

  “日本是中国一衣带水的邻邦,在历史上受中国影响极深。日本曾经出土了一枚‘汉倭奴王’金印,证明了东汉时期,中日之间已经有了交流,而且……”说着,水沐博士在电脑中找出来一些资料,其中一张图片中,出现了一个女巫,左手拿着一面铜镜,右手高举一把宝剑,脖子上挂着一串弯钩状的玉石。

  水沐博士冲着坐在窗台上的风间舞说道:“对于日本的历史,风间舞还是有发言权的,让她给大家介绍吧,毕竟她小时候在日本生活了很长时间。”

  风间舞将头上的红色斗篷摘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画面中的女巫就是日本古代的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在那个时代,她类似于教主和国王的角色。”接着风间舞思索了一下,继续讲道:“不过三大神器也只是个传说,也许都是假的,只不过是维护神权的工具。学术上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三件日本国宝,就是东汉或魏晋时期从中国传过去的,就连‘天皇’这个称号也是学习中国的。”

  知识链接:日本从东汉时期就开始接受中国的册封,直到唐朝时期才改称日本。公元674年,唐高宗改称“天皇”,武则天也改称“天后”。于是遣唐使回到日本以后,日本的大王就仿照唐朝君主的称呼给自己也改了名称。

  “那我们可以用什么代替或者仿造吗?”鹿鸣问道。

  水沐博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小白龙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有办法!”只见它转过身来,从后背上用力拔下了三片银白色的龙鳞。

  “小白龙,你不要命了?”呦呦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小白龙的伤口。

  小白龙咬着牙,苦笑着说道:“只是三片龙鳞而已,并无大碍。这三片鳞甲,你们收好了,它可以变化成三大神器,能换回你们的好朋友,但是这只是障眼法,有效时间只有一天。所以你们得把握好时间。”

  鹿鸣也赶忙凑过来问道:“是不是像孙悟空身上的毫毛一样?”

  “一天?足够了。”海明向小白龙作揖表示感谢。

  铎古在一旁也赶忙借花献佛,说道:“一会烤鸭送到了,给你补补身子。”

  见小苍栗圆的事情办妥后,呦呦将从《女史箴图》画轴里得到的那幅古画交到了水沐博士手里,说道:“这是金乌精灵给我的,或许和剩下的另外两只没找到的精灵有关。”

  水沐博士将古画展开来,仔细观看,说道:“难不成这就是那幅已经失踪多年的《明天王图》?”

  为了确定古画的真伪,小白龙将手轻轻地放在古画之上,开始施展记忆追踪的幻术:一层层的雪花点逐渐晕散开来,影像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十分破败的庙宇。紧接着,庙宇中出现了一群人,利用滚木拉进来一尊体型庞大的青铜鼎,一闪,又有一群人在墙壁中取走一些卷轴。

  小白龙确定地说:“没错!就是这幅画,和精灵卵提示的分毫不差。”

  鹿鸣指着那尊庞大的青铜鼎,惊奇地喊了起来:“这……这不是大个子吗?”

  水沐博士解释道:“这里是位于安阳的萧曹庙,是祭祀汉初丞相萧何、曹参的神庙。建国以前是当地的文物保管所。后母戊大鼎在被运往南京之前,就一直保存在这里。1929年,在庙里的夹墙内发现八轴巨幅古画,其中就包括这张《明天王图》。后来这张画却神秘失踪了,没想到现在却失而复得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古画已经满是污渍,小白龙已经无法用自己的超能力分析出接下来的精灵线索了。”格桑表现出一脸的遗憾之情。

  呦呦不假思索地问道:“也就是说,只要经过修复,我们就能进一步找到线索了?”

  “对!”水沐博士点点头。

  呦呦仔细观察了一下古画表面的状况,肯定地回答说:“我来!”

  说着,她将那幅古画轻手轻脚地放在一张长案上,铺展开来。随后,她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盆子,从保温壶里倒了半盆开水放在一边。紧接着,呦呦从墙架上取下一支排笔,蘸(zhàn)饱了开水后,拿起来就往那幅画上刷。

  “用开水洗画芯?老姐,你可要想好了。这幅画要是毁了,一切就完了!”鹿鸣心急火燎地提醒呦呦。

  这一幕如果让外人看到,肯定会惊得跳起来。纸不是最怕水的吗?怎么还用水来刷古画?而且,用的还是开水!可水沐博士和格桑却是面色平静,这场景在他们的眼里,再平常不过了。

  知识链接:水洗书画,根据古书画的创作材料、污损情况不同,利用水温、水流不同,去污力不同的原理,再结合作品的具体情况,可以使用浸泡、热水烫洗、淋洗、冲洗等多种水洗书画的方法去污。

  呦呦之所以选择用滚烫的开水清洗画作,也是利用高水温的强去污性,除去古画画芯上多年沾染的灰尘污渍,以及纸张在潮气的侵蚀下产生的霉斑。

  说来简单,实际操作却需要谨慎万分,因为古画本身就很脆弱,再用热水一浸透,很容易就会破损。因此,呦呦用蘸了开水的排笔刷古画时,每一下都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平时给鹿鸣掏耳朵眼儿一样,既要将污渍刷干净,又不能让毛刷划伤了古画脆弱的纸质纤维。

  接连换了好几盆,清洗画卷的水才开始变得清澈起来。清洗画卷虽说技术含量不是非常高,但能在呦呦这个年纪做到如此地步,也是水沐博士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紧接着,《明天王图》还需要进一步处理,这种特殊的处理方法就是“酒精烧霉斑”。

  呦呦先是取来一条毛巾用水打湿,卷成条状,将画面中整个变黑的部位圈起来。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往毛巾圈住的地方,倒了一小杯酒精。紧接着,呦呦划燃了一根火柴将酒精点着,慢慢等待。

  短短几分钟,等酒精燃尽之后,画面上的霉斑已经彻底除去了。

  知识链接:“酒精烧霉斑”,实际上是古画修复技法——“火烧去铅法”。在古代,画家们作画时使用的白色颜料,其中就有铅粉。这种用化学方法制造出来的颜料,时间一长,与空气中的氧接触后,使用过铅粉的地方就会变成黑色,行话称为“泛(返)铅”。意思是变黑、变暗,并非颜料的成分变成了铅。

  水沐博士看见大家吃惊的样子,解释说:“使用过朱砂、黄丹等颜料的地方,时间一长,会逐渐变暗发黑,我们将其泛称为‘返铅’,而用火烧,就能够将古画中返铅部分的黑色给除掉。”

  “好家伙,又是开水洗,又是用火烧。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修复古画的!”海明虽然从小耳濡目染,对古画还算了解,也大为惊叹,因为很少有人敢这样修复一幅好几百年的珍贵古画。

  随着古画修复工作的初步结束,这时《明天王图》虽然依旧有许多破损的地方,但是它的纸色、墨彩、印鉴、题跋(bá)却已经焕然一新,灿若明霞了。

  国宝档案:

  拉米西斯二世胸像——收藏于大英博物馆埃及展厅。质地为花岗岩,高2.6米,重7.2吨。右臂的圆孔据说是拿破仑时期的法国人凿的,试图将其盗走,未遂。它来自于埃及底比斯的拉美西斯神庙。拉美西斯二世是古埃及最伟大的法老,他在位67年,活了90多岁,因牙龈出血引发败血症逝世。他是一位强大的国王,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一位不知疲倦的建设者。

  霍尼吉提夫大祭司木乃伊——这具特别的木乃伊棺,制作于公元前240年左右,现藏于大英博物馆。主人是埃及身份尊贵的霍尼吉提夫大祭司,他是托勒密三世时期(公元前246—前222年)卡纳克阿蒙神庙的祭司。他被安放在一个黑色人形的巨大外椁和一个精心装确的内棺中,尸体本身曾仔细涂抹过各种防腐药物,放上护身符和避邪物,再细心包裹起来。可以说,他就是自己的记录文献,不断吐露着关于自身的秘密。

  圆明园白玉马——清代乾隆时期造办处制作,长3尺、高2尺,以和田白玉籽料精雕而成。这匹玉马曾是和珅案几之上的藏品,和府被抄家后,玉马重回圆明园,1860年又被英法联军从圆明园抢走,现收藏于大英博物馆。马的造型更加注重写实,雕工细腻、线条柔和,具有清代琢玉的明显特征。

  汉委奴国王金印——1784年,出土于日本北九州地区博多湾志贺岛。金印为纯金铸成,印体方形,长宽各2.3厘米,通体高约2.2厘米,蛇纽,阴刻篆体字,上面刻有“汉委奴国王”字样,现藏于福冈市博物馆。此印正是汉字传入日本最早的证物,也可以说是日本书道史的开端。金印的发现至今已有二百余年,作为讲述与中国王朝交流的资料,它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1931年被指定为日本的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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