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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凑合及格
31
林壑眼中那抹敌意转瞬即逝，花禾并未觉察，只以为这冷脸是给女配的常规待遇。于是无语地朝他那处翻了个白眼。
你看不惯我，我还看不惯你呢。
背对着林壑的周清濛丝毫未发觉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而是徐步向花禾走近道：“牛奶带了吗。”
要不怎么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事。花禾未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任何不妥，只觉得给大小姐送牛奶是每日任务，于是随手将口袋里的牛奶递给周清濛。
（每日任务——送牛奶1/1）
“好好发挥，考好点。”
拿个第一名，把林壑这厮拉下来。
这是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返还了。周清濛接过牛奶，心头高兴，面上却淡淡的：“还用你教？”
话里话外倒是一副熟稔之下的傲娇态度。
林壑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花禾与周清濛的互动。
当瞧见花禾动作亲昵地递给周清濛牛奶时，只觉得花禾嘴边那抹笑意十分扎眼。
——————
上午第二堂考试结束铃声一响，方才还静寂十分的教学楼一瞬后便闹闹腾腾的。同学们一边讨论着上午考试试卷的试题，一边走出考场。考场里人渐寥落，走廊上人群熙攘。
周清濛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上学习用品，准备等班上同学们走完再出门。
这厢林壑才把试卷收完交到老师手里，见周清濛准备出门，便随同她一并出门。
林壑就坐在她那排的最后一个，收卷时有偷瞄过几眼她的试卷。试卷上字迹娟秀清晰，一瞅就是高分试卷。于是林壑有心想与她聊天，想问问她考试发挥如何。才聊了几句，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周围环境嘈杂，女孩语气平淡生疏，仿若兴致不高。
这会儿，两人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说话声。
“.....上午的语文考试作文怎么考这么深奥，给的那段话我看都看不懂....”
“.....我凑半天凑不到800字啊...”
“哎.....看来这次又不能及格了.....”
“花哥.....你心情这么好.....难道考的还不错？”
“花哥这次肯定考得好，我收卷子时看见花哥卷子都写满了。”
一听这吊儿郎当的说话语气，都不用转头看，林壑也知道是花禾他们几个。
目光不经意间瞟向身旁女孩，女孩脸庞向身后那处微微侧去，仿佛是在侧耳听他们讲话。
“.....嗯，还凑合.....应该能及格吧。”
“哇，花哥这次考这么好.....”
“哎.....低调低调.....”
什么鬼，及格也能算考得好么。林壑真是开了眼界。
他转眸看向周清濛，只见女孩嘴角明显泛起一阵笑意。
两人已缓步走到楼梯口，从楼上涌来一群群学生，身后那几人慵懒随意的说笑声渐渐消隐在人海中。
“看来这次语文大家都觉得挺难的，周同学觉得呢。”林壑冲周清濛淡笑道。
周清濛目光微移，视线凝在面前男生脸上，并未接话。林壑则被这澄澈目光盯得心里一跳，仿佛所思所想均被其探查清楚，面上温润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
事实上，从刚才那番闲聊里，周清濛便察觉到了他的试探，一时间心头意兴阑珊。
“我？还行吧，凑合能及格。”说完便再未多言，随着人流便下楼了。
——————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就下来了。
“我天，我感觉这次考试很难啊，怎么班长他们分数还是这么高？”
“你是谁？班长是谁？那脑子能比吗？”
“扎心了宝。”
“我这次进步了欸.....”
“年级排名呢，贴出来了吗。”
“学习委员去拿了，急啥，年级第一在我们班上，还怕跑么。”
老师刚把成绩排名贴在靠门的墙上，便有许多人走上前去看热闹，顷刻间那处便站了一堆人，闹闹哄哄地。
面对同学们话里话外的与有荣焉，坐在一旁看书的林壑却是漠然置之，仿佛毫不在意。
这时，戴露拿着几张表步伐缓滞地走进教室，脸色不甚好看。
而众人一见到戴露便围上去，丝毫未观察到其脸色，好奇而兴奋地问：“年级排名出来了吧。”
“怎么样怎么样，快拿出来啊。”
眼前一众同学的热情问话，戴露却对此笑不出来，语气勉强道：“出来了，在我手上。”
将表递给最近的一位同学便回到座位上。接过表的同学将纸张放到桌上，众人皆往表上看。
自然是从表头开始看。
第一名：周清濛。
方才还热闹的教室渐渐静了。
第一名.....不是林壑？
——————
与此同时，兰华十二中许多地方都在重复这一场景。
第一名不是林壑？
兰华十二中，兰华镇上最有名的中学，升学率在本省都赫赫有名，不说人才辈出，也是人才济济。林壑自一入学便没从年级第一的名次下来过，谁人不识？谁人不晓？班上有这样的学生，220班班主任及任课老师开会时底气都比其他班老师足几倍。你质疑我教学水平有问题？那你怎么教不出第一名？
然这风光直到这次期中考试便戛然而止。表上明明白白写着，第一名——221班周清濛。这表不仅发往各班，也张贴在学校公示牌上，甚至已经流传到各班家长群里。
在察觉到班上同学略古怪的目光时，林壑便感觉不对。他在众人目光中起身，拿过那张排名表，冷目一扫，便清楚看见上头第一名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名字。
不怪众人惊讶，实在是第一名的成绩太漂亮了——九门功课基本满分。
林壑的九门也是高分，只不过每门差个几分，分差就有几十分了。
在这样耀眼的成绩下，屈居第二并不算丢脸。
当然，这是众人心里想的。
林壑并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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