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人美心善好黑医

　　第三十一章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

　　尖锐金属扎进眼眶的痛觉好像从梦境中被带入到现实里，气管干涩的好像每次呼吸都是凌迟时的一刀，三叶纯睁开眼睛，原本就没停下来来的头疼和醉酒后的眩晕感混在一起，让他缓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在哪层地狱里受难。

　　现在是东京时间十一点四十，他已经不对阳间的作息抱有任何希望了。

　　少年缓慢地，忍着每个关节都在发出抗议声的身体，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阵阵的黑色斑块让他看不太清眼前的世界，从肺腔里重新蔓延上来的痒还伴随着一股子血腥味。

　　三叶纯有点后悔，他确实不应该抽第三颗烟，摄入机体的尼古丁对他造成后续的痛哭此时远大于当下的快乐。

　　年关后便是新春，但东京的气温才刚刚回暖，不甚明显，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体温就这么丧失了微不可查的一点。

　　卧室门外的灯光是柔和的暖色，三叶纯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诸伏景光。男人的身躯笼罩光明里，也理所应当的在光明里。

　　“昨天那个□□交易的情报是你送出去的。”三叶纯所说的话是疑问，语气却平淡得像是陈述。

　　“对。”诸伏景光没有任何隐瞒，当三叶纯悄悄的把组织内部的权限向他开放时，他们之间的交易就已经开始。

　　虽然在点开名为“艾碧斯”的代号成员时，仍然是满屏的“权限不足”，但至少他能知道很多成员的任务行动明细了。

　　他在一众情报中将日期为昨日的一场军火交易传了回去。

　　交易对方是东京当地的极/道组织，想着借此机会扩大势力，人多眼杂，被警方盯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哪怕任务失败，组织也会认为情报泄露问题出在对方。

　　三叶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摸了摸衣服两侧的口袋，在没有摸到手机后皱起了眉。虽然手机提前设置好的保密机制不会泄露任何资料，但是……

　　他不爽的啧了一声，引来诸伏景光有点无奈的目光：“是在找手机吗？”

　　三叶纯点了点头，试图回忆自己把手机扔在了哪，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被男人的话打断。

　　“你把它扔到河里了。”

　　醉酒的三叶纯很乖，一点也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甚至会在诸伏景光朝他伸手的时候主动凑过去，像猫一样用发顶蹭蹭对方的手心，然后拉着那只有点僵硬的手微微往下，停留在他的脸颊边，似有似无地吻过每个指尖。

　　配上那对带着水汽的迷蒙眼睛，因为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原因，从下至上地仰视着来者，干净的像是雨后放晴的深林。

　　从诸伏景光的视角，他能从宽松的衣领中看到看到少年精致的锁骨，和再往下若隐若现的两点。

　　诸伏景光在那一刻突然想到了曾经一位政客下台的原因，他被爆出了圈养未成年男性情人的劲爆丑闻。那时诸伏景光还在上警校，在某次假期时甚至还远远的，隔着玻璃看到过那位政客的一个侧脸，和他身边跟随的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个此时突然被想起的影子和三叶纯融合在一起，让男人忍不住眼角一跳。

　　一直到坐进车里，三叶纯都是不吵不闹的，只是看着一个又一个晃过去的街灯，面无表情的放空思维，看上去比谁都清醒。

　　手机铃声在汽车驶上高架桥时响起，少年慢吞吞地按响接通键，听了一句就按下了车窗，在诸伏景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机扔了出去。

　　“……烦死了。”三叶纯小声地嘀咕一句，然后不设防备的在车内睡去。诸伏景光将车载广播的声音关闭后，车内除了隔着玻璃传进来的风声，就是他们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轻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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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诸伏景光的提醒，三叶纯也想起了自己干的那点丢人事。直接凭着脾气把手机扔河里什么的，确实是，有点幼稚……好吧，不是一点。

　　“我已经能想到当事人怎么骂我了。”三叶纯看上去似乎是为此十分苦恼般地挠了挠头，一缕黑发翘起来，在头顶晃了晃。

　　他从自己带回来后还未被打开的行李中拿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后便是积累了数个小时的信息一起跳出来的提示音。

　　默认放在最上面的是琴酒，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看到回复。”——Gin

　　三叶纯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空格发了过去。后面十几条都来自同一个人，从一开始的询问到最后连续的问号，彰显了对方逐渐升级的烦躁。

　　最早的消息是他发的那份学术论文，备注名为Cassis，法国的黑加仑甜酒，嗯，很女性化的酒类。

　　三叶纯与对方相识的时间很早，早到彼时前者刚刚回到组织，后者刚刚加入组织，在一个实验室里跑数据。他听到那个代号后吐槽了一句，和实验室里其他人说听着像个大姑娘。

　　然后听者在某次不小心说漏了嘴，于是三叶纯在凌晨一点多接到了一通由醉酒者打来的电话，在一旁琴酒无数次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中，录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深情告白与哭诉。

　　其中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对方的心路历程，并且对三叶纯嘲笑自己代号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

　　当然，第二天，某深夜醉酒者情理之中的旷工了，于是被扣了工资，第三天也没来，继续扣工资……

　　等三叶纯察觉到不合理的时候是卡萨斯旷工的第四天，他在伊斯塔布尔的警察局找到了因为没有保释人而被行政拘留的某个大冤种。

　　警方给出的拘留原因是其参加非法宗/教活动……是的，你没听错，一个被组织招揽的科研人员，蹲局子的原因是参加宗/教活动。

　　“我保证只是在那听了一场蛮有意思的演讲。”青年坐在轿车后座，看着一旁的三叶纯，语气及其认真。

　　三叶纯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的，这里是土耳其，一个百分之九十九的民众都信仰同一宗/教的国家。不是美/国，也不是意/大利。”

　　“还有，保释金是用你的工资交的，连带着旷工，这个月的已经用完了。”三叶纯无情地宣布着事实，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情绪。

　　青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般的“啊”了一声，然后目光复杂的思索良久后才敢怒不敢言地问道：“那实咱们公司……管吃住吗？”

　　“不管，睡大街去吧你。”其实组织在当地还有几个闲置的安全屋，也不在乎一个代号成员的饮食开销，但三叶纯本人不想让对方过舒服了。

　　别问，问就是无良上司，当着确实爽。

　　卡萨斯原本还残留的那一丝希望被彻底否决，但又不死心的试图挣扎一把。

　　“你们这是虐待员工！”

　　一句话说的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好像他是整顿职场的00后。

　　三叶纯：拳头硬了。

　　“我现在给你一枪就叫为民除害。”恐怖组织出身，前期加入民间武装势力，后来又回到老东家，能把太平洋的水都洗黑了的某人用更为正义的说辞回复着。

　　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在墨镜下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观看了两人从吵架到动手的全过程。

　　卡萨斯是个很符合大众刻板印象的反派科研人员，其具体表现在脾气古怪，与数值为负的战斗力。为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能被鸡撵着跑的那种。

　　于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那场闹剧以卡萨斯被三叶纯按在车玻璃上认错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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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那时候三叶纯还是能拎着撬棍干架的全能型技术人才。

　　“最近一个星期有事吗？”三叶纯看向诸伏景光。

　　“有。”组织从不养闲人。

　　“那就推掉，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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