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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so long
史蒂芬再一次把记忆还给你，并且解除了你脚的限制，然后把你瞬移到沙发上坐着了。
“所以，就是这样，我也不想再杀一遍了……”史蒂芬垂着头坐在那，小红也死气沉沉的。
“你就料定了我不得不原谅你是吗？”你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你也可以选择不的，就和你以前每一次一样。”史蒂芬勉强支起一个微笑说。
“哇哦，真慷慨……然后呢，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还有在乎的吗？”史蒂芬转转头看着鹰眼和托尔，“你要是在乎他们我也可以把他们……。”
“要是他们俩也不行呢？你还能把所有人都杀光？！”你生气地站起来看着他。
“如果管用，也不是不行。”史蒂芬也站了起来，“你会吗？”
“不会！”
“那我就把这俩杀了，再把他们时间恢复正常！”史蒂芬看出你害怕他真的会这样做，马上往他们那边挪了一步。
“不要！”你大喊道，如果时间恢复了，他们会直接死去，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们好好谈谈……”史蒂芬直接飘过茶几，在你边上落下来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无力地坐回到沙发上，用手撑着头无奈地问：“……我真的很想了结这一切，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原谅你，你是把我们都当成你的玩具随意摆弄吗？”
你也终于明白，史蒂芬不顾一切想和你在一起，而如果你拒绝，他也真的能做出没有下线的事情。
“我发誓我没有这种想法……”史蒂芬也在你边上坐了下来。
“我不想面对这一切，你把时间倒转到事情发生之前，你们重新开始。”环视一圈后你说道。
这是你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那就不是你了。”史蒂芬大声说。
“我不知道。”你痛苦地捂住额头，时间倒转之后，现在坐在这里的你就不复存在了。
“你都把过去的你和我称为你们了，还是你自己吗？”史蒂芬抓着你的肩膀强迫你看着他的眼睛。
“她本来就不是现在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天真烂漫，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我不认为我和她算是同一个人。”你激动地大声回答。
“你这是又一次舍已为人吗？”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你，他觉得你不愿意他这样对你，可是没想到你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
“不光是为了别人，也为了我自己。你认为我知道你对他们做过这些事之后，还能不介意和你在一起吗？”你无语的反问他。
你之前在圣所的时候你就考虑过杀了他，就差一点你就动手了，现在你知道他会对复联下手，即使你现在接受他了，以后也会找机会除掉他的，你也极力想避免这种可能。
“我可以把他们记忆全部拿走，他们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卡夫卡符文，记得吗？”
史蒂芬极力想找出其他的办法。
你伸手抓紧他的衣领，“不，太危险了，在多元宇宙里你和我只是渺小的一份子，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遗忘咒语穿梭于已知与未知的现实之间的黑暗边界，如果出现一丝错漏，就会破坏这个宇宙或者其他宇宙的，只是因为一份无终的感情就用整个宇宙去冒险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想要全部的你。”
“没有全部的我，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只有这一条路。”你摇着头说。
“你不是不爱我，也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只是在逃避……对吗？”史蒂芬眯着眼睛不确定地问。
“……我确实总选择逃避，不肯正式面对问题，如果我有面对感情的勇气，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而你的问题是强大的能力让你迷失，你拥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完美的结局，一直在这停滞不前？”
你对这份感情难以启齿。
所以你避而不谈。
你怎么能承认你爱过这个伤害过你的人？
你打量着史蒂芬，他沉默地听着你的话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你被时间愚弄了，时间珍贵之处在于没有重来一次，使人们更加珍惜这唯一一次的机会，当你亵渎时间，就会得到报应……”
“你是对的，如果我没有用过阿戈摩托之眼，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史蒂芬听完勾唇自嘲地笑了，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这样，可是经历过灭霸事情之后他尝到了甜头，才会依赖时间宝石的力量最终酿成恶果。
“也许吧，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我的惩罚。”你转过去不看史蒂芬，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亵渎时间？”史蒂芬凑过来看着你的眼睛问。
“之前我不记得，但我现在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了报复你，为了折磨你，我知道你会用时间宝石倒转时间。”
你垂下眼睛不敢直视史蒂芬。
平时总是你盯着史蒂芬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没想到自己被仇恨遮住了眼睛，也做了亵渎时间的事情。
“……确实，……很管用。”
史蒂芬把你松开了，缓缓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吊灯，他脑中闪回浴缸中染红的长袍，他的眼眶湿润了。
他心中一片苦涩，你们实在太了解彼此，知道怎么令对方就范。
“我很抱歉……我也很后悔，我心中的史蒂芬，应该追求那些更高的理想，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我，为了男女之情而蹉跎。”
你转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希望他可以听进去你的话。
“我没有更高的理想，我就想要你！……你对我也有感觉，对吗？”
史蒂芬突然坐起来抓着你的手问。
“…………”你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否认自己感情的话，你根本无法说出口。
“你默认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承认呢？”史蒂芬抵住你的额头轻声问你。
你呼吸间都是史蒂芬的味道，你知道撒谎只会让现在气氛更暧昧，只能头一偏躲开了史蒂芬然后说：“……你可以这样想。”
“你经常说为什么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史蒂芬非常激动地问你，伸手把你的脸转了回来，你没有否认，就说明你确实爱他，至少不会是一点点喜欢，那为什么你不能直接接受他呢？他觉得和你只有一步之遥。
“有感觉并不代表我爱你！……我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你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你的下巴和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那么委屈，“史蒂芬，我想到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我就好恨你！”
“对不起，克莉，我……”史蒂芬把你抱进怀里摸着你的头发安慰你，“是我一错再错，我承受不了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我受不了你看我的眼神，所以我有过很多次选择的机会，但是每次都做了错误的选择……”
“我承认事情变成这样现在，我也要付一半的责任……”你一边抽泣一边说。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想，这些全部都是我的错……”
史蒂芬发现你总是喜欢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他得想办法替你改改这坏毛病。
“让我说完好吗？”你轻轻推推他，史蒂芬松开了怀抱。
“好。”史蒂芬专注地看着你。
“我们曾经发誓：应该用生命保护时间线，而不是破坏它，记得吗”
“我记得……”他当然记得你曾经在他怀里哭泣那天，和现在一样眼睛湿漉漉的。
你握紧他的手说：“我希望回到你用时间宝石之前，然后你就把时间宝石还给古一，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你选择了放下，直接斩断这团乱麻。
这样不用去思考也不用受煎熬。
就让这一切回到起点，希望那两个相爱却还没有互相伤害的人能让这一切有一个好的结局。
史蒂芬低头看看你的手，然后抬头看着你问：“如果我不同意这些，……你还会自残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但你清楚我的选择。而你能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就按你说的做。”史蒂芬果断按你之前说的来，你的选择无疑是会，他确实没办法面对你死去的结局。
你坐直了身子等着他打开阿戈摩托之眼。
他还是一动不动，于是你开口催促他：“我已经准备好了。”
史蒂芬看着你，他咬咬嘴唇终于问：“我能再吻你一次吗？”
“……好。”你抬起头闭起眼睛。
史蒂芬低头吻上了你的唇瓣，他知道这是他和你最后的一个吻，无论时间重来发生什么，他怀里的这个你都不复存在了。
他用舌尖一次又一次划过你的唇线，纠缠你的舌头，想倾诉他满腔的爱意。
一吻毕，你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眼里有太多的不舍得，你抵着他额头看着他打开了阿戈摩托之眼。
“再见，或者说永远不见，下次见面，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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