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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九 ]
[ 玉掷千碎。]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翻立墙角的枕头,掀落在一旁的被褥,发丝凌乱地散开于榻榻米。
如此令人感慨的睡姿,还有阳光温氲了一室的脉搏。
优里谨慎地探起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完全的密封性房间,完全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她惨不忍睹的睡相,随即 "呼-----"地长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因落枕而发酸的后颈,将凌乱的长发梳得一丝不苟,理平像是被几十只大象践踏的衣服,对着镜子练习练习笑容后,方才拉开了扇门走出。
跣足走在长廊,脚下赤嫩的肌肤与年代久远的木廊触及,发出厚实而清短的声响。
路过庭院,正午的烈日带着六月的热气渗袭而来,眩目的阳光从密叶间射入眼眸,视线顿时一阵刺亮模糊。渐次清晰。
茶白发的女孩静然立于池塘边,白衣火裤,五指微张,细小若松针的鱼食纤翩陨落水面,泛起漾波酩酩。
一旁的凤凰木遮掩了灼日的亮光,女孩漆黑的瞳仁就似上好的平镜,映出了池水中拂尾的火鲢,宛然可见灵硕的鱼身上点点纹鳞瓷白,须臾火鲢又于她晕白的眼底隐弭。
片刻,女孩稍侧头看向优里,口吻恬淡,"醒了就出发吧。"
红,本是激烈热诚的色彩,却完美地与芸生融合,绽放了枝节庭花,褪去了夏日的闷热。
啧啧,淡漠的女王系果然是萌物!
嗯,她说什么来着? "出发?"喃喃的惶惑,优里方才回过神。所以说萌点不能乱找!
"送小姐到木叶病院是我们的任务哟。"慵散的嗓音,旗木少年溘然显现在庭院中央,双手插兜。"不好意思,门锁坏了出不了门。"
半敛的眸宇,深色的面罩,还有冠冕堂皇的说词。这就是被无数同人男女YY从凸唇到一笑倾世的旗木卡卡西吗....那嚣张的模样的确很...欠揍。
"哼。"一声冷哼从头顶传来。只见一袭素衣的男孩环臂站在屋檐之上,白色的眼瞳里充斥着傲然和嗤嘲。日向一族的吗...但男孩你站在人家房顶上干甚,揭瓦吗?
不过,卡卡西啊,木叶未来的不良大叔此时的少年,何时弃了窗走了门? 只是你的人品竟悲剧得叫人不屑于辩驳,着实可悲。少女不禁莞尔。
"优里姐姐。"稚嫩而温和的声音,男孩褐色的发,笑容腼腆。
优里记得他是那日从山贼手上救下她,并同鼬与鞍马和衣来医院探望她的男孩。"你好,藤崎。" 尔后又有些窘迫地开口, "君。"
繁盛如四月樱花,繁琐如日本称式。"那个,请问你们刚才说的任务是?"
"优里姐姐不知道吗?"藤崎胜人显得有些惊讶,"因为你不是很熟悉道路,我们受人委托送你到木叶病院。"
原来是三代火影啊...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十分感动吧...
这样想着,优里轻轻别过了头,佯装饰去眼眶中的湿润。"谢谢。对不起,我起得很迟让你们久等了。"内心绝对没有一丝的歉意。
"没有关系的,正好老师也有急事晚到了。"
"老师?"卡卡西在二十六岁才为人师,可现在还只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啊。难道这里和漫画所说的有十余年的出差?
男孩指了指银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卡卡西队长,我习惯叫老师。"随后又一一介绍道,"他叫日向弘树,那是芸生桑。"
"很高兴认识你们。"优里浅浅地一笑,唇瓣如花。
卡卡西不是老师,如此看来剧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动。然而,藤崎胜人,日向弘树,还有猿飞芸生,在我所知的篇幅里没有你们的足迹。到底是注定将逝去的炮灰,还是神明所玩弄的一出戏剧?
是我的错觉吗....只是,在这个早熟和悲观思想的战争年月里,那个叫藤崎的孩子似乎有些太过得单纯了...
五人一路走到木叶病院,见一个白发男孩正站立于门前,模样十分的恭谦。"旗木前辈,我是在这里的实习助理药师兜,三代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优里小姐。"
闻言优里一怔,下意识地打量来人。男孩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清秀的面上架着副无框的圆边眼镜。
"麻烦你了。"卡卡西淡淡地点了点头。说罢,四人便化作团白烟离去。
"那么优里小姐,我们先进去吧。"药师兜扬起了嘴角,笑容干净。
她礼貌地回应道: "好的,谢谢你。"却内心无声地诉悔。药师兜,深沉若城府的狐狸啊,三代大人您英明一世却为何要糊涂一时...
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毕竟她可比他多吃了十年的饭啊....再且,这时候的兜还只是蝎手下的眼线,同那蛇还没有奸情吧.....
优里看着男孩无害的笑容,心中一阵苦笑。欲哭无泪。
大,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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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下最后一株烟叶苗,抬头眺望黄昏降临。
五十英亩的烟叶地间三个身影狼狈地跌坐在栅栏上喘息。
"哟,任务完成。"坐在树上的旗木卡卡西打了个哈欠,随后跳到树下,揉了揉眼睛,"那么解散吧。"
说这便势离去。
"你把我,把我们当作了什么?"日向弘树看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眉宇间沉冷了一片。
闻言卡卡西顿了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 "啊,我的部下。"
"木叶第七特别小组,只有队长和队员的关系。你最好不要搞错了!"男孩有些愤怒地低吼道。
银发少年好笑地一挑眉,口吻嚣张,"凭你们的实力还没有资格与我以‘组’相称,下忍的小鬼们。"
"资格?"日向弘树紧握十指,骨节发出一阵裂响,傲火在眼中凝聚着风暴,"就凭我们是木叶的忍者,就凭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木叶的灵魂和信念!"
旗木卡卡西凝目与他对视,嘲讽地勾起了弧度,"你想说的是‘日向’,而非‘木叶’吧。"
"是有如何!? 姓氏令我引以为荣,同样是我对于家族的职责!"日向宗家的长子,体内沉淀着日向一族的衰辱兴荣。这是他的骄傲。
"没有实力的人才会吠叫家族姓氏。"卡卡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日向弘树冷冷地盯着他。
良久, "...我,一直十分敬仰你的父亲,白牙..."
父亲...!震惊一闪而过卡卡西的瞳眸,快得叫人无法察觉。
"...同时,我也曾敬仰过你。六岁从成为下忍同年升为中忍,十二岁就升上忍的旗木卡卡西一直是我追赶的目标。或许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上忍指导师是你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惊喜,和期待....呵..."日向弘树自嘲地一笑,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可惜,似乎是我太天真了。
"你肆无忌惮地迟到,在风之国和土之国时漠视同伴的安危,执行任务散漫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甚至刻意没有提及六日后的中忍考试!"
男孩突然笑起来,笑得清冷,笑得倨傲一世。
"不过感谢你让我触到了现实,让我不再自欺欺人沉溺于廉价的执念与谎言。
"旗木卡卡西,一个鄙弃责任打破条规的忍者,溅污了旗木一氏的尊傲与荣耀!"
晚风习习,带着烟草的腥苦吹弭于气息间,翻飞了少年的衣角。旗木卡卡西立身孓然,不作片字的言语。
是的,他向来不加辩驳。不喜,更为不屑。
日向弘树,宇智波带土....他们真的很像啊,有着相同对家族的骄傲和执着,但一个是冷傲的优秀继承人,一个是鲁莽可以形容为愚笨的吊车尾。
记忆中那个顽劣永远似孩童的黑发少年,他防风镜下漆黑澄亮的瞳眸,少女栗色的发丝交织成他笑容最明朗的色泽,还有他口中喃喃宇智波一氏的荣耀。像是在训诫自己,又像在笃定旁人。
原以为时间会淡化愈合一切,原以为只有千鸟撕嚣雷鸣,手掌间阵阵的麻痹感和肌理的绽裂所换取的充实感,才证实着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其实并非被动,是他一直在在铭记,在主动寻找那段记忆罢了....
良久,卡卡西轻轻扬起了唇角,仍旧没有说话。是不屑,是不愿,是无奈,是罪恶,是惶然,也是逃避。
没有如常化作白烟离去,少年缓缓沿着栅栏走向田野间奋力焚尽的那抹红。
"啊,"望着卡卡西渐隐去的身影,冷眼旁观的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忍具包中翻出三张折皱不堪的纸团。
"芸生桑,这是什么?"藤崎胜人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上面的字迹模糊到无法辨识。
"偶然在街上看到的宣传单,说是战后的第一次中忍考试,举办地在战胜方火之国木叶,属自愿参加。碍事的人乖乖在家喝牛奶吃面包,那么六日后考场见。"
说着,芸生又猝然凑到日向弘树面前,狡黠地弯起嘴角: "下次要哭得梨花带雨队长大人才会怜香惜玉啊。"之后在后者正欲抄起手里剑时打着哈欠消失于腾起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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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爷爷,我要参加中忍考试。"
"哦? 你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有裂口的玉索性断得彻底。" 断开的两块玉没有了羁绊和瑕疵会被打造成更加夺目的器件。就如这已零散不堪,毫无师生团队可言的木叶第七特别小组。
"呵呵,世事总是难料的。"希望这玉不会掷裂,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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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能用的借口都用了。于是乎,更文了。
哇哈哈哈哈哈,优里女咱是从出镜就在虐,这章是卡卡西和日向小朋友的虐文,芸
生小妹妹恶梦的开始 ~=v=
此章稍长,请乃们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