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追击

作者:7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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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另一侧的岑木晓快步跑到WHITE身边,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这株破花,我就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WHITE语带委屈,曾几何时他需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言行了?
      可如今他愿意解释,却怕对方不信他苍白的词藻。毕竟,这乏力的辩解连他自己都觉得犹如推托之词,像滑稽的搪塞借口。
      他眼神冰冷,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下降。百口莫辩的行为有人会信吗?对方的迟迟没有回应,他将牙齿狠狠侵入唇肉。快要咬破唇瓣之际,岑木晓那宽厚的大掌轻柔地抚摸着WHITE的头顶。
      此前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的WHITE挺直了身板,仿佛失去了对四肢的调配,变成了一座抽象的雕塑石膏像。
      本来他的心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心里明白这次团战的重要性,如果岑木晓能信他,他会心无旁骛,专心在他的队伍里和其他伙伴好好磨合,共同争取胜利。
      岑木晓轻拍着WHITE突出的肩胛骨,柔声道:“我知道,没事的。”
      形成一个虚抱的姿势。他瞥见了WHITE的不安。即使他真的放下大错,想来岑木晓也是不忍心怪他的,更可况,他清楚,触发这一项特殊任务并非WHITE的本意。
      一贯嚣张跋扈的脸沾染上了几分无所适从的冤屈。岑木晓没办法对他不温柔。
      此时此刻的WHITE戳中了岑木晓的软肋,原本他快要把持不住将那人拥入怀中了,在最后一刻理智回笼,只敢在他的背脊上停留片刻,不敢有进一步的造次。
      不过,WHITE触发的这个特殊任务,条件太过苛刻。但同时,他根本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他相信他们团队里的其他成员的想法肯定与他不谋而合。
      第一次的团战,岑木晓一开始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团战的变数本就复杂多样,他并不能时刻掌握事态的发展。胜利女神是个举棋不定的墙头草,她不会每次都对你展开微笑,更多的时候,你需要靠自己的实力、临场反应以及充分的智慧,胁迫胜利女神对你微笑。
      “没关系。”
      真的有没有关系只有岑木晓自己知道,但他毫不吝啬释放了自己的善意,暂时安抚了WHITE的情绪。他想尽量弥补一些WHITE遭受的窝屈,也努力博取好感,渴求WHITE的心意。
      腰身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了,虚抱化为实抱。
      WHITE将脑袋搁在岑木晓的肩头,轻轻答了一声:“嗯”。
      清脆的声音里揉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放松,他攫取对方的温度以重新振作。
      这时候的岑木晓更像一个补给站,他任WHITE予取予求,这是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方式。要想得到WHITE的信任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也只有在现在,他才感受到了几屡信任。
      心跳如鼓,岑木晓化身成了在沙漠中匍匐前进了数日的旅人,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手脚都蜷缩绷直着,不知该如何摆放。
      留白……
      他用心感受着WHITE的气息,却没办法给出内心的回应。这个人一贯独来独往,他怕自己过分亲近的举动会惊扰这只惊弓之鸟。他总是在自己身边设定很多道防线,现在,岑木晓好不容易攻破了一道防御线,他不想让WHITE再逃回自己的警戒圈。
      剧烈跳动着的心脏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律动,WHITE也松开了岑木晓,后知后觉别了个大红脸。拥抱是当时顺势而为的产物,如今只剩下尴尬弥留在湿冷的空气中。
      他习惯于一个人消化所有的情绪,无论好坏,都独自承受,怎么才蒙受了星点委屈,就宛如孩童一般,急着寻求慰藉了呢!斥责着自己行为的疏忽,连WHITE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耳根却绯红一片,含羞带怯。
      “那什么,你那边找到门没有?”
      WHITE摸了摸鼻子,抛出看似当然的对话,一点都不似惯用的略带颐指气使的音调,变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独有的秘密。
      态度的转变也许只在一瞬,却会延续很久。声音落下,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含混。
      岑木晓只觉腰间温热,一时没听清WHITE的文化,小腿就被人冷不丁踢了一下。
      旖旎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你那边有门没,在想什么呢?都出神了!” WHITE本来羞红的脸,现在沾了怒意,教科书般演绎了何为恼羞成怒。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种暗度陈仓的特殊感情,只能端着一张晚娘脸,责骂着眼前的木头人。
      被这身怒吼换回了理智,岑木晓飞快答道:“没,没有。”
      “那边都是一株株的成片植被,我探到了尽头,那边有一条小路,瞧着像是内径,就折返回来了。”
      顺着岑木晓指引的方向探了一眼,WHITE见到一条幽暗曲径,一望望不到头。
      应该是暗道。
      WHITE觉得两个人行动比一个人妥帖,他不悦地踹翻了眼前的那盆美人爪,结果意外在泥土中发现了金属的闪烁。
      两个人齐声道:“钥匙!”
      一声冷哼,WHITE分析道:“这破美人爪应当是整个花房里最特殊的一株植物,被放置在中心地汲取着日月精华。”
      “左右无路,顺着这条路我们也许能出去。”岑木晓递给WHITE一跳从客房顺来的手绢,WHITE抢一般地扯过,结结巴巴道:“那,那走吧……我带路。”
      WHITE疾步走向了羊肠小径,一点都不想在留在原地。空气中飘散着春天的气息,“沙沙”的树木缠绕声越来越清晰。
      只有在出口,才有风吹进这片寂静的空间。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出口就在咫尺之间。
      不过愈临近风口,两个人愈是小心谨慎——就怕临门一脚出什么意外。
      虽然WHITE一早就套好了防具,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岑木晓开路,自己躲在他身侧,磕磕绊绊间,两个人的距离越贴越近,他无可避免地见识到了岑木晓后背的伟岸宽厚。
      想到不久前他的手还触摸过这人的腰肌,WHITE又是一阵头疼脑热。他怀疑自己的身体运算出了毛病,为什么今天特别意识过甚?
      该去检查检查了,WHITE在心里暗自腹诽道。
      风声逐渐清晰,混合着浑浊的冷意。一阵凉风吹醒了WHITE发热的大脑,令他出逃的理智回笼。他躲在暗处,凝神屏息地见到岑木晓缓缓逼近那扇他们已经寻找了良久的玻璃门。
      旋转钥匙后,只听一声“克拉”的脆响,那扇门就飘飘荡荡地开了。
      不过此时的WHITE依旧按兵不动,他必须等待岑木晓给示意安全,他才能跨出玻璃花房。
      良久后,WHITE都没能如愿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疑惑了一会,他还是壮着胆子,跑出花房准备一探究竟。
      虽然他的行为多有冒险,冲动行事下他们队伍很可能首战失利,全军覆没。
      但此时在WHITE心中,对岑木晓的关心已经战胜了游戏的输赢。他的大脑驱使他迈开步子。他想,最起码真的遇到危险,也不要留那笨木头一个人应战,他想在岑木晓身侧与他一同抗敌。
      “你怎么出来了?”
      空荡的后院果然不止岑木晓一个人,还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王川鸣。
      很明显,是王川鸣一只缠着岑木晓说话,以至于岑木晓还赶不及通知WHITE安全。
      撇撇嘴,WHITE装作不甚在意地回道:“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这是他的借口,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嗯,里面确实闷热。”岑木晓顺着WHITE的话讲,给足了他面子。
      他略微朝后方看了一眼,菱形的玻璃花房从外头看就只有一条路,不在景中才能堪得全貌,身临其境却频频失去方向。而且他没有猜错,那株美人爪的却在中心位置被安放着。花房一看就是有人精心照料的,只是不知这花房的主人是何人,与这古堡又有什么千万丝万缕的关系。
      王川鸣左看看,右瞧瞧,始终觉得岑哥和这小白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
      正苦恼之际,一个略带凶残的眼神橫扫过来,作为大佬一般存在的WHITE向王川鸣勾了勾嘴角,这是一抹嗜血的微笑,残忍而漫不经心。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也可以说是警告。
      WHITE的态度吓坏了王川鸣,王川鸣打了一个冷战,欲哭无泪地想:莫名其妙被队内的大佬讨厌了,他现在退队还来不来得及?!
      没有在意这边的小插曲,岑木晓目测手表的位置共享时间,只剩下不到2分钟了。
      他询问了一下乔翘他们的动向。
      “队长,我们从厨房出来后,就在密室遇到了对面的人马,结果与对方相互警戒着大眼瞪小眼,没人轻举妄动。”乔翘好像在吃东西,一边回话一边嘴巴里还发出咀嚼的声音,这咀嚼声透过电子设备,平添了几分质感。
      这声音尤为刺耳,不是指咀嚼本身,而是时间地点!
      岑木晓头皮发麻地小声向罗旭提问:“她在吃什么?”
      他有预感,答案一定不是他渴望听到的。
      果然,罗旭生无可恋的声音透过设备传来,道:“乔姐现在在吃小脆饼,在此之前她已经吃了两块小蛋糕,五块巧克力饼干了。”
      “你知不知道,游戏里的东西不能多吃,数据化的东西吃多了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的影响,更何况是现在,游戏已经成为了具有自我意识的载体。”
      WHITE的声音凉凉的,与其说是劝慰不如说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他笑了下,带着邪笑,天真地发问道:“你猜,游戏载体无法负荷的坏物质能由什么组成?”
      “!”
      联系了相关联的前因后果,乔翘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一把扔掉了已经啃了大半的小脆饼,哭着嚷道:“小白,我还有救吗?”
      “应该没事吧,如果你只有今天吃了的话。”
      WHITE浅笑了一下,犹如恶作剧得逞的奸诈恶童一般,用无邪的语调粉饰了劣质的微笑,语气纯白无辜,隐约还能听见几分善意的提醒。
      乔翘不在当场,如果她眼见了WHITE如此神情,肯定就知道他是在诓骗自己。
      她的声音瞬间瘪了下去,呐呐道:“我……我知道了。”
      联系到此中断。
      岑木晓但笑不语,他不想揭穿WHITE的骗局,甚至还在内心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乔翘这贪吃的丫头也是时候得到点教训了。
      深知WHITE恶劣本性的岑木晓沉默着,另一边不知道WHITE为人的王川鸣则将眼睛瞪的浑圆,眼神里充满惊恐,略微惊慌地问道:“我,我也吃了。白大神,真……真的没事吗?”
      撇了王川鸣一眼,WHITE没好气地问了道:“你也是今天吃的?”
      “没,没啊。”王川鸣呆愣愣地回道:“我今天还没进过厨房呢。”
      不是每张地图都有吃食的,王川鸣今天和岑木晓他们分开后就一直在地下室里摸爬滚打,根本就没空到厨房去。他担心游戏里的食物会影响自己原本就不太机灵的脑袋,所以赶忙求救大神。
      WHITE不愿再搭理王川鸣,扔下他就去探路了。只留下空有疑问而不得解惑的王川鸣,可怜巴巴地杵在原地,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游戏大佬真难伺候,脾气可大了。
      “没事,不是今天吃的就没事。”岑木晓忍着笑,解答了王川鸣的疑虑。
      王川鸣瞬间被自家队长治愈了,刚安下心,又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深深看了结伴离去的那两人,满脸惊吓。
      第六感告诉他,待在这两个人身边很危险。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不与他们同路了,否则被对方卖了,可能还要替对方数钱。
      被自己的第六感救了一名的王川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逃脱了哪些陷阱。
      WHITE一派从容,戏谑道:“你选择队员的标准是按智商从下往上择低录取?”
      岑木晓一点都不见恼怒,反而自信满满:“以后你会喜欢上他们的。”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WHITE对岑木晓的回答持保留意见。
      “我那么逗你下属你不生气?”
      “给他们长点记性也不是什么坏事。”白切黑的队长如是答道。
      两人来到了古堡位于一楼的大厅,无数幽灵穿梭其中。
      在进入一楼大厅前,又进行了一轮位置播报。位置显示,对方依旧在危二楼。
      这一不符合常理的情形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要么就是对方的Ghost被困在了二楼,要么这就是一个敌方布置的陷阱。
      无论是哪种情况,WHITE都很感兴趣。
      岑木晓不曾阻拦,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会陪着对方闯。
      转悠了半天,一楼没有埋伏。
      岑木晓敢那么肆无忌惮任由WHITE瞎来也是有底气的。在第二轮位置播报之后他已经给WHITE加护了一层特殊道具,叫“看我是你”。
      顾名思义,就是掩藏WHITE的身份,使用移花接木的障眼法。
      这样在第三轮位置共享,对方会得到假情报。
      可惜的是这个特殊道具有效时长只有一轮,且每场比赛只能用一次。
      攻击、防御与特殊道具虽然各不相同,但也分使用次数、限制条件等不同的因素。
      越高阶的道具限制条件就越多,毕竟功效性质强,附加条件也就苛刻。
      “乔翘这丫头太贪吃,偶尔教训一下也是好的。”
      “你…”WHITE犹如被叼了舌头的猫,再看到岑木晓笑得如此和睦时,那些原本准备好的冷言恶语一瞬间说不出来了。岑木晓的笑容很温暖,令人心生向往。
      耐不住某人的好奇心,岑木晓追着不放道:“我什么?”
      “你……还能是什么,黑心队长!亏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维护下属的好领导,没想到你居然心眼那么黑。” WHITE气恼地将刚在舌尖滚了一圈的话又原封不动地发泄出来。他略带气结地瞪了岑木晓一眼。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与这个人说话呢?好像在岑木晓面前,WHITE就能展露自己嘴恶劣的本质一样,明明认识没多聚,明明感情还没到那情分上。
      为什么独独对这个人,自己的理智会松懈,可以肆无忌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
      岑木晓淡淡回道:“我可能并非如你所像得那么好。我也有缺点,但我不会刻意。”
      “因为这才是我。”顿了顿,他笑着重新开口:“原原本本的我。”
      无论好的坏的,在你面前我都不加掩饰,全面展露,想让你了解我多一些,再多一些。
      不如旁人看到的温文儒雅,而是有着恶趣味,劣根性,不为人所知、被隐藏起来的我。
      这番未说出口的心音化成了眼波,投射在了眼前的白衣少年身上。波光跟着眼眸流转,一股秘而不宣的感情在空荡荡的室内发酵。
      WHITE原本白皙的脸被岑木晓盯视得烧灼了起来。他闷头走在楼梯上,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他不能回答也没办法回应岑木晓的。即使内心奔腾着不明的激荡情愫,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岑木晓的感觉是特别的。
      他是特殊的,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新鲜的,好奇的、无措的,能引起狂风暴雨的感情在胸腔里来来去去,激昂不歇。WHITE有一瞬间的冲动,但很快,理性就回笼了。他必须克制,去压抑情感的喷发。他不能放任这股陌生的情愫疯长,左右他。他根本不配得到如此缠绵的青睐。
      因此,他明白自己己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岑木晓很好,虽然有可能是个天然黑,虽然他肯定也存在其他不太美好的面貌,自己有可能还没来得及一一窥见。可他依旧温暖如灿烂的朝阳,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他很温柔,对自己不掩饰,真诚又懂得保持距离。
      和他待在一起,WHITE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即逝的安逸时光快到他抓不住。曾几何时,他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那样他就能多看岑木晓了几眼,多陪他打几场游戏。
      可能争霸赛过后,他就没办法立足在岑木晓身侧了。
      这叫WHITE有些难以承受。
      只不过,他的命运就是这样,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一条孤独而没有悬念的道路。
      他没资格一直常伴于岑木晓左右。
      思绪纷飞的瞬间,WHITE一个不留神跨出一步踩空的倾泻,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后,他直直往后倒去。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金色的阳光在他眼皮上跳跃。如期而来的疼痛没有传来,WHITE小心翼翼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岑木晓坚毅的下巴。
      在目测到WHITE摇摇欲坠的身影时,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岑木晓心里一紧,飞步接住了那个润白高瘦的身影。
      沉沉的重量砸在他的臂弯,比起肉、体上的疼痛,他的内心遭受的折磨更甚。
      后背抵住温热的胸膛,WHITE慢慢放松僵直的脊梁。他被岑木晓从后面拥住,温暖炽热的胸膛下是一颗滚烫的心。这个认知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不再像自己,他开始变得不一样。
      手中的余温很快就随着WHITE的离开而冷却,飘着葡萄柚香薰的轻柔微风将这些残存的暧昧吹散了。凝固着的臂弯只呈现了一个滑稽的角度,停顿在空中。
      好像在等待,又好像已然被抛弃。
      WHITE一言不发地向上走,但终归心里挣扎着一丝于心不忍。
      回头看了一眼,一股子酸意在鼻尖发酵。
      岑木晓此时的表情怔楞,就像被什么人按下了停止键,停缀不前。
      他被留在了原地,只有自己大步向前,不管不顾。
      如果是平时,他一早就取笑这个人的怔楞了,而如今,他的玩闹嬉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好在岑木晓也及时收了动作,调整了步调重新缀在WHITE身后,
      不同的是,原本精密的距离现在已经能容下另一个人的插足了。
      作为被保护者,WHITE当然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差别。他低头撇了撇嘴,眼睛里露出一丝茫然。他好像搞砸了某些事情,但没人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怎么做,应该怎么挽救。
      他不懂,没人教过。他也不曾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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