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当归

作者:木子大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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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到了。”美代推开宫门,侑子就看见羽田秀一站在一棵树下。侑子走过去,她打量着周围,这里不像是男子的住处。

      “来了。”侑子点了点头,还没开口羽田秀一又说道:“这便是你母亲的寝宫,而这颗合欢树,是你母亲亲自种下的。”侑子伸手摸了摸树干,这是她第一次感觉离母亲如此的近。

      “进去看看吧。”羽田秀一领着她往屋内走去,里面的布置简洁清雅,侑子注意到了书桌上的画,她走过去,仔细一看,瞬间就有些惊讶:“这是?”

      “啊,这是川子和秀崎为你作的画。川子在怀着你的时候,就总是爱画想象中你在她肚里的样子。而这些…”他拿起几幅:“或许你不知道吧,他常常去神社看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却又不能陪在身边,就只能把见到的样子画下来,看着这些,他总是能笑的很久。”

      侑子又走到母亲空荡荡的梳妆桌前,羽田秀一摸了摸桌面:“这里的东西,秀崎全都收起来让你带走了吧,那都是他为你母亲做的。你母亲的每一件首饰,都是他亲手挑选原材料,然后亲手烧制、镶嵌。”

      “那你呢?”

      “嗯?”

      “你难道就没有送过母亲什么东西吗?”

      羽田秀一从怀里摸出一枚平安扣:“本来是想送她的,可是她已经和秀崎成亲了。”侑子接过他手中的平安扣,玉质洁白通透,已经养的很好了,看来他时常带在身边。

      “现在就送给你吧。”

      “诶…可以吗?”侑子有些不好意思,羽田秀一却笑了笑:“就当是完成我一个心愿,收下吧。”侑子见他如此就点了点头收下了。

      “其实…母亲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你也应该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侑子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有着和父亲一样的眉眼,却又与他不同,总是透着孤独。

      “某些方面来说,你和秀崎还真是很像,他也总是和我说同样的话。”

      “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关心不是应该的吗?我想母亲也希望你可以有人陪伴,而不是一辈子活在对她的思念中。”是啊,这些年羽田秀一一直将自己禁锢在对奈原川子的执着里,无论怎么挣扎,也不得其果。侑子的话让他打从心里的展开了笑颜,他似乎真正的解脱了:“如果不着急的话,陪我喝会儿茶吧。”

      宴会厅里好不热闹,鸣人大快朵颐地吃着面前的美食,卡卡西却食之无味,不知道侑子那边怎么样了。

      羽田秀一为侑子倒了杯茶:“这是你母亲最爱的乌龙,以前我总喝不惯,后来却不知不觉变成了习惯。”侑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很不错呢,应该是母亲喜欢的味道。”羽田秀一笑了笑又为她倒了一杯:“你在木叶过得怎么样?”

      侑子点了点头:“很好,我喜欢那里的一切,那里的人都待我很好,也很照顾我。”羽田秀一喝了口茶:“那看来你是不会愿意留在川之国的了,在那里也好,木叶村强大,你也安全些。其实,那夜去奈原的族地,我救回了一个孩子。”

      “是美代吗?”

      “嗯…那孩子差点就寻了短见,我答应过你母亲要保护她的族人。既然你回来了,如果你要带走她,我不会有异议。”

      “我想美代不会想和我走的吧,她有她想要守护的人,不是吗?”侑子的话意有所指,羽田秀一当然知道,可他却岔开了话题:“川之国我会暂时执掌,待你的弟弟成长起来之后,我再交给他。他是个勤勉的孩子,你父亲对孩子的教导一点都没有疏忽,这让齐藤家几乎没有机会染指。川之国交给他,你可以放心。”

      “这些你做主就好,毕竟我已经是木叶的人,不好参与川之国的国政。”侑子说完后羽田秀一就笑了:“你和那个叫卡卡西的忍者已经成亲了吗?”侑子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因为他,但他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也罢,你只需要记得,在这里,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家。”说完羽田秀一拿出一个麻布做的小袋子给她:“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这里面是合欢树的种子,你母亲最爱这种树,说是象征美好的爱情。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可以将它种在你们的院子里,也算是你母亲对你们的祝福。”侑子接过了种了,若是羽田秀一知道她在木叶村住的是卡卡西分配的上忍公寓,大概会觉得难以想象吧。

      把侑子送到寝宫门口,羽田秀一就吩咐美代把她带到宴会厅。路上侑子问美代有什么需要自己为她做的吗,毕竟是自己母族的人,美代想了想:“离开之前为我做一次祈福吧,本来我也有机会得到你母亲的祈福的,却不小心错过了,想起来,现在都觉得很遗憾呢。”

      “若是祈福,日出之时最好,你明日早些来,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美代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侑子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的卡卡西,他好像是来接自己的。美代笑着把她推了过去,就自己离开了。

      回到神社,因为连续几天日夜颠倒让酒足饭饱后的忍者们都感觉到了困意,所以大家都早早睡了。洗完澡的侑子站在回廊上,享受着最后与它相处的时光,因为她知道,这次离开,或许就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卡卡西擦干了头发就看到了侑子,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呐,卡卡西,以前我总以为父亲不爱我,一出生就把我扔到了这里。可其实不是,你知道吗,在川之国有这样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意思就是说父母亲爱自己的孩子,总是要为他们考虑得长远些。我在宫中待了近半年,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如何才能保我平安。今天我去了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我看见了父亲对我隐忍的爱。其实我是一直被呵护着长大,我以为缺失的东西,其实它一直都在。”侑子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这让卡卡西觉得松了口气,这证明,她在开解自己的心结。

      “齐藤美梨再疯狂,她也想着为她的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她之所以会被他父亲指使,大概也是想为她的儿子顺利坐上国主的位置吧。说起来她也真是可怜,本是爱她的父亲却爱上了母亲,她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说到这里侑子把手覆在卡卡西的手上:“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了,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不,我不会。”卡卡西肯定地回答让侑子笑了:“未来的事情我们都不能预料,只要好好珍惜当下就好,不是吗?”卡卡西点了点头。

      侑子拿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所以你要给的解释,我现在想听了。”

      卡卡西犹豫了一下,缓缓开了口:“琳…的确对我来说很重要,那也只是同伴。可是侑子,你对我来说,是伴侣,是我旗木卡卡西认定的,今生唯一的伴侣。”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让侑子的脸不由一红,卡卡西总是这样,让她筑起的城墙随时可以倾然崩塌。

      “可是卡卡西难道还没有意识到我生气的原因吗?”侑子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卡卡西困惑了:“难道不是因为我和美代…”

      “错。”侑子将双手举到他们之间做了个叉:“我生气是因为卡卡西在外过夜也没有想过告知我一下,害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不说,还害我担心到不行。”卡卡西这才明白自己完全没有理解到侑子生气的点,他一直在往更严重的事情方面想,而这个他真的没有注意到。

      “还有,你好歹也是木叶的精英上忍,还在暗部做了那么久,被别人睡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样被鸣人他们知道了,还怎么信任你。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你都快30岁了,果然还是自来也老师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吧,回去我要把它们全部扔掉。”卡卡西第一次听侑子用这样的口气数落自己,往日的她总是温柔的、体贴的,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笑着点点头,有时候卡卡西都会觉得侑子太好了,就是缺少了一些脾气。现在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中总是有缺失,她小心翼翼地和自己相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自己厌恶。如今的她找回了缺失的部分,也终于完整了自己。

      “书什么的,还是不要管它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们早点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为美代祈福吗?”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好了,我要去睡了。”刚走出几步就被卡卡西拉回来吻住,等侑子从他的吻中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卡卡西压在了床上。侑子赶紧阻止他:“不行!”卡卡西有些无奈,他觉得现在的氛围非常好呢。

      侑子见他脸色不太好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明天要为美代祈福,前一天晚上要清心寡欲才行,所以卡卡西就稍微忍一忍吧。”卡卡西听了她的话只能平躺到一边,侑子见他睡不着的样子,就说道:“要不卡卡西还是去隔壁睡吧。”卡卡西却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不用,这样就好了,睡吧。”于是侑子就真的睡着了,卡卡西却睁着眼彻夜难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侑子就开始梳洗,她记得婆婆说的关于祈福的每一个步骤,将它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侑子从后院走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有些惊呆了,因为侑子的这身装扮看起来,实在惊为天人。鸣人又看了看卡卡西,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运气,这辈子竟然有侑子姐这么好的女朋友。就连佐助看到侑子都不由地有些脸红,天天和小樱就不停地夸赞她漂亮,侑子笑了笑,拿着摇铃和水钵来到美代面前。

      美代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做着祷告。侑子拿起摇铃围着她的头转了三圈,然后放下摇铃,将水钵里的水抓了一小把,撒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侑子退后了一步,为她跳了一支祈福舞。整个过程完成之后,侑子扶起了跪在蒲团上的美代:“希望你满意。”美代点了点头:“谢谢,我想我的人生也没有缺憾了。”

      告别美代后,一行人就回到木叶了。卡卡西将发生在川之国的事报告了三代,他夸赞了鸣人他们,觉得他们做得很好。卡卡西和侑子回到家里,就看见侑子又做了两个灵牌,一个是羽田秀崎的,一个是榕子婆婆的。然后他们上了一炷香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帮卡卡西洗菜的侑子突然笑了起来,卡卡西问她:“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侑子点了点头:“只是觉得卡卡西以前好像没有这样的习惯吧,现在每天都有在神龛上香呢。”

      “啊…以前的确没有,只是常常去墓地和慰灵碑看他们。”

      “现在还是有去吧,所以早上总是迟到被鸣人他们抱怨。”

      “嗯…有些习惯,我想是改不掉的,就像侑子不能对我生气是一样的吧。”

      侑子看着卡卡西,他们都已经走出了阴霾,心里如晴空般万里无云:“总觉得卡卡西比以前更坦率了。”卡卡西将洗好的菜放进锅里:“嘛…这些都是侑子的功劳哦。”侑子拿出盛菜的盘子递给卡卡西:“你说羽田秀一会接受美代吗?可以看得出来,美代很爱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她却可以为了他而舍弃。”

      “我想他会看到的吧,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先吃饭吧。”

      晚饭过后依旧是侑子泡澡,卡卡西洗碗。等卡卡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侑子在对着几颗种子发呆,他走过去抱住她:“这是什么?”侑子拿了一颗起来:“是羽田秀一送给我的,说是合欢树的种子,这种树母亲最喜欢,寓意永远相爱,可是公寓这里不能种树吧。”

      “那就种到老宅。”

      “诶…可以吗?那里可是卡卡西家的祖宅,我怎么能去种树呢。”侑子说完就被卡卡西抢走了手中的种子:“侑子难道不想成为那里的女主人吗?”卡卡西的话让侑子一愣:“所以卡卡西是在向我求婚吗?”

      “啊…那你愿意吗?”

      “可是求婚不是应该有戒指吗?你什么都没准备会让我觉得你是一时兴起而已。”侑子挣开她就径直去了卧室,什么嘛,求婚什么不都应该是很浪漫的吗,卡卡西这样也太随便了。

      卡卡西在她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将她压在了床上:“我准备了。”侑子还有些期待:“在哪里?”卡卡西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我。”侑子抬起他逐渐往下的头:“卡卡西是认真的吗?”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侑子摇了摇头,她主动地吻了卡卡西,他知道,这是她答应了的意思。卡卡西解开她睡袍的腰带:“那你有做好觉悟吗旗木太太。”侑子笑着大声地回答他:“我早就准备好了。”第二天的侑子就后悔了,她再也不会向卡卡西说什么准备好了之类的话了,她今天因为起不了床而不得不拜托伊鲁卡帮她请假。

      卡卡西完成任务回来时,侑子正在厨房做晚餐,卡卡西走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将一枚银色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紧紧地握住,单膝跪在了地上:“旗木侑子小姐,余生请多多指教。”他一站起来就看见侑子尖叫着跳进了他的怀里:“旗木卡卡西先生,我也是哦,余生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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