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是李华

　　“你问我小丑吗？他现在被我控制住了。”一夜都没有休息的我撑着自己的眼皮，让它不要不由自主地盖上。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那个强制考试机制，害怕出什么纰漏，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来了解它。

　　……顺便看看小丑在里面过的怎么样。

　　我想到了他那变态的微笑。

　　即使到了一个全然陌生、还被逼着学习中国古代历史等地方，居然还能笑成那样子吗？

　　不愧是小丑啊，我“啧”了一声。

　　社会垃圾，烦人精。

　　不想他了。我抬眼，专注于站在我面前的蝙蝠侠。

　　他一定也很辛苦吧，一个晚上一直奔波于各个地方去搜索小丑藏着的炸弹，还要对付那些趁机煽动普通民众恐慌心情的人。

　　生在哥谭这种地方，见过了那么多悲剧，还是义无反顾地把那些责任都背负在自己身上，时时刻刻都和死神赛跑，像一只烛火一样，立志于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哥谭，为它燃烧。

　　……真伟大啊。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还没等我思考出这种有点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是什么，我就听蝙蝠侠低沉的声音：

　　“让我去见他。”

　　我看了他一样。

　　因为他的面具上有特制的保护眼睛的护目镜，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从他露出来的下巴上看，下撇的嘴角也如平时一样，看起来心情毫无波澜。

　　“是不放心吗……”是在担心我把小丑杀了，还是在担心我控制不了小丑？

　　我操作着系统版面，想着。

　　“让我想想我要怎么把你也弄进去……啊，对了。”我想起来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个新东西：那个强制考试机制里面可以设置一位监考员。

　　我抬头，认真地说：“我有一个能力，是能让人强制参加考试，小丑现在被我弄进了一场考试里面。如果你想要见他的话，只能成为那场考试的监考员。”

　　“这样一来，你和那场考试就建立起了联系，你和我也会有一种‘联系’。”

　　蝙蝠侠似乎是在沉思。

　　他会同意吗？毕竟他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对于那种未知的能力，他都会保持警惕，直到把它彻底调查清楚，并且掌控在手中后才会稍微放松一点吧。

　　不过……

　　‘他会同意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一闪而过，我就听见蝙蝠侠说：“可以。”

　　“好的。”

　　我开始操作考试系统，把蝙蝠侠设置为小丑那个考场的监考员。

　　我并不惊讶他会同意，因为就我的了解，小丑对于蝙蝠侠来说是一生的宿敌，不亲眼看看那个垃圾的结局，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设置成功——001号考场

　　考生：小丑（Joker）

　　考试进度：第一科（共七科）

　　考试内容：中国古代史

　　监考员：蝙蝠侠（Bruce Wayne）】

　　“可以了，你已经拥有了权限。”

　　刚说完这句话，蝙蝠侠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啊，他大概已经进去了。

　　入手的真快，不愧是蝙蝠侠。

　　我也进了考场，果然看见蝙蝠侠站在我的面前。

　　在我们两个的前方，是一件巨大的四四方方的教室。

　　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摆在最中央。也只有一个人，面前摊开一张考卷。

　　是小丑。

　　他歪歪斜斜地瘫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子上，手中无聊地把玩着那根黑色签字笔。考卷上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

　　在他的前方，则是一个巨大的时钟。

　　时钟不像正常的钟。它没有时针和秒针在跳动，显示着此刻的时间，只有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00:05:08】

　　【00:05:07】

　　……

　　【00:05:01】

　　【00:05:00】

　　【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五分钟。】

　　在那个倒计时刚好跳到五分钟的时候，不知道什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电子音，充斥着整片空间。

　　“哎呀呀！！”

　　小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夸张地直接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笔也飞出去好远。

　　他四处张望，表情奇异，似乎是在查找声音的来源。

　　但是他表演了一番，却没有人来做观众。

　　小丑无聊地又坐回去了。

　　蝙蝠侠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问：“他看不到我们。”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是啊。”我应道。

　　这是我昨天晚上给他专门设置的考试模式，我们站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具体的情况。但是作为一个考生，小丑在考试期间是不能看到外界的东西的。

　　呈现在他眼里的只是一个空旷的教室，以及一个巨大的钟罢了。

　　而且这个教室可以时时刻刻复原。

　　昨天晚上，小丑已经多次尝试在这个没有任何一扇窗户和门的房间里面寻找逃出的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

　　他曾经用那根笔、用那个桌子费尽心思破坏了点什么，但那个被破坏的地方却会一下子复原。

　　——他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了。

　　小丑意识到。

　　现在他能这么安分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大概也是因为白白做了一个晚上的无用功吧。我想着。

　　“作为一个‘伟大’的小丑，我想他应该很热衷于出现在群众的面前，享受着群众各种各样的惊恐的害怕的绝望的表情，还有你为难的样子？”

　　但是如果……他永远都不再会有观众了呢？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但是蝙蝠侠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补充说：“放心，在这个地方，虽然房间是完全密闭的，除了考场也没有什么其他设施，但是在这个地方他不需要任何进食，也不需要任何排泄活动。”

　　意思是说，他不会在这里面活活饿死。或者憋死，或者因为氧气耗尽而死。

　　“毕竟他是我们唯一一个宝贵的考生啊，为了保证他的复习和考试的时间不受到任何的浪费，所以……”

　　他被剥夺了除了考试和复习之外的一切权利。我冷淡地想。

　　如果现在有谁拍下我的表情，大概会被我吓到吧。

　　……搞得好像我才是这本书的反派一样。

　　这位亲爱的小丑先生唯一一个任务就是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考试，如果考试没有通过……

　　他也不会被怎么样，毕竟考试是人性化的。

　　只是他需要进入一定的复习时间，在复习时间之后再次参加考试。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他通过考试为止。

　　如果小丑一直这样消极对待考试的话，那他大概只能在这个空间里面孤独地待一辈子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强制考试系统简直就是一个最棒的监狱。

　　拥有本场考试监考员权利的蝙蝠侠显然也很快了解了这个考试的机制，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默默沉思。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刚好地——

　　【本场考试结束。】

　　考试结束了。

　　倒计时归为零。

　　小丑面前的试卷不见了。

　　【阅卷中……】

　　【阅卷完毕。】

　　【本次您的考试成绩为：0分】

　　【考试评定：不合格】

　　【现在进入下一个程序——复习时间】

　　冰冷的毫无感情波澜的电子音，一句一句地播报着这次的考试结果，并没有因为考生的成绩太糟糕而感到生气。

　　它只是一个考试系统而已。

　　挂在墙上的巨大的钟表又开始走了。

　　蝙蝠侠看见小丑的周围出现了一大堆的书。

　　小丑踢了踢那堆书本，似乎是感到很烦躁。

　　蝙蝠侠关闭了监考员控制界面。

　　……谁能想到，这个被他认定为一生之敌的小丑，哥谭最大的毒瘤，多少人眼里的噩梦，就这么轻易地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呢。

　　他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

　　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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