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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等Snape从霍格伍兹的壁炉返回到他的地窖中时，他不得不对着自己施放“清理一新”——这让他无比怀念起Malfoy家干净的壁炉来。
“噢……Severus，我可以进来么？”Snape刚整理完自己的长袍，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某个熟悉的苍老声音。
哈……他就知道这个老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Snape毫不奇怪老校长能够如此迅捷地赶到——毕竟整个霍格伍兹都在老巫师的监控之下，不是么？
“我想我还没来得及上锁，Albus。”Snape呲牙嘶嘶说道，于是下一刻，就见到白胡子的老者大步地闯了进来。
“啊……Severus，晚上好。”银白胡子的老巫师戴着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Snape，他蔚蓝色的眼睛透过那副半月形的眼镜熠熠生辉，Snape知道，这通常意味着出现了某些让老巫师相当感兴趣的事情。
“Well，我想你一定还没来得及用过晚餐吧？”看到黑发魔药教授的沉默，Dumbledore自动将其理解为一种默认，于是他愉快地走进地窖内，在魔药教授可以杀人的目光注视中在桌边坐了下来。
“正好我也没有，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吃顿便饭。”老巫师举起魔杖挥了挥，就有一只House Elf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问他需要什么服务。
“唔……我要一份鳕鱼沙拉、一份香草小羊排外加双份的樱桃奶油派……唔，对了，再来一个火焰冰淇淋。”老巫师轻快地报出了一长串的菜单，令一旁的魔药大师有些厌恶地皱紧了眉。
战战兢兢地记完了老校长的要求，House Elf转过身来看向魔药大师，有礼地问道：“教授，那么你需要什么呢？”
不耐地抿抿唇，Snape很想回答他什么都不想要——毕竟，刚才从Lucius那里听到的沉重消息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好胃口。但是考虑到老校长决不会容许这样的行为，与其等着他为自己点一大堆可怕的甜食，Snape决定还是自力更生。
“一份蘑菇焗奶油饭。”他简洁有力地回答道。
“哦……Severus，这可不怎么像一个成年巫师的食量。”老巫师不赞同地说道，同时细细地打量了他两眼，若有所悟地自言自语：“难怪你看上去那么瘦弱……脸色也那么苍白……”
我那是结实不是瘦好不好！？至于脸色……你有看过一年四季待在地窖里的人面色红润的吗？——魔药教授在心底不屑地咆哮，同时坚定地拒绝了老巫师热情推荐的奶油樱桃派。
当用过晚餐之后，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面面相觑，却没有人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最终，还是黑发的魔药教授因为无法忍受自己的领地被一个格兰芬多长时间地入侵而不得已开了口。
“Albus，你想问什么？”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对于这个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老巫师，Snape知道直来直往是最合适的方式。
老巫师放下了手中的南瓜汁，抬头看向魔药教授，神色严肃。
“我想你已经去拜访过Lucius Malfoy了。”老巫师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的魔药教授，“介意告诉我详细的情况么？”
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讥笑，Snape拖长了音调问道：“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怎么样？”
随即，挑衅成功的蛇王狡猾地赶在老狮子发作以前将Malfoy家主向他描述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老巫师，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
“Lucius的情绪很糟糕，根据我和他多年的交往经历，我认为他的悲伤情绪不是假装出来的。”顿了顿，他看着老巫师，“倒是你，Albus，你是否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经过Lucius那边算不上愉快的谈话，Snape下定决心找老校长打听一下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依他的性子，更应该自己一个人暗自调查的，不是么？可是这一次，他却想尝试一点不一样的……他不知道这是否是Trelawney的死对于他的触动，不过Snape确实感知到——
他需要一点改变。
Dumbledore耸了耸眉毛，略有些诧异地从他的南瓜汁上分出一些注意力到Snape身上。
“哦……Lucius告诉你什么了？”
“他告诉了我一些关于Trelawney教授的事情，一些……不能被记录下来的事情。”Snape眯起眼睛，试探地说道。
“那么……都是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老巫师的态度显得相当平静，这让想要从他的表情神态中获得一些信息的Snape无从判断他到底知道多少，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他略有些烦躁地丢开了这些毫无头绪的线索，决定问老巫师一些他能够给出明确答案的问题。
“Nothing……”他撇撇嘴不甘心地承认了自己的一无所获，随后看到老巫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老家伙果然也知道些什么。
“比起这个，Albus，我想我现在对你在这种时机公布我们的救世主男孩的秘密教母的理由更感兴趣。”Snape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假笑，眼神凌厉地盯住了老校长。
——或许，他可以换一个角度来进行尝试。
然而Dumbledore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巫师垂下了眼帘，用沉默来作为他的回答。
但是Snape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魔药教授发挥出他在课堂上让学生们闻风丧胆的犀利，直接对老校长使用了Check Mate——
“Albus，回答我：为什么要让一个无关大局的可怜女人去送死？”
Dumbledore抬起头，似乎魔药教授的说法让他觉得很惊奇。
“无关轻重的人？不不……我想你错了，Severus。”老巫师摇了摇头，轻声对他说道。
“Accra D. Trelawney也具有占卜能力，虽然不像他的孙女那么出众，但他确实也继承了Trelawney家族的预言天赋。而在Sibyll Trelawney出生的时候，他曾经为他的孙女作了一次预言。”
“结果是什么？”Snape问道——他有预感，这或许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哦……那是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预言。那预言说：Sibyll Trelawney注定将与最黑暗的邪恶为伍。……很糟糕是不是？所以当时的Accra没少冷落这个孩子……但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Sibyll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极高的占卜天赋，这让她的祖父很矛盾。”老巫师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方面想要让她继承Trelawney家族，一方面又担心她会将整个家族拖入邪恶之中……很好笑是不是？为了一个莫名的预言而判定了一个人的命运……但Trelawney家族向来就是如此。于是下不了决心的Accra跑来找我商量。他把那个预言告诉了我，并请求我在Sibyll念霍格伍兹的期间替他好好地观察他的孙女，并确认小Trelawney真实的品性。”
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老巫师停下来喝了一口南瓜汁，而Snape则一直低着头倾听着，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Sibyll最终就读的是斯莱特林学院。她在学校里的表现……我相信身为同学的你应该比我更为了解。”老巫师轻描淡写地将Sibyll在霍格伍兹期间的表现一笔带过——这让Snape不禁觉得毒牙有些发痒。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让Accra深信Sibyll是个如同预言中那样邪恶的女巫。为了防止她将Trelawney家族带入黑暗，他宣布与她脱离了亲属关系并断绝了对她经济上的援助。我认为这样做有些过分，于是就将她带回了霍格伍兹……后面的，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黑发的魔药教授沉吟半晌，眯起眼睛盯住了一脸平静的老校长。
“Albus，”他嘶嘶作响地迫近老巫师，“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带着Harry Potter去见他的教母？
我不认为你是为了讨好那个失去教父的Potter才这么做的……而且你知道那有多么的危险——那个人肯定会利用这点大作文章的，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好事可以用来打击那个男孩。我听Lucius说了，他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跑去那里了……”
Snape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老巫师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他轻轻摇了摇头，强行制止了魔药教授的发言。
“Severus……我不得不承认，人一旦上了岁数就容易犯错误。”他从衣兜里掏出魔杖轻轻地摩挲着，表情带着淡淡的悲伤与疲倦。
“我想我可能是年纪大了，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尤其是像Sibyll那样充满了激情而又偏执的孩子……她似乎对我有些偏见。并且，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她对于力量充满了渴望……我担心……她会因为这份渴望而走向她祖父预言的那个结局。于是我试着提醒她……可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情绪化……她就好像一个孩子那样不顾一切地抛下了一切的义务与担子，一头扑向了Malfoy的怀抱。我担心这样不冷静的她受到黑暗那方的诱惑，刚好那个预言里又提到了她……”
“……她？预言？”Snape重复着这几个词，忽然睁大了眼睛，“Albus，你该不会认为她是预言里的那个……？”——可是，那不应该是指他这个双重间谍么？
“噢……她和你一样是一个斯莱特林，也介于正邪之间，而且她还拥有预知命运的天赋……Severus，就好像你确信自己才是那个人那样，我认为Sibyll也符合那个预言的条件。所以在这样一种敏感的时期，她却离开学校并和Malfoy那样的靠近，我认为这很有可能会对她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刚巧Accra他所属的中立派因为害怕伏地魔的复活而找上我……于是我说服Accra重新接纳Sibyll，好让她远离Malfoy的影响……我认为，比起Malfoy，家族对她来说是更好更安全的地方。”
“你认为？”Snape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你以为对的就能够强迫她了么？还有，我认为你的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你应该不会忘记她与你定下的赤胆忠心咒了吧？……Albus，那可是你亲自接下的誓约，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可能为伏地魔预言的……”
“正因为那样，她才更加的危险。”老巫师仿佛没有听到魔药教授对于他的指控，平静地说道。
对此，Snape的回应是一声响亮的嗤鼻，“噢……得了吧！Albus，我为你做间谍那么多年了，我了解你对于斯莱特林的不信任。有时我甚至会怀疑：比起曾经数度为你出生入死的我，你还更为相信那个莽撞的男孩。”
“哦，不……我当然信任你，Severus。如果我不信任你，怎么会放心地把你派去伏地魔的身边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份活计有多危险……你是我最得力也最信任的人，Severus。”
Snape看上去冷静了一些，他看着老巫师，漆黑的眼睛里闪动着矛盾的神色……经过半晌的挣扎之后，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看上去似乎已经冷静下来。
“Albus，我可以无条件地为你做事，那是因为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可是你不能指望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能够像我这样被你利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对于我们斯莱特林过于苛刻。Trelawney 离开学校的那一天，我一直在想她说的那些话。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却连一些基本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相信你怀疑Trelawney接近邪恶是有原因的，可是你却不肯把那原因告诉我……即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Severus……我不能……”老巫师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黑发的魔药教授静静地站在那里，半晌，他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不能，也不会强行逼迫你说出来。Albus，我只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些而在未来后悔。”
说完，他无视老巫师复杂的眼神，潇洒地转过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地窖——
那翻滚的黑袍，在Dumbledore眼中留下了一道优美的黑弧，仿佛刺痛了老巫师的眼睛，让他眯起眼睛沉默地目送魔药教授消失在走廊的黑影中。
****** ****** ****** ****** 为了活跃气氛的ＥＧ****** ****** ****** ******
几天之后，当Trelawney将Malfoy家主的记忆再度还给他之后，收到了白金贵族的一封来信——
Gene：吓——！？这，这３万金加隆是怎么回事？？（她转过身，面对被紧急召唤来的Lucius惊讶万分地质疑道。）
“这个是关于我书房毁损的一切物品的赔偿费用。”白金贵族挑了挑眉，唇边露出一丝假笑。
“我以为，在你为了力求逼真而让我取出了关于你假死的那段记忆之后所造成的一切损失，应该也计算在这一次的行动之中。”白金贵族理直气壮地将他发泄私愤时造成的损失计入公费之中。
“得了吧！就凭你那半吊子的演技，如果不拿掉记忆怎么可能骗得过Severus！”Trelawney义正词严地抗议他的理由。
闻言，白金贵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Siby……你认为……Malfoy为了朋友而伤心难过的景象是非常容易见到的么？”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同时缓步走向Trelawney。“……还是说，你认为Malfoy的真情流露比这小小的3万金加隆还要低廉？”最后那一句话，他甚至快要贴到了Trelawney的耳朵上。
被Malfoy家主逼得靠到了墙壁上的Trelawney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在面对白金贵族的暴风雨式的爆发与用金加隆攻势抚慰他的心灵中很没有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没关系，反正钱也不是由她来出……Vody的小金库可占了古灵阁的1/2的面积，想必这小小的一笔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敢情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Malfoy家主，Trelawney开始思索起如何向伏地魔开口讨要这笔钱。
……唔，也许她可以借着去金库检查魂器的安全的名义把钱拿出来？反正Vody的钱堆得像小山，少那么一点点是看不出来的……
——于是第二天，伏地魔很惊讶地看到Trelawney主动申请前往检查魂器的任务。没有多想的他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导致了某人千年难得一见的主动，于是心情大好之下大笔一挥，华丽地批准了她的这个申请。
于是，本不知晓HP第七集内容的某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了魂器中的灵魂碎片，再一次地将命运之线扭曲到不知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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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我想，要真是这样那最终一战的时候肯定会让无数人囧……）
PS:改动在上一章，加了点补充设定，今天晚上的更新应该就会提到，所以提醒诸位预习，以免到时觉得意外（因为修的评价是囧+雷）。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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