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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の向
『君がいるそれだけで心がとても温かくなる
君を想うそれだけで心は生きる意味をもつから』
『只因为有你我的心便温暖起来
只因为想着你内心就能拥有生存的意义』
■ 1997 年 10 月 31 日 ■
“否则，下一个消失的，也许就是我。”
彰的这句话把我彻底吓到了。
吓到我的不是这句话的内容，而是他脸上的表情。
过于的严肃，和平时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诶？吓到你了？”
他一下子注意到这一点，连忙询问道。
“……”
我不语，只是点点头。
心中被某种疑似恐惧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对不起。”
沉默了片刻，我开口。
迎来彰一声“恩？”。
“洋平他……”
我转头看身侧的地板，那里空空如也。
便迅速蹲下身，按了按……看不出任何的不寻常。
“彰……洋平他刚才真的……”
又回过头去，这才一下子发现……在墙的另一边，也就是拐角处连着上层楼梯的位置，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洋平！”
我惊呼出声：
“原来你……”
“抱歉小苍……”
他抬手挠了挠头发，两步走到我面前：
“……刚才我只是，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
“恶作剧？”
我一时有些茫然，脑中热热的：
“……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我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彰之前说的话。
“彰？”
便看向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琢磨出一些什么。
“抱歉小苍……”
哪知道他也朝我道歉，附带的是一脸想笑又忍住的表情：
“……我只是小小的配合了一下水户的举动。”
“配合？”
“是啊，没想到仙道会配合我呢。”
洋平接过我的问题回答道：
“……大概他和我一样，觉得小苍刚才太冷静了，所以忍不住想吓你……”
“呃。”
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之后，我的嘴角不住的抽了抽，随即叹口气道：
“……没什么，只要洋平没事就好了。”
“唔……原来小苍这么担心我的。”
洋平顿了顿，玩笑似的说道。
我瞪他一眼：
“怎么可能不担心的，现在情况这么诡异，我还真以为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唔……”
说到这里，刚才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一想到洋平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就……
“还有彰，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吓到我了。”
目光转向彰的脸，我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迎来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唔……我真的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活跃过头了。”
我收回手，撇了撇嘴。
“不过……”
又看向那副油画。
“……刚才这幅画上的人，眼珠真的转了转，我没有看错。”
“……这很难以置信。”
彰抬起手来，伸向画上人的眼睛：
“……不过，如果小苍说的话，我一定是相信的。”
手指便触到了画中人那墨黑的眼珠上。
随即……轻轻一按……
——“叮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一阵铃声，划破了周遭的沉寂。
那声音巨大的仿佛能够贯穿整栋大宅，震的我浑身不自觉的颤动着。
“叮铃铃铃——”
持续的响彻了大约半分钟，才终于停止。
周遭还回荡着些许的回音，我感觉自己的耳膜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
彰突然抬起头，望向上方的楼梯口。
我亦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呃？”
看见正站在那里的……那个满头满脸都缠着绷带的黑衣人。
我真是，止不住的惊讶：
“高田！？你终于出现了！”
……。
…………。
………………。
黑衣人动了动，迅速转身跑开了。
“仙道你照顾好小苍。”
洋平则甩下这么一句话。
“别跑！”
便立即追了上去。
“呃，我们也去。”
我拽起彰的手臂跟着往上走。
彰“恩”一声：
“小苍，你刚才叫那个人……高田？”
“没错啊他就是高田真一。”
我点点头。
“竟然缠着绷带，是受伤了吗……受伤了还跑这么快。”
“……”
彰的肩膀似是颤了颤，随即感叹似的说道：
“他那副样子，你竟然可以一眼认出来啊……”
“很好认的啊。”
踏上二楼，左拐，长长的走廊又变得空无一人。
走廊两侧那么多房间……
“洋平呢？”
望着走廊尽头的窗户，我试图寻找着洋平的身影。
“在那里吧。”
迎来彰一个抬手的动作，指向不远处的某个房间：
“只有那边的房门开着。”
然后，我便被彰拉着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完全敞开着的门，望进去……
“洋平？”
一眼看到正背对着我们站着的洋平，而越过他的身子，则看到了……
“高田真一，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立即走进去。
“诶？小苍你认识？”
洋平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表情有些错愕。
“……就是我教的那个学生，今天的邀请函就是他给我的……”
注视着满头满脸都是绷带的高田真一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我叹口气：
“……你是受伤了？还是故意想吓我们？”
“……”
听完我的话，高田真一双肩颤了颤。随即，仿佛泄了气似的，踉跄几下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随即语气哀怨的说道：
“不愧是神崎老师……竟然能够一眼认出我……”
……。
…………。
………………。
“呃……也就是说，彰和洋平，你们之前所说的，看到的奇怪的东西……就是指高田？”
听完彰的话，我真是感到无比的囧。
“对。”
彰点点头，表情里透着些许无奈：
“……我们当然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但没想到会是高田君来着。”
此刻，已经把绷带都从头上取下来的高田真一，正面无表情的瘫坐在沙发上，喃喃道：
“你们是一群怪人，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的是你吧。”
洋平也很是无奈的开口：
“说吧，为什么要搞这些鬼，还有我们的车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
高田真一横洋平一眼，表情变得有些傲：
“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呃。”
对于高田如同挑衅似的话，洋平并没有发怒，只是嘴角抽了抽，叹口气：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可是我们的车，你总要给个交代吧，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
“我知道啦，啰嗦。”
高田真一撇撇嘴，突然将话锋转向我：
“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神崎老师你可以一眼认出是我？”
“诶？……唔，没什么理由，反正一看就知道是你。”
对这小子真快无语了……
“没什么理由吗？”
高田真一挑起眉毛：
“难道不是因为对我特别在意，所以能够……”
“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
迎来他一个怒目相视：
“你们都是怪人。”
又是这句话……
“再怪也没有你怪吧。”
彰恢复了一贯的笑意。
“是啊，我最怪了。”
高田真一竟然点点头，又瞥向我：
“神崎老师也很奇怪，所以我们两人很合适。”
“哈？”
我被他的话弄的一时语塞。
“……”
感觉到身侧的彰身体一颤。
“高田真一，既然知道了一切事情都是你在搞鬼，我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一把拉起我的手腕，站起来：
“虽然车胎坏了，但天色还不算晚，我们几个还是可以走出这里的。”
“你们要走出去？”
高田真一愣了愣，表情有些吃惊：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好，难道神崎老师也用走的吗？”
“我有腿，自然能走。”
我立即回答他。说实话……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亏我今天还穿了礼服来……白痴一样啊。
“小苍累了我还可以背他。”
彰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毕竟我是他的未婚夫。”
“你不用老是重复这样的身份了，有多了不起啊。”
高田真一撇撇嘴。这小子……对彰说话完全不用敬语啊……
“呵，我只说过一次。”
彰轻轻一笑，看向我：
“走吧。”
“恩。”
……。
…………。
………………。
“因为我家小少爷的任性，给大家造成如此大困扰，真是万分抱歉。”
正准备离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望过去……发现来人竟然是……
……在来的时候迎接我们的中年男子。
“因为老爷临时改了舞会的地点，来到这里的每位客人我都有进行通知，可是小少爷却让我独独不通知你们，所以……”
“独独不通知我们？”
洋平的声音：
若是小苍和仙道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连我也……我和你们家小少爷以前根本不认识吧。”
“……”
听完洋平的发问，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随即答道：
“因为小少爷听说您和神崎小姐认识，所以……”
“听说？你从哪里听说的？”
洋平转头看向高田。
“我可是侦探，这种事情当然不在话下。”
高田真一的声音无比自信……
“少爷想要吓一下你们，所以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我们的车……也是你……？”
彰最关心的还是车的问题。
“实在抱歉，我会立即派人来修好的。”
中年男子朝我们鞠了一躬，起身时继续道：
“不过今天的舞会，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参加。”
“这个……”
彰略微思索了一下，看向我：
“小苍认为呢？”
“我无所谓。”
毕竟穿着礼服来的，就这样回去确实有些……
“那等下我会派专车来送你们过去的。”
又鞠了一躬，中年男子便转身离开了。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事实上……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高田，那幅画的眼珠……”
“所以说你们是怪人啊……”
对于我的话，高田真一露出一脸的愤懑：
“一般人都会吓到吧……竟然还去转那幅画，还按那个眼珠……真是搞不懂……”
“呃……”
该说他还是个孩子好呢。
还是该说他的思想实在是太复杂了呢……
我暗暗的松口气，随即语重心长的开口：
“高田真一君，故弄玄虚是没有未来的。”
迎来他又一次的怒目相向，并且抬起手来指着我，仿佛宣战一般的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吓到你的！绝对！”
■ 1998年 4月 25 日 ■
于是半年以后，当我站在马尔代夫美禄岛的那座水中屋里，接起电话听到高田真一对我所说的“无论如何，我还是喜欢你，即使你结婚了，我依然不会放弃”以后……我突然想到了半年前他在那栋大宅中的宣战……
“……高田君，你成功的吓到我了。”
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
我悲伤的是……这孩子怎么还没长大啊……
不是说过么……故弄玄虚是没有未来的……
“你……”
电话那头传来他哀怨的声音，只是一瞬而已，便又转化为愤懑的语气：
“你果然是怪人啊！”
……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会像我一样，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和他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谁打来的电话？”
身后传来彰的声音。
“唔……是高田君。”
我转过头。注视着他形状美好的下颚，不禁的脸一红。
“恩，他说祝福我们，永远幸福。”
……也，祝福他自己。
■ 1998年 4月 25 日 彰 と 苍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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