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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云琛想说“我是知道的”,可是她现在的脑子还处在混沌状态,她想去回答,无奈嘴一张开却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脚也软的不行,若不是墨荻扶着,恐怕她早就顺着墙滑到地上去了,可是,她想去给刚才墨荻的坦诚做出一些回应。
墨荻没看出云琛的心思变化,只是将唇又贴了过去:“反正你明天定是不会理我了,今日索性我就不要脸一回吧……”
墨荻说着,露出了一个笑,他本来就好看的五官在这淡淡的一笑里显得分外柔和,与那浅淡相反的,是笑容之后的吻。
那吻还带着轻微的噬咬,带着貌似从容实则不安的力度,让他本身极其清浅的味道都浓重了许多。
没有什么可以消除这种不安,云琛想。
那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噬咬,却像是润物无声的细雨落在她早已融化的心中,墨荻的唇与她缠绵了好半天,云琛实在是站不稳了,抓着墨荻腰间布料的手越收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扯坏。
墨荻蓦然一僵,有些不置信的怔了下,片刻反应过来,云琛没经历过这样,权当是她意志力不坚定吧。
他看着云琛有些湿润的眼角和红的滴血的唇,勉强压住了自己心底不断向上翻腾的火,轻轻吸了口凉气,由着云琛的手狠掐着自己的腰,他又向她贴近了些,从她腰上抬起一只手来,把云琛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而后,贴着她的耳朵亲昵的低语:
“琛儿……我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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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回来时,阑杉还在睡着。他悄声坐到旁边,看着她的睡颜。
过了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继而又勾起唇角,调笑道:“你要装到何时?”
床上之人听到那话,呼吸忽然就变得不平稳起来,下一秒便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唇角故意绷着:“那你干嘛还看我那么久?”
常清又发出一声轻笑,接着道:“你睡着的样子真心好看。”
阑杉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却还是难掩内心的喜悦,声音也不自觉的轻快了许多:“那你怎么又叫我起来,我还没睡够……”
常清忽然凑近,吓的阑杉剩下的半句话再也没说出来,她破天荒的没往后躲,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骂骂咧咧的,只是面色一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
常清偏了下头,将唇虚虚的贴在她得耳旁:“刚才没敢凑近看,怕搅了你的好梦……”
那逼人的寒气还在,却烧红了阑杉的耳朵,阑杉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绞了又绞,见常清半天没有动作,索性一把将他推开,细眉一横,质问道:“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常清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波光流动,面上却平静道:“二月门。”
阑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而后紧紧抓着常清的手臂,面上满是惊恐与慌乱:“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你担心我?”常清反问。
“你、呸!谁担心你!”阑杉猛地松开了手,咬着下唇。
手臂被她一甩,常清的脸色瞬间一变:“嘶……”
阑杉听到那声又将头快速转回来:“你真受伤了?”她看着他的手臂,想碰又不敢碰。
常清没脸没皮地将手臂往阑杉面前一伸:“帮我上药吧?有点儿疼。”
“活该……”阑杉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手臂抓住,嘴里还十分不满的嘟囔着,“谁叫你去那的。”
常清又开始万年不变的没正形起来:“你想我了?”
“呸呸呸!”阑杉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再将他弄疼了。
常清敛了神色,眼睛始终盯着阑杉,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看着她轻柔翻飞的手指,是那样的令人心动,让人沉迷。
“你为什么要去那儿?”阑杉话刚问出口,却忽然想到常清一直在找寻他师父的下落,便又想起了那日的话,她小心给他上了些药,轻轻为她包扎好,也没将他的手放回去,只是将眼帘垂下了些,便又开口道,“那支箭的确是常不违的。”
常清一愣。
阑杉没去看他的脸色,接着道:“而且我在离开前还见了他一面。”
“你……你说什么?”常清不顾手臂上包扎处又殷出的血色,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
“你看,又出血了。”阑杉神色还是淡淡的,她又将常清的手臂牵过来,放在腿上重新给他包扎。
“你别急,我都告诉你。”那声音听着与平常无异,却又透着一丝低落,她不敢让常清看出什么来,但她深知自己将这些事说出去的后果,她害怕,怕会被割了舌头,怕无穷无尽的追杀,怕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现在,起码是现在,她还是想告诉他。
“我不光是见了他,还见了一人。”阑杉将他的手从腿上拿起轻轻放在一边,而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常卓。”
常清面色变了变,似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又没有特别的惊讶,他的面色不太好,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坑来,他没有再问关于他师父的事,而是看向阑杉,他仔仔细细地将阑杉的表情看了好几遍,忽然明白了什么,再一次捉住她的手腕,沉声问:“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阑杉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想让他受伤,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乐意,你管不着。”
常清看着她满脸别扭的样子,忽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他将手从她的手腕上滑下,转而牵住她的手:“常卓是我师兄,他的事我已经大概打听清楚了,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师父常不违的下落我是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给我仔细说说吧。”
阑杉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覆着自己双手的手背上,那手背上的牙印早已消失不见,她抿抿唇,轻声道:“只是一眼,我之前从未见过他,自然也不认得常不违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只是那日爹与我一同去了常卓的府中,我爹与他商量事情,我便随处转转……”
常清的手越攥越紧。
阑杉瞟了一眼他,接着道:“后来我就不知道自己走哪去了,经过一处废弃的柴房时,从下方最宽的窗棂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指甲又长又黑,手腕枯槁如树皮,我吓了一跳刚想离去,他却叫住了我。”
她尽量把她能想起来的事都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常清想听。
“他的手收了回去,他的声音苍老又沙哑,我听不清,我走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常不违。”
那三个字还未说完,常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而后捂着脸低声闷泣了好久,阑杉没再继续,只是将手放在常清的发顶轻轻抚着。
常清抬起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问道:“常卓发现你了么?”
“应该没有吧。”阑杉皱皱眉,“我不确定。”
常清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悲伤、焦躁又愤怒,唯一一个听起来比较好的消息就是他的师父并没有死,阑杉看着他,语气轻柔:“这是好事,我会帮你的,帮你把你师父救出来。”
“我自己会处理的,我不舍得让你再去冒险,还有……”常清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带着安抚的语调,“你不会被割去舌头……更不会死……”
阑杉身子一僵。
常清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二月门的规矩,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常清在,谁也别想动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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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琛:听说今天是圣诞节?(日子已经完全过蒙了的人。)
墨荻:作者是这样告诉我的。(完全不知道圣诞节是何物的人。)
云琛:我要吃苹果,大苹果,大的。
话还未说完,忽然走来一长队托着精致托盘的太监,从头望不见尾,当真是、望不见尾。
墨荻:全给你。(面不改色)
常清将阑杉拉到身旁快步离去:这狗粮我们吃不起,走……
还在府中的沈逸:今年为何转遍整个京城,连个苹果的影子都没见到。
祁月每日必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从云琛府中偷来的苹果献宝:沈大哥,给……(无比温柔脸)
沈逸傻笑:“你真好,好想将你从祁风那讨过来做妹妹啊哈哈哈……”
祁月嘴角勾了勾,嗯,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