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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可可的顾虑
刘健和白雪错开上班的时间轮流到医院来替雷佑照顾蓝宇,夏贝贝也是一有时间就抱着书本和食物往医院跑。冷可可天天往医院跑,杜晓月在公司忙着雷佑和她自己的工作,但也来得频繁。
白雪来给刘健送饭,冷可可说:“雷佑,我们出去走走吧。”
医院不远处就是泉城广场。站在广场中央,雷佑环顾四周,灯火辉煌,济南处处散发着活力和生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夜色下沉默的冷可可娇小可爱,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看雷佑。冷可可换了件长袖衬衫,雷佑知道她用来遮住胳膊上的伤疤。而雷佑戴着一顶帽子,长发全部隐藏在帽子下面,回头率不是很高,因为有许多自命不凡的艺术家都是这一身打扮。当雷佑去抓冷可可的胳膊时,触碰到冷可可的伤口,冷可可向后撤身体,缩回胳膊说:“疼。”
雷佑知道冷可可在冷淡自己,和自己保持距离。雷佑将冷可可搂入怀中,雷佑说:“冷可可,不要想太多,我不会松开你的手。”
冷可可刚才有些反抗的身体变得柔软下来,双手搂着雷佑的腰说:“雷佑,你知道吗?我好害怕蓝宇醒来后,你会去照顾她而离开我。”
雷佑抚过冷可可的秀发,语气坚定地说:“放心,宝贝,我不会的。”
前面不远处音响震天,有人在跳舞。冷可可拉着雷佑挤过稀落的人群,一群女孩伴随着音乐跳《蝴蝶》,她们不断前进后退,原地旋转,真的很像自由自在的蝴蝶。
冷可可看了看雷佑,忍不住融入人群,伴随着音乐翩跹起舞。看着冷可可开心的笑和轻快的舞步雷佑不由地想起那场失败的音乐会,以及手臂上深深的指甲印。
音乐换成了拉丁,雷佑发现冷可可的头发高高的飘起来,冷可可舞步到位且轻快,搏得周围观众的阵阵掌声。她不时地冲雷佑笑,笑声甜美,完全是雷佑梦境中绝美天使的模样。
音乐不断地转换,冷可可拉雷佑进去,融入人群,一起跳舞,气氛融洽,冷可可趴在雷佑的肩上,慢慢地晃动着身体。冷可可说:“我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这么沉沉地睡去,永远不要醒来。”
当冷可可抬头的时候,雷佑看到冷可可眼角有晶莹的泪珠。雷佑帮冷可可拭去泪水,雷佑说:“其实醒来会比睡在梦中好得多。”
蓝宇由观察室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医院。冷可可、杜晓月、夏贝贝、刘健和白雪把蓝宇围地结结实实,雷佑坐在蓝宇旁边。蓝宇紧紧抓着雷佑的手。
她们五个像看猴一样看着蓝宇,目不转睛,聚精会神。雷佑看到蓝宇的表情不自在,蓝宇笑了笑说:“怎么了?今天早晨护士给我洗脸了啊,是不是没洗干净?”
天黑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去了,雷佑留下照顾蓝宇。房间内安静,雷佑坐在床边为蓝宇削苹果,苹果皮长长地托在地上。蓝宇说:“雷佑,一年不见,学会了削苹果,是不是和冷可可在一起的时候天天为冷可可削苹果?”
雷佑看了看蓝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递过削好的苹果。雷佑说:“蓝宇,你和冷可可之间的事,冷可可都告诉我了……”
雷佑还没说完,蓝宇手中的苹果滚到地上,雷佑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削另一个苹果,雷佑说:“蓝宇,无论以前你为什么离开我,我现在都不在乎,冷可可向我说了你的处境,我知道你过得很艰难。有困难你能来找我,这是正确的选择。毕竟在一起了近三年的时间,一起吃过,睡过,哭过,笑过,在济南,我不帮你谁帮你啊。”
蓝宇说:“雷佑,你不怪我离开你吧?”
雷佑递过削好的苹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相信你离开我,有你自己的原因和理由。”
蓝宇说:“雷佑,我出院以后,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雷佑点燃一支烟,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夜不说话。
蓝宇微微一笑说:“雷佑,开玩笑,别介意。”
蓝宇告诉雷佑,“那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在路口等待你和冷可可的出现,只是在那里等,看着你和冷可可挽手经过。当我靠在拐角处的墙上仰望星空中时,听到有瓶子摔碎的声音。当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你和别人打成一团,冷可可躲在黑暗哭着打电话。有人逃跑,你放倒了所有人,当冷可可走过去的时候,有一辆红色汽车向你和冷可可冲来。冷可可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时,就推开了你,而我也不知道当时哪儿来的勇气,就上前推开了冷可可,自己被汽车重重地撞飞了……”蓝宇停顿一下继续说:“雷佑,你知道吗?当我重重落地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都是温暖,包括口腔深处。当有血从口中涌出的时候,我明白那是血的温暖。我伸手想去握你的手,全身却动不了,叫着你的名字,却没有声音……”
雷佑把蓝宇露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面,雷佑说:“蓝宇,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雷佑双手合十的时候,蓝宇又一次流泪了。为什么女孩子总是喜欢流泪?
杜晓月约雷佑到咖啡厅,有事要说。当雷佑到的时候,杜晓月用小勺搅着咖啡,看到雷佑进来,向雷佑招手。
雷佑坐下,“晓月姐,什么事儿?”
杜晓月说:“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公了还是私了?”
雷佑抿了一口咖啡,“这话怎么说?”
杜晓月说:“要打官司的话,那三个家伙可以被判刑,私了的话他们出所有的医药费外加误工费,是个不小的数目……”
雷佑没有听杜晓月继续说下去,雷佑说:“私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杜晓月点点头,明白雷佑的观点。沉默了一会儿,杜晓月说:“雷佑,你打算怎么补偿蓝宇?回到她身边吗?”
雷佑摇摇头说:“不会,我不会放弃冷可可。”
杜晓月的头发散落下来,杜晓月用手捋了捋头发,“是吗?我一直害怕你会离开冷可可回到蓝宇的身边。”
杜晓月停顿一下说:“雷佑,你怎么看夏贝贝,那个追了你快四年的女孩?”
雷佑一惊,“什么怎么看?普通朋友而已,身边有两个女孩我头都大了,难道你还让我考虑夏贝贝?”
杜晓月说:“雷佑,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知道吗?如果你回到蓝宇身边,我会和冷可可一起争你的。”
雷佑皱眉头,“晓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佑还没说完,有电话打来,杜晓月接电话,一边点头一边说:“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杜晓月说:“记住了,别把所有人看得太简单,尤其是夏贝贝。”
杜晓月收拾提包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杜晓月说:“雷佑,等有时间你尽量回公司一趟吧,公司现在正在和一位新人阳光谈合同,阳光比你有更大的优势和实力,前一段时间由他主演的电视剧现在还在全国热播呢。他打算做音乐,公司就花重金把他签下来了,现在正在忙着策划包装方案。你这么久没有回公司,电话也关机快一个月了,公司联系不上你,以前为你策划好的宣传方案全部都取消了,就因为这个,公司也损失了不少。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到那时候,你也就像公司一件过时的衣服,被晾在一边了;就算你是现在回去,也不一定能保住这个位置……”
雷佑看了看窗外,“我不喜欢弯着腰活在别人的脚下,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宁愿离开公司。”
杜晓月说:“我再帮你顶一顶吧。”说完匆匆离开,厨窗外映现杜晓月匆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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