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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佳肴?毒药?
佳肴?毒药?
时间:杨过拜师第三年的某一天
地点:古墓
人物:欧阳克/欧阳龙儿杨过
夕阳的余晖从树叶间透过来,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正在林间漫步,走向了在林中偷懒耍滑正荡绳子的杨过。
那白衣公子不是欧阳克又会是谁?
他手执墨扇,幽幽一望。杨过见到他立马从绳子上蹦下来,开始扎马打拳。只是——
“行了,别装了,回来吃饭。”
“哦~~~”
杨过看着姑姑从厨房拿出的一盘盘色彩鲜艳的菜肴有些傻眼。和姑姑练好玉女心经的今日部分后,他就去古墓外放蜂采蜜,练习操控毒蛇了。他刚拿绳子做了秋千想荡荡歇会儿,就被姑姑发现,叫回来吃饭。杨过却是不知姑姑竟然破天荒地下厨了!
欧阳克上辈子是养尊处优的白驼山少主,下厨什么的自然不会;这辈子从小长在古墓的龙儿还是会点的,只是程度是能吃,死不了人。
当然杨过不知道这些,因为自从杨过拜师住进古墓,一直都是他做饭,欧阳克轻易不进厨房。
看到一盘盘色彩鲜美的菜肴,杨过食指大动,问道:“姑姑,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竟然给过儿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放下最后一个盘子,欧阳克落座,展颜一笑,道:“今天我心情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谢谢姑姑。”杨过拿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啦。”
“要慢慢吃,仔细吃。”欧阳克这两句话说的很慢,还带着奇怪的笑容,似乎另有深意。
杨过没有察觉到,夹了一块类似竹笋的东西放进嘴里嚼了嚼,觉得有点苦,便问道:“姑姑,这是竹笋吗?怎么这么苦?”
“再吃一块就知道是不是竹笋了。”
“哦。”杨过觉得姑姑的笑容怪怪的,但他没多想,又吃了一块,还是觉得苦,不想再吃,便换了一道菜尝尝。
那是黄色的小球,看起来是花蕊煮熟过滤再捣成泥搓成的。放进嘴里,甜中带酸,很是美味。
“过儿,好吃吗?”
“好吃。”杨过点头,又夹了只花蕊小球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姑姑,你怎么不吃呢?”
欧阳克略略一笑,展开墨扇轻轻摇了摇,“这是专门给你做的。”
杨过嘿嘿笑了两声,又伸筷去夹,却突然感觉两臂酸麻,肌肉痉挛,而且越来越严重,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姑...姑姑,那是南天竹和黄杜鹃吗?”
这两种花草的毒性同宗,都会引起肌肉痉挛、呼吸麻痹、昏迷等症状。杨过连吃了四口,毒性相辅相成,反应剧烈。
“总算吃出来了。”欧阳克叹口气,将杨过扶起来,点了杨过伏兔、巨骨两穴,叫他手足不再痉挛,而后单掌拍背,运功引导他逼毒,“运气将毒素经胃经缓缓导出,从掌心劳宫穴逼射出来!”
杨过依言运功,手掌猛地向前一挥,将南天竹和黄杜鹃的毒素逼出了体外。
“好了?”欧阳克好整以暇地坐回椅子上,看着杨过爬起来,又道:“好了就接着吃。”
“姑姑,过儿是做错什么让姑姑生气了吗?”杨过也坐回椅子上,抓着欧阳克的手摇了摇,“为什么做有毒的菜给过儿啊?”
“你学辨认毒草快大半年了,我不得检验检验?”欧阳克拿了双新筷子放到杨过手中,“一共六道菜,你不全吃完,也要每道吃上一半。仔细吃,慢慢吃,别再吃错了。”
欧阳克不是在菜里下毒,而是每盘菜都是一种毒草或者毒花,毒性有的相生有的相克,杨过要按照顺序吃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倒地不起。可是这顺序有三十六种,毒性相生之后又不止六种,解法也是各有不同。要将这桌子上的菜肴每样都吃掉一半,又不能每次都以同样的顺序吃,真是难上加难。
“姑姑~~~”杨过看姑姑微微蹙眉似有不愉的样子不敢违背,接了筷子,夹了一根绿叶菜过来。在眼前仔细看看闻闻,放了回去,换另了一道再看看闻闻,然后以一种赴死的表情将两种毒草接连放进了嘴里。
嗯?嗯,好像没事,杨过松了口气。
欧阳克看杨过这样,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杨过撇撇嘴看了姑姑一眼,继续苦大仇深地和这些鲜美却不可口的菜肴作斗争。
这顿饭杨过从黄昏时分吃到入夜掌灯,其间倒地八次,呼吸困难五次,剧痛昏迷一次,当然欧阳克不会让杨过出事,都及时救回来,然后筷子一递,继续吃。
近两个时辰的检验试毒,终于让欧阳克满意了。
杨过一扔筷子,趴在桌子上抱怨道:“这顿饭吃的,比练功还累,姑姑,别再来了...”杨过虽抱怨,也知道姑姑是为他好,亲自尝试之后绝不可能弄错每种毒草的特性,各种各样相生相克、下毒解毒的方法更是了明于心。
“把手伸出来。”欧阳克从怀中取出一枚钢针在杨过眼前晃了晃。
杨过看到钢针,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把手藏到背后,道:“姑姑,不要了吧?”
“乖,把手伸出来。”欧阳克挑眉邪笑,特别像怂恿好人做坏事的样子。
杨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姑,你饶了过儿吧。”
“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起来,受罪的就不只是手了。”
杨过不敢不听,苦着脸伸手过去,央求道:“姑姑轻点。”这钢针杨过之前领教过,有很多种,都涂了毒,是欧阳克为了锻炼他的抗毒性准备的。很疼!
欧阳克抓着杨过的手,用钢针在他腕背的阳池穴上一刺,停了一会儿拔下来,问道:“疼吗?”
杨过甩甩手腕,他刚才只是感觉到了针的刺痛,之前几次领教过的毒入经络的痛竟然一点没有。他摇摇头,问道:“姑姑,这上面是什么毒,发作时间要等很久吗?”
欧阳克看到杨过摇头,甚为满意,道:“不是发作时间久,而是不会发作了。”
“嗯?”那就是说他不怕这钢针上的毒,但是之前几次试钢针都要疼上好一会儿再扎第二次疼痛才能减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疼。
“你以为这桌子菜只为了考验你对毒草的了解有多少?”欧阳克笑道,“这钢针上淬的毒是七八种毒草毒花混合提炼的,看来你对与这六种草同宗的花毒草毒已有了抗性。”
杨过惊道:“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欧阳克墨扇倒提,点了点杨过的额头,“好了,天色不早,我们该休息了。”欧阳克起身准备回卧房。
“姑姑,你都没吃晚饭,不饿吗?”他吃了多久,姑姑就在旁边陪了多久。那桌子菜都是杨过自己吃的,虽然都是毒,但也顶饿。可姑姑,却是根本没吃晚饭。
“被你这么一说是有些饿了。”欧阳克一笑,摸了摸肚子,“我喝碗玉蜂浆就是了。”
“姑姑等等。”杨过忙拦了下来,“还是我去下碗面给姑姑吧。姑姑辛苦了这么久,只喝玉蜂浆怎么行。”
欧阳克点头笑道:“好。”
杨过进了厨房,四下一看,材料齐全,就开始和面切面下锅。大概一炷香过后,杨过就端了两碗面出来,上面还各摊着一个鸡蛋。
“我陪姑姑一起吃。”
“好。”
欧阳克与杨过对望一笑。
古墓中只闻碗筷相碰的声音,温馨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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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小番外——佳肴?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