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灌篮高手》同人)

作者:phi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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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d Part


      Wild Part
      我叫枫真,仙道枫真,11岁。四年前,爸爸离开了NBA带我回到了家乡,日本神奈川县。在这之前我只回过一次日本,那次就是妈妈病逝的第二天。爸爸把妈妈的骨灰葬在这幢很普通的房子后院,当时我很不解。而现在,我们在这幢房子里已经住了四年了,和三年前也从美国回来的舅舅还有晴子舅妈一起。后来爸爸告诉我,这是妈妈跟他离开日本之前和舅舅一同住的地方。

      妈妈她很漂亮很温柔,至今我仍记得4岁时她第一次将篮球轻轻地放入我怀中的情景。
      “枫真,你知道‘仙道枫真’这个名字的含义么?”她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问我。
      妈妈笑起来真得很好看,她个性很好,也常微笑。当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爸爸会喜欢上妈妈了,因为我也喜欢上妈妈了,像爸爸一样喜欢。
      我懵懂地摇摇头。
      “你的名字集合了三种最出色的篮球技术,所以你要让自己和名字一样出色,将篮球的精神继承下去,懂么?”她摸着我的头,很舒服。
      “嗯。”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但是每一句话我都记下了。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起,爸爸每两、三个月就要去一次美国,最快也要半个月才回。我渐渐长大后,爸爸就会带我和妈妈一起去美国。也就是这样,我认识了流川叔叔和藤真叔叔。当他们听到我的名字时,我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淡淡的惊喜。
      流川叔叔虽沉默寡言,但是他对我和妈妈都很好,经常和我们讲关于篮球的东西,不过更多的大概是将给妈妈听的,因为我听不懂。自那时起,我发现妈妈她不仅仅是漂亮和温柔而已,她也很干练很聪明,从她认真时说话的语气听出。
      而藤真叔叔就常教我一些篮球的基本知识,就像老师一样。他也常在妈妈不在时偷偷给我讲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我这才发现,原来妈妈也会有年少无知的时候。

      爸爸一直很帅气,到现在也是,不过我更喜欢的是爸爸的可靠、从容、自信、自然还有他精湛的球技。母亲还在时,一直都是她教我如何打篮球。现在我才发现爸爸的教育方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自己都觉得进步得很快。我这样对爸爸说时,他总是微笑着说是妈妈之前为我打下的基础好。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何妈妈会喜欢上爸爸,因为如果我是个女孩子,也会喜欢上爸爸,像妈妈一样喜欢。
      回神奈川后,隐约有好几次听到说爸爸是在事业的巅峰退出了NBA。我之后问过了他,他说他和妈妈都已经在篮球界留下了名字,作为最优秀的选手和最优秀的教练,这样就足够了。他还告诉我,他的梦想和他要做的便是让我将篮球的精神继承下去。他的话和妈妈的不谋而合。

      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我6岁。
      篮球馆内爸爸、藤真叔叔、流川叔叔、舅舅还有其他美国以及各地的NBA队员进行着队内练习赛。我正在场边玩弄着篮球,妈妈坐在长椅上平静得看着比赛。
      也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妈妈倒在了地上。我第一次见到爸爸惊恐的表情,他抱起妈妈飞快地离开了篮球馆,藤真叔叔、流川叔叔还有舅舅也都追了出去。
      妈妈病逝后我才知道她有心脏病,极少见的一种心脏病,药物是不能控制的,所以一旦病发死亡率高得惊人。
      一路上,爸爸很熟练地做着各种抢救动作,仿佛曾经也做过一样。妈妈在我们的目光下被推入急救室,等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很久以后,医生走了出来,我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他们听完之后舅舅不甘心的叹息,爸爸眼底深深的悲哀痛苦,还有,流川叔叔和藤真叔叔眼角晶莹的泪。
      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脸上还带着微笑,依旧美得惊心。我们都知道心脏病发有多么痛苦,但她却忍着剧痛露出这种表情。她大概是明白不能当面同我们说什么了,所以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她活得很幸福,并且让我们也要幸福地活下去。
      到现在为止,每年到妈妈的忌日,她的墓前都会已摆上两束花,我这才知道原来第一次的三束花只有一束是舅舅带来的。

      忆毕,我倏地明白了,这两束花源自何人,想起四年前爸爸在墓前对我说的话,我切身地明白了自己得到了妈妈的幸福。
      “你的名字还包含了三个人对你母亲最真挚的感情,你就是继承着这种感情的人……”

      不久以后,流川叔叔和藤真叔叔也回国了,他们和爸爸一同教我打篮球。想到从前,妈妈也被他们一同喜欢着。
      某次,听到爸爸和藤真叔叔在妈妈墓前的对话。
      “谢谢你一直教导枫真。”爸爸说。
      “应该的不是吗?”藤真叔叔看着爸爸,然后用着比同我说话时更温柔的眼神看着妈妈的墓:“他是小雪的孩子啊。”
      后来又有一次,听到爸爸在同一个地方对流川叔叔说着一样的话。
      流川叔叔听后也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暖眼神看向妈妈的墓,回答出奇地相似:“只要是她的孩子,那就足够了……”
      (Wild Part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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