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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赐予的安排（1）
Star请假了，还是长得不得了的长假……
这个消息经班代宣布，就不允许再有其他的异议。然而私下里的讨论仍然如煮沸的水般，悉悉索索，众说纷纭，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托起腮，望着那个空空如也的位子，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那个位子似乎已成空落的习惯，久而久之，就不再被人关注了。
五彩缤纷的大学生活是夏花般灿烂，谁都有忙不完的事，谁都有投入不尽的兴趣。除了Robin。
“你能不能别这副好像生无所趣的德行呢，Robin？”
凯瑟琳有些看不下去的拍着他的肩，了然，却也无奈。
这个红头发的小子对star的心怡，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却也是公开的无力。
Star与Rukawa，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谁都没有定论。不过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紧密的维系，与羁绊。
就算之前对那个空降的刺头小哥体现过一阵子热忱吧，凯瑟琳与很多人依旧坚持认定：star最在乎的，肯定是Rukawa。
从她入学的第一天起，下了课就奔篮球部，放了学还是奔篮球部，久而久之，哪怕Rukawa忙着练球不会立刻放学，她也一样会往那里奔；
哪怕最后几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出来，她还是会笑眯眯的乐此不疲，抽冷子就去看他打球，然后带着莫名的满足之笑，飘忽飘忽的离开……
如果这不是喜欢，这不是在意，又是什么呢？这样的感觉，难道会是兄妹或同乡而已么？
凯瑟琳虽然直率中带着些粗线条，本着女性的本能还是可以体会到一二的。欣慰的是，她的这个东方朋友应该不是单恋，对方应该是有感觉的、在乎她的，从一些小到不得了的小细节中，可见端倪。
虽然与她不在一个专业一个班级，却会不定时的过来找她，在众目睽睽下无视其他，抱着膀子倚在门口的冷意，几乎可以冻昏进进出出的所有人，当然，除了star。
她像是有莫名的感应般，哪怕是趴在位子上呼呼大睡流着口水，也会在别人刚说第一句“Rukawa来了”的下一秒就噌的一下子跳起来，没头没脑的冲出门、没头没脑的拉着那个“冷气机”，以甩尾般的速度哧溜一下：不见踪影。
不知道去哪里谈情说爱了，如果他们两个懂得这种文明方式的话……
对此，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当然，这里的“大家”不包括那个傻瓜Robin。
这家伙明明心里有数，却愣是选择视若无睹，你是白痴么？凯瑟琳拍着桌子试图让他回魂，忍不住在心里用了Rukawa的惯用台词。
“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请好几个月长假。”看窗外的艳阳天，心却似乎隐匿在黑暗中，因为见不到可以让眼前亮起来的笑。
其实，能见到她大笑的机会并不多。
她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对东洋女孩的一干传统观念：奴性，百依百顺，惟命是从，以男人为天……
在这女孩子身上怎么一样都没有体现？？
很少穿裙子，很少小步走，夏天几乎都是短裤、热裤、工装裤，两条总是步履急速的颀长腿型、虽没有西方人那么白皙而高挑，然而挤兑在一群看惯了的“汗毛重、毛孔粗”中，倒硬是体现出她自己的那份精致细腻来。
她骨架子瘦肩膀倒不窄，所以显得个头较之其他亚洲人来更显高挑，但是却并不瘦弱。这一点，在体育课上几个想看笑话的无聊男女起哄中，终是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很多时候她都是近乎男性化的帅气和爽朗，大刺刺的，豪放的，夸张的，偶尔显现出的小女人气概，却是那么那么可爱，率真。被逗笑后就不会收敛嘴角的弧度，不文静不淑女不优雅，可看见那笑容的人们，哪怕是开始看不惯的、瞧不起的，却会一点点逐渐的、不自禁的被她的好心情感染。比如说，他自己。
“你来自北卡？北卡罗来纳？”
听见班代的逐个自我介绍之后，坐在自己前排的她冷不防就是个猛回头加好奇宝宝眼神，活脱脱把自己吓了一跳。
黑栗色的发丝高高束起在脑后，自回头的瞬间随着惯性“啪嗒”一下甩到了自己脸颊。= =
“哎哟……”哼哼着皱起眉，连他都随之激灵一下替她痛了，她却也只是哼了哼、撇撇唇瓣做了个苦脸，
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对自己瞪大那双不亚于欧洲人的眸子，也将他刚刚想拽她马尾辫的小恶作剧念头扼杀在萌芽之中。
看着这张看上去颇为秀气的东方脸孔，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Yes……”只能傻愣愣的下意识答复着，取而代之小惊吓的，乃瞠目结舌中一瞬间的，心动。
人的心，究竟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被触动？
真的有所谓第一眼见到就心动的情况么？多么虚幻的东西啊，他一向都不屑一顾的东西。
以前总是听见歌词里那些肉麻兮兮的形容，什么“broken heart”，“heartbeat”，总觉得那是离自己很远很不切实际之物，虚无缥缈的，不如书本实在的，不如自己喜欢的经济理论来的可靠。
然，这不屑止步于此。此，乃那一瞬间的触动。
小猫一样滴溜溜圆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光闪烁着好奇与精神烁烁的彩，被这彩蓦然的射中之后，他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一瞬间的heartbeat。原来在类似那一刻的时候，人的心，真的会动。
“你为什么不上北卡呢？乔丹的学校唉！”兴起就开始自顾自得碎碎念，一副很不能理解的的样子，依稀仿佛还听见了小小的咕哝，那咕哝里有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名，“枫……Rukawa的idol来自的北卡呢！”
“没有谁规定来自那里就一定要上那里的学校啊，”他有些失笑，也有些了解这女孩子应该喜欢篮球的嗜好。通常对北卡产生如此大反应的人，多半是为了篮球，为了飞人。不过，“Rukawa，是谁？”听起来，也是日本人的发音？
“嘿嘿……”她没有给他正面回答，只是撇了撇唇瓣，悄悄吐了吐舌望了望外面的天，貌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般俏皮，宛如未经主人允许就开始吃鱼的猫儿，那股精灵般的俏皮，让他失了神，也忘了问题的初衷。
“哎！有没有看过《卡罗莱纳之月》？我很喜欢哦！”见他发呆，小丫头侧着身子对着他胡乱比划着，兴孜孜给予一个突兀的指点。
“嗄？我们那里的月亮很美么？”有些丈二和尚的迷糊，却还是因为下意识的理解而沾沾自喜，不过很快就被纠正了，毫不犹豫。
“哈，你真是有趣啊！是电影，很精彩的情节哦！”边说边“砰”地拍了下他的桌面，导致某本小册子都略微摇摆了几下。。。
于是他发现了：一向温吞的自己要想跟上这女孩的速度、还是有点难度的，不管是步伐，还是脑电波。不过，这不是更加有趣的事情么。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并观察她活灵活现的推荐，然而听了半天也没记住什么，唯留在脑海里的，是她说书般的生动表情，还有最后那句总结：好玩的片子。
好玩？听着名字，肯定是旖旎浪漫、青涩纯情的爱情文艺片或青春校园片吧，唔，这窈窕可爱的东方女生的推荐，应该差不离。想着看她看过的片子，莫名的小小悸动，莫名的。
于是稀里糊涂中伴随着这股小小exiting，回到学生公寓就开始屁颠屁颠的搜索、下载、并准备好欣赏“浪漫电影”的一切：爆米花就位，薯片就位，软垫子就位，啤酒就位……
结果那一夜是如此精彩纷呈，结果那个软垫子的确派上了用场：用来抵挡惊悚悬疑杀戮所传来的丝丝寒意；
结果那一夜是如此悸动难眠，从不看悬疑片的梦里充满了女主童年加现实的交织幻影，仿佛变态杀手的噌亮小刀一路杀将而来对着自己，挥之不去…
多么难忘的一夜啊…… = =
结果中的结果是：次日早上很痛苦的去讨伐介绍人，却被某个没良心的东方丫头笑了一堂课，连带着知情者若干也不留情面对着他绽放不吝啬的笑容……
故，从那一天起，他Robin•Herman成了经济学专业的名人，被“自家月亮”吓到的名人。。。
而他，没有选择反抗，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吞。只因当其小声申诉了那么一句“为什么啊、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那是部恐怖片”之后，就是义正言辞的连串反驳，让他哑口无言，自讨苦吃。
“我都说了是悬疑带点惊悚的呀？你自己没有认真听么！怎样怎样，精彩吧？很有美感吧？真是过瘾呢！”
始作俑者完全没有任何反省意识，径自大刺刺的翘起二郎腿颠啊颠的，也不知这副拽到极点的男性化动作是跟谁学的，在她身上倒显得颇为神气活现。
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明明是一次惊吓，却有着不同凡响的影响，不是害怕，不是生气，而是更加深刻了，你给我的印象与烙印。
扑扇着一对猫眼，笑弯了眼角的弧度，唇瓣绽出的向上线条是不做作而自然的，那一刻，仿佛太阳花在面前摇曳的错觉。于是他明明被吓得不轻的那颗温吞心，好像突然间灌入了沸水，承载不住的，快要漫出来的，却又是急着想要体验、想要拥住这种感觉的，冲动。
之后的时间，本该是专心去好好研读他喜欢课程的时间，本该是继续温吞温吞与世无争的时间，却愣是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去追随她一举一动的目光，无法控制想要接近她逗她说话的欲望。哪怕继续被她捉弄，善意的开玩笑，哪怕意识到周遭的同学都在调侃着他近乎挑战的自投罗网，他还是忍不住的，接近她。
自此，他清楚的意识到一个事实：在意，乃至，就是喜爱。
可是世上总不是所有事都能如愿的，不是想要哪块馅饼就可以吃到的。很快、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这份心意，似乎很难传达到，她的心里。
因为同样有件事也很快很快就知道了、了解了：她的心也许在别人身上。那个曾经问她Rukawa是谁的问题，也随之得到最具象和直观的解答。
他不认识Rukawa，也不想去认识，却从无数人的口中与自己的观察里，已经认识了他。
她果然喜欢运动男孩呢；她果然很喜欢看运动男孩，打篮球呢。这个运动男孩，就是听说在篮球队出了名cool的Rukawa吧。
来自同一个地方，却超乎了同乡的距离，他看着她每天下课、放学、乃至跷课都挡不住的去向，他默默见证无数次那个宛如冰雕而又出众的黑发男生刚矗在门口、她就立刻飞出去的背影……那一刻，除了心动，也学会了，心痛。
Star，你自己想必无法理解这烙印、这深刻给予我的印象吧；Star，想必你根本不会记得这些我与你的开端吧……
他肆意的小心翼翼的，把这段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当做与你的珍贵开启，哪怕一直都只是这么怔怔看着，却甘之如饴。
他还没有死心，好不容易动了，就这样死去么？不，北卡人的坚持，他期待着，会有让你看到我的一天。
所以，他决定了也许是经济学理论中最不明智的投资企划，也许是最不会有收益满盘皆输的项目工程：
他选择没有看见，他选择迟钝到底，他选择继续装傻，兀自坚持着对凯瑟琳她们的论调：他们两个只是同乡或者兄妹，反正谁也没有公开交往！
我是白痴吧，star？你肯定会这么说的，如果你知道，我的想法。可是，你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也不会深刻揣测的吧。尽管发给你的邮件你会认真的回应，却只有寥寥数字，I’m fine， I’m ok；
Don’t worry……
他还是无法控制的，想看看她，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上课？
“凯瑟琳，你知道star住哪里么？”面对不断在自己面前挥着手碎碎念的女孩，脱口而出。
“啊？不知道。说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她住哪儿！”她坐在桌子上，托着腮，无奈的叹息，“每次放学你也知道的，她多半都会去篮球队看Rukawa，就算是不去看比赛，我也总是找不到她的人影，这家伙，每次下课就窜的比兔子还快。”
“你帮我打听一下，好么？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么？你们不是好朋友么？凯瑟琳！”软硬兼施开始死磨策略，冷不防却触到了凯瑟琳的火力点，转眸下拿着书本去敲他的头，“废话！我当然想知道，不过前提也是她自己主动说吧！美国是个重视隐私权的地方，你怎么嫩得像个移民者！”深呼吸，气不过又再度敲击他的榆木脑袋，“我干吗要帮你问？有本事自己去打听，有本事去问Rukawa，他们走得最近，也是唯一可能知道star住址的人！”
“好，我这就去问！”轰得起身，撞到了板凳，像阵旋风般以从没体现过的速度就这样冲出去了，徒留下瞠目结舌的凯瑟琳坐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继而赶紧追过去，“喂！我开玩笑的呀，你别当真呀！”
喘息中抹去脖颈间的汗滴，手肘撑在膝盖，任胸膛剧烈起伏，脑子里充斥着刚刚对练赛中篮球的影子、队友的影子、对练的影子、杰森教练的影子、还有自己顺着夕阳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
场馆里，只剩下他于篮筐下踽踽独立，习惯了加份儿练习，这是从富丘乃至更早的时候起培养起来的习惯，练习，练习，再练习，让球与身心，合为一体。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那是我自己的世界，谁都无法打扰。这样子的想法，属于过去了。时间划过，岁月流过，心中有个小角落，是给另一只习惯有她在身边的小影子准备的。
好久好久没有一起练球了，仿佛昨天还在神奈川晨曦中的社区小球场你跑来我追去，你投来我抢去的……如今的她，已然随着所有知情者的期待与焦虑，以另一种完全不熟悉的姿态成长。好在，他可以看着顾着监管着这一路的成长，这是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觉悟。
眼见着那肚子像膨胀球般愈发显大，大到让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瞧着都有些小惊吓，都是孩子、都还年轻，所以这么亲眼目睹着他的小野猫挺着快与身体不成比例的肚腹走来走去，不定时会吐，不定时倒下就呼，不定时会突如其来的低落焦躁……这，这都是篮球世界里没有出现过的东东啊，他不熟啊。。。= =
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走：边学着熟，边学着照顾。
即便仙道绫总是夸他很上进了，还是难免会不自禁的心惊一惊，肉跳一跳，固然那张冰面依旧无缝无纹，眸中与心中的在意，与时俱进中。
随着挂钟叮当作响，奏出悠扬宛如解放的旋律，蓦然直起腰板，将护腕抹上去，要回去了！再练天都要黑了。
离预产期没几个月，心惊肉跳的频率在莫名的暗自酝酿中，乃至就算打球的时候照样心无旁骛，停歇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小猫。
火速冲澡、火速换衣、火速挎着包包推车出门，没走几步，被挡住了去路。
“Rukawa！”Robin的那股气势今天尤其出众，一路从一号楼冲过来，直直对着他加速度，差点在车轮面前来个立扑与亲密接触，把跟在后面的凯瑟琳累得气喘嘘嘘几欲崩溃。
“Star在哪里？”同样也气喘吁吁，却张口就迸出主题思想，让凯瑟琳远远听着暗自叫苦，也让推着车准备直接绕过挡路物体的脚步，停驻。“你在跟我说话？”
不是他拽不是他酷，而是的确一门心思想着回家，完全没想过这个看上去文乎文乎的红头发少年是来找他的。
“Of course！只有你跟star走得最近，当然要来找你！”有些气愤他的目中无人，挺直胸膛却发现与他有着海拔距离，“请你告诉我，star住在哪里？她出了什么事儿？”
“Star是谁？你是谁？”
怔怔给他一长窜表述完毕后，他还是状况外的抓抓脑袋，不知这家伙对着自己喷粗气为哪般；至于star一词，由于某人长时间没去上课，某人自然也长时间没听见她班里人喊她，故，流川枫很实在的回应了：两个大大的问号。
“你是故意的么？Rukawa！请你不要这么不尊重别人！”Robin这小子自然不知道诸多前因后果客观条件，像很多人一样，某人的直线条纯粹再度被冠以臭屁高傲冷漠的代言。
至于代言人，很是淡定自若，自鼻腔里呼出一口莫名其妙的气息，“无聊。”这白痴到底要怎样？
嘟哝着调转龙头就想走，却被拉住了车子，挡泥板在Robin手里攥着呢。。。
“干吗？”火星，已经有氤氲的迹象，于黑曜石的眸中，隐隐泛出。已经不早了，这个白痴在浪费我的时间。。。
“别生气Rukawa！”终于赶到的凯瑟琳还没有喘匀气息，眼见着情势已经不妙，只能连滚带爬冲到两人中间，连连暖场，
“star，就是hosi哎，你忘了我们都习惯这么喊她了么？我们是hosi的朋友，我，你总该记得吧？Rukawa？”
抱着不抱希望的希望，努力绽开最诚恳的笑容，让她跑得乱七八糟的容颜在他面前放大。
这又是谁呀？流川只觉今天真他娘的不顺，回个家怎么这么不容易？= =
不过hosi一词的唤出，让他平复下险些就爆发的火山，暂时休眠。星？他们认识野猫儿？按捺那股不耐，给了个正眼赐予凯瑟琳，打量一番之后，流川终于记起来了。
记忆库里略略调档，抽出一张脸庞，这脸庞貌似就是面前这一张：跟着猫儿曾经到球队看他们训练的女生，让他一度暗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白痴的朋友国内国外都不正常，这个洋妞也是咋呼咋呼、风风火火的。。。
于是这么一开闸，记忆库里继续调档，也调出白痴猫曾经对着自己不无炫耀的弱弱德行，“枫啊，我可是我们班的superstar哦！他们都这么喊我呢！怎样，枫要不要也做我的fans捏？吼吼~~”
“白痴，做梦，休想。”
当时自己很快给予评价与回应并附上不以为然的轻嗤，然后就一把揪过来、用“肢体语言”让她知道到底谁该是谁的fans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还不是吹牛：真于之后的几次去班里找她后，活生生的看这个白痴被star来star去的唤着，笑得像拿了奥斯卡小金人一般神经。。。一时间，无言。。。
“凯萨娜。”于是抬起头，给她一个慷慨的认真注视，同时也蹦出枫少爷回忆后的结论，证明他记得了。。。
“是凯瑟琳啦！……Rukawa……”凯瑟琳已经绝望了。。本来，也没指望，可这么给他篡改的有模有样，她只能苦笑。
“记得了，我可以走了吧。”于是再度迸出让Robin快要暴走的这么一句，完全忘记了人家之前的连串问题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我记得？于是我记得咧。那我可以回家找小猫了吧，白痴们。。
“等等，Rukawa！”一手扳开拽着人家挡泥板的Robin，一手轻轻扯住流川的衣襟，括弧：发抖微颤中。
眼见着他回眸如利剑的光，打着寒噤硬着头皮，“那个，我们来找你，主要是想知道star她为什么请假？”
……
沉默，流淌。气氛，微僵。
“不需要知道。”挣脱她的手，继续向前推车子走，跨上去不再回头的刹那，又骑不动了。
挡泥板今天比较吃香啊。。。= =
“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你是不是关着star，不让她上学？！”不计后果的迸出他的构想与假设，让凯瑟琳简直想哭了，小子，你不想活了么。。
背脊，也随之微僵，跨在车上的背脊。黑发的头颅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清表情。
“Star、Star的”，这是个什么货色！为何从这个白痴口里听见，如此刺耳？
关着？为什么“关”这个字，在心中会宛如一根刺，让他一直以来潜藏着的某种郁卒与焦虑，被肆意搅动？
“砰！”一脚踩住踏板，自车上跨下来了。“啪”！再一脚搭上撑子，停好车，回身，看着他们。
背光下Robin看不清他的脸却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就是放大版于身前的流川！
大步瞬间移动，“咻”的矗在大无畏的少年面前，一把拎起他的领口，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他就有种进冷库的feeling了。
“别冲动！请原谅他的无礼！”凯瑟琳扳住流川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些，却差点一同被那股冷气冻僵。此刻的他，好可怕，让她不禁怀念起刚刚喊错自己名字的那个Rukawa了！
“告诉我！”尽管心里不断的犯憷，却还是不想轻易地在他面前示弱，“star在哪里？她好不好？”
“凭什么，告诉你。”无波的湖水，却似乎隐匿着寒冰的利器。
“就凭我关心她，我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的关心，是很正常的！”他努力挺起背脊，努力不想在这个star在意的男人面前，陷入颓势，“Robin•Herman，我的名字。”莫名的，想让他记住自己。
“没听说过。”
对方却以秒速，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收到打击，双重。
一，代表这男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二，代表star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
心中的那股酸楚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充满冷意的Rukawa，有着令人无法不被撼动的气场。
松开拎住他领口的手，木然注视着这白痴在自己面前青红交加的脸色，无聊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家伙，却是的确让自己情绪受到影响和波动的家伙，虽然只是微微的波动。
他甩甩脑袋，看了眼腕表，眸光倏地变深，跨上车子、踩上脚踏、头也不回的冲向校门。
留给他们两个的，是鲜亮而俊逸的背脊，还有仿佛被惯性之风带回的一句无情结论，
“她的事，与你们无关。”
……
“到现在，你还认为他们只是同乡么？你还坚持非亲兄妹这种显然自欺的结论么？”
抱着膀子，斜睨身边垂眸看着大地的那家伙，凯瑟琳决定趁此机会，让他死心吧。
低着脑袋，亦非一片空白。
固然那股酸楚让他饱受打击，那股宛如所有权的宣告意味让他无法不正视凯瑟琳说的那个现实，可心中，反而更加升腾起那股想念来。“他们，住一起么。”
没有直接说同居，尽管已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股不一样的亲近：似乎某人是某人私有财产般的霸道与气场。
“很有可能。”几乎肯定了。那种熟稔的口气，那种看似无所谓实则充满保护欲的态度，她本来也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来，几乎毫无悬念。
“现在异性舍友同住，也很正常么。”继续数地皮，喃喃，嘟哝，却是苍白无力的。
“我很想附和你，Robin，真的。”她叹息，摇头。
“star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肯定与他有关！”倏地吼了一嗓子，把凯瑟琳吓一大跳。“你这家伙，想到哪里去啦！”
“也许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所以才不得不跟Rukawa住一起！”继续吼，继续让她头大。。
双鱼座的Robin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不切实际，本来他是别人口中务实的特例鱼的，现在看来，My God……凯瑟琳哀叹，分明依旧是个天马行空兀自想很多的家伙啊！
看他面部表情丰富多彩，就知道此刻会有怎样诸如此类的胡乱遐想在脑子里形成多个剧本呢！
想必现在Robin的心中，某个貌似弱弱的小星星，俨然已经成了古堡里的“公主”，被那位无情冷血的霸道冰块：桎梏。。。
再度深层次的哀叹，她企图用自己的力量唤回一些他的理智，“无论如何，有件事你必须得承认：他们彼此都在意对方。”
于是他的脸，深层次再度泛白。
挫败，源于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Rukawa刚刚的冷意，那股仿佛在保守什么重要东西般的在意感，让人很难不体会到他对star的特别。可是，不甘心，怎样都不甘心呐！弄了半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怎样，都拉近不了。
深呼吸，抬起头，他语气平稳而带着让人扼腕的执拗，“无论如何，如果他对star不好，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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