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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火夜游了
——我只是想说，命运已经不是第三人称母亲的和丫的可以形容的了。——
当月亮隐入云朵时，外面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睁开了眼。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被抛到了脑后，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那个声音就像是我的半身。
这是——我的意志。
也是，止水的意志。
我终于知道他想要我做什么了。可我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
从医疗箱里拿出应该带的东西，我拉开纸门，一纵身就跃上了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雨越发大了。隔壁就是鼬的房间，烛影摇曳，他已经回来了，映在纸门上的剪影不甚清晰，我却能分辨出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黑暗中，一切却看得分外清楚。那个声音指引着我前进。
我顺着河堤奔跑，身手矫健。这完全不像平常那个行动懒散的我，连早上往返给怜奈送花的时候我也没有用上全力。
原来这就是我真正的实力。
河岸上躺着一个黑影。身体先于思考，我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身上早已湿透，睡衣紧贴着皮肤，负重在此时显得那么碍事。
止水的唇角带着笑容，微睁的双眼中闪着写轮眼绝世的红色光华。头发被水沾湿，服帖地贴在脸颊上，不再是平时的鸟窝头。夜空阴沉沉的，借着远处微弱的光，我摸出了小型手电。
这是——我的意志。
左手提着手电，右手中凝聚了查克拉，向他的眼睛伸去。
先前黄昏时，止水抱住我的时候对我说——“能遇到你真好。所以我要送给你一个最好的礼物。”
将他的双眼用出门时带上的瓶子装好，液体里上下漂浮的绯红之眼让我浑身战栗，在把瓶子封入卷轴中时，我才猛醒。
这不是我自己的意志啊……
跪下|身去，我颤抖着合上止水的眼皮。空洞的双眼，可他的嘴角却依然笑着。
笨蛋。都死了，还笑得那么白痴。
明明就是个白痴，为什么还要把这一切都计划得如此周全，让我没有反悔的余地——白痴就要有白痴的样子啊混蛋！明明答应过我明天见的，你的明天呢！不要狡辩说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我要看见的，不是这样脆弱苍白的你啊……
血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我抱住他的尸体，流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抱着他比先前更加冰凉的身体。他的私房钱还好好地放在白痴才会放的地方，在掉了一半的护额的背面暗袋里，我看见了已经发皱的纸币，由于湿透的关系，纸币上印着的花纹透过护额带子那薄薄的布料显现出来。真是浪费，要死的话就把私房钱留给我啊！就算请我吃丸子也好……
可是明明是我不愿意花光他的私房钱的。
我颤抖着帮他把护额重新系好，不知是因为恐惧，悲伤，还是寒冷，颤抖的手无法停止。明明刚刚夺走他眼睛的时候，我的手还很稳，完美地履行了一个医疗忍者的职责。
就这样死了么——瞬身止水，就这样，死了？
留下了，这样沉重的礼物？
我曾经问过止水，为什么单单对我和鼬这么好？
止水笑了，他说——
我从眼睛能看出来哦，你和鼬都是背负了太多的人。虽然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到底背负着什么，但是，嘛，看了蛮心疼的。
在暗部到来之前，我毅然转身离开。
回到家之后，我在院子里站了一晚。就当是为止水送行。
我知道的，这个世界存在灵魂。如果止水的灵魂就在附近的话，我希望他能看到我的悲伤。
夏天的雨很凉，很大，带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只听到哗啦啦的雨声，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流进领子，流进鞋子。在雨中，我眯着眼，却只看到院子里在风雨中摇曳的樱树。光秃秃的枝干张牙舞爪，像是黑暗中挣扎的灵魂。
我哭不出来。我只觉得冷。
痛彻心扉。
瞬身止水。
他是我遇到的最有牺牲精神的男人之一。
鼬也是。
“阿嚏！”逞强的结果是，我发烧了。
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佐助已经去了学校，母上大人担忧地陪伴着我。
我不是千手的后代么，怎么还会发烧？（作者：你以为千手的基因是什么？退烧剂？）
鼬又出任务去了。还好，否则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不是他的错，我应该恨父上大人。可是父上大人要交给鼬亲自解决——要让父上大人了解鼬亲手杀死友人的痛苦。
在我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里，瞬身止水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木叶。
官方说法是，由于宇智波止水的未婚妻，日向家分家的小姐在出任务的途中殉职，宇智波止水伤心过度，殉情而去。
日向家的那个小姐我见过，比止水小一岁，和他一样不满于家族的束缚，性格恣意爽朗，是个太阳一样温暖的人。
现在我最担心的人是怜奈。
怜奈那么喜欢止水。在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
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每次她提到止水的时候，亮亮的眸子将一切都暴露无遗。
止水要面对的，不仅有宇智波一族的敌意，还有团藏的不信任。这样辛苦的止水，背负的并不比鼬少。也许正是相似的担当，让他们生死相交。也正是这样的止水，让没有勇气挣脱命运束缚的怜奈无法移开双眼。
我早已不记得原著里止水原本的遗书里写了什么自杀的理由，反正写了什么也无所谓。那是父上大人命令鼬伪造的，还是他真正的意愿，我也不关心。
反正，他最后真正的遗愿，已经传达给了我。
“美琴，我听说瞬火病了，没事吧？”客厅里传来谈话声，是隔壁怜奈的妈妈，宇智波纪子。
“是发烧呢，这孩子昨天晚上好像淋到雨了，都怪我没有看好她。”母上大人担忧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发烧啊，这是退烧药，很好用的，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哟。”纪子的声音。
“这真是帮了大忙了。谢谢。”
“不用谢。你们家瞬火很关照怜奈呢。”
“啊，这我都不知道呢。瞬火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瞬火很乖巧呢，婆婆也夸她见人就叫，嘴巴甜着呢。”
听着客厅里没有营养的对话，我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我的发烧是心理原因还是生理原因。如果不快点好起来的话，就会被佐助追上的。那个小鬼虽然是兄控，但实际上精着呢，否则怎么可能成为年级第一名？况且，自从鼬在他三岁时交给他收集肉球大全的任务之后，佐助的身手就在实战中突飞猛进，如果我再不努力的话，真的会被佐助远远抛在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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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瞬火夜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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