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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紫堇龙途·三界夺莲
混沌初开时,天地灵韵凝结出一株紫莲,莲心孕出敖攰,她生来便身负三重命格——是瑶池掌莲仙女,是平定过神魔之乱的紫莲战神,更是能孕养三界生机的天地之母。这般尊位与殊容,让神魔人三界的掌权者都动了觊觎之心,只盼将她囚于己侧,既掌美人,又掌三界气运。
风波起于凡界一座古寺。那日敖攰褪去战神铠甲,只着素白莲裙,随我去凡界赏莲。她本就生了一副菩萨面,垂眸时眉眼间的悲悯能化去尘世戾气,偏偏眼尾那点淡绯又添了几分易碎的柔,风拂过,莲裙翻飞,竟引得寺中香火都似为她而燃。可谁曾想,魔界魔尊、凡界人皇、神界古神竟同时寻来,三道威压直逼寺中,惊得莲池翻涌,梵音断绝。
魔尊率先出手,魔焰卷向敖攰,语气带着掠夺的狠戾:“莲尊既为天地之母,便该入我魔界,孕我魔族气运!”人皇随即祭出玉玺,金光罩下:“寡人为凡界之主,唯有寡人能护你,随寡人归人皇殿!”古神更是直接凝出缚仙索,声如洪钟:“你本是天地灵韵所化,理当归神界,守三界本源!”
敖攰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她虽曾是披甲上阵的战神,可卸下铠甲后,骨子里仍藏着仙女的柔怯。三道威压袭来时,她下意识攥紧我的衣袖,身子轻颤,素来清宁的菩萨面瞬间笼上一层薄泪,睫羽沾了水光,唇瓣咬得发白,连声音都带了哭腔:“阿鳞……我怕。”
那刻我只觉心头一窒。她曾在神魔战场上,以紫莲神剑斩落过千军万魔,彼时铠甲染血,眉目间尽是战神的坚毅,可此刻,她只是个怕极了的、想躲在我身后的女子。我当即震开周身龙气,银辉凝成龙鳞铠甲,一手将她护在身后,一手祭出龙渊剑,剑鸣震碎了三道威压,声如惊雷:“吾妻既已许我,三界谁也不能动!吾若软弱半分,何以护她平安顺遂!”
可争夺并未止息。往后数月,三界势力轮番来扰。有时是魔尊深夜遣魔将潜入瑶池,想偷掳敖攰;有时是人皇以凡界苍生为要挟,逼她入人皇殿;有时是古神设下困仙阵,想强行将她带回神界。每一次危机,我都以龙身相护,龙鳞被魔焰灼得焦黑,龙角被神雷劈出裂痕,可只要回头瞧见敖攰的模样,便觉所有伤痛都值。
她会在我负伤时,忍着心底的惧意,露出战神的坚毅。趁我调息,她会重新握起紫莲神剑,莲纹覆上素手,清辉扫过,逼退近身的追兵,可待危机稍解,她便会丢下神剑,扑进我怀里,菩萨面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打湿我的铠甲:“阿鳞,他们为何非要逼我……我只想和你守着紫莲院,岁岁赏莲。”
我抚着她的发顶,替她拭去泪痕,龙丹中龙气翻涌,眼底尽是决绝。她是我的妻,是战神,是仙女,是天地之母,可于我而言,她只是我要护一生的人。若三界非要夺她,那我便与三界为敌,纵使战至龙丹碎裂,也要护她一世平安顺遂,护她菩萨面上再无泪痕,只余清宁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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