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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你穷
1
张硕伦的到来,使苏桐安排的贺唐海月出院的聚餐悄然变成了给张硕伦的接风宴。宴会安排在朋悦酒店五月花酒楼荷花厅。
苏桐挽着张硕伦的手臂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气氛瞬间鼎沸,齐刷刷的目光聚焦在张硕伦身上,仿佛“大家”成了张硕伦未来的“大家长”。张硕伦高大健壮的体魄兼儒雅的风度,让大家不敢相信这是水城首富的公子。
叶素华抢先走上前,攀拉着张硕伦的手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乐不可支,一本正经地俨然是丈母娘的口吻说道:“早闻硕伦大名了,今天得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家桐桐可是黄花大闺女,刁蛮任性,凡事让着点。”
苏桐朝叶素华努了努嘴表示不悦。叶素华哈哈大笑。苏桐给张硕伦介绍道:“这是我干妈,比我亲妈还疼我。”
张硕伦微微弯下腰,羞涩且乖巧道:“干妈好。”
叶素华听得心花怒放,安排两人入座。
服务员进来,给各位宾客斟上红酒,也就那么刚满瓶底的量。
苏桐端起酒杯说:“今天请大家吃个便饭,一呢,是为了庆贺我们的海月大美女出院;二呢,是庆贺海月荣升为总经理,同时也庆贺冷锋冷大哥荣升为总经理助理;三呢,海月住院期间,我干妈、冷大哥、洪大哥、黄司机,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此一并感谢。来,我们干杯。”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耐不住寂寞的洪池抢话了:“苏总,你刚才说了三个吃饭的理由,得连干三杯才对呀。”
苏桐瞥了一眼洪池道:“如果我再多说两个理由,我是不是得再干两杯?”
洪池不紧不慢的说:“你是老大,你看着办。”
“洪大哥,我把刚才的话收回来,重新说行不?”
“可以呀。”
大家的眼光又聚焦在苏桐身上。
苏桐清了嗓子说:“今天的晚宴,主要是为了庆贺海月出院,在此,我特别感谢我们的特邀嘉宾洪池洪老大哥。大家都知道,洪大哥既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也不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为了表示敬意,要敬洪大哥三杯酒。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皆起哄。
“哟,矛头向着我来了。”洪池摇晃着肥胖的身躯站了起来。
大家纷纷要求洪池连喝三杯。
洪池有点招架不住了,踢了一下冷锋,悄声道:“帮我挡一杯。”
冷锋却幸灾乐祸:“你活该。”
洪池三杯酒过后,唐海月站了起来说:“感谢公司盛情款待,感谢我住院期间,叶主任以及两位老大哥还有西奇兄弟给予我的关怀与照顾,我敬大家一杯。”
叶素华招呼大家吃菜,别只顾着干喝酒。洪池又耐不住寂寞了,举杯站了起来对着苏桐说:“苏总,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哥,长得高大帅气意气昂扬风度翩翩,我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苏桐知道洪池明知故问,却羞得一脸通红,忙站起来说:“忘了向大家介绍了,他是我朋友,从水城过来的,叫张硕伦。”
洪池不依不饶:“朋友那么简单吗?”
苏桐也是快人快语:“好吧,趁着大家都在,我郑重向大家宣布,张硕伦是我男朋友。”此话一出,张硕伦受宠若惊,好比婚礼上庄严的誓词。
“苏总忘了介绍,你俩是不是该罚一杯呀?”
张硕伦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我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担待,我替桐桐喝。”说罢,连干了两杯。
热烈的掌声响起。
唐海月甚是兴奋,几杯酒下肚,红晕罩脸如旭日拨云露脸,逮着叶素华唠叨不停。冷锋一直闷坐,似有千般心事。
洪池对唐海月说:“从现在开始我得改口叫唐总了,唐总你和冷锋同时升迁,你俩得干一杯吧。”
唐海月却端起杯走得洪池旁边,说道:“洪大哥,刚才苏总说得没错,你是局外人,偏偏最操心局内事,我得敬你三杯才行。”
“怎么又把矛头指向我了?”
黄西奇插了一句:“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找抽。”
一句“没事找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洪池要挽回脸面的,不能任由别人鞭抽,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从脑袋灌到脚跟,忽地站了起来:“不就三杯吗?喝就喝。”
洪池的勇气隔空辐射给冷锋,他也站了起来,说道:“海月的三杯我替她喝吧,她刚出院,不宜多喝。”
洪池嚷嚷着:“哟哟哟,屁都不放一个的人,怎的突然就怜起香惜起玉了?”
叶素华发话了:“冷锋说的没错,海月现在不宜多喝。冷锋敬完,我也敬你三杯。”
洪池有点慌了:“又三杯呀?就不能一杯吗?”
“你洪大哥面子大,没三杯罩不住。”
“叶主任你饶了我吧,全场就我喝的最多了。”
“全场就你话最多,多喝两杯解解渴不好吗?”
“这可是酒不是水呀。”
“没事,我家干闺女的酒当水喝,尽情喝。这可是法国一级干红呀,不喝白不喝。”叶素华说完自个干了三杯。
洪池好像惹了众怒,众人吵着嚷着,非要洪池喝。
“黄老弟,你帮我挡两杯呗。”洪池招架不住车轮战,向旁边的黄西奇发出求救信号。
“自作孽不可活,叫黄老邪来也救不了你。”黄西奇话一出口,又是引得大家哄笑。洪池的救兵火线反水,只好乖乖就范。
2
苏桐的宴席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姜佩佩的小聚也没有闲着。郭秀群与姜佩佩在工厂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落座。郭秀群失去了往日的乐观,忧愁挂在脸上。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姜佩佩凝视着郭秀群。凝视的力量能穿透皮囊直达心脏。
“唉——”郭秀群长叹一声说:“工厂的订单忙不过来。”
“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好?生产任务突然增加,人手不足,招人不好招。”
“增加点薪酬不就行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的疫情时起时伏,搞得人心慌乱,很多人离开了深圳。”
“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有是有,通过劳务中介可以解决,但是工价太高了,疫情前时薪是17-19元,现在涨到了20-24元,还要管吃管住。”
短暂的沉默。
姜佩佩问:“老陈的身体好吧?”
“目前还好。我还是放心不下,怕反复,医生跟我说过,三年内要静养,千万不能惹他生气动肝火。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陈就爱发脾气。我现在不敢让他管太多的事,没事就让他去钓鱼,好远离人群。但是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两个小孩还得我操心。有时候想啊,每天都这样忙忙碌碌,烦心的事却没完没了,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跟你还不是一样。本来我只管财务,老板偏要我把行政和人事也管起来。”
郭秀群笑了:“谁叫你人见人爱呢?还真别说,你的性格适合管行政。”
“我管财务,钉是钉,铆是铆,严格按制度办事,谁也不怕得罪。但是管人呢,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吃力不讨好,一不小心还把人得罪。一有什么领导呀老板呀来访,还得我安排接待,事无巨细,生怕哪里出了纰漏,我受苦受累不说,还担心人家不开心。”
“你这叫能者多劳。”
“多劳是多劳,但是没有多得呀。”
“虞美春不是给你涨工资了吗?”
“涨了两千也叫涨呀?疫情前低于一万八我不干,现在一万八还让我多干一个人的活,这叫涨呀?”
“现在有份收入高的工作你就知足吧!我工厂还想降薪呢,但是想归想不敢实现。”
“知足?我一个人过八千也能知足,我儿子的学费呢,一年就得六万,靠冷锋一点都指望不上,我只有拼命工作。”
“哦对了,你跟冷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铁定要离了,前几天我见过严律师了,财产方面的手续都理清了,只等他上来签名就可以了。”
郭秀群长叹道:“多好的一个人啊!”
“好不能当饭吃,再好也没用。”
“你离了还打算再找吗?”
“坚决不找了,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怎么办?”
“我的需求只有钱,除了钱,我什么需求都没有。”
“我听说...”郭秀群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你们公司的销售总监对你有意思。”
“啊?这种流言传到你耳朵了?”
“孙皓玉人挺不错的,我去过春姐的公司,见过他几回。”
“他不错?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常常跟办公室里的女员工甚至是产线的一些女工,打情骂俏媚来眼去,看着就恶心。”
“他是这样的人啊?”
“仗着自己有点地位有点钱,到处沾花惹草,逢场作戏,我从不正眼瞅他一下。别提这种事了,我听了就烦。”
“好,不说了。我想问你呀,冷锋回家有三个月了吧?他在家里做什么呀?”
“他跟我说过送外卖,兼跑网约车。”
“那岂不是浪费人才了?”
“人才?他如果是人才,也不致于欠下几十万灰溜溜的跑回家去了。”
“你没想过拉他一把吗?”
“他除了是孩子的父亲,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了,等离婚证下来,我跟他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既然是孩子的父亲,你们就不可能没关系,如果能拉他一把,不说翻身,能把债还清,把征信恢复,对孩子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他捅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我对他是彻底失望了。”
“我跟巧巧讨论过,像冷锋这么踏实又勤奋的人,如果有机会重头来过,应该是能起来的。”
“他的债务实在是太重了,给再多的钱也是肉包子打狗。”
“如果只盯着债务的话,永远都翻不了身。像他这种情况,必须把债务撇一边,就当作没发生,然后专心去挣钱养活自己,慢慢积累,等挣够了才去还钱。”
“你们就别瞎操心了!他早已赔光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我更不可能给他钱,小孩的学费加赞助费十五六万,马上就要交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跟巧巧商量过,我们几个姐妹能筹得十几二十万吧,至少有十万,让冷锋在家里开个小店,总比跑外卖强吧。”
“你们怎的这么关心他呢?”
“他是冷隽的父亲呀,帮他等于是帮你。”
“行行行,姐妹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绝对不能给冷锋钱,我怕他把姐妹们的心意又折腾没了,怕我们姐妹的关系以后没得处了。”
“我们借钱给他就不考虑他还钱,但我们相信他能东山再起。”
“别再说了,让他自生自灭吧,他回到家乡饿不死他的,他能不能翻身,看他的造化吧。”
3
郭秀群与姜佩佩的小聚在沉郁中结束了。苏桐的宴请在欢声笑语中也结束了。
洪池已喝得满脸通红,意犹未尽,拉着冷锋和唐海月要去喝茶。在一间茶室,他们要了一壶高山绿茶,还点了一些小吃。
冷锋一直不言不语,似有万般心事无处诉说。唐海月看在眼里,问:“冷大哥,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没等冷锋开口,洪池先嚷了:“他呀,他那点心事,我一眼就看穿了,肯定是没见着...”
洪池还没有说完,冷锋踢了他一脚。
洪池管不住大嘴巴开始胡言乱语:“你的架子好大呀!唐海月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上司问你话,你得吱一声吧。况且你也得到升迁,短短两个多月从一个车夫逆转为总经理助理,你不能老是装聋做哑呀,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你每天在我家蹭吃蹭喝还不够吗?现在又整一堆电脑在大厅里,搞得乱七八糟。”冷锋终于开金口了,但吐出的却是一支冷箭,让洪池卒不及防。
洪池霍地站起来,瞪着冷锋说:“怎么的?你现在升职了,翅膀硬了,开始瞧我不顺眼了?”
唐海月看这架势似乎要爆发两伊战争,赶紧站起来,把洪池按下,说:“洪大哥,你今天肯定是喝多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冷大哥可能哪里不舒服吧,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他有什么话想说,我们听着。他不想说呢,何必去强求人家。”
冷锋自知语失,赶紧向洪池道歉。冷锋端起茶杯站起来说:“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洪老大是宰相肚子能跑轮船,莫与小人计较。”
洪池摸着大肚子说:“你是夸我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损我?”
唐海月笑了,也站了起来,端起茶杯说:“洪大哥,我也以茶代酒敬你三杯。”说罢连斟三杯茶喝了。
洪池似乎还不解气:“你们当茶不是酒,豪气就来了,刚才宴席上又不见如此的爽快。”
“哪我改天请你吃饭,把今天欠的酒补上,行吗?”
“我不要你请,我要冷锋请。”
“我请与冷大哥请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可大了!你是你,他是他。你代表不了他,他代表不了你。你是堂堂总经理,我承受不起,他只是一个小跟班,我受之无愧。”
唐海月笑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区别呀,那这样吧,我和冷大哥一起请你,总该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又感觉好像我少喝了一顿,然后他还占了你便宜似的,说得好像你们是一对似的。”别看洪池醉熏熏的,心思缜密得很。
“没错呀,我们是工作上的一对搭档。”唐海月怕洪池继续纠缠文字,便转了话题:“洪大哥,你最近炒股有什么收获?”
洪池长叹一声:“唉!别提了,地产股、金融股亏得一塌糊涂,还好医药股大涨,挽回不少损失。谁曾想普普通通的板蓝根也能飞上天。”
唐海月继续问:“我看你桌子上有四台电脑,炒股需要那么多电脑吗?你是不是要搞成一个小团队来炒?”
“哦,那四台电脑呀,一台看股票行情,一台用来写程序,还有两台,暂时保密,留待以后揭晓。”
唐海月好奇:“难道有什么发财的秘诀藏着掖着?”
“不就是炒黄金吗?像神棍似的,神神叨叨。”冷锋惜字如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
洪池揶揄回应道:“哟!我的大作家、大老板,我发财的秘诀逃不过你的火眼金晴呀!”
“你当我傻呀?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一看就知道是黄金行情和美元指数行情,我当年在深圳学期货的时候你大学还没毕业呢。我跟你说哈,你炒就炒,可别拉别人下水。”
洪池来劲了:“又不是犯法事,说得我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冷锋又问:“你炒的是上海金吗?”
洪池迟疑了一下,说:“也许是或者又不是。”
“不管是与不是,都是伦敦金在作妖,背后却是漂亮国的犹太财团与盎撒财团在兴风作浪。”
“噫!你懂的还真不少嘛,我小瞧你了,来来来,我以茶代酒回敬你三杯。”洪池说罢便干了三杯茶,仿佛找到了知音。
唐海月好奇问:“炒股票与炒黄金有区别吗?”
洪池说:“区别可大了,炒股票是单边行情,中间商赚差价,只有涨价了才能赚到钱。黄金不一样,是双边行情,无论涨跌都有赚钱的机会。”
唐海月又问:“哪炒黄金岂不是稳赚?”
洪池答道:“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有人赚就有人赔。”
冷锋解释道:“说白了就跟赌博一样,赌大小懂吧?有人买大,有人买小,开盘之后才知道是大是小,买对了就赢,买错了就输。”
唐海月一脸释然:“我好像懂了。”
冷锋问洪池:“你什么时候开始炒的?”
洪池不正面回答,卖了一个关子,反问道:“你还记得陈峰吗?我们的初中同学。”
“陈峰?记得呀,我高中也与他同班。他大学毕业后留在广州,后来听说去了成都,做什么广告印刷吧,听说混得不错。”
“后来呢?”
“后来我不知道了,还在成都吗?”
“我说你呀!你在深圳十几年算是白混了,只知道埋头苦干,不知道抬头看看天看看地,你错过了一波泼天富贵了。”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叫峰,山峰的峰;你叫锋,刀锋的锋。刀锋能劈山峰,刀锋应该更厉害吧?你看看你俩,你在深圳十年,他也在深圳十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有事说事,别夹枪带棒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但是唐海月听得津津有味,从中润和:“洪大哥,你俩说话嘛,我也算是了解了,偶尔会挖苦一下对方。你俩没别人在呢,怎么说都行,打也打不起来,即使打了第二天也会好。今儿不是有我在吗?我可是你的忠实听众,你就把故事讲完吧。”
洪池斜眼瞅了一下冷锋,然后回过头望着唐海月说道:“我们初中同学中,就陈峰和冷锋是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的。现在这个陈峰可不得了,前年在惠州大亚湾买了三块宅基地,盖了三栋民房。三栋呀!一栋连带装修没有两三百万下不来。去年呢,又在冷锋的家乡就是沙河镇,买了一块五百多平方米的地,齐刷刷盖了三栋的楼房,准备做酒店,已经封顶了就差装修,听说花了一千多万。”
唐海月追问:“然后呢?”
洪池转向冷锋问道:“你知道他的钱怎么来的吗?你知道人家是做什么的吗?人家懂得选择呀!选择大于努力呀!”
唐海月嚷道:“唉唉唉!说好不夹枪带棒的。”
洪池继续道:“这个陈峰啊,从成都回来后去了深圳,投靠一个老乡。干嘛呢?捡垃圾!从垃圾里淘金,发大财了。我说你冷锋,你连陈峰在深圳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去找人家。我太了解你冷锋了,就知道死干活干死活。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物资过剩劳力也过剩呀,硬干不行了,得取巧。”
“洪大哥,你话题又偏了。”
“没事,冷锋这榆木疙瘩不捶他十下八下不会开窍。”洪池望着唐海月说:“话说这陈峰,他们的垃圾回收项目可不是一般的垃圾回收呀,是从垃圾里提炼贵金属。你知道什么是贵金属吗?”
“黄金。”
“还有呢?”
“白金是吗?”
“白金当然是,比黄金还贵呢,白金准确叫铂金。”洪池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贵金属还有钯金、铑金等等,白银也算是贵金属。”
唐海月好奇问:“什么垃圾能回收那么多贵金属?”
“工业废水呀。深圳的电子厂、电镀厂、金饰厂多如牛毛,这些厂的废水、废料甚至生产车间内的垃圾,都是宝藏。”
“这个陈峰不简单。”唐海月叹道。
“那当然!同学之中白手起家发大财的就只有他。冷锋呢,也曾风光过,但已是昨日黄花了。”
“洪大哥,你又偏了。”
“好,言归正传。这个陈峰呢,其实更赚钱的项目是炒黄金,他不但炒上海黄金交易所的黄金期货,而且他们深圳黄金行业还有一个自建平台,少量资金就可以参与炒上海金,不用开户,不用验资。”
冷锋终于又吐金口了:“你绕了半天,无非就是说炒黄金发大财。我可提醒你,你有钱可以炒,但千万别借钱炒,也别怂恿别人炒。你能亏得起就炒,亏不起就不要玩。商品期货也好、外汇也好、黄金也好,其实都是期货,性质是一样。炒期货确实能一夜暴富,但是也能一夜输得精光。以前我认识一些做期货的,赢的少,输的多,输跳楼的都有。”
“陈峰的楼房怎么来的?他跟我说全是靠炒金得来的。他是行内人士,他了解的信息比我们多,他不懂风险呀?就你知道风险呀?活该你受穷!”
“洪大哥,你又来了。”
“没事,我们已经习惯了。”
“洪大哥,我看你酒醒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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