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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经历两个月的魔鬼训练，高三上学期来到12月。
陆周衍跟陈祁沂约定先去柏岁山祭奠母亲，而后下午去陈祁沂定好的酒店。
他觉得过生日当然要热热闹闹，问过陈祁沂的意见，同时也邀请了盛宣四人。
周六的清晨带着点初冬的凉意，陆周衍拎着一大束玉兰花站在小区门口等陈祁沂。
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给花瓣镀上一层金边，看着格外鲜亮。
不一会儿，陈祁沂就背着包走了过来，穿着件深色的羽绒服，领口拉链拉得很高，只露出一点下巴。
看见陆周衍手里的花，他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脚步都快了些。
“来了。”陆周衍把花递给他。
“看看，新鲜吧？特意早上去花市挑的。”
陈祁沂接过来，指尖碰了碰花瓣，轻声道：“很好看，谢谢。”
“谢啥，走了。”陆周衍拍了拍他的胳膊，两人并肩往公交站走。
去柏岁山的路有点远，公交车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里的空气更冷，风刮在脸上带着点疼。
陈祁沂把花抱在怀里，脚步很稳，陆周衍跟在他身边，时不时替他拢一下被风吹乱的围巾。
……
墓碑前很干净，像是常有人来打扫。陈祁沂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摆在碑前，又拿出布轻轻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
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温柔，眉眼间和陈祁沂有几分像。
“妈，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带朋友来了，他叫陆周衍，人很好。”
陆周衍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阳光落在陈祁沂的侧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怀念和一丝释然。
陈祁沂在碑前站了很久，说了很多话，从学习说到生活，偶尔提到陆周衍时，会偷偷看他一眼，眼里带着点温柔的笑意。
“你要跟我妈妈说说话吗？”
“我……我吗？”陆周衍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陈祁沂时面色通红。
“你是她儿媳妇，当然要说说。”
“陈祁沂！”
“我在。”
陆周衍被那句“儿媳妇”闹得耳根发烫，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陈祁沂一把，语气里带着点羞恼：“胡说什么呢！”
陈祁沂却笑了，眼底的郁色被这笑意冲散了不少，他看着陆周衍泛红的脸，声音放轻了些：“我妈要是在，肯定会喜欢你的。”
陆周衍抿了抿唇，没再反驳，只是走到墓碑前，对着照片里温柔的女人，有些拘谨地开口：“阿姨您好，我是陆周衍，是陈祁沂的朋友。”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您放心，祁沂他现在挺好的，学习很厉害，我们……我们都很照顾他。”
“以后我也会多看着他，不让他受委屈。”
说完这些，他觉得脸颊更烫了，偷偷瞥了眼陈祁沂，对方正看着他，眼里的光比山间的阳光还要亮。
陈祁沂走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道谢。
陆周衍转过头，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心里忽然变得格外安定。
“粥粥，我能吻你吗……”
“什么！”陆周衍猛地直起身，脸红得不自然。
他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在陈祁沂妈妈的墓碑前，这话听着格外让人心慌。
他瞪了陈祁沂一眼，声音都带上了点气音：“你疯了？这儿是什么地方，胡说八道什么！”
陈祁沂却没退缩，只是眼神里的温柔更浓了些，他往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虔诚：“我想让我妈知道，我现在很幸福。”
陆周衍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看着陈祁沂认真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刚才那点气恼忽然就散了，只剩下莫名的悸动。
山间的风轻轻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两人脚边。
墓碑上的女人依旧笑得温柔，仿佛在静静注视着他们。
陆周衍别过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陈祁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扶住陆周衍的肩膀，慢慢低下头。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珍视。
唇瓣相触的瞬间，陆周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上的温度，还有他微微发颤的睫毛。
这个吻很轻，很短，却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暖意。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陈祁沂看着陆周衍泛红的眼角，低声道：“谢谢。”
陆周衍没说话，只是伸手拽了拽他的围巾，把他的脸挡了大半，以此掩饰自己的慌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墓碑前的向日葵迎着光，开得格外灿烂。
“走、走吧，该去酒店了，别让他们等急了。”陆周衍率先转过身，脚步有点快，像是在逃跑。
陈祁沂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盛满了笑意，快步跟了上去，很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能握住彼此的温度，也握住了往后的时光。
风还在吹，却好像没那么冷了。两人在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直到阳光渐渐爬到头顶，才转身往山下走。
……
下山的路上，陈祁沂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手里空了，便自然地牵住了陆周衍的手。
陆周衍的手指被他攥得很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过来，暖得人心里发颤。
“下午他们几点到？”陆周衍没话找话，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说好了两点在酒店门口集合。”陈祁沂答着，脚步没停。
“盛宣说要带蛋糕过来，让我别买。”
“那小子就爱出风头，我才不会让他得逞！”陆周衍笑了笑，反手握紧了陈祁沂的手。
山间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桠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明明是初冬，却让人觉得满是暖意。
……
陆周衍看着身旁陈祁沂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下山的时候，风小了些。陆周衍见他脸色有点白，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喝点热水，暖暖。”
陈祁沂接过来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他看着陆周衍，忽然笑了：“谢谢哥哥。”
“又谢？”陆周衍挑眉，“再谢就跟你收费了。”
陈祁沂被他逗笑，眉眼舒展了不少，之前的沉郁仿佛被风吹散了。
下午去酒店的时候，盛宣他们已经到了，正围着桌子打闹。看见两人进来，盛宣立刻嚷嚷起来：“寿星来了！陈哥，生日快乐啊！”
白宁和萧炎余也跟着起哄，把手里的礼物递过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邓炜也来了，手里拿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过来时有点不好意思：“生日快乐。”
“谢谢。”陈祁沂一一接过，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陆周衍把订好的蛋糕放在桌上，打开盒子，上面用奶油画了个简单的笑脸：“别看简单，我跟老板说半天，特意加了双倍芒果。”
陈祁沂看着那个笑脸，眼底亮得惊人。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盛宣提议玩游戏，输了的喝酒。
陆周衍怕陈祁沂不适应，抢着替他挡了好几杯，最后自己喝得有点晕乎乎的。
切蛋糕的时候，蜡烛点燃，暖黄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声音算不上好听，却格外热闹。
“许愿吧。”陆周衍推了推他。
陈祁沂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几秒钟后，他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盛宣好奇地问。
陈祁沂笑了笑，没说，只是看向陆周衍，眼里的光比烛光还要亮。
他想说，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希望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和陆周衍并肩走下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酒店房间里却暖融融的，充斥着笑声和蛋糕的甜香。
陈祁沂看着身边笑得一脸痞气的陆周衍，忽然觉得，这个生日，真的是他过得最热闹、也最温暖的一次。
……
晚上十点
陈祁沂一一送在白宁四人后返回包间，刚才帮他当酒的原因，陆周衍竟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陈祁沂无奈笑笑，他找服务员拿来毛毯盖在对方身上。想到对方可能不舒服，陈祁沂担心他身体决定去不远处药店买药。
“哥哥，你乖乖在这等我好吗？”
“唔……好。”
陈祁沂轻轻吻下他额头，宠溺笑道：“哥哥，真乖。”
陈祁沂掖了掖毛毯边角，确认陆周衍没被惊扰，才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包间。深夜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
酒店外的风比白天更冷，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打在脸上。
陈祁沂把围巾拉高些，快步走向街角那家亮着“24小时营业”灯牌的药店。
“麻烦拿一盒醒酒药，再要支葡萄糖。”他对着柜台后的店员说道，声音因冷意微微发紧。
付完钱走出药店，冷风灌进领口，他却没觉得难受，心里反倒揣着点说不清的暖意。
刚才陆周衍抢着替他挡酒时，脸红扑扑的，眼神却亮得很，嘴里还嘟囔着“你不能喝，本大爷替你”，那副护着他的样子，让陈祁沂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
陈祁沂走的不快，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踪他。
为不打草惊蛇，他加快速度想甩开后面一行人，不料后面的人追上来给他一棒子。
陈祁沂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摔倒在地强忍疼痛撑起身。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六人的脸，凶神恶煞。
他们手中有两个拿刀还有一个拿棒球棍偷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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