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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联
沈夏?为什么是沈夏?难道他们已经?
一万个疑问在向凛脑海瞬间乍起,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泪眼朦胧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充满了陌生。
铺天盖地地绝望袭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昔日的爱人已经移情别恋,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守在旧情的荒原,一切都显得这么可笑。
向凛推拒着神志不清地邵亦行,但邵亦行醉酒之后力气非常大,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就连说话的间隙也未曾留出。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亲吻,手上动作越发大胆,向凛的悲伤逐渐被惊恐替代,慌乱之下咬了他一口。
邵亦行舌尖被咬出血,闷哼了一声,眼神逐渐转为清明。
向凛悲愤地瞪着他,声音颤抖道:“放开我。”
邵亦行灼热地呼吸还喷洒在她面部,眼神没清明多久就再度被欲望覆盖,声音夹着一丝委屈,埋首在向凛颈间,难耐道:“别拒绝我。”
向凛望着客厅上方的天花板:“你可知道我是谁?”
邵亦行的脑袋还在她脖颈蹭着:“我知道。”
向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片刻后睁开眼。
“你想要,便拿去吧,从此我便不再欠你什么了。”后半句话被她掩埋在了心里,当作是为这段关系最后的告别。
邵亦行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动作越发狂乱,一件件衣物落地,最终,他们也完成了命运的交融。
结束后,邵亦行已经睡死过去,向凛用力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最后看了一眼邵亦行离开了他的家。
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向凛将自己泡在热水里缓解着不适,这时才看到手机上沈夏发来的信息。
无非就是在问她有没有把邵亦行照顾完?
向凛心里再次被自责掩埋,极其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考虑到邵亦行和沈夏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那自己的行为算什么?
最为不齿的也就是插足别人感情了。
向凛打电话给沈夏,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沈夏,我……”
沈夏道:“向凛姐,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向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嗯,没事,我是想问问你,你跟邵亦行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沈夏愣了片刻道:“是啊。”
向凛顿时僵住了,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
“我……”
还没等她想出合适的措辞,沈夏就咯咯笑道:“你还真信了?我骗你的。”
向凛听闻此言,顿时放下心来,沈夏又道:“邵主任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跟我在一起呢?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向凛道:“没事,随便问问,你干嘛呢?”
“写答辩状呢?邵主任太讨厌了,整个律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实习生,可他偏偏就针对我,明天还要我把写的亲自拿给他看。”沈夏抱怨道。
向凛尴尬地笑了一声,想着沈夏果真是个小孩子,她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针对也是一种吸引对方注意的办法。
邵亦行这次恐怕是真的动了心。
密密麻麻地酸涩感涌上心头,向凛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了,又何来资格去评判人家的感情呢?
想来想去,她对沈夏道:“或许,他没有在针对你,只是对工作比较严厉,你忙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沈夏同意后,挂断了电话。
向凛自嘲地笑了一声,洗完澡后,她吃了一颗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好几次,一整晚都睡不踏实。
邵亦行自那以后也没有找过她,向凛每天泡在美术馆里努力装得像个正常人。
世人分分合合,就算不是情侣也会有分别的那天,凭什么别人都能接受,自己却不能接受呢?努力压抑着心中那份悲凉,准备着下一次画展。
期间,沈夏偶尔会跟她聊天,向凛从沈夏的话中得知邵亦行一切如常。
她强压下心中的苦楚,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跟邵亦行无缘了。
她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画作中。
这天,她在准备一副巨大的画作时,突然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脚踝被重重扭伤。
疼痛钻心蚀骨,缓了好久才勉强撑起身子打了120,随后坐在地上一点都动不了。
就在这时,丁淮却穿着警服出现了:“想着你没接我电话,就来这儿找你,果然在这儿,我妈做的粘糕……”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倒在地下的向凛:“你怎么了?叫救护车没?”
丁淮再一次照顾了向凛,在她打完石膏后,送她回家。
向凛想着上次在邵亦行律所发生的不愉快,就有些不好意思。
“丁淮,谢谢你。”
丁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他呢?”
向凛沉默了,丁淮又道:“又把你抛弃了吧?向凛,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骂你活该了。”
向凛自知理亏,也不好反驳,但心里却下意识在给邵亦行找借口,找来找去,好像都没有一个说得出口的。
车子往向凛的家里开,丁淮见她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也不忍心再说她。
“你总是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叫别人欺负你?”
向凛道:“对不起。”
丁淮瞬间被气笑了:“我真不明白你在道歉什么?下次再有别人骂你,麻烦你骂回去好吗?就算你骂不过,那就找我,找警察,反正总有人把这口气给你出了。”
向凛手指绞着衣角,被他一说又想哭了。
“我也想,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不爱我啊!他不爱我!”眼泪随着满腔的委屈一起流了下来。
丁淮叹了一口气,拿出纸巾给她,放软了语气。
“别哭了,是我把话说重了,但你知道吗?邵亦行那种人真不适合谈感情,你也不想想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从小到大家庭条件优渥,要什么有什么,长大后事业一帆风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带给他新鲜感的人,而不是一个要他回头,费劲精力去讨好的人,你懂吗?”
向凛突然愣住了:“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么多次了,还没把你教会?”丁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向凛再次沉默了,如果邵亦行需要的是一个能带给他新鲜感的人,那沈夏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沈夏和她外貌相似,但内里却完全不一样。
假如邵亦行一开始确实对自己还有几分过去的心思,但沈夏的出现却刚好满足了他对过去和现在所有的执念。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数吧,她和邵亦行是真的完了。
向凛不再说话,默默接受这个事实,丁淮的话让她瞬间醍醐灌顶,想通了很多。
但想通归想通,至于接受,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
7月的夏季已经十分炎热,阳光混合着炙热的空气充斥在每个角落,行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都在快速逃离。
还好车内是开了空调的,丁淮见她平静下来,递给她一瓶水。
到地方后,向凛没法坐起来,丁淮就将她抱了起来,故作嫌弃道:“真重,吃了多少?都快变成小猪了。”
向凛恼道:“我哪里重了?那我自己走。”
丁淮道:“走?确定不是爬回去?”
向凛更恼了,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丁淮笑出声,连带着胸腔也发出低沉的震动声。
“你这可是袭警,向某。”
“只有犯罪嫌疑人才会被叫某某吧,你把我当什么了?”
“犯罪嫌疑猪啊。”丁淮欠欠道,手中却毫不费力地将将向凛颠了颠,仿佛在抱着轻飘飘地棉絮。
“那你是猪队长,你可别忘了小时候我还拿相机拍过你的丑照,那照片现在还在我家呢。”向凛此刻也没了心思难过,和丁淮斗起了嘴。
丁淮皱眉:“都什么年头的事了,你还留着,下次去你家你必须还给我,知道吗?”
“就不。”
两人打着趣到了向凛的家门口,却刚好碰上智能门锁没有电了,向凛今天又没拿备用钥匙,只好等着开锁师傅的到来。
丁淮抱着向凛,嘴上在抱怨,心里却乐的不行,故意苦着脸道:“那我岂不是还要一直抱着你?”
“你也可以把我放下来,我坐地上。”
“别,省得你回头跟别人说我虐待你。”
十几分钟,电梯门打开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电梯,以为是开锁师傅到了,结果出来的却是邵亦行。
如此戏剧性大的一幕竟再度上演,向凛和丁淮均在心里暗叫这跟鬼打墙有什么区别。
但这次谁也没有跟邵亦行说话,向凛飞快地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丁淮也故意抱着她转了个身,不管向凛想不想看,他都自作主张地不让他们看见。
邵亦行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地情绪,片刻后,他走向向凛的家门,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丁淮叫道:“喂,谁让你私自拿别人家钥匙的,你这是侵犯隐私知不知道?”
邵亦行道:“我现在没心情给你普法,把她给我。”虽然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强势。
她,不用说也指的是向凛。
丁淮冷哼一声:“做梦。”
邵亦行也不管他,垂眸看向向凛,目光扫过她受伤的脚踝:“跟我,还是跟他?”
向凛没说话,也不去看他。
邵亦行却趁着丁淮放松警惕,一把夺过向凛大步走进屋内,门被他用脚用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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