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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
吴晴狠狠收拾了百里家,请手下痛饮,吃了几杯,走出门,沈寒流带人路过,她福至心灵,探头舒脑尾随,他没好气退开道:“你干什么?”
吴晴笑容满面:“我找沈老板谈生意,咳,沈老板一表人才,要不要下个月成亲?刚好望洞庭有酒席。”
沈寒流身边的小竹说:“你有病吧?少东家的亲事关你什么事?”
“我管他嫁谁,我谈的是生意。你们不会成天忽悠别人,临了自己都不去吃吧?”她若有所悟。
沈寒流暗骂一声晦气,招呼小竹要走,忽然,寒光一闪,长剑刺来,吴晴推开他,拔剑还击。
小竹战战兢兢,悄声求道:“刀剑无眼,我们快走吧。”
“等等。”沈寒流唤住。
交手过后,吴晴提剑没好气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刺客紧握佩剑,微微喘息,众人惊见是个俊秀非常的男子,白皙如玉,剑眉星目,眼神却有些散乱,他扶了扶额,好像在忍受痛苦,稳了稳心神,恨声道:“还给我!把东西给我!”
吴晴稀里糊涂:“什么玩意儿?”
刺客怪叫一声,抱头冲出了人群。
吴晴错愕不已,谁请癫公来杀她?
沈寒流看人群散去,不自然问:“你为何救我?”
“知道了,下次拿你挡刀。”她斜了他一眼,他闻言,忿忿走了。
吴晴头疼,回家倒头大睡,醒来看到屋里有个女子,容貌和她几乎一样,她道:“老姐,你可算回来了!”
真楚瑶听到“老姐”,啼笑皆非,问:“你是我娘找的替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请你吃饭。”
吴晴和她坐到一张桌子上,不会傻到招供干的好事,闷头喝酒吃肉。
楚瑶说:“我的亲妹妹小时候走失了,她贴身带着一枚莲花玉佩。”
“啊?”吴晴道。
“镯子不错,不像外头的东西。”楚瑶忽然说。
吴晴打了个激灵,心底一沉,不由得忧虑,急急忙忙告辞返乡。
她去糖水铺子找白霜,白霜给她打了绿豆甘草冰雪凉水。吴晴塞了个荷包,说:“谢啦。”
她讲了当街遇刺之事,白霜关切道:“我怕对方不光一个人。”
吴晴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敢来,我抓他见官。不要和我爹说,他胆子小。”
白霜答应了。
这日吴晴去街上买糖糕,找白霜闲话,相隔七八间店铺,杀出来一人,赫然又是京城那人。
吴晴大喊:“杀人啦!杀人啦!”有心闹得人尽皆知,熟门熟路逃跑。
躲到糖水铺子后巷,冷不丁有人招呼:“这儿!”
白霜打开后门,让她过来躲避。黑衣人追来,拍打撼动门窗,吴晴啐道:“疯狗!”
白霜领着吴晴上下穿行,拐到磨坊侧门,让她悄悄回家。
天色阴沉,白霜去收风干的果子,有人倒在地上,她认得这身黑衣是追杀吴晴的刺客,看到他没有兵器,人事不省,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还有呼吸。
她起身离开,犹豫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拖着这人放在床铺上,牢牢捆了手足,长剑收到箱子里,喊个小丫头去找吴晴。
她想让两人当面锣对面鼓,岂料吴晴没来,刺客先苏醒了,白霜面带窘色,讷讷问:“你要不要喝水?”
她倒了碗水,捧在手上,别别扭扭靠近,望见对方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得胆怯:“我不会害你,但、但你也不能伤我朋友,权宜之计,你忍一忍。”
他不像是愤怒,挣扎着伸手,激动说:“秋荻,秋荻!”
他双手被束缚,身子重重挨过来,撞得她趔趄,水泼了一裙子。
白霜看男子半身悬空,摇摇欲坠,只得搂住他,挪到床上,他被她双手扶着,瞬间安静下来。
她喂他喝了水,斟酌道:“我不晓得你和我朋友有什么误会,待会儿她过来,你们当面解释解释。”
“我不找她,我找你。”他喃喃道,“你的手上有个白玉蚩尤环,可一分为二,刻着十二个字,雾盖红尘,温句可思,莫被情牵。是不是?”
白霜看他说得分毫不爽,却想不起来一星半点,惭愧道:“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谁?”
他神色大变,诧异,痛楚,遗憾,悔恨交织,面色苍白,遍身颤抖,哇地一声吐血,白霜大骇,叫道:“你怎么了,别死啊!”
“嘿,放开她!”吴晴冲进房间,看到血迹,以为白霜受伤,急切分开二人。
白霜忙说:“我没事,是他吐血了。”
“你平白无故追杀我做什么?”吴晴护在白霜跟前,质问男子。
他凝望白霜,轻声解释:“她拿着你的镯子,我担心对你不利。”
白霜替他抹去血迹,看向吴晴,她轻轻点头,便解开了男子身上的绳索,出乎意料,他仍是非常安静躺着,秋毫无犯,叹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不好唐突你。”
“你谁呀,说话黏黏糊糊的。”吴晴咕哝。
他充耳不闻,只痴痴看着白霜,她俩明白了,他只愿意和白霜接触,她会意,问:“你以前认得我,你是谁?”
“我叫韦清淮,是你的夫君。”他紧紧注视她,声音微颤,带着丝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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