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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重不过耍帅
“晏同学?!你冷静一点。”郑青也劝道,“段长老再怎么说也是长老,年岁远在你之上,你再厉害又能有几分胜算?”
晏纾璨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道:“我说了,我会拿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她剑指段然:“包括你用洁光皿得到的所有灵力。”
“!!!”郑青也看见晏纾璨的动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随后不由自主地惊叹道:“我突然觉得输赢好像根本无所谓,主要是晏同学真的很酷啊。”
秦念之:???所以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听到晏纾璨向自己宣战,段然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就凭你?就算你能操控洁光皿又如何,你我之间的差距可不是靠它就能弥补的。臭丫头,你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
对于段然的讥讽晏纾璨毫不在意,只是道:“是否不自量力,很快便可见真章。”
段然眯起眼睛,灵力在手心若隐若现,蓄势待发。
见段然真有跟晏纾璨打一场的打算,林竹墨赶紧拦在他前面:”段然长老,纾璨不过刚入院的新学子,您何必与她计较?况且洁光皿并不属于您,此事本就是您的责任......“
段然一把掀开挡在他面前的林竹墨,怒斥道:”我与她计较?难道不是她处处跟我作对?且不论镜泊湖一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木已成舟无法挽回。现在的洁光皿哪儿还有净化恶灵之力的功效?她倒好,非要将所有事情挑明还向我宣战,好啊,既然如此,那我成全她!”
他刚说完,周身便升腾起一个带着复杂纹样的法阵,向晏纾璨那边蔓延开来。
晏纾璨见状,对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秦念之等人低声道:“快退开。”
几人却并未听她的话挪动步伐。
见状,晏纾璨微微一怔,随后再度缓声道:“放心,我有把握。”
大家相处了这么久,都或多或少了解晏纾璨的性子,听她这样说,确定她是真的有把握后,楚风第一个退离了战场:“有把握不早说,那我等你看你装逼了。”
楚韵双手握拳,鼓励道:“纾璨,打死他!!!”
唐程略一俯身,也走开了。
只留下秦念之一人还站在她身边。
晏纾璨刚想问他怎么还不走,就看见对方递给她一件东西。
“就当师傅也在此,助你一臂之力。”秦念之一边说着,一边将琉璃盾挂在晏纾璨腰间。
“......”短暂的停顿过后,晏纾璨笑了,“放心,我一定替咱们送出洁光皿的师傅讨回公道。”
秦念之“嗯”了一声,走出法阵。
林竹墨却犹不死心,试图用自己的灵力冲破法阵以阻止这场战斗:“长老,莫要一错再错啊。”
段然:“你闭嘴吧。”
“?”没想到一向待人和蔼的长老会说出这样的话,受到打击的林竹墨倏然瞪大眼睛。
赵轻潭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对他道:“是不是很意外段长老竟然是这样的人。”
“轻潭,你......”林竹墨本想问赵轻潭既然不是他,为什么要主动替段然顶罪,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赵轻潭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当替罪羊?”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了站在广场中心的晏纾璨和段然:“因为我的确使用了洁光皿提升灵力,只是没段然长老用的次数多罢了。”
“所以,我也算不上无辜。”
另一边,法阵内,晏纾璨看着与她仅有数米距离的段然,手中的且慢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虽然一般情况下阵修都处于辅助的地位,但,若是对方经验老到且灵力强大,便可在辅助的基础上行攻击之事。甚至因为法阵的特殊性,这些攻击往往来得突然,有时候反而比直接攻击的武器更难防。
而段然,目前便是这种经验老到且灵力强大的修士。
他站在原地丝毫未动,袭击晏纾璨的灵力便从阵法的各个角落钻了出来,晏纾璨挥剑挡过,可这些灵力却如同没有止境一般一次次出现,不眠不休。
可不管再多的攻击,晏纾璨皆能悉数躲过,甚至富有余力。见普通的灵力攻击伤不了她分毫,段然终于站不住,脚下的纹样开始闪烁起暗紫色的光芒。
随着光芒越来越盛,法阵之内忽然风云变色,无数道石柱拔地而起,好在晏纾璨反应极快,在石柱升腾之时飞升而上,站立在距离她最近的一道石柱顶端。
可攻击不止如此,在地底石柱升起的同时,上空也有数不清的碎石裹挟着灵力迎面坠落,让人避无可避,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上下夹击变成肉饼。见到这般惊险的危险困境,围观的秦念之等人不由得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面对朝自己而来的碎石,晏纾璨却丝毫不慌,以剑尖相指,经且慢所过之处,碎石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相托。只见她一个漂亮利落地旋身,身体便从本来的石柱落在另一个石柱上,由且慢所带的碎石也随之而动,砸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段然。
见自己的攻击反被利用对上了自己,段然沉眸躲开的同时,也开始催动晏纾璨脚下的石柱。谁知晏纾璨反应极快,迅速凌空而起,随后一道剑气直接砍下,将所有石柱尽数击毁。法阵内瞬间飞石漫天,灰尘弥漫,段然也因此不得不新起一道防御结界挡住这四散开来的石沙。
可就在这道防御结界升至一半之时,一柄长剑霍然直闯而入。段然眉间一凛,正欲故技重施。岂料晏纾璨反手一绞,身体也同时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直直逼近段然,段然为免被伤,不得不连连后退。而晏纾璨却丝毫不给他机会,逼停段然的动作后,见机将左手的洁光皿置于他额前,同时念出一道口诀。
紧接着,法阵外的众人就看见阵阵洁白的光芒从段然头顶溢出,飘至晏纾璨手中的洁光皿内。
感受到身体内灵力的流逝,段然瞳孔蓦然睁大,疯狂呐喊:“不!我的灵力!!!你住手!!住手!!”
可不论他怎么挣扎,晏纾璨都不为所动,依旧紧紧禁锢着他,势必要让他还回所有属于洁光皿的力量。
眼见段然头顶的光芒越来越淡,突然,围住两人的结界被强行撤开,两枚月牙状飞刃目标明确地射向晏纾璨的方向,逼得她不得不暂停动作。紧接着,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飞至两人身边,拉住了因为失去灵力而打击过大已经几乎站立不稳的段然。
来人晏纾璨虽未见过,却能从他的装扮中窥见他的身份。
“季鼎天季长老,久仰大名,幸会。”晏纾璨嘴上说着问候的话,手中的且慢却并未收起,而是随时做好了再战的准备。
见结界被破开,秦念之等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晏纾璨身边,警惕地看着季鼎天。
“晏小友。”季鼎天朝晏纾璨颔首,礼貌道,“段然在镜泊湖一事上铸下大错我们亦有责任,而今我们愿将自己得到的灵力悉数还回,并保证玄武院会在恢复镜泊湖一事上倾尽全力。还望晏小友请手下留情,留下段然残存的力量吧。”
洁光皿被晏纾璨托在左手,得到了段然灵力的它较之从前更为明亮了一些,可依旧不复从前的模样。晏纾璨看着手中的洁光皿,又看了眼季鼎天身侧几乎无力的段然,收起且慢,道:“既然季长老有心,那我便暂退一步。段然长老您可以先带走,我会在淮安居,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说完,她将洁光皿收入百宝囊,和秦念之等人交换过眼神后,一齐离开了玄武广场。
五人刚回到淮安居,早已等候许久的沈漾便走了过来。方才晏纾璨与段然相斗时,唐程已将所有过程都悉数用手机发给了他,此刻见晏纾璨平安归来,沈漾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金毛呢?”晏纾璨问。
沈漾道:“在后院。纾璨,我想问你一件事。”
晏纾璨怎会不懂他的想法:“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说实话,我不敢保证现在的洁光皿是否还能有净化恶灵之力的功效,但我会尽力。”
问晏纾璨前,沈漾在心中已做了最坏的猜测。此刻听说镜泊湖还有恢复如初的可能,他顿觉宽慰了一些:“那就拜托你了,纾璨。”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淮安居的大门才再度被叩响。晏纾璨喊了声“请进”后,季鼎天推开门走了进来。
还没等他开口,晏纾璨便抢先一步道:“季长老,洁光皿力量强大,绝不止如此。段然长老是用它干了什么别的事情?”
“......”季鼎天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晏纾璨却打算追问到底:“还是说,是段然长老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敏锐地看见,季鼎天视线侧移,落在了窗外。
沉默片刻,季鼎天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的。”
此刻的他,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沧桑:“段然此事的确有错,但事出有因。你们可知,他私藏洁光皿,并非是为了增强灵力,而是为了拥有灵力。”
“拥有灵力?”唐程不懂他的意思,“修真者既有灵根,怎么会没有灵力?”
季鼎天苦笑:“这一切,还要从当年的镜泊湖一事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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