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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３1
五月的霍格沃茨被一股浓郁的复习氛围笼罩。
城堡里的每个角落都飘着羊皮纸和墨水的气味，就连走廊里的画像们都识趣地降低了聊天的音量。
“梅林啊，这比万圣节的糖果还要让人头疼！”
凯特趴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长桌上，对着摊开的魔法史课本哀嚎。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记住那么多年前妖精叛乱的每个细节？”
梅从一堆算术占卜图表中抬起头，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宾斯教授认为这比记住他上周讲的内容更重要。”
“顺便说一句，你把『拉环』和『锐角』搞混了，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妖精首领。”
奥黛特忍不住轻笑，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轻轻划过，她坐在窗边的位置，那里光线最好。
虽然格里菲斯不能常来格兰芬多塔楼，但每天早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礼堂，仔细检查她的课程表。
“今天你们和赫奇帕奇一起上天文课。”
周一早餐时，格里菲斯一边看着课程表一边说：“晚上复习时记得带上星象图，我帮你标出了容易出错的地方。”
果然，当天晚上的天文课上，奥黛特发现自己的星象图已经被不同颜色的墨水细致地标注过了。
周五的魔咒课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
弗立维教授布置完无声咒练习后，教室里立刻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念咒声。
“要像这样，”奥黛特对苦恼的凯特示范手腕动作，“想象你在抚摸一只蒲绒绒……”
“我以为是在搅拌南瓜汁呢！”凯特懊恼地看着自己那根纹丝不动的羽毛笔。
教室另一头，格里菲斯已经完美地让羽毛笔跳起了复杂的舞步。
但他没有继续练习，而是走到奥黛特身边，仔细观察她的动作。
“手腕再放松一点，”他轻声指导，“不是抖动，是轻微的震颤。”
罗伯特·希利亚德犹豫地走近：“打扰一下，格里菲斯？关于这个无声咒的魔力输出……”
格里菲斯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奥黛特的手腕上：“控制输出量的关键是呼吸节奏。吸气时蓄力，呼气时释放。”
罗伯特若有所悟地点头：“原来如此！谢谢！”
下课后，格里菲斯自然地接过奥黛特的背包：“接下来你们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魔法史，宾斯教授今天应该会讲到第三次妖精叛乱的重点。”
罗伯特跟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想讨论什么，但格里菲斯已经专注地在给奥黛特划重点了。
“你哥哥真是……”凯特小声对奥黛特说，“连其他学院的课表都记得一清二楚。”
最让奥黛特暖心的是每个周四的下午。
那是全校唯一的共同自习时间，所有年级的学生都可以在图书馆自由复习。
这时格里菲斯总会提前占好位置，不仅为奥黛特，也会为凯特和梅留座。
“梅林啊，”某个周四，凯特看着格里菲斯为她们准备的一叠复习资料惊叹，“连我需要的如尼文翻译都整理好了！”
梅则注意到一个细节：“看，他连我总是弄混的那些算术占卜符号都单独列出来了。”
罗伯特有时会来自习区找格里菲斯讨论问题。
起初格里菲斯只是简短地回答，渐渐地，他们会在奥黛特休息时多聊几句。
“关于月相轨迹的计算，”有一次罗伯特拿着星象图来问，“这个公式推导……”
格里菲斯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羊皮纸：“我用更简便的方法重新推导过了，你可以参考。”
奥黛特注意到，那是格里菲斯熬夜整理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演算过程。
复习期间，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依旧严格。
由于魔药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格里菲斯不能陪同，但他总会在教室外等候。
“令人满意的疥疮药水，德·温特小姐，”某次魔药课上，斯内普罕见地称赞道，“月长石粉的用量很精确，格兰芬多……不加分”
下课后，奥黛特无奈地告诉哥哥这个坏消息。
格里菲斯只是点点头，但从他微微下垂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的无语。
“没关系，奥黛特，我知道你能做到。”他说，“今晚图书馆，我们复习变形术。麦格教授暗示可能会考跨物种转换的伦理问题。”
随着考试临近，奥黛特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疲倦。
某个周二的下午，她在图书馆复习时又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中，奥黛特感觉到有人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羽毛笔，为她披上一件外袍。
“她又睡着了？”奥黛特听见罗伯特压低声音问。
“嗯。”这是格里菲斯的回答，声音比平时柔和些许，“魔法史对她来说太枯燥了。”
“需要我帮忙整理重点吗？我去年这门课考得不错。”
“不必，我已经整理好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几本厚书睡着了，而对面的格里菲斯正在批改她的魔法史论文，罗伯特则在稍远些的位置安静地看书。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图书馆里的灯一盏盏亮起。
奥黛特小口喝着格里菲斯递过来的南瓜汁，看着哥哥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复习季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凯特和梅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图书馆，正在不远处和赫奇帕奇的学生讨论着什么。
塞德里克看到奥黛特醒来，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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