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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只千纸鹤
“临时改变主意可不好。”一只手拍上伊黑的肩头，和杏寿郎比他的身型显得格外瘦弱，此刻在我的角度看来反而有种弟弟做错事当兄长的来圆场的既视感。
虽然伊黑的年纪比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要大，但他的身高只和我堪堪齐平，跟杏寿郎的差距只会更明显。
就像现在。
“杏寿郎。”我歪了歪脑袋，看着突然长高许多的少年，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炼狱杏寿郎放开附在伊黑肩膀上的手掌，带着他往屋内走，你也跟了上去，“好久不见千鹤，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通过最终选拔。”
“没事，我还在和伊黑说这件事。他方才说自己准备好去培育师那里学习呼吸法了。”
“我在门口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杏寿郎低头看向伊黑小芭内，后者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灼热的视线，“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明明前些日子还提过很期待你教他水之呼吸。”
“是吗。”那两人背对着我往前走，我只好将目光从杏寿郎的背上转移到伊黑的脖颈处盯着，“是临时改的主意啊。”
“看样子是的。”杏寿郎接到，“真是惋惜，原本我还想仔细观察一下水之呼吸的剑法，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炼狱先生还不愿意教你炎之呼吸吗？”简直不合常理，明明杏寿郎的水平足够接触剑法的门槛，甚至隐隐超过基础，可作为炎柱的炼狱先生迟迟不愿意把家传的炎之呼吸教授于他。
作为父亲和柱，他不应该是最清楚孩子的天赋和能力的吗？
是什么在让他犹豫不决。
我当然不会相信杏寿郎说的因为瑠火夫人身体迟迟不好所以没有心情的理由，我见过这位前辈无数次，就连我的第一次调查任务都是在他的陪同和指导下完成的，再加上很久以前产屋敷大人拜托我的事情。我想，应该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扰乱了炼狱槙寿郎的心神。
会是什么呢。
“你想借此机会观察水之呼吸？”此刻，一直不说话的伊黑终于问了句，他的声音相比以前低沉了些，可能是嗓子不舒服或者其他原因，说话的速度也慢了几拍。
“当然，毕竟都是基础呼吸法。如果能从中获得些心得，或许能帮助我更快的领悟炎之呼吸。”杏寿郎爽快地接到。
“是吗？”伊黑小芭内想到了什么，我想大概是出于为杏寿郎考虑的心理，他忽然又放弃了先前说的话，沿袭最早的安排，“如果你需要的话，只好拜托源了。”
“没问题。”我将身后垂下的长发扎起来做好准备，“所以要现在开始吗？”
/
因为我的水之呼吸本身就是通过自学掌握的，所以我很难判断自己教导的地方是否有不足，但好在只要最后呈现出来的和我自身会的差别不大，应该就算是成功。
伊黑其实学的很快，在我演示的时候从来不会走神，用那只还能视物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没有遗漏。所以只是第一遍他就能懂个大概的样子。再加上此前杏寿郎一直在和他一起练习呼吸法，进度比我想象中的轻松许多。
毕竟我也担心自己半路出家的自学者教出来的会有问题。
直到水流完美地按照弧度挥出，再受刀入鞘，我才惊觉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他几乎就能将水之呼吸的十个剑技记下来，学的速度甚至比我还快。
“只是拙劣的模仿，发挥不出多少效果。”面对我难得说出口的夸赞，他淡淡地点头应下并反驳，“你教的很清楚。”
“大家都很厉害啊。”杏寿郎站起身回应到，“这样看来落在最后的反而是我了，不过我也会一直前进的。”
“说不定你们可以一起参加明年的最终选拔。”想起粂野前辈的上一封信件，说不死川也接触风之呼吸的剑法，想必顺利的话明年就能参加最终选拔。我顿了顿，怀疑到，“居然这么巧吗？”
“什么事。”伊黑看过来。
“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跟你同龄的男孩吗。”我收回思绪解释到。
“记得，你说一开始想让我交朋友的那个人。”也是最后你觉得性格不合又放弃的选项，伊黑默默想着。那时他虽然能慢慢融入你和杏寿郎之间，但在听到你执行任务时碰到的人也在为他着想时，还是依旧为你感到不值得和自卑。
那时他会觉得自己浪费了你的时间，完全配不上你即使出门在外也替他考虑的心思。
但话到嘴边时，知道你们肯定会反驳，最终只说出了“按你的想法来”这句话。
杏寿郎方才也是察觉到什么了吧，才会强行打住自己的话头，扭转了话题方向。
“不死川实弥，听说他明年也会参加最终选拔，说不定你们会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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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
不死川正对着木桩挥刀，他的个子相比前段时间更高了，手臂和身上的肌肉也随着训练逐渐显形。从不怕冷冬天还敢单穿衣服的他刚刚却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直直地打了个喷嚏。
“该死。”
“看来是有人在惦记你呢，粂野最近可忙着调查呢。”风之呼吸的培育师站在他身后，笑呵呵地打趣一句，却是换来不死川无情对着木桩一通砍。
“我没有其他家人会惦记！”不死川大喊一声，更投入的练习着。
师傅知道他的心事，毕竟年纪还小，心结什么的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他并不打算戳破，只是悠悠地回到，“也有可能是你的朋友在挂念你。”
朋友？他哪里来的朋友，不死川实弥正想轻嗤一声，脑袋里却骤然出现那个黑发蓝眸的面庞。
他的动作猛的顿住，师傅摸着胡子眼里待笑的看着他。
那个人？她会想起自己吗，回忆起那个全程冷淡无波没有表情的那张脸，不死川愣了一下，连忙否认，只是挥刀的动作却出现了空隙和破绽。
“行了行了别继续想了。”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就让这小子心神不宁上了。
这还是他的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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