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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外男禁止跟踪
“霍烈,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霍烈其人,身高九尺,猿背蜂腰,比魏婵略高一些。此时他扣住魏婵的手腕,想拉她走却怎么也拉不动。
“我的马就在巷口,先离开这里再说。我虽久不在望辰城,但是藏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不会让你被他找到。”
说着他小臂绷紧,加大力道,拉着魏婵向前而去。
巷道不宽,魏婵斜踏墙面,借力向后翻了一个身,落在霍烈的身后,轻松解了束缚。
“我如今已不必逃。”
霍烈见她挣开,转身焦急道:“不用担心连累我,我虽明面上是奉令归来,但是日夜兼程提前了一天回城,侯爷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谢霍大哥庇护的美意,”魏婵笑道:“不过,召你回城乃是我的意思。”
“怎么可能?我是接到镇北侯的召令。”霍烈说到一半声音渐小,不可置信道,“你,他,你们,该不会……”
“怎么可以?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向他低头。他不配得到你!”
“霍将军慎言。”魏婵收敛笑意,“今日匆忙,改日你拜见镇北侯的时候,你我再详聊吧。”
他怎么可能让我见你!
霍烈心中愤懑,看到她旋身离开的身影紧走两步,终是没再跟上去。
待侯府卫尉乌云飞领着一队侍卫赶到时,只看到大将军霍烈挽着马缰绳,从巷口走出。
乌云飞并属下赶忙行礼道:“霍大将军。”
“你们来得倒是快。”霍烈嘲讽一言,随即飞身上马,抛下一群人绝尘而去。
“统领,别看了。”一个侍卫对遥望着霍烈身影的乌云飞说道,“夫人越墙出来的,再慢点,估计又得封城找了。”
乌云飞伸手在他脑袋头上响亮地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夫人和霍将军多好的交情,真要逃,能放着霍将军的马不用吗?
“回去吧,估计我们又杯弓蛇影了。”
“那还要向侯爷汇报吗?”下属问。
“当然得报,藏珠院解禁了,不代表侯爷允许夫人随意出入见人。更何况,以夫人和霍大将军的关系,更得严加戒备。”乌云飞说。
“对了,谁知道侯爷现下尊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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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偏院中,工龄二十一年的管家陶阳氏,少有的在训导仆从时如芒在背。
他一边看着面前两个新人练习上茶的动作,一边偷偷用余光扫往百米外的廊下。
廊下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侯府最大的主子——镇北侯姬月承,只见他单手支着下颌,眉头皱起,目露不悦。
陶阳氏头皮一紧,训导的声音都高了三度:“方才端茶的动作,再练习二十遍。”
朱晏安咔哒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叉腰道:“喂,你讲不讲道理,光是放茶杯这一个动作,我们都做了一上午了,怎么着也该下一个动作了吧。”
一旁的洗墨还没来得及劝导,陶阳氏拿着教鞭在桌子上啪得一拍。
“要在侯府当差,当然要做到最高标准,再敢顶嘴,就再加二十遍!”
“你!”朱晏安气不过,刚要与他理论,被洗墨拉了回去。
他小声劝道:“安安,学规矩就是这样的,再忍忍,要不然随侍时出了差错,落得的可是侯爷和夫人的脸面。”
“哼。”朱晏安气呼呼地又回到桌子跟前。
她心里恨恨道:我身负魏姐的秘密军令,绝不能被在这里打倒。不就是端茶倒水吗?我还就不信学不会了!
看她重新拿起茶盏,陶阳氏也松了一口气。
他又偷眼看向镇北侯,发现后者似乎并没有关注到这里的纷争,才安下心来。
不过有了这一遭,他倒也不再额外提高要求,见两人姿势标准后,速速进入到下一阶段的教学。
在陶阳氏拼命揣测上意时,姬月承其人正在神游天外。
所谓“眉头皱起,目露不悦”,纯粹是他被魏婵教出来的“凶恶毛毛虫面具”。魏婵不在的场合,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情示人。
他支着脑袋,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与婵姐姐和好。
上次的对话,是以他的逃避结束,这两日也是他处处躲着,若是要结束冷战,理应由他迈出第一步。
可问题是,他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更没有脸面面对魏婵。
只因,在内衫系带被看到的当晚,他做了个梦。
“要么回答,要么向下,你选哪个?”魏婵依旧问道。
这次他没有求饶,而是颤颤巍巍地垂头向下看去。
修长的食指一挑,那条细细的带子就自行解开,织锦的衣衫向两边滑落,他无措地抱紧前胸,雪白的膀子落在外面。
他看到,心心念念的婵姐姐倾身而来,不是用手指,而是用温热的吻,印在他的喉间,随后一路向下,落在锁骨上、臂膀上、心口上。
“给我看些不一样的。”她说。
他被那清冷的声音激得浑身一颤,而后似是着了魔般,松开手臂,亲手掀开内衫,露出一片玉色肌肤,以及醒目的樱红色……
第二天醒来后,身上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一动也不敢动,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一刻钟。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经历,身体却好像对婵姐姐无比熟悉了一般,产生那种不知廉耻的反应?!
他简直要羞死在床帐里。
不幸中的万幸,是婵姐姐有晨练的习惯,才让他得了机会避开她。
回想到这里,姬月承简直要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
要不再缓缓?小霸王和洗墨明天还要接受一天的培训,也许等明天,我就可以正常地与婵姐姐说话了。
他自我安慰道。
然而,想象很美好,事实焉能尽如人意呢?
院外传来甲胄与佩剑的金石声,乌云飞命身后侍卫候在院外,而后只身走入偏院内,向端坐在廊下一脸严肃的镇北侯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侯爷,臣下有要事相告。”
事关夫人的事情,一向是第一要务,乌云飞谨记镇北侯的命令。
而镇北侯当事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看着他不悦的表情,乌云飞与陶阳氏内心惶惶。
朱晏安没有对从前镇北侯的印象,自然不会被这个表情吓到,还当他“发病”了。
于是端着手中的茶盏,走过去往旁边的桌案上一放,不合格的上茶动作,发出不合格的声响。
姬月承被瓷器撞桌面的声音惊醒,疑惑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侯爷,这位大人有事向您汇报。”朱晏安向他挤挤眼。
姬月承赶紧端着茶盏掩饰了一下,调整好此时的表情,学着当初魏婵教的,尽量压低声音。
“什么事?”
乌云飞抬眼扫视在场的人:“侯爷,此事还需秘报。”
秘报?
姬月承想到古装电视剧里出现这个词时的情节,学着剧里的样子挥挥手道:“其他人先退下吧。”
陶阳氏连忙招呼着院里的人退下。他见朱晏安似乎这个意识,连忙一抓,把她也拎了出来,手速快得让姬月承都没来得及阻止。
沉稳严肃的表情下,无人注意到姬月承狂乱的内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要给我汇报什么呢?要是我没办法解决该怎么办?婵姐姐呜呜呜,紧急呼叫婵姐姐!!mayday mayday mayday !!
见四下无人,乌云飞向前几步道:“侯爷,方才夫人出去了一趟。”
“婵姐……阿婵去了哪里?”姬月承手臂按住太师椅的把手,几欲起身。
“侯爷放心,夫人现下已经回府。”乌云飞道,“当时属下带着人追到府外的巷子,结果发现,霍大将军牵着马从巷口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姬月承皱眉道。
什么叫追到府外的巷子?前古代时期的男子怎么这样?怎么可以恬不知耻地跟踪婵姐姐!!
乌云飞还以为他因夫人私会外男而不满,忙道:“属下赶到时,只看到霍烈将军一人,夫人当时已经回府,应当与将军没有聊太长时间。”
“我不是说这个。”姬月承有些生气,“谁让你跟着婵姐姐了?你不知道这是侵犯她人隐私吗?”
乌云飞冷汗直冒。
他当然不能直白地回答,是您,是您下的死命令,绝对不能让夫人踏出藏珠院一步。毕竟藏珠院已经解禁,今日跟踪夫人,是他自己根据过往命令做的决定。
事到如今,怎么说都是错,他伏地叩首。
“侯爷息怒,是臣下私自揣度,以为您会在意夫人与何人见面,请侯爷恕罪!”
姬月承又气又恼,小脸涨红:“我在意婵姐姐跟谁见面,与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假借我的名义,跟踪偷听!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跟踪狂,不仅影响她人,而且是违反法律的!”
姬月承站在道德制高点,怒气冲冲地说了一通,胸脯剧烈地起伏,他甚至忘记了自我掩饰。
“是……臣下明白,再不会有类似事情发生,还请侯爷息怒!”
乌云飞有苦不能言。
“你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跪着。”
姬月承起身站起来,如同捍卫魏婵人身自由的正义男神。
“不管是什么原因,以后不要再做跟踪婵姐姐的事情了,否则,我一定解雇掉你!还要替婵姐姐追究你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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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承:人甚至无法共情自己的同位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