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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
德卡两只翅膀抱在一起,圆滚滚的身子堆坐在盘子旁背对着霍烛,霍烛一瞧儿这小玩意居然还有脾气,她抬起手戳了戳德卡的背部,试探的开口问道:“真说不了话了?”
德卡斜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抱着翅膀。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卡修斯能听见嘛,你别生气了,剩下的饭全给你吃。”
德卡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朝着餐盘里的点心靠近,确定霍烛是真心实意的把饭奉献给自己,抱起的翅膀才愿意放开。
“居然还是只傲娇的馋鸟。”霍烛的话音刚落,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暴力推开,一人一鸟循声望去。
伊塞尔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霍烛蹙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她将手中的咖啡重重搁在盘子里,站起身,不情不愿的说:“殿下。”
“你故意的?”
“恕我愚昧,难以理解二皇子的意思。”霍烛冷声道,她上前一步遮住德卡,继而又道,“您不妨细说。”
伊塞尔抄起手边的水晶石雕,朝门口砸去,怒斥道:“看什么。”
门口看热闹的侍从,惶恐低下头,哆嗦着关上了寝宫的门。
“你让米莱顿指控我?”伊塞尔冷笑一声,嘲弄的说,“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我死了,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你指望拉乌尔那个废物?还是准备去勾引老四老五?”
霍烛面容沉寂,平静的看着伊塞尔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启唇道:“我的确把他的舌头割了,至于您口中的指控一事,我并不明晰。如果你妄图用□□这样的表达来对我进行羞辱,很抱歉,您永远不会成功。”
伊塞尔垂眸盯着霍烛那张平静的脸,她似乎变了,虽然依旧和从前一样冷漠平静,但她似乎变得更有力量了。这让伊塞尔感到极其不安,凭什么疯子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您请回。”霍烛后撤一步,赶客的意图尤为明显。
“我?为什么要走,你是王妃,我是王子,睡在一起有问题吗?”
霍烛冷眼看他,启唇道:“婚礼并没有举行成功,如果不是您厚颜无耻的叫我王妃把我强行带回来,至于我现在是与不是,还尚未可知,况且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需要用我来巩固地位,而你对我而言毫无价值。”
伊塞尔抬手重重扇了霍烛一巴掌,霍烛的唇角缓缓渗出血迹,他压低声线凑到霍烛耳边说:“表子。”
霍烛一想到这一巴掌会带到阿德里安身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反手还赠了伊塞尔一巴掌,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冷声开口:“二皇子,今时不同往昔,您如今自身都难保,想活的久一点就管好自己的手,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伊塞尔的目光扫过霍烛脖颈上不小心裸露出来的项链上,他眉心紧锁,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条项链,无意识的说出:“果然在这……”
霍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她撞似不经意的用长发掩住项链,启唇道:“我累了,请您离开。”
“你脖子上的东西哪来的?”
“跟您有什么关系?”
伊塞尔上前一步,和霍烛拉的极近,沉声道:“给我。”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霍烛皮笑肉不笑道,“或者你想试试民间散打艺术家,杀皇子什么代价来着?诛杀九族?这东西我一个都没有,大不了我也去死。”
“你的疯病什么时候好。”
“被你逼疯的,满意了,滚出我的房间,谢谢。”
伊塞尔不愿就此罢休,霍烛也寸步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他上前一步环住霍烛的腰,霍烛几乎是下意识的生理恶心,她蹙着眉甩开伊塞尔的手,后撤一步,冷声开口,“你疯了,离我远点。”
德卡站在两人身后一动不动,装作一个小玩偶,可他能看出霍烛的抗拒,要不他帮一下霍烛?
“只要你把这个给我,我保证等我登基以后你就是王后。”伊塞尔眸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他抬起手朝着霍烛的脖子伸去。
霍烛反身躲过他的手,拽住他浅棕色的头发,将人撂倒在地上,用膝盖抵住他的后颈,沉声道:“知道当初我听到婚约是什么感受吗?”
“王妃,你的疯病似乎又加剧了。”伊塞尔好整以暇的说,他不相信霍烛敢下手,怎么说他都是储君,况且他活了这么久,霍烛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恶心,每一次你叫我王妃的时候我都恶心死了,我的命就这么被你轻而易举的掌握在手里,我的后半生就这么被你爹捆绑在你身上,我恨死了你知道吗?”
伊塞尔神色疏冷,挑了挑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抬手拉住霍烛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叹了口气,说:“蠢货,把一切都搞砸了。”
霍烛站起身,盯着伊塞尔那双紫色的眸子,尽管伊塞尔的样貌没变,可这周身的气质并不像那个草包。
德卡也看出了变化,也开始进入了警械的状态,伊塞尔看到了站在餐盘上的德卡,上前几步打量着他,启唇说:“有趣。”
“?”霍烛看着伊塞尔的背影,只觉得一阵胆寒,短短几秒,她像是见了三个人。
直到大门重新被关上,霍烛才松了一口气,德卡飞到她的肩膀上,看样子很焦急的想说些什么。
“你也觉得他很奇怪?”
德卡用力点了点头,霍烛拿过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说:“我觉得刚才像是看到了三个性格不同的人。”
“我也觉得,哎?我能说话了!耶!他体内的灵魂不止一个。”
“你怎么知道?”
德卡一脸骄傲的说:“我看出来的呗,应该是有东西上他身上了,或是跟什么东西做了交易。”
“他刚才一直盯着我的项链,这条项链有什么问题吗?”
德卡一听霍烛说项链就来气,这条项链那么珍贵,阿德里安就这么给她了!他没好气的说:“一点都不珍贵,呵呵,你戴吧,谁能戴的过你。”
“啧,少阴阳怪气。”
德卡恨不得抽死霍烛,她这个木头脑袋都能先把阿德里安整开窍,名不虚传。
“你要是不愿意还给阿德里安,你就保管好行吗?你知道这条项链意味着什么吗?你当时……我都不想说你。”
霍烛不解的看着这只摇头叹气的鸟,不解的说:“你把话说完,还给阿德里安是什么意思,它原本是阿德里安的东西吗?”
“等会我又被噤声了,你这是在害本鸟。”
“不会的,你相信我,阿德里安不会监视我的,你刚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德卡飞到餐盘上,两只爪子随意的耷拉在桌子上,边吃边伤心说:“这条项链是他母亲的遗物。”
“……”
霍烛倒吸一口凉气,追问道:“真的吗?”
“还能有假?我骗你干嘛,你当时拿走项链还故意说那么多难听的话,得亏阿德里安大度没跟你一般见识。”
霍烛走到德卡身侧,半跪在地上,恳切的问:“那它为什么会在人类手里?”
“还能为什么?你们人类偷的呗。”
霍烛眉头皱的更甚,也就是她一开始的讨厌,厌恶,自以为是,都是阿德里安无限度的包容,尽管他面对的是一个拿走母亲遗物还妄自菲薄的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类。
“那他为什么当时不和我说。”
“我说了阿德里安很善良的,他从来都不是你口中的伪善,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你们人类就是这样,从来只相信自己相信的。阿德里安的诞生就是为了守护世界,他有不死之身,也就是每一次世界灾难来临时,阿德里安都要一次次的牺牲自己,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霍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抿着唇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阿德里安以前什么样。”
德卡恨不得拿两瓶酒对着鸟嘴吹,他长叹一声,说:“他以前没那么沉默,没被封印以前的他虽然话少了点儿,但比现在活泼,在山林自由的飞翔,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说过,他喜欢旷野,喜欢风,喜欢大地。时常一个人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他的母亲是日蚀族的首领,虽然很族内繁忙,但她在时,族人都很宠爱他。”
“……”
德卡见霍烛沉默,再次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别看他被封印的山挺大的,但其实对神来说太局限了,那些魔族都是靠阿德里安来压制,你之前见他是不是都去一个宫殿?”
“是。”霍烛越说越觉得愧疚难安,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那个宫殿其实不属于人类世界,也就是另一个纬度的地方,估计依照他的性格,每次去之前都会先用自己的血,平息魔族的魔气,如果不这样做魔族察觉到他的离开,便会躁动,冲破封印。”
“……”
霍烛只觉得一阵恍惚,勉强扶住桌子,心脏压的她喘不过气。
“没事,你也不用愧疚,这就是阿德里安的使命,作为神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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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心脏很疼偏头疼也越来越严重了,大家不要像我一样总熬夜,感觉脑袋特别乱,有很多想写的,慢慢来吧,谢谢你们看到我。

最近有点太内耗了,感觉自己写的好差,剧情也像一坨。
谢谢你们看我写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