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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祁月找了程悦很久，但却不知道自己找的人和自己就在同一座城市，只是程悦从毕业起就进了那家公司，出行一直是三号线，祁月却是八号线，两条地铁线路唯一的交汇点就是中间的外环换乘线，但程悦从来没去过，她不上班的日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楼下超市，而祁月又一直在往远了找。
两个人默契地选择同居，开始找两人公司中间的房子。
“一居室的行吗？”祁月小心翼翼地问正躺在自己腿上看手机的程悦。
“嗯。”
“真的行？”程悦的声音太小，祁月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继续问道。
“真的！”程悦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加大了声音，“而且，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程悦这句话成功让祁月脑子开始变得飘飘忽忽的。
看好了想要的房子周五下午线下去了一次就确定了，当天下午祁月就把行李扛了过去，找了清洁工打扫完，收拾一会儿就弄好了。
程悦去办了入职，下周一就可以上岗，晚上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大口袋吃的，隐约飘着炸鸡的香味，之前在书里的时候一直有别墅的人专门做餐食，出来了刚开始又还在养病，已经很久没吃到过炸鸡了，终于可以尝试一下了。
祁月拿炸鸡盒的时候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袋子，“这是什么……”打开一看，祁月的脑子顿时宕机——避孕套……“你……你买这个……这个干嘛？”
程悦白了他一眼，“你跟我讲你不懂？装货！”
祁月憋红了耳朵，低头无意识地抠着外面的塑料薄膜。
“先吃饭！”程悦把一盒炸鸡塞到他怀里。
祁月更红了一些，结结巴巴道，“我……我没着……急……”然后开始拿着炸鸡往嘴里送，细嚼慢咽的，显得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程悦吃完了就那样撑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耳朵和脸颜色越来越深。
“吃完了吗！”程悦忍不住开口道，她本来也很害羞，但是看见祁月这么羞涩，心中没什么害羞了，反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吃……吃完了……”祁月赶忙放下，板正地坐在那儿局促地看着程悦。
“我去洗澡，你先收拾一下。”说完程悦就飞快地离开了，跑到浴室的镜子前才看到自己的脸也红了，只是祁月一直垂着头没看见。
“啊啊啊啊啊！”程悦克制着尖叫出来，不自觉跺起了脚，和以前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现在还可以碰到他、和他在一起、还有……程悦羞涩得甚至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满心满眼只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程悦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祁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她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又忙拿了衣服进去，磕磕绊绊地撂下一句，“我去洗澡……”
祁月的同事已经结婚了，多年来感情仍然甜蜜，听说他和自己多年暗恋的人谈恋爱了兴奋地向他传授秘诀，手里拿的这个衣服就是同事陪他去买的，说女生都喜欢，还教了他一个发型。
衣服抖开是一套西装校服，夏季的，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外面是一件西装外套，两件衣服胸口上都别着他的名牌，下裤是修身的拉链款。
祁月洗完穿好衣服还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
程悦坐在浴室门前，祁月一开门她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香味，一抬头眼睛就不自觉看呆了，乖顺的毛绒头发，青春系穿着，配上这张一如往昔的脸，还以为是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他，程悦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同事说这样可以勾……咳咳——这样好看，我现在就脱。”祁月还以为她不喜欢这样的，抬手就要脱，下一秒就被程悦近身按住了手，“穿着吧！”
“穿着怎么……”祁月不好意思地飘忽眼睛，下面的话半天说不出来。
程悦没回答，帮他解开了拉链，然后就发现他只穿了一条裤子。
“这样……”房间侧边有面镜子，祁月余光里瞅见只觉得浑身都要热爆炸了，“有点……有点热，我……我就脱外套……”说完脱下外套用两手迅速给自己扇着风。
“你怎么比我还害羞，再磨蹭天都要亮了！”祁月真的好好看，程悦一把将人推在床上，轻轻贴了上去。
祁月好面子地翻身过来，“我没有害羞！”声音很大，如果脸和耳朵没那么红的话还值得相信。
正面仰躺的姿势对于程悦来说呼吸其实有些不大顺畅，只得用手把住他撑在两边的手借力，让自己微微抬身，祁月身上的肌肉因为发力而变得硬邦邦的，程悦好奇地摩挲，惹得他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控诉，“很痒。”
“那我不摸了。”程悦放下手。
祁月听此连忙道，“别！你……你……我不痒了……”
“真是麻烦！”程悦忍不住笑了一下，手转而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告白是他主动的，现在就自己主动一下吧！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向前走才对。
程悦头晃动的时候不可避免会碰到他衣服上那块名牌，每次一碰到祁月就浑身都被激得发抖，程悦发现了，故意使坏每次都去碰。
“你……”祁月抖得甚至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程悦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说完就红着眼睛动起来，倒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程悦死死攥住胸前人的头发，咬着牙才能把话说完整，“鸟肚鸡肠真小人！”
第二天程悦是被闷醒的，醒来就发现祁月这个笨蛋把自己死死抱在胸前，是想把自己憋死吗？气愤地伸手对着眼前的红点扭了一把，软绵绵的，但他只是皱了下眉，过了一会儿就舒展开来，又睡着了。
程悦却再也睡不着，打量着他，和自己一样一身狗啃痕迹。
昨晚祁月非好奇别的情侣身上的痕迹究竟是怎么来的，自己却又不会，到处啃，留下一堆口水，她看得无语，气不过，又啃回去，到最后两个人身上尽是对方的气味，程悦嫌弃，也害怕第二天身上有味，让他闻见不好意思，洗了澡，又抹了两遍沐浴露，确认自己香香的才睡觉。
祁月却不在意，非要带着那一身的口水睡觉，程悦看着恶心死了，一脚把人踢开，说他不洗澡就别和自己睡觉，祁月这才去洗澡，洗完衣服也不穿出来就坐在她面前数自己身上的牙印，“一个、两个、三个……”
程悦想着猛地抬手捂住了脸，祁月简直神经病啊！
“嘶~”祁月被这一巴掌弄醒了，看着程悦捂脸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委屈巴巴道，“很痛的，要是它受伤了怎么办？”
程悦双手下滑看向他，想着他说的话思考了一下，刚刚好像确实打到他什么地方了，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脸瞬间烧红起来，羞恼道，“你……它不翘起来我能打到吗！”
“这又不怪我……”祁月也看见了，没了衣服遮挡，程悦甚至能看见他脖子根都是红的，像被丢进滚热油锅的虾似的。
“切！男人的借口！”程悦转身背了过去，遮掩自己红了的脸。
但祁月却能看见眼前人和自己一样红了的耳根，伸出手一下一下去揉捏，直搓得更红。
“你别打搅我，我还要睡一会儿！”程悦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也要，一起睡！”祁月不再捏她，将人一把按进胸膛紧紧抱住。
程悦觉得他想把她勒死，又觉得背后的触感好柔软好温暖，想挣脱又不想，脑子里天人交战，没一会儿就被睡意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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