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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发光
裴诚被人吵醒,看着门外两人的脸时,第一反应是关门。
可惜加班把脑子加坏了,身体也加差了,被柳锦桦一手拽住了他家的大门。
如果可以,他可以选择不认识这两人吗?
孩子被放到了自己怀中,云咏樂还配合的抱住他的脖子,“裴叔叔。”
谢谢,别喊我叔叔。
裴诚黑着脸,目送两人离开,只能认命的抱住孩子,回了房间。
好在吃饱喝足的云咏樂格外好哄,放到哪里,自己就睡着了。
坐在车里的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劫后余生,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没事,裴医生很愿意的。”
匆匆忙忙赶到酒吧,柳锦桦坐到了他们的后台处,他特意找了一个一抬眼,就能看到云桉的地方。
云桉戴着帽子坐到台上,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阵害怕。
舞台下的人群就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要是手伸出去,说不定都能和他们鼓掌。
更不用说因为他的出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抓着鼓棒的手心源源不断的开始冒汗。
他心虚的看向台下的柳锦桦。
是不是他太自大了,等真正面对事情的时候,才觉得慌张。
上方的伴奏已经响起,这首歌,他和柳锦桦一起合奏过。
手指有些僵硬,云桉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没事,顺便打,反正他们听不出。”
耳朵里清晰的出现了柳锦桦的声音,恰好,到他了。
许是因为他声音的出现,云桉放轻松了许多。
随着鼓点的落下,他落下了正确的第一棒。
吉他手笑着转头看来,眼中带着点点鼓励的笑意。
云桉仿佛收到了什么鼓舞,手中的动作越来越舒展。
灯光没有眷顾舞台角落的云桉,可他的每一次鼓棒落下,都在闪闪发光。
柳锦桦抬手举着手中的相机,满脸笑意的欣赏着台上的人。
灯光在场上来回转动,总用那么一秒,会落到云桉身上。恰好是那一秒,令柳锦桦心跳加速。
我的大明星在台上闪闪发光。
他喜欢云桉身上的韧劲,就好像第一次见面时,脏乱的杂物间里,他不断比划着手语。
明明那么恶劣的环境,连额头落下的汗水都不敢去擦。
一期节目下来,他在那条路上反复走了29次。
也许当时的柳锦桦,分不清楚喜欢和欣赏,却也明白他的特别。
许力期蜷缩着身体走来,他手中拿着一瓶水递给柳锦桦。
“多谢柳哥救场,刚打完针,再过半小时你们就回吧,今天麻烦你们了,下次请你吃饭。”
柳锦桦笑着拍他的肩膀,“吃饭就免了,还是先快点养好身体吧。”
“吃饭还是要的,到时候给个面子呀。”
“行,等你们。”
玩到最后,云桉也玩得开心了,许力期都没找到上台的机会。
12点一过,人走了小半,台上的驻场纷纷下场,挤进了后面的办公室开始吃饭。
各色酒水摆放到桌面,不知道谁开的头,端起酒杯朝云桉和柳锦桦敬酒。
柳锦桦只能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
等云桉吃完手中的披萨时,身旁的人脸颊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没事吧?】
“没事,微醺。”
柳锦桦笑着喝下最后一杯,连忙拉着云桉逃跑。
谁要和一屋子的酒蒙子喝酒呀。
云桉抬手扶着他,有些懊恼。
柳锦桦本就没什么精神,等回到家门口,酒精上头,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没事吧。】
“没事,我先去洗澡。”
云桉看着他走进房间的背影,起身拿起手机查找着醒酒汤怎么做。
翻看了许久,他沉默的泡了一杯蜂蜜水。
为了水温合适,在柳锦桦没出来前,云按热水兑冷水,冷水加热水,就怕人出来时,没能喝上温热的蜂蜜水。
不一会,厨房多出了一盆蜂蜜水。
云桉端着蜂蜜水走进房间,看着已经坐到床上的人,将手中的水递给了他。
“谢谢。”
手中的水杯被人握住,云桉没有松手,顺着柳锦桦的动作将水递到了他的嘴边。
捏着杯臂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唇瓣,云桉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死死的握住。
柳锦桦大抵是醉了,冰冷的水滴到手腕上,云桉从他手中挣脱,跑进浴室去拿干毛巾。
被吸干水汽的头发,无力垂下,云桉拿着吹风机,将他的头发一点点吹干。
“谢谢。”
一直仰头看着他的柳锦桦笑了起来。
云桉突然不动了,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脸上的笑。
在家中总是带娃,没时间打扮自己的人,只是撩起头发就会变帅吗?
被人往下拽,云桉摇摇晃晃的跌坐下去。
半干却湿的头发轻轻落到睫毛之上,云桉被扎得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也感受到了那抹柔软。
指尖陷入了棉服之中,云桉开始讨厌冬天了,讨厌这种握不住实物的感觉。
淅淅沥沥的雨下到中午,柳锦桦醒来时,沉默的在床尾坐了半晌,
他砸吧着嘴,想了许久,终于从昨晚的美梦中回过神来。
“这梦那么真,早知道就少喝一点了。”他喃喃自语着,视线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云桉时,掩下了眼中的情绪。
“醒了?想吃什么?”
……【都可以。】
“行。”
柳锦桦走出客厅,看着沙发上玩玩具的云咏樂,有些错愕,“咏樂自己回来的?”
【裴哥送他回来的。】
两张相似又不太相近的脸挨在一起,他沉默的移开了视线。
死脑子……别想了。
将早餐做好,房间中又走出来一人。
柳锦桦将自己面前的面递给裴晨,自己起身又去煮了一碗。
裴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沉默着抱着碗吃了起来。
还未出年,高中生便又开始了上学。
气温一点点开始变热,柳锦桦也察觉到了云桉的紧张。开始了陪考生活。
陪吃陪玩陪复习,半夜要是云桉饿了,还要帮着煮宵夜。
离高考还有最后半小时,柳锦桦看着面前的人,自己先紧张起来了。
自己当时高考都没那么紧张……哦,当时他基本上属于保送了。
“好好考就行了,我们在外面等你,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
云桉将手中的书递给他,抬脚走进了学校。
剩下两人沉默的走回了车上。
张常烽坐到柳锦桦的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便冷了场。
“中午去花富贵吃怎么样?”
“随便。”张常烽抬头看着他,凝视的几秒钟里,柳锦桦想了很多,最后对方淡淡的吐出一句,“花富贵是不是你开的。”
?
柳锦桦震惊,柳锦桦不解,原来他真的还有,没攻克的年龄段。
真的有人,不愿意了解他的一点。
“嗯,开给粉丝打卡的。”
“开业灯光秀。”张常烽意味不明的哼笑出声。
柳锦桦沉默的闭上了嘴,这人怎么这么嘴毒。
两人还要一起呆三个多小时,柳锦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
“云桉的哑是天生的?”
张常烽想起什么,从位置后翻找出一沓照片,放到了柳锦桦面前。
“不是,就好像他的架子鼓,也不是天生的,相反他从小学到了12岁。”
柳锦桦接下他递来的照片。一张张翻看着。
不过15张照片,却记录了云桉的整个青少年时期。
照片上,他站在各种各样的领奖台上,或笑或发呆,栩栩如生的小表情灵动又臭屁。
指尖扫去上面的灰尘,他看向了对面的张常烽,“为什么不早点给云桉。”
“不会有人敢给他的。”
张常烽捏着自己的指尖,想起了那一年的事情。
12岁的夏天,他和好友在泳池里玩水,突然一行身上带血的人,闯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玩闹。
走出水中的身体很快就变得炎热,张常烽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跟着人群走上二楼。
他还无法进入到开会的大堂,只能在门外等候。
张爸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角落的他时,轻轻的叹了口气。
“常烽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他听到这话,只能快速的去换衣服,跟着父亲前往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随着空调不断吹到身上,张常烽不喜欢,却也只是皱着眉往前走去。
大门打开,白色的床位上,躺着一个插满管子的人。
“云桉?”
“嗯,他爸爸因我们出事,他也被坏人盯上,云按已经高烧三天了,医生说要是今晚还降不下来,他有很大可能会变成傻子,你在这陪陪他,和他说说话。”
就这样,他留在了这个房间中,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给床上的人加药,给他量体温做护理。
其实,张常烽在此之前,和云桉并不算太熟,只是知道,父亲身边有一得力健将,而他身边总是会带着一个小娃娃。
很多次,张爸夸张对方的乖巧,可十几岁的男孩子,乖巧算什么个事情。
前段时间,他知道张爸出门,和一辆大货车发生了碰撞,饶是司机及时打方向盘,也还是无法避免车子被压得稀碎。
可偏偏就是这样幸运,张爸身后是一个山沟,哪怕整个驾驶座被压成了片,他也只是被玻璃割伤了脸。
驾驶室中坐着的人,就是云按的父亲,云易榆。
安静的坐在一旁,张常烽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和他说的。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许是感受到床边有人,云按侧头看来。
他在对自己笑,可脸上的笑容却格外可恐,张常烽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爸爸。”
一行行清泪随着脸颊滑落,张常烽看着被泪水冲刷干净的眼睛,察觉到,有东西改变了……他的眼神,蓦然变得清澈,空洞。
他抬手摁下墙上的呼叫铃,一秒连摁三下,导致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叮咚叮咚的声响。
柳锦桦的手指搅到一起,“失声和失忆?”
“不能算失忆,因为他的智力也因为高烧,比正常还要低一点。”
柳锦桦不相信,怎么会,云桉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我家哪里有治这方面的名人,今年冬天,我可能会带他回去一趟。”
张常烽抬头看向他,笃定道:“他不需要大仙。”
……“是正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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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锦桦,是个很神奇的男子,文中没有解释为什么叫花富贵。
我来解释一下!
是因为柳锦桦的粉丝团叫锦上添花,所以他想告诉粉丝,花是粉丝,粉丝都暴富有钱花……当然,还有柳锦桦神奇的脑回路。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