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表小姐又争又抢

作者:沈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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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取


      咚的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翻过窗台时,因力气不足,重重地摔倒在了窗边。

      床上的姑娘睡眠很浅,她很快被声音吵醒,待意识到闺房深夜被人闯入之后,立即拥着被子后退,朝着窗边的黑衣人惊恐而警惕道:“你是谁?为何夜闯萧府?你想干什么?”

      姜白芷虽然极力镇定,可仍是吓得不轻,声音都发着颤。

      今夜无月,夜色昏黑,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

      萧彦扶着窗台,难受地爬了起来,露出俊朗的眉眼,“阿芷别怕,是我。”

      “萧彦?”光线太暗,姜白芷不太确定。

      正犹疑时,睡在外间的银瓶听到主子的尖叫声,已经端着蜡烛走进了内室,睡眼惺忪道:“表小姐可是梦靥了?”

      银瓶手中的蜡烛很是明亮,烛光将黑衣黑袍的萧彦照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满身的血迹尤为明显,

      姜白芷和银瓶一惊,同时发出惊呼:“萧彦!”“大公子!”

      姜白芷顾不得未穿外袍,赤着脚下床快走到萧彦身边,着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是哪里受了伤?”

      说完,她转头朝银瓶吩咐:“快去岁安居取我的药箱来!要快!”

      银瓶被吓得傻站着,被主子这么一吼才放在蜡烛,转身跑了出去。

      “阿芷,我好困。”萧彦脱力要往地上滑,他此刻因失血过多,已然神思不清,时刻处于昏厥的边缘,否则不会连打晕银瓶这种事情都忘了。

      萧彦身形高大,姜白芷扶不住他,只好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腿上,然后大力拍着他的脸,去掐他的人中,语气又急又心疼:“萧彦,不许睡,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

      他此时情况未明,千万不能晕过去。

      萧彦快阖上的眼皮复又睁开,黑色的眸子虚弱地看着眼前万分焦急的姑娘,断断续续道:“阿芷,对不起,我腹部中了箭···你给我的凝血丸和金疮药都用完了···”

      一句话说得缓慢而艰难,姜白芷怕自己听不清,低头附耳在他唇边,目光不停地在他身上巡视,试图找出他受伤流血的地方。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箭矢也是黑色的,所以姜白芷未能及时发现他的伤口。

      随着萧彦的话,姜白芷的视线停在了他腹部,只见一只断箭正深深的扎在他的肚子上,箭头完全没入了肉里,伤口仍在流血,把洒在上面的金疮药冲散了不少,鲜血把周围的黑衣浸染得粘稠而濡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除了腹部,其他地方的衣服也有许多破口,不用想也知道,萧彦此时定然浑身是伤。

      “怎么会伤这样?”姜白芷捂着唇难以置信,心疼裹着泪意汹涌而至。

      然,身为大夫,必须以治病救人为首,所以她强忍着泪水,迅速将萧彦放平躺好,去解他的衣袍。

      “萧彦,我现在要帮你检查伤口,你忍一忍。”救人性命,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

      “好。”萧彦更不在乎这些。

      姜白芷解开萧彦的上衣,拿了个剪子剪去他的长裤,只留一件裤头挡住□□。

      衣袍褪去,喷薄结实的肌肉即刻显露,然姜白芷无从欣赏如此流畅健美的身躯,也顾不得害羞,她的目光全然被他浑身的伤所占据。

      腹部一处箭伤,左臂一处刀伤,右臂一处掌拍的淤青,右腿两处划伤,还有数不清的擦痕斑驳地附在他各处肌肉上。

      满目伤痕,泪意终于止不住,从姜白芷的眼眶滑落,立马沾湿了她的睫毛。

      秋夜寒凉,萧彦伤口极痛,可他还是喘着粗气,用尽全力伸手去擦姜白芷的眼泪。

      “阿芷,我没事,只是看着吓人,有点头晕罢了。”明明是重伤之人,此刻却还反过来安慰面前的姑娘。

      姜白芷见他伤及至此仍不在意,骤然间怒从心中来,瞪了他一眼,斥道:“闭嘴,别动,嫌你流得血还不够多吗?”

      萧彦被训斥不敢再动,他也确实没了力气,任由姜白芷帮他捂着伤口止血。

      须臾之后,银瓶拿着药箱回来,姜白芷找来一块干净的帕子,折好后放入萧彦的口中,让他咬着。

      方才之时,她已经摸清了萧彦身上的伤势,手臂和腿上的伤并不重,只有腹部的箭伤亟待处理,所以现下要做的便是取出箭头,缝合伤口,止血化瘀。

      姜白芷朝萧彦叮嘱道:“我现在要帮你拔箭,会很疼,你且忍一忍,千万不可乱动,相信我很快就好了。”

      她的浅眸清亮而笃定,信誓旦旦地模样叫萧彦安心地点了点头。

      取箭即将开始,银瓶端来烛火,替主子照明。

      姜白芷则从药箱中取出刮骨的医刀,在火上烤过一遍,刀刃十分锋利,在火光中白晃晃地吓人,银瓶不敢看,紧紧地闭着眼睛。

      箭头深入肉里,若直接拔箭,恐连肉带肠拉出,导致伤口更大,流血更多,况且萧彦如今气虚体弱,体质又不易凝血,更受不得这般粗暴医治,所以必须先扩大创面。

      姜白芷深吸一口气,用刀抵住萧彦的腹部,刀尖划过皮肤,破开伤口,大量的鲜血便涌了出来,有些流到了姜白芷的手上,有些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

      刀划破伤口的瞬间,巨大的疼痛向萧彦袭来,他死死咬住口中的帕子,手握成拳生生忍着,疼痛让他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额上不断冒出冷汗。

      姜白芷让银瓶去压着他,不许他动,待创面扩大得差不多了,她才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确保他并未晕厥后,便趁其不备,一个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啊!”锥心的痛意让萧彦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只是他咬着帕子,声音听起来又闷又哑又疼。

      姜白芷顾不得安抚他,箭被拔出来之后,血流得更加汹涌了,现在必须快速止血,否则萧彦性命危矣。

      姜白芷的手已经鲜血淋漓,可她没有半丝犹豫和踌躇,拿着针线在伤口处缝合,她的模样十分专注,眼中只有两个字:救人!

      医者仁心,她要救人,她一定能保萧彦无恙!

      萧彦疼得几乎晕过去,只是伤口处不断传来的疼痛让他闭不上眼睛,在晕厥和清醒中反复沉沦,备受煎熬。

      姜白芷按部就班地缝合伤口、止血涂药、缠绕纱布,等全部做完,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夜色静谧,虚弱的萧彦被扶上了床榻上休息,地上的血迹和脏污被银瓶收拾干净,姜白芷洗净手、换了身新衣之后才走到床边去看萧彦。

      萧彦全身几乎都被纱布裹住,只肩头露在外面,结实的肌肉此时才让姜白芷害羞起来。

      她帮他将被子往上拉,盖住肩头,轻声问:“还好吗?”

      萧彦闻着锦被上清新的女子香,苍白的脸色爬上了淡淡的色彩,不知道是锦被映衬的,还是因为睡在喜欢的姑娘床上,心中欢喜所致。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姜白芷,声音有些沙哑:“抱歉,弄脏了你的床塌。”

      其实并没有,当时情况紧急,他的伤口是在地上处理的,身上的污血和脏衣也都被处理干净了,所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裹着纱布的虚弱病人。

      姜白芷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掩唇轻咳了一下,“不必在意这些,先把凝血丸和止疼散吃了吧。”

      “好。”萧彦来者不拒,他十分信任姜白芷,她喂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即便是毒药,只要她想要他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

      萧彦张开口,就着姜白芷的手,将药吃了。

      姜白芷又端来一杯温水,坐在床边喂给萧彦,待他吃下,慢慢止了疼,才关心道:“你受伤怎会如此严重?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才急于救人,她来不及询问,如今夜深人安,心中的疑问愈发的大了起来。

      箭头、黑衣、刀伤,这些实在不像是一个寻常百姓能碰到的。

      不知为何?姜白芷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花灯节那夜,她站在大榕树下,也看到了这样的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而当时的官兵们正在追捕刺客。

      不,姜白芷摇了摇头,将杂念从脑海中驱除,萧彦是萧家大公子,怎么可能会是刺客?一定是她想多了,没错,一定是她多想了。

      姜白芷换上关怀的目光,微笑着重新往向萧彦。

      然,事情比上次花灯节更加棘手,上次不过是官兵临街追捕,现在却是挨家挨户搜寻,不若多时,萧家亦会迎来官兵。

      更何况,萧彦深受重伤,他的伤情被姜白芷和银瓶知晓,现在必须解释清楚,否则官兵上门,又该如何应对?

      萧彦在脑海中思量了一番,而后迎上姜白芷清亮的目光,声音低沉道:“阿芷,我今晚去执行师傅交代给我的任务了。”

      他此生认定了她,所以再不打算隐瞒。

      姜白芷更加糊涂了,“什么任务会伤成这样?”

      萧彦深吸一口气,字字铿锵道:“我今夜杀了督察院的那个贪官,我身上的伤乃追兵所致。”

      姜白芷脑海中嗡的一声,如雷电般炸响,她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在说什么?”

      面前的姑娘神情慌乱而迷茫,萧彦伸手去寻姜白芷的小手,然后加了些力道握住,“阿芷,我不想瞒你,我奉师命刺杀贪官污吏,督察院的许大人便是我这次的目标,我已经跟了他好几个月,今夜才终于得手。”

      夜色寒凉,萧彦因为受伤手上的温度并不高,姜白芷浑身僵硬,如坠冰窟,恍惚中她甚至觉得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在梦靥,什么重伤,什么刺杀,通通都是她的幻想罢了。

      可是萧彦手上的力道又那么大,让她无法忽视、无法逃避,她不得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萧彦真的是刺杀朝廷大员的刺客。

      他是个刺客!

      姜白芷突然大力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床上的人难以置信道:“不,你一定在骗我对我对不对?”

      萧彦忍着伤痛,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去抱姜白芷,“阿芷,我没有骗你,我亦不会骗你,我当初回萧府就是为了隐藏身份,借机刺杀督察院的许大人,此事我谋划了许久,从花灯节一直到现在,终于大仇得报。”

      原来花灯节那日的黑衣刺客真的是他,原来他真的是罪责滔天的刺客!

      姜白芷躲开了他要抱她的手,从床边站了起来,仿若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情绪逐渐失控,奔溃质问道:“你既然是个杀手,为何又来招惹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随你耍弄的玩意吗?”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姜白芷脸上滚落,她的情她的爱,原来不过是别人的一场游戏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阿芷,你听我解释。”萧彦想起身去拉姜白芷,可是腹部的伤口突然发疼,他不得不停下来,姜白芷亦不断往后退,仿若他是吃人啖肉的豺狼虎豹般。

      此时的姜白芷,已经完全顾不得萧彦是她刚刚从鬼门关抢救过来的人了,爱人的隐瞒和背叛,让她连呼吸都在心痛。

      想起过往的点滴相处,她自嘲地笑了笑,仰天痴怨道:“我真是可笑,居然会心疼你的身世,怜悯你的经历,替你发驱鬼符,帮你洗刷谶言,甚至妄图帮你融入萧家,重获亲人之爱。而你,就这般看着我一步步
      坠入情网,你有千百次机会告诉我你的身份,可你却从未开口。萧彦,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怆然的泪模糊了姜白芷的眼睛,萧彦捂着重新渗出血的腹部,“不,阿芷,我喜欢你,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

      然,姜白芷已经不信了。

      督察院许大人当当朝二品大员,刺杀官员,轻则杀头,重则抄家诛九族。姜白芷身为姜家独女,不可能把身家性命系于一个刺客身上,她绝不能受萧彦连累,更不能因为此事殃及到她无辜的爹娘。

      姜白芷心念已定,她将眼泪擦干,朝着床上之人郑重道:“萧彦,我不喜欢你了,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任何事情皆与我无光,我们两个一刀两断。”

      说罢,她拿起木架上的披风,打算把屋子让给萧彦,自己去别处休息,明日一早便离开萧府回家去。

      可就在屋门打开了一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道扯着她,门被重重关上。

      姜白芷被萧彦大力按在门后,他高大的身子抵着她,大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弹半分。

      “你想干什么?”姜白芷怒气冲冲地质问。

      萧彦忍着疼,什么话也不说,漆黑的眸子扫过她柔美的面庞,最后落在莹润的唇上,低头强势地吻了上去。

      一阵寒凉的秋风透过窗缝,将屋内的烛火吹灭了,漆黑的夜色,门后的空间显得更加闭塞。

      萧彦身上只有纱布裹着,肩头裸露,强烈的男子气息紧紧地将姜白芷困住,让她怎么也逃不开。

      “唔···”萧彦的唇很重,毫无章法地碾着她,腮被他的大手掐着,唇自然张开,好让他的舌自由地进入。

      萧彦发了狠,在听到她说要一刀两断的时候,他便失了智一般,身上的伤也不管了,疼痛也全然忽视了。

      他想抱着她,亲吻她,想把她揣兜里,融进骨血里,让她再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他的生命黑暗,她是他唯一的光亮,他怎么可能放开她!不,永远也不可能!

      萧彦本性暴露,不管不顾地压着姜白芷亲。

      他的唇很凉,唇瓣平直偏硬,姜白芷的唇又软又香,当凉薄的唇和莹润的唇瓣相触的那一刻,萧彦焦躁的心如遇甘霖,熊熊燃起的心火瞬间被浇熄。

      他想,不管她说什么,他再也不可能放手!

      姜白芷不是第一次和萧彦亲吻,但之前只是一触即分,朦胧而轻盈,现在的吻却炙热得叫她害怕。

      她的唇瓣被萧彦叼着,时不时轻咬吸吮,他的力道很重,痛得她想躲,可才要后退,脸颊上的大手却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萧彦似觉得还不够,大手绕去姜白芷的脑后,压着她让她贴自己更近,从唇角到唇珠,重重地碾着她。

      两人呼吸焦灼,姜白芷趁着喘息的间口伸手去推他,“萧彦,你快放开!”

      萧彦不听,闭着眼睛再去寻她的唇,姜白芷恼了,张嘴咬了他一口。

      “嘶~”萧彦上唇被咬破,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你自找的。”姜白芷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我叫你放开我!”

      萧彦舔了一口唇角,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语气沉沉道:“不可能,你是我的。”

      说罢,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的伤口上,不要命道:“你可以推开我。”

      他的伤在渗血,血已经濡湿了纱布,姜白芷的手心能明显感觉得到,她咬牙切齿道:“萧彦,你疯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彦知道她心软不会推开自己,所以肆无忌惮地将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如羊脂玉的面颊,恶劣道:“姜白芷,当初不是我招惹的你,而是你招惹的我。”

      姜白芷顿时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没错,当初是她主动帮助他、向他示好,也是她率先说的喜欢,可这都是因为她被欺骗了而已,她如今已然清醒了。

      姜白芷梗着脖子,躲着他的呼吸,恼怒道:“那又如何,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而且我不会与刺客为伍。”

      她的表情决绝,看得萧彦心口发疼,他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浑身戾气尽显,抵着她的额头恶狠狠道:“休想,你惹了我,怎能说走就走,既然喜欢我,那便要永远喜欢下去!”

      “你···”姜白芷被气得无话可说。

      她好像完全看不懂他,之前的他固然冷傲疏离、不喜与人交往,却十分守礼克制,可现在的他仿若褪去了全部伪装,变得霸道又恶劣,难以沟通。

      萧彦站久了伤口实在是疼得厉害,于是他干脆一把将姜白芷拉到床边,压着她重重地亲。

      这一次,他不再留有余地,直接撬开她柔软的唇缝,探舌入口,占满她所有的呼吸。

      舌尖相触的瞬间,姜白芷懵了一瞬,大脑完全陷入空白、无法思考,一簇簇火树银花在脑海中炸响,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传遍四肢百骇,叫她软了身子。

      萧彦的唇破了,他没有管,一味地低头亲她,吻炙热而紧密,带着些许腥气,紧紧地传递着自己的深情。

      然,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之时,外头突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银瓶大声道:“表小姐大公子,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是要搜查刺客,马上就要进内院了。”

      姜白芷和萧彦一愣,唇舌分开,望向门口,目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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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个月前 来自: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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