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之日

作者:义山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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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女阴徒


      第三卷:信女阴徒

      阿斗扯出的长鞭并未落身,棺生子拖着蛇身窜逃,物魅食进口中的发丝物化灵丝蛛网吐张。稠黏的唾液飘洒,所吐之网印在了棺生子的上侧。

      “这灵丝蛛网的牢性是乃若土所练,若性不断,所练之物自可固若。”

      “物魅,若土是天灵所赐。”棺生子被罩在蛛网之下,双手搭在网沿,蛇身被灵丝蛛网交缠。动弹不得却又很奇痒难忍,棺生子上手抓痒,手指碰上去,身上的蛇皮蜕落。

      “棺主,呕……真是让人恶心,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重阳那夜,我缩入胭脂铺子女店家肚中你所干的龌龊事。棺主……应该叫你畜生。”物魅手中缠着腰丝,抬脚蹬去脚底的鞋子,赤脚走向蛛网所囚之人。

      弥砚山挺了腰身,稍作扭动揉痛,理了理下衣裤摆。扯下帽身扣在阿斗头上“物魅的灵幻已破信结,四结之首。护好那个孩子,这生死门尊八卦之阵所立,定会通晓乾坤离坎四方。”

      “东西南北之向,四方八柱,定会有破窍。”阿斗抽出的灵绳将茱萸拽至身旁。

      棺生子吸食茱萸的赤血,行踪明待,至阴之气在体内短时间内反噬吞肉,阴气竟会浊化为阳气灼烧蛇身。棺主的灵力值贬身为徒结,是信女阴徒四道的最低结。

      茱萸的脖子上两尖利牙的咬痕,彤色的双小口向外冒血,止血草也被赤血充斥。

      “茱萸体内的阴气被吸食,阳气入了主身,阴阳相悖立生,棺生子的灵力剥削降结故而达到最低结徒结。”阿斗掩住茱萸的脖子,赤血绷流难止“弥公子。”

      “唤我砚山便可。”

      “弥公子。”

      “你这一声倒显得生分了许多,不喜欢。”弥公子接过怀中的人,将止血符贴在咬口处,给茱萸服下了续青界的灵药。此灵药名唤弃魂草,是乃绪青界的天家灵药,系取红花,朱砂和血竭碎磨而成,故而后取麝香混搅。

      “弥砚山?”

      “嗯?”

      “……砚…山。”

      “弃魂草是乃活血和止血的灵丹。”从匣盒取出丹药放于手“你受伤了。”

      茱萸的头部磕到了地上的砖瓦,阿斗的挫伤是来自灵绳的抽魂夺身,灵力值破季公谷之际灵娑入体。

      “无碍,弥公子。这先天阵内必会有薄弱之处,四生相对。”

      “阵中薄弱之处便为生,休,开。生门取为正东向,而与之相对则为休门,通晓西南之向,复从亦取开门。”

      “休门。”

      “休门是阵眼迷魄,夺休门之道便可破阵。”

      “弥公子,你可知死生门内尊立的公子之像所向?”

      “正北之向。”

      正北,复从开门。

      物魅破开灵丝蛛网一个小洞,用匕首活割棺生子的肉皮,刀子插进活肉割掉一块腐肉。裂开得死皮裸血泼洒在物魅之脸“棺主,业火炙烤后蛇肉的食味定会炙香。”

      匕首尖端生扎着一块活生肉,生肉活蛆最喜其味,相继攀出袭夺而来,物魅站起身朝后张望“阿斗公子,蛇肉鸿宴今日便可双手奉上,鸿宴可是拘住你了,全蛇宴奴家也定会让公子满意。”

      “你……”棺主遮住伤疤抿唇,上齿咬住下唇止住痛感“你……”

      “阿斗,喜蛇肉?”弥砚山递了个眼给他,手却拍着茱萸的肩侧哄睡。

      “我是骗她的。”阿斗低声捂住唇,这两人间的举赤拉进了些许“我吃得少,弥公子可要多帮衬。”阿斗见趣,撒泼劲就涌现上身撒欢。

      “好。”弥砚山倒是承奉,满口答应相视。

      “我就打个趣。爷爷最奉的便是蛇像,白榆镇的神像也多为蛇图腾旗帜。爷爷常说双蛇是福运、繁衍和神秘的象征。我曾目睹镇子中的信奉祀仪,那蛇图腾绘有两神且面相对,也是人头蛇身之像。村子之中最忌讳便为吃食蛇肉,蛇崇之象也很常见。”

      “我最怕毛绒之物和虫类物种,蛇更有所忌惮和威怕。”阿斗说着下性耷拉身子蔫吧,肩子垂下,双手叉扣护住身子。

      “蛇图腾本是创世之征,上古悬有伏羲女娲两兄妹为人头蛇身,他们是玄谷的创世之神。二神挂于石壁之画,常以手托日月和持矩之格。可今所捕棺生子却为人头蛇身之像,残害白榆镇数百罔顾生灵,和玄古之神相悖而论。”扬灵扶着清芷慢走进屋内,补充道。

      “师父曾在岁寒志录载,七年前,武夷山脚下百花镇曾有一涂妖灵作祟,此物缠足两头四手七脚,腋下肿胀扶至面部,双面相连。一涂为虎身,另一涂为蛇身。幻化成人之样,祸患祭死之家,肤色相对乃为赤黑双色。瞳眼双转,乳白蜡黄双珠。后六界之首逸洄界主咒降,咒困于幽冥之地。”

      “幽冥之地乃为羁押逸洄界主之地,阵内常伴有幽冥蝎和乳身之色的生肉活蛆。”清芷垫着公子神像供奉的花垫,补语道。

      “扬灵兄,你可记得初见之时。白榆镇,胡同巷。在弥公子的镜像生门之中我曾拜花灯鸟解惑,花灯鸟道玄冥之地曾押解一位亵规之生,是早些年在六界的拙选之中被绪青界主踹下长街,此事?”

      “确有。”弥砚山回道。

      “那学徒本是扶海堰附近的方子仙师,因修习阴惠邪术被当众揭发,素而被关在玄冥之地。可在此后一年,这人便越狱而逃。”阿斗絮道。

      “扶海堰?那不就是绪青界的客堂。”扬灵惑解欣于脸“六界之内的客堂是仙门的主堂,这些术物曾在骆师傅的雅堂之上便有普论。”

      “弥公子?”阿斗转身与他相视,右眼的空瞳不意间骤疼,铁丝插进的疼痛感转而袭身,余眼的异瞳剥微转动,而后笨滞呆愣。阿斗撩起衣带遮住右眼,从发丝越上而过,留有一眼相对。

      弥砚山拉下阿斗的衣带,从衣袖内扯出绣帕盖住半面“半遮面。”发丝锦后的结花是为灵绳的结穗之样“绪青界的客堂确为扶海堰。”

      “花灯鸟曾道此仙师实为扶海堰附近所居,那若冠中本家弟子便不可住此居所。”阿斗此举所护在为师兄竹乌尘,道道相生,祸祸从连。

      “仙师刚语岁寒志所载那涂妖灵双珠为白黄双珠,棺生子的眼瞳也为黄白双色。”物魅走前补语“黄白双珠是天性本有,蜡黄是为至上象征,乳白则惧玄夜当空之意。”

      “文茵。”又是这个名字,白榆镇的孩童,牌匾之上的十二活皮仅有她为白黄双瞳。

      “她……她是白黄双瞳,茱萸让我救她身时,木板之上十二人皮则为她呈色双珠,文茵,文茵,对,茱萸是这样喊她的。”阿斗扑在地找寻丢手的痛物“昏痛之际,我感手中吃痛,睁眼只见那人皮面具灼火而烧,吃痛我便扔出,可在此却寻无踪迹。”

      “我本以为是物魅所燃焰火所毒痛,可同在此板的余下十一皮仅为流脓之象,而文茵那具则却为灼烧烈焚消殆。”

      棺生子本为至阴之体,阴阳相对。所属阴性之物则会惧生猎阳之物,棺俑四子的首俑则为火属性的微灵,此乃纯本之阳。炎节的业火之力曾不伤棺主,而今本体为至阴之性的阴阳后辈却轻易捕杀棺主。

      棺主本体早已脱身,那灵丝所围困的不为棺主,而为双所之面的魂眼双珠泛辈。

      棺生子张口撕咬灵丝蛛网,牙贝捆扯之上疼痛难言,呆愣劲淋漓“这具棺生子本体早已脱离,灵丝蛛网所困不是棺生子,是文茵。”

      “文茵?”

      “师哥。”

      “清芷,莫要乱想。”扬灵单手搭在清芷肩膀,不经意用肘周身师妹的外衣。

      阿斗借眼相看,撑坐起而后又道“她与棺生子同为魂眼双珠,再入交错之门后棺生子便借用文茵之身逃脱,而这副蛇身面具之下所主便为十二画皮之一的文茵。”

      物魅惊恐,手中的匕首抖动落地,刀尖所插生肉沾灰夺甩,藏于屋内的生肉活蛆速尔围身腐食“我……我杀了她……我杀了她。他分明是棺主,人头蛇身之像,是他。”

      物魅之职便为杀殆脱死信女所供奉的孩童,牌匾之上的十二孩童为棺主亲手活祭,名唤文茵的女孩她未曾识面,双珠魂眼本也就为棺主之特。

      “我未曾想,他……竟会让这些罔顾的孩童之命替他续命和护命,桐油罐之中所浸泡的尸身仅为孩童之身。”物魅狠惧续语。

      “物魅,静魂。你的灵结现已力破信结,魔道之力混杂,也不缺食妖灵和魅化邪力,控灵亦可勿堕入魔道。”

      “棺生子假借文茵之面逃脱,可尚今重为破阵,先天之阵中休门可破,牢请各位。”弥砚山语道。

      “弥公子 ,阿斗又有个不情之请。”

      “我应你之请。”怀中的茱萸在梦魇之花的浇灌从下口中牙语“破……破阵。”

      “多谢。”

      “多谢之语应有我语嗤。”

      转而拜向硕明之母身“物魅,你可知休门所向,死生门内所奉公子之像立身便为正北向,可方阵早已坍塌落陷也未能冲破此阵法。”阿斗不免续问。

      “阿斗公子,此阵是棺主所立。百缠术虽为我立阵,可阵中八卦之象通连柏峪村此八卦。”

      “有劳。”

      “我们几人各分头寻找休门之地,为西南之向。清芷伤势在身留在这里护身茱萸。师兄跟我言信女阴徒所斩杀之日便为后日未时一刻,而今两人早已脱开牢狱。”

      “我们在阵中已耗殆一日有余,必要在今夜破阵脱身。”扬灵道。

      “是,今夜定要启回白榆镇。”

      众人分散之际,阿斗却未有所行动,身旁之人将茱萸的头部轻放于清芷手中,起身拍落外衣杂尘“弥公子,您也可……”

      “无碍。”

      “多谢。”

      “嗯。”这次弥砚山倒是应下了答谢之礼,阿斗还未反应之身,那人早已离地走远,后者叮托几语便也抬脚离去。

      交错之门内八人爬身寻找,休门之际也未有任意破绽而言,周身四壁皆为石墙土堡,亦或是雕刻之物,唯有妖灵尸身多为汇聚。棺俑四子不意挪动一块巨石,石下所埋之物便为两具干尸,周壁亦是干尸裹缠魂绕,扬灵撬下土块,挖出一具童尸。

      阿斗所选之向便为坍塌之地的公子之像,此地居正北之地,实乃阵法之宗。

      “弥公子……你在陶俑里……可会舒展?将你套在其中属实憋屈,也不知这陶罐之中可会有我的容身。我此刻也是有绪青界公子的蔽酎在手,一字千金,弥公子。”阿斗拉着人就遂而碎念,唇齿未曾闭合。

      “哼,一字千金之意,我许你黄金万两,白银掷千可好?”弥砚山也跟他打起趣子。

      “真的?”阿斗眼底泛起,眼皮向上微略翻动,听到钱财便提起乐趣“万两黄金难求,我竟有大福大贵之命。”

      “断不可忘,嘱你之意。”弥砚山的趣子夭折在路途之中,此举打趣虽会解通心中内乏之意,涂一时之乐。但他不求,只求许他不折尔拾黄金。

      银贵钱贱,金奉护道。

      “弥公子莫要玩笑于我。”阿斗抬眼,继而垂头痴笑。

      “自是许你之意,便无断途弃主。”

      “一字千金。”

      “千金裘克。待而舒,遇而求。”

      守在原地的清芷抱着茱萸,她轻撕开茱萸面上的手巾,转而赤红之色裸露眼中,色.中夹杂铁锈丝气味,应是人血之味。初见他时,清芷早已挪现面部之血气,她不语道。

      “茱萸。”清芷轻声唤他。

      躺卧在怀的人翻身,唇语拨动牙语“破阵,破阵……。”

      “茱萸。”孩童身体忽而发热,额头却为冰凉之意,双手脚炙热难忍,手不停扒开衣带,唇中牙语“破阵,破阵……疼,小哥哥,我好疼。”

      清芷误为茱萸发热伤重,搭手解开他的衣带,褪去了外衣和里衣,扯开肤衣想看。一个拳头般的赤窟破开在肚皮之上,完损的肤身在挤眼处撕扯拉口。

      “阿斗兄,弥公子,师哥……茱萸他的肚皮……有一个赤窟……”清芷差手将怀中的人扔出身去,冷回镇定绑好肤衣衣带。

      阿斗回头疾跑落身,掀起肤衣,一个拳手半握之口刨在茱萸身上“啊……啊啊啊……”黑窟向下沉起,周身护有幽冥蝎,皮肉之边皆被啃食“茱萸,小哥哥在这……茱萸,睁眼……小哥哥带你走,哥哥答应你的。”

      “茱萸!”

      茱萸肚皮所肉无一质肉,腐肉周边有幽冥蝎的牙齿啃食印子,肉质铺血,凹凸错至露在众人眼前“这是百毒窟死窖——万尺窟。”炎节道。

      百毒窟,万毒供覃。万尺窟,罕尺所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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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信女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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