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偷偷背着我重生

作者:浴室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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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都努力


      十日后,宜城。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靠近城门口的酒楼二楼,一位身形挺拔,腰上别着紫金藤鞭的女子双手抱胸站在围栏边,跳过下方热闹的人群双眼紧盯城门的方向,一双细长眉挑着,让人无法忽视她身上的凌厉气质。那女子食指不耐烦地快速敲着,皱眉问道:“怎么还没来?这都快一个月了,难道他们不来宜城了么?”

      酒楼二楼在开放的走廊围栏边也安排食客用的餐桌,这几天围栏边的小桌被三位檀城口音的人直接包圆。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正恭恭敬敬地把餐点里的花生碎挑出来,递给背靠围栏坐着吹风的小少爷。

      小少爷看着与那姑娘年纪相仿,接过莱伯递来的餐点一口吞掉,然后又拿起莱伯早就备好的手帕擦了擦指尖。一切都干完了,才头朝后一仰,歪着脑袋看着问话的姑娘胡咧咧地回道:“这就不知道了。哎呀,墨诺你也吃点呗,就算不来了,你不吃东西也解决不了问题呀?“

      ”吃什么吃。“墨诺完全没打算就此罢休,回头瞪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木席偃说道:”木席偃,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久你记错了?确定是在这家酒楼遇见的吗?离你说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人,你什么时候能靠点谱?“

      莱伯瞧着气氛不对,憨憨笑着端了杯茶递给墨诺:”墨小姐消消气,我们小偃少爷何时不靠谱过,想来他们是路上耽误了。“

      ”就是。“木席偃无缝接上腔:”好啦,别生气了,墨诺墨诺墨诺~“

      木席偃用着波动起伏的语调不厌其烦地念着墨诺的名字,一副讨巧卖乖的模样牵着墨诺的手把她从围栏边拉回餐桌坐好。

      墨诺甩开木席偃的手,冷淡地说:”别再用那种怪腔调念我的名字,我不爱听。那神经病大夫的药炼招募大后天就开始了,他们再不到就来不及了。“

      木席偃看着被甩开的手有一瞬愣神,但很快又调整好神态,把桌上好吃的全都夹到墨诺的餐碟里,回到嬉皮笑脸的模样:”我确信是这家酒楼,我们再等三天,若还等不到我们再去炳城找找。“

      虽然心里十分焦急,可墨诺也知道除了等她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只好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后又站到围栏边盯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

      ******

      马车内气氛安静而诡异,白雪深从书本中抬起眼,反复看着左右两侧分开坐着的俩人和他们眼下盖都盖不住的黑眼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已经是第十天了,你们是闹别扭了吗?为什么这一路几乎都不和对方说话?“

      他们从钾城出发也有十日时间了,前方再走半日的车程就能到此行的目的地——宜城。

      但自从出发那日开始,袁央洛和高良姜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极其怪异,造成整个车厢要么是白雪深单独和袁央洛聊,要么就是白雪深单独和高良姜聊的尴尬境地。

      若说这俩人关系好,白日里也瞧不见这两人有多少交流,不是这个人在车上补眠就是那个人在补觉。时常是白雪深拿起一本新书看前半段的时候袁央洛睡,后半段的时候高良姜睡。

      但若说关系不好,这俩人偏偏都趁着对方睡着的时候望着对方出神。而且这一路上的驿站大家都有独立的房间,可今天早上她因为想去后院摘花提早出房门,却正好瞧见高良姜偷偷从袁央洛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那间。

      晚上睡一间白天却几乎不沟通,白雪深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所以干脆问出口。

      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袁央洛。

      袁央洛像是被人打断神游,有些怔忪地说:”没有,没闹什么别扭,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太累了所以,嗯。“

      后面的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高良姜埋在她肩上对着她的锁骨又咬又啃,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抵抗那奇怪反应的袁央洛又重新被莫名的酸涩填满,脑子也跟着晕晕乎乎起来。

      好在她的锁骨似乎足够缓解高良姜的症状,一整晚高良姜只是抱着她,只有控制不住难受至极的时候才会咬她的锁骨。

      两人就这样交替着到了天光大亮,屋内弥漫着旖旎的气息,从被褥到两人的衣物没有一件干净的。

      导致他们整理好一切,赶到前一天和宋叶约定的地点时还比说好的时间晚上一刻。

      赶到时,白雪深背着行囊正和宋叶聊些什么,看到两人一愣:”你们这是一整晚没睡么?“

      起初白雪深还以为是因为袁央洛第一次主持冥婚有些不适应所以没休息好,可一路走来到现在看,只有一个可能。

      白雪深瞥了眼还在补眠的高良姜,幽幽地靠近袁央洛低声说:”小央,莫怪姐姐多嘴。这事就算再怎么迫切,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人无所谓,我是怕你身子受不了。“

      袁央洛迷蒙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整个人都清醒不少:雪深姐姐是如何知道她很迫切的?

      她确实有些着急。之前她带着高良姜在大街上晃也不担心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追杀高良姜,后来知道了就实在无法当作什么都不知情,一点防备措施都不不准备。

      若是之前,多叮嘱几遍高良姜,然后路上自己多留些心眼也能排除绝大多数的危机,可现在杀出了水蜘蛛这个程咬金。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解决或者缓解水蜘蛛幻境带来的影响,别说保护高良姜和白雪深了,说不定她自己在救人的瞬间就因为刺激过大昏过去,被躲在暗处的杀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追杀高良姜还能带一个她这个额外惊喜,怎么想都是让对方赚死自己人亏死的做法。

      所以在驿站休息的第一晚她还是主动去找了高良姜,后续每晚都会待在一起训练脱敏,毕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辛勤努力的成果是显而易见的。简单的牵手和触碰虽然仍会带来刺激的感受,但袁央洛已经可以忍耐较长的时间,不会像最开始的一碰到就如同炸毛的猫一样。如今那种感觉更像被人用羽毛轻挠,痒但能忍。

      可辛勤努力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这脱敏训练需要消耗的体力和精力早已超出两人,至少是袁央洛自己的设想。这十天袁央洛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当她潮意褪去想要顺势休息时,高良姜灼热的气息一靠近她又重新开始堆叠。曾经两人还商量过有没有办法能让彼此同步,但思绪还没捋清,大脑就被感官支配。

      白天三人都一直坐在马车内,袁央洛完全找不到两人独处的时间,所以同步的事一直得不到解决,导致她在这上下起伏的节奏中硬生生熬过了十晚。

      连续十天没睡好怎么可能有好气色呢。

      袁央洛微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也知道应该劳逸结合,但我就是忍不住。这事少一天就少了一天,我不想浪费时间。”

      袁央洛言辞中的恳切让白雪深愣住了。她以为是高良姜那小子想方设法引诱哄骗的,毕竟他连怕黑胆小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结果万万没想到是袁央洛主动。明明上辈子这俩人进度没这么快来着,难道是宋花和寇渔的事让她产生了诸如“活在当下”“及时行乐”的想法?

      但行乐也不是这个频率吧?

      白雪深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袁央洛自言自语道:“不过确实太累了,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效果也很明显,稍微休息几天应该也没事。”

      虽然袁央洛的话让白雪深有些懵,但至少也说了不会继续无节制下去,白雪深便没有继续追问,简单叮嘱两句就继续看书了。

      车厢重新陷入沉寂,袁央洛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高良姜,窗外的日光渗过帘子后柔和了不少,铺陈在高良姜半边侧脸,在他脸上形成清晰的明暗交接线。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呆着和晚上那忽闪的模样完全不同,想到这袁央洛锁骨不自觉地开始起热,蒸得面颊也开始泛红,所以她只好欲盖弥彰地掀起窗帘装作透口气。

      宋府的马车精致宽敞,跑起来比普通的马车要平稳许多,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估摸着天黑前就能到宜城。

      正当袁央洛望着快速远离的树梢发呆时,树林中突然蹿出三个人。在前头的是一个用破布裹着发尾的中年妇女,斜挎着布包奋力向前跑,而后头两位蒙着面的壮汉手持短剑脚步快而轻地追赶着。

      就在快要被追上的时候,中年妇女似乎注意到了袁央洛三人的马车,一个转向扑倒在马车的必经之处,接着就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抢劫啦!“

      听到声音,袁央洛没有犹豫立即掀开轿帘,脚尖一点,落在妇人身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面对追上来的两位蒙面人说道:“两位为何在这荒郊野岭追逐一位孤身妇人?“

      车还没停稳,高良姜也跟着一个飞身落在袁央洛身侧,指尖亮起银白光点,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马车夫见状急拉缰绳让车转向,擦着众人侧停在袁央洛身后不远处,而白雪深则站在轿撵的位置远远地看着逐渐形成对峙的场面。

      发觉对方人多势众,蒙面人互相对了下眼色,沉着声音让人分辨不出他们本来的音色,说道:“我们和她之间有些私人恩怨,几位少侠莫要插手。”

      未等袁央洛作出反应,中年妇女包着发尾的破布散落,散着头发抱住袁央洛的腿哭喊道:“少侠不要被骗了啊!我本是甘蔗村的一个普通农妇,大家都唤我甜娘子。因为幼时父母病重耽误了婚姻大事,所以蹉跎到了这个岁数还未嫁人。我本想着一个人过也自在,没想到隔壁村的王老头小媳妇死了,就想把我娶做续弦,我不允,那老头便派这俩人来抓我!少侠你菩萨心肠,救救我吧!这些人为了把我抓回去什么谎都能说!”

      “你!”蒙面人显然没想到甜娘子如此伶牙俐齿,于是干脆直接动手,一人持短剑朝袁央洛前刺,动作更敏捷的一人跳到侧边想要直接抓住甜娘子。

      袁央洛反手挽个剑花,碧光一现,紧接着叮当响了两声,就见短剑从蒙面人手中脱落,另外一个偷袭的蒙面人胸前也被剑柄重重一击只好后退。

      蒙面人见偷袭不成已失先机,便默契一转朝两个方向逃走。

      “高良姜!”

      “在。”

      复杂的光线闻声而动在地面快速穿行,瞬息就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阵法,刚好把两个蒙面人圈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袁央洛手腕一转三尺三就收回进剑鞘,然后转身接过了白雪深递来的麻绳,手法干脆利落地把蒙面人捆到了一起。边捆还边自言自语:“你们干坏事前不会锻炼下身体吗?还没我捆柴累。”

      确保麻绳捆严实了,袁央洛再次开口:“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有私人恩怨也不能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嗯?甜娘子呢?”

      刚还抱着袁央洛不撒手一副受尽委屈模样的甜娘子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从蒙面人偷袭到袁央洛将人绑好总计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甜娘子竟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得一干二净,无人发觉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朝哪个方向走。

      主动刺向袁央洛的蒙面人白眼一翻,讥讽道:“有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侠客呢?事情原委都没弄懂就偏帮一方,这下好了,让人跑了吧!没明察秋毫的本事就别出来……唔!”

      毒汁还没吐干净,蒙面人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脏破布。

      高良姜阴着脸收回手,然后淡淡地朝袁央洛说:“救人没错。”

      虽然高良姜理直气壮地站在她这边,但袁央洛自己还是觉得有些理亏。她见到两个蒙面明显有武功底子的男人在山林里追击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女人,下意识便认为甜娘子是弱势的一方。再加上那番恳切的话和蒙面人的偷袭,她更加坚定地出手相帮。可如今看来,一切好像和她以为的不太一样,甚至甜娘子究竟是否是她的真名也未可知。

      袁央洛自知理亏,客气地解开了蒙面人身上的麻绳诚恳地道歉后问道:“那甜娘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你们要追她?”

      蒙面人起身摘下塞在嘴里的破布,捏着下巴缓解酸痛后把之前还没喷完的毒汁继续喷出:“关你什么……!”

      刚取出的破布又被人狠狠塞了回去,力道比第一次还大。

      高良姜冷声道:“不会说话的人可以不需要嘴巴。”

      蒙面人明显不服气还想继续呛声,眼瞧着银白光点重新汇聚,旁边另外一位蒙面人赶忙拉过他,给众人解答道:“我弟弟他一直这个脾气,大侠莫见怪。那位甜娘子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只知道她的第一个案子就把目标击杀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而目标就倒在一个糖水铺子的甜字招牌旁,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叫她甜娘子了。”

      “我们与她之间确实有私人恩怨,或者说深仇大恨。我们兄弟俩从小被爷爷收留,做一点镖局生意。结果因为生意上的冲突,爷爷挡了人的路坏了别人的好事,那人便重金买命,让甜娘子杀了爷爷。”

      蒙面人语调平缓,让人拿捏不准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事情概述出来,同时还拿出了一张悬赏令。

      悬赏令上画着通缉杀手的画像,与刚刚的甜娘子有九成的相似。

      “啊……”袁央洛嘴张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刚刚自己看住了甜娘子,起码让两方当面对质也好过目前这种境地。若真是因为她的原因,让俩兄弟错失与仇人交手的机会,那怎么道歉都不足够。

      到底是因为自己太依靠刻板印象了。

      越想心情越沉重,袁央洛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低垂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强硬地对两个蒙面人说:“不论你们之间的恩怨有多深,她救人这件事没做错。你们自己没有尽早告知就突袭才给了那人逃跑的机会,这会怪上别人是几个意思?”

      蒙面人哥哥立马摇手说:“误会了误会了,那甜娘子本性狡诈没防备的情况下被诓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绝没有怪姑娘的意思!”

      高良姜睨了眼捏着腮帮子的蒙面人弟弟没说话,蒙面人哥哥会意道:“他也没这个意思。本就误会一场,这是我们兄弟俩自己的事,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了,那各位少侠,就此别过。”

      说罢,蒙面人哥哥提着弟弟的后领就把人往树林里拖,一边拖一边高声说:”那甜娘子心狠手辣,狡诈多疑,若是之后遇见了,万望小心啊!“

      拖了好长一段距离,确保见不到马车时,蒙面人哥哥才松开手。

      刚重获自由的弟弟不满地问:”哥,你干嘛跟他们好声好气的?又不是打不过!我刚只是一时大意!“

      ”打不过吗?“蒙面人哥哥一记眼刀甩过:”别说我们俩确实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就算打得过也不要留在那里。你没发现那高个子用的是蓬湖派内门弟子的功法吗?还记得早上我们遇见什么了?“

      蒙面人弟弟眼睛一转:”早上那群人找的就是……!哈哈哈,他神气什么,有他好受的了!走,我们快点离开才是正事。“

      瞧着蒙面人走远,袁央洛默默地把麻绳重新卷好,转身准备回马车,结果突然被人拉住,那带来细微电流感的触碰只有可能是高良姜。

      高良姜不太放心地说道:“你不要因为那人说的话就怪自己。我是真认为你没错,就算被追逐的是个身强体壮的人,只要他呼救了,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袁央洛视线从被牵住的手腕一路上攀,最终落在高良姜担心又关切的脸上,扑哧一笑,将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我没有因为那个人的话怪自己啦,只是刚刚确实有些心虚罢了,顺便反省了自己的一点小问题。这种心虚主要来自‘不小心好心办坏事’的歉疚而不是‘我救人错了吗’的自我怀疑。若是所有人都要像个判官一样把来龙去脉全部盘清楚之后才出手救人,那早就错过了救人的时机。”

      袁央洛没有将手抽出来,只是微微侧身将麻绳交给马车夫然后转头对高良姜继续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风险和代价的,虽然大家都希望好人永远不出错,但这不现实。凭什么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好人就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呢?说书先生总是摇头晃脑地说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看大家总是解读成做好事不求回报,但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做好事就不要畏首畏尾,遵从本心就好。况且那蒙面人说的话我完全不在意,不过……”

      说到后面,袁央洛声音突然弱了下去,让原本放心了的高良姜又紧张起来。

      正当高良姜准备刨根问底问出个“前因后果”,就见袁央洛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近距离的耳语有着独特的慵懒和亲昵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不等高良姜反应,说完袁央洛就转身两步并作一步上了马车。

      瞧着微微晃动的轿帘,高良姜觉得自己耳朵简直要烧起来,此时架一支羊肉串也能瞬间烤熟。

      高良姜站在马车旁,脚抬了又放,反反复复就是不上车,一只手笨拙捂住发烫的耳朵,妄想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异常。坐在车架上的马车夫只默默瞧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耐心地等待。

      好不容易高良姜下定决心上车,脚边突然漫起森绿的阵法,扭曲的藤条“唰”地一下从地底窜出,巨大的冲力顶翻了马车,将马车夫狠狠摔到五米开外。

      不给反应时间,无数条疯狂生长的藤蔓顶端变成锋利的刃,形成一个笼型冲着笼中央的高良姜猛地刺下!

      笼外,一张绿色的符纸被燃烧殆尽,百岁忧的执事甩了甩手冷笑道:“高良姜,可算让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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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每晚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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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星期前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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