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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韩觉晓的传讯纸鹤“叮”了一下,他低头查探后起身离开,韩乐之直觉是白胞被虫蛀了那事儿。
她的直觉确实很准。
韩觉晓一走,韩乐之舒了一口气,能折腾并不影响她怕韩觉晓。
下回继续折腾。
最好他受不了,放她回费姨身边。
韩乐之加过秘制烤虾串店老板的传讯纸鹤,于是一口气下单五十串,备注好“多麻多辣”以后,让老板送过来。
老板记得她,还贴心地送上新品试吃,两串烤鸭胗。
韩乐之拆开包装,吃得正欢,突然一个绿豆大小的雪花状杂点在烤鸭珍上蹦跶。
不,准确来说,是在她的视网膜上蹦跶。
什么情况,沉船湾西海岸又来人了?
越来越多的雪花状杂点展开,视野呈三百六十度展开,显现出沉船湾西海岸。
视野中飞过一个身穿凤穿牡丹锦绣红衣的男子,是花重。
花重身后一个穿白道士衣袍的男子对他紧追不舍,两个人大打出手。
白道士显然研究过花重,快速、精准堪破他每一个招式,“招式见底,你将无招可用,花重,不想死就束手就擒。”
花重配合地“豁”了一下,唇角笑意更盛,“能把我逼到招式见底,你是第一人。但是,让我死,凭你也配。”
白道士很快发现,花重居然一边打一边创招,他所创的每一招都比之前的更加刁钻强大。
原以为花重做[白胞]话事人是因他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没想到他实力更在头脑之上。
花重这个人,搞不好是世间罕有的天才。
花重打着打着,也心生三分惊讶。面前之人修为极深,他打出去的灵力犹如沙粒推墙,这人至少也有百年修为。
可听这人声音,他还是个年轻男子。
白道士与花重极招交接,双方皆遭重创。
白道士双手结印,掌心祭出一个白玉山湖球,一个偌大的结界张开,将花重的攻势抵消于无形。
花重唇边渗出一丝猩红血迹,冷眸盯了一会儿白玉山湖球,他知道这人是谁。
而以二人为中心,周身威压扩散开来。白胞本来就被虫咬得内里中空,如今更是摧枯拉朽一般,溃散一地。
韩乐之没事儿时练习过几次,她现在可以自由转换视野角度,还能流畅切换。
她把视野对准白道士,白道士身形有点儿熟,她一定认识。
像是章司。
花重抬袖擦去唇角血迹,“我当是谁,原来是章氏一族少族主章司。章司,你拿着章氏一族至宝欺负人,不觉得有些无耻吗。”
白道士摘下衣袍,底下是章司那张俊美的脸,“确实有点儿胜之不武,但要是对象是你,那就无所谓,对肮脏之人就该用肮脏路数。”
“呵,我肮脏,那你又有多高洁。没你那护短的爹娘给你白玉山湖球,你早就败在我手上。”
“章司,我看你日后别出来了,就龟缩在章氏夫妇怀中,做一个嗷嗷待哺的好大儿。”
章司拧起眉头,“花重,一提到我爹娘你就怨气层出,我爹娘为人和善,哪里得罪过你。”
“章氏一族之人都是伪君子、真小人。”
章司和花重还要再打。
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宏大的修为,密不透风地压了下来。
章司面色一变,连忙闪避,这要是被打中,整个人会被碾成肉泥。
花重心中惊异,沉船湾居然有这等修为之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会是谁!
修为落地,激起一阵黄土滚滚翻涌,一个身形高挑的人影立在那里。
待看清来人,花重、韩觉晓同时心中一凛,怎么会是韩觉晓!
韩觉晓移开脚,地上满是虫子跟被蛀空的白胞。
看向花重,“你放的虫?”
花重指向章司朝他甩锅,“是,但把白胞弄得满地都是的人是他。”
章司才不背这口大锅,“花重,是你故意将我引到沉船湾西海岸。我要是不来,白胞最多也就是带几个虫眼,不会全报废。”
花重瞪了一眼韩觉晓,“你也是,白胞种哪里不好,偏偏在这儿影响我们交手。韩觉晓,白胞掉满地,都是你的错。你不往这儿种,屁事儿没有。”
韩乐之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不出来花重长了一条毒舌,无差别攻击人。
挺好的,韩觉晓不爽,她就爽了。
哈哈哈哈现在韩觉晓的脸是不是难看的要死。
快叫她瞅一瞅。
韩觉晓眼皮微掀,视线朝着她的方向。
不,不仅仅是方向,韩觉晓正在直勾勾地看向视野之后的她。
韩乐之心中一惊,难不成他注意到她在用三棺圈地观察他们。
韩觉晓薄唇微启,一字一顿道,“看够了没,去吃芋头包。”
果然。
他知道。
韩乐之不情不愿地切断跟沉船湾西海岸的联系。芋头包丑角人寰,她实在是难以下咽。要不,把馅挖出来吃,皮丢出去喂狗。
花重和章司互看一眼,莫名其妙,吃什么芋头包,韩觉晓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但这不打紧。
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之间即将有一场战斗,而这场战斗中,每一个人都是“一对二”。
三个人同时伸手按上武器,在一瞬间攻向对方。
花重招式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章司沉稳规范,每一招都做到常人难以达到的极致,毫无破绽;韩觉晓不再使用修为,反而在打斗中不断模仿两个人的招式攻击另一方。
三人极招交接,各自而退,强大的修为波动向四周扩散。
韩觉晓语气中透着一丝遗憾,“怎么不打了。”
花重暗骂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管这叫打?难道不是我跟章司做冤大头,免费给你当学习范本。你够无耻的。”
章司点了点头,“韩觉晓,你这手段确实不光彩。”
韩觉晓冷哼一声,“你们登堂入室在我的领域范围捣乱,我收一点儿费用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
花重:“冤有头债有主,章司让白胞落得满地都是,费用怎么说都该章司来出。”
章司:“花重,你别含血喷人,你早就让虫蛀空白胞,白胞死掉那是早晚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花重:“呦呵,堂堂章氏一族少族主该不会连这点儿账都要赖,看起来章氏一族这十来年过得可真是不怎么样。你们家收拾收拾,趁早去要饭。”
章司:“......你在胡搅蛮缠什么,一个大男人简直比女人还刁钻刻薄。”
花重真的火了,字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谁怕谁啊。”
于是,高高在上的[白胞]话事人跟章氏一族少族主你一言我一语互相甩锅,骂的还越来越损、越损越难听。
傍晚,韩觉晓回到院子,推门而入。
一进来就闻到满屋子的味道。
韩觉晓皱起眉头,“韩乐之,你吃了什么。”
韩乐之听到动静,捧着肚子出来院子,“秘制烤虾,老板还送了我两串烤鸭胗。厨房锅里有六串,我特意给你留的,要不要尝一尝。”
看他表情,他不怎么感兴趣。
“不要,扔掉,难闻死了,满院子都是。”
他不爽?那太好了,她爽了。
韩乐之十分做作地深吸一口气,“浓郁的烧烤香,香到流口水。”
韩觉晓眸子渐冷,“扔掉!”
他看着她时,她还是有点儿怕。
“......就你难伺候。”韩乐之转身去厨房。
味道没淡,她一直不出来,韩觉晓进去找。
她坐在小凳子上,仔细地吃着秘制烤串。
韩觉晓眉心在跳,“韩乐之,我不是让你扔掉。”
“扔了呀,扔我嘴里也是扔。”韩乐之边说边吐出一节虾壳,“你这幅表情,是不舒坦吗,那你让我走,我不碍你的眼。”
韩觉晓扯了扯唇角,他就说她一直乖巧,怎么突然开始特地独行,原来目的在这儿。
韩觉晓拿起小炉子上送风的小扇子,对着秘制烤虾扇,“现在味道淡了。”
韩乐之:“......”
有病吧韩觉晓。
韩觉晓一晚上没睡,拿着小扇子满院子挪,把秘制烤虾味道扇得一丝不剩。
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把家里里里外外擦洗了一边,包括头顶树叶上的沟壑脉络。
厨房锅里放了五个芋头包。
他走时做了五个,她还真一点儿都不碰。
韩觉晓饿了,拿起一个芋头包咬了一口。
咀嚼动作一顿,抬高芋头包去看,里面空空如也,没有馅料。
芋头包底部有个洞,馅料从那里被掏空。
馅没了,留着皮做什么,喂狗么。
韩觉晓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三两口吃完芋头□□。
地板湿漉漉又锃光瓦亮,搞得韩乐之不太敢下脚踩。走路时也是尽量踮起来,不弄脏地板,毕竟韩觉晓真的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
传讯纸鹤“叮”了一下。
是章司。
【章司】:想吃什么?
【章司】:明天我有空,去看你。顺便问一问费姨想吃什么,我一并带上。(微笑)
对了,章司还不知道她住在韩觉晓这里。
章司要是知道她所怀孩子是韩觉晓的,会不会震惊又恶心,然后不再跟她往来。
韩乐之突然情绪低落。
再低落饭还是得吃。
【仰天大笑摔门去】:秘制烤串。
【仰天大笑摔门去】:[店铺地址]
【仰天大笑摔门去】:直接到这儿,老板跟我很熟,他们家烤串味道绝了,我请你吃饭。
【章司】: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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