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你

作者:司南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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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连命都不要


      很显然电梯出现故障了,慌乱之中冷夏异常冷静,她连忙站起身,凭着脑袋里零零散散的求生知识,她迅速按亮电梯所有楼层键,电梯没能像预想的那样停住,楼层提示灯像却像是走马灯一样迅速闪过。缆绳下滑与齿轮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从26楼下坠,这样疯狂的自由落体运动,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一个,全身骨折救治无效死亡。

      冷夏所有理智的自救信条都在告诉她,此刻应该紧紧握着扶手,后背贴紧电梯内壁,双腿弯曲,或许这样等到触碰地面的时候她会减少很多痛苦。可当看到文南脸色苍白,无力的握着扶手,半蹲在地上的念着她名字的时候。

      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在她身边,抱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害怕,即使是最后一次也好。二十一年,七千多个日夜,冷夏以为将爱她这件事埋在记忆的深海中不见天日,就能将所有的喜欢和爱意一同淹没。可是她错了,错的彻彻底底,喜欢的种子早就不知不觉长成了参天大树,越是压抑越是汹涌,越是阴暗越是肆无忌惮。

      冷夏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当危险来临时,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护住自己,而是护住她。自己竟然喜欢她到可以连命都不要!冷夏无奈苦笑,不对,那不是喜欢,是爱,爱她入骨,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电梯内应急灯忽明忽暗,闪个不停,她决然的松开手,朝着文南的方向走过去。

      文南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周身都是淡淡的柑橘香,她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刚才的焦虑惶恐都被这个拥抱稀释瓦解,冷夏在她身边,她一直都在。

      “抱紧我,脚不许落地。”冷夏抚摸着文南长发,手臂收紧,仿佛想要将她溶入骨血一般。

      “你想做什么?不可以,绝对不行。”文南拼命的摇头,冷夏没说但她也猜到了,冷夏就是想要用自己做减震,减少惯性对于她的冲击!可这样的高度,冷夏必死无疑。

      “你乖,听话!没时间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可你还有叔叔阿姨要照顾。”冷夏说完不顾文南的挣扎,直接将人抱离了地面。

      “冷夏,你敢,你放我下去!”文南拍打着冷夏的肩膀,见对方不放手,她狠狠的在冷夏的肩膀咬了一口。什么叫她是一个人?那她呢?她算什么?冷夏要是死了,自己要怎么活?

      被咬的地方很疼,冷夏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可抱着文南的手反而越来越紧,从喜欢她的那天起,她就没有放手的打算。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清冷寡淡的人,从工作到生活,她喜欢的东西少之又少,唯独爱文南这件事情,炙烈而疯狂,熊熊山火,吞天灭地。四岁时的乍见之欢,再见时的怦然心动,二十一年的时间,早就将文南两个字磨进了她的骨髓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抱着她,大概老天待她是不薄的吧!那是不是她还可以得寸进尺些?

      “我能……亲你一下么?”冷夏微低着头,凝视着文南,眼神温柔似水,却又透着股决绝的悲怆,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用捂着她眼睛,不用趁她睡着,偷偷亲她。

      电梯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静到能听见两人咚咚的心跳声。冷夏静静地看着旁边的数字,十楼,九楼,八楼……终究还是不行,是她提的要求太过分了,让她为难了吧!

      温润的唇贴在冷夏的脸颊,让她冰冷的血液叫嚣沸腾,在她发愣的片刻时候,文南的吻已经从脸颊转到了她的薄唇上,不复最开始的温柔啄吻,变得霸道而强势。

      冷夏握着电梯扶手的指节收紧再收紧,她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感觉文南的小舌滑倒自己的嘴里,冷夏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往外推拒,可却不自觉的迎合的那片温软痴缠在一起,口舌生津。

      冷夏脚下发软,电梯再次剧烈晃动,她撞在侧面的扶手上,闷哼了一声。

      文南如愿的落了地,可她仍旧没松手,勾着冷夏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一如既往的强势,不给冷夏喘息的机会,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电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下来,悬在四楼的位置,不上不下,两个人吻的忘我。

      刚开始还是文南主动,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冷夏主动,文南再次被她抱在怀里,冷夏的手扶着她的脖颈,将人往自己的唇边带。

      文南被亲的手脚发软,她仰着头,手中攥着她的衬衫,眼泪汪汪的靠在冷夏的身上,寻找最后的依傍。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打声,两人才反应过来。原来电梯已经停了下来。

      劫后余生,本应该高兴,可电梯里莫名的尴尬……长久的尴尬……两个人似乎都在等着对方的解释,可是又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刚才像个小豹子强势的文南,此时整个脸都涨的通红,脑袋埋在冷夏的胸前不敢抬头。

      自己亲了冷夏,还是深吻,舌吻,之后她要和冷夏怎么相处?不过,刚才似乎好像是冷夏先说了想要亲她的吧!

      冷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刚才信誓旦旦,连死都不怕的人,现在紧张的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整个人像是个木偶,只有两个眼睛,还扑闪扑闪的眨着,里边亮晶晶的,眼尾带着红晕。

      “里边的人没事吧!”电梯被撬开,工人的手电筒在两人的头上晃,冷夏不得不眯着眼睛抬手挡住强光。将趴在自己胸前的人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不让她抬头。

      自己倒是没什么,文南不能让人看见,不知道刚才这里的监控系统有没有正常工作,视频是肯定不能留的,不然会有麻烦,或许是身为公众人物的素养,确认文南没事,冷夏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危机公关处理的那一套。

      “我们没事,师傅还需要多长时间能修好?”冷夏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半个小时,你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拉你们上来。”师傅边作业边安慰电梯里的两个人。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冷夏拍了拍文南的后背,对方一直不肯抬头,她有些担心,别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伤着了。

      “没有。”文南闷在冷夏怀里,声音闷闷的,鼻尖已经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会儿就能出去了,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冷夏的手举在空中想要拍拍她的后背,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

      文南点点头,似乎不是很想说话。对于刚才的状况她还是云里雾里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冷夏低头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只剩一根真知棒了。

      冷夏扒了糖纸,递到文南旁边,“吃点甜的能缓解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我没紧张!”文南抬起头,脸明明红的跟番茄似的,嘴上仍旧不松口,进行无谓的狡辩。就接个吻,有什么好紧张的,活了三十年,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好,你不紧张,电梯修好还要一段时间,你晚上都没吃饭,把糖吃了,不然一会儿低血糖怎么办?”冷夏揉了下文南的发顶,眼神温柔的像是要化出水一样。

      文南抿了抿唇,张口把糖含在了嘴里,以前觉得称橙子味的真知棒最甜,今天吃着却没什么味道。没有冷夏的嘴唇甜,又软又甜。

      “冷夏我……”文南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外表的工人打断。

      “这边已经固定好了,你们两个可以先出来一个,另一个人需要等着梯子到才能出来。”师傅将救援绳扔下去,等着两人做决定。

      “你先出去!我在这里等!”文南不等冷夏开口,就把救援绳往冷夏身上绑。她知道,如果让冷夏选,她肯定会二话不说把自己送出去的。

      “说什么傻话?肯定是我留在这里,上去的时候需要人拖着,你拖得动我么?”冷夏按住文南的手,把救援绳接过来,放在手里扯了扯,估算着确实结实才往文南身上套。

      “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文南往后躲,步子走的急,电梯又开始摇晃。

      “你们别让来让去的,电梯的缆绳撑不住,快上来一个。”看着电梯晃动,工作人员连忙拿着手电往缆绳接口的地方看,磨损的地方有个滚珠脱落,也恰好脱落,缆绳一半磕在滑道里,一边磕在滑道外,才能让电梯暂时停住。

      “你听到了,快上去吧,不然我们两个都有危险。”冷夏半蹲在文南旁边,将绳子绑在她的腰间。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我不怕死!”文南摇头拒绝,想挣扎又不敢,她随便动一下,整个电梯都在晃动。

      “我怕!我怕你有事!别让我担心好么?”冷夏犹豫再三还是遵从内心,把文南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师傅,我喊三二一,我们一起用力,你们速度快点。”冷夏沉着的声音传出去,不见任何的慌乱。

      文南握着冷夏的手,感觉自己的手心都被浸湿了,冷夏也是害怕的,可这个傻子还装的沉着冷静,松手钱还不忘捏了捏她的手心。

      文南眼圈里的泪水怎么都憋不住,只要冷夏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她就跟她表白,无论冷夏接不接受都好。她等不了了,她没办法等到把冷夏掰弯,没办法等到完全确认她的心意,她也不想在乎冷夏到底怎么想她,无所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冷夏重要,她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光明正大的追她,也不想让她回什么狗屁法国,是她离不开冷夏,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她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冷夏第二次,第三次。

      冷夏双手握着文南的腰,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腿上,“三~二~一!”两边同时发力,冷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使劲的将文南托举上去。

      电梯也因为她的动作,不断地向一侧偏移,看着文南被拉上去,冷夏连忙跑到另一侧,想要企图稳住电梯。

      电梯左右晃动,冷夏的衬衫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上,她张开双手,以保持平衡,小心的闭塞的空间中移动,企图找到一个平衡点,而余光却始终凝在文南身上,看着她平稳的落地,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电梯终于逐渐平稳,所有人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冷夏仰着头,电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冲着文南粲然的笑开,示意她自己没事。

      文南跪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的方向,刚想开口告诉她小心点。

      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缆绳蹦开,电梯再次下坠,之后便是轰然落地的巨大声响。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文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冷夏的笑容,眼前就再次被黑洞洞的电梯井覆盖。文南向下看去,那里是一条无尽的深渊,把人吞进去,残渣都不见。

      文南猛的站起身,疯狂的按着旁边的电梯,可因为这边的故障,电梯早就被断了电,文南疯了一样的从楼梯往地下停车场的位置跑。

      等她跑到楼下的时候,脚上的高跟鞋早就没了踪影,脚底的位置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到满是鲜血。头上斗大的汗珠混合和泪水,无声滑落。

      电梯已经跌落到底,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感觉到自己隔着厚重的电梯门已经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有人么?谁能帮帮我?”文南哽咽的喃呢,手却死命的扒着电梯的门,想要把它破开。当消防队和救护车赶过来的时候,第一道电梯门已经被她硬生生的掰开。上边还留着残留着些许血迹,那是用力过猛,指甲掰断留下的。

      “小姐,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消防官兵态度温和,想要劝说文南离开。

      说实话他们也是头次见一个女人这么大力气的,竟然徒手把电梯掰开了,想来里边的人对她应该非常重要重要。

      “你可以帮我么?”文南双眼猩红,木讷的转头,楞楞的盯着消防兵。

      “可……可以的。”连消防兵连忙保证,出过很多次现场,但仍旧觉得文南可怜到不行,她好像是被抽了魂一样。她整个人被汗浸湿,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雪白的衬衫布满了身黑色的灰尘,整洁的秀发散乱不堪。

      文南就那样,蹲在电梯旁边的车位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冷夏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她懦弱的连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是她害了冷夏,要不是自己,冷夏就可以先被救出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冷夏的噩梦,先是冷阳出车祸,现在连冷夏也因为自己生死未卜。

      手术室的灯长亮着,医生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外边围着一群人,镜子,雷欧,秦纾,甚至还有宋诗,唯独不见文南。

      手术室打开,主治医生走出来,喊了声谁是病人家属?走廊里片刻安静,不是她们推脱责任,而是唯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偏偏不在这里。

      最终还是镜子开了口,“我是她姐姐。”

      “家属跟我来一下,其他人先等等。”

      镜子点了点头,跟着主治医生走进旁边的办公室。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尽力了,你们先做好思想准备,然后才能安抚好病人。”主治医生略带遗憾的解释,手术实际上很成功,成功的保住了冷夏的命,但是却治不了她的腿。脊柱神经性损伤,他们也无能为力。

      “如果选择去国外治疗呢?有机会么?”消息来得太快,镜子脑子很乱,她缓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询问。

      “能去国外治疗最好,恢复的几率至少增加三成。”看的出来,冷夏的身份并不简单,院长特意吩咐她这个主任手术,足可见其重视程度,条件允许,国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猛然惊醒,文南坐在床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钟。美国时间2点,冷夏应该正在做复健。

      从冷夏出事到现在,正好一年零一个月。她从最开始的卧床不起,到现在的可以慢慢站立。足足花费了她一年的时间。

      每次想到这里,文南都觉得心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如果不是她,冷夏根本不会遭此横祸。

      冷夏出事以后,她没敢去医院,整整躲了一个月,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冷夏去美国之前给她写了一封信,她不知道里边的内容是什么,到现在都没敢打开。

      她把自己装在了一个盒子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从早到晚永不停歇。明知道这样做懦弱又无能,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只有工作才能让她短暂的忘记冷夏,午夜梦回,都是冷夏的身影,她最后的那个笑容在自己的梦中出现了成百上千遍,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无尽的深渊。

      她庆幸,冷夏在美国,离他千山万水,不靠近自己,她就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不会心疼。

      文南打开桌子上的平板,看着医生给她发过来冷夏复健的照片。

      相比之前她瘦了很多,冷夏本来就不胖,此时更是风一吹就要散了一样。

      两侧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锻炼变得绯红,晶莹的汗珠挂在下巴上。即使锻炼了那么长时间,冷夏她的腿仍旧使不上力,全身都骨瘦如柴,唯有双臂,肌肉线条分明。

      文南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冷夏的脸颊,想要将她脸上的汗水抹去。

      那次的事故冷夏差点就成了废人。她在医院医院躺了两个月,不见任何好转,经过沟通才将她转到了纽约的特种外科医院。

      雷欧只在国外陪了冷夏半年,之后就被冷夏赶回了法国。现在陪着冷夏的人叫李木子,是她自己在服务机构聘用的护工,在纽约留学的中国学生。姑娘细心又健谈,总喜欢和冷夏分享她在学校里有趣的事情。不过冷夏最喜欢她的地方,是她笑起来的时候也有两个小酒窝,这是她在纽约进行康复训练中让她唯一觉得与枯燥无关的事情。

      “森坦医生,我想回国!”冷夏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纽约最近很冷,总是飘着雪花,每次天气变化,她的骨缝都钻心的疼。木子知道以后,特意请朋友给她从巴基斯坦带的针织毛毯,又轻薄又保暖,确实让她感觉舒服很多。

      “夏,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长途奔波,而且你也知道,国内的治疗手段远没有这里好,对你以后得康复很不利。”从冷夏住院开始,她就是冷夏的主治医生,冷夏绝对是她见过最坚强的病人,冷夏的伤在她手里的患者中属于偏重的,但却是治疗效果最明显的。

      这种伤病,前期靠药物的消炎止疼,后期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不是不治之症,却很少有人可以痊愈,就是因为复健的过程太痛苦,想象一下,你走出的每一步,都有人在你骨头连接的节点出划上一刀的感觉。坚持一天可以,那一连坚持今年呢?又几个人可以接受这种蚀骨入心的疼痛?

      “我必须回国,她的状况不太好!我自己可以坚持康复训练,也不会耽误很长时间,只要看到她恢复正常,我就会再次回到这里接受治疗。”

      森坦不是第一天认识冷夏,既然她说的这样明确,说明特已经做好了准备,与其说询问她的意见,不如说是通知她。今天即使自己不同意,她应该也会离开。

      纽约是个尊重个人意志的国度,同样的她也尊重冷夏,即使这有违她作为医生的准则。

      “我也跟你回国!”木子边给冷夏收拾行李,边说了自己的想法。

      冷夏微笑着摇头,“不用担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如果可以我会尽快回来。”

      “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而且她们也不会配合你复健。”木子摇头表示不赞同。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跟冷夏回国。

      木子是纽约医科大学的在读学生,这也是当时冷夏愿意花重金聘请她的原因之一,如果从复健的配合度上来说,或许真的不会再有人比木子合适。

      “你学校的课程怎么办?”

      “我本来就要毕业了,只剩下最后的毕业论文,耽误不了什么。而且我也想顺便回国了解一下看看,毕业后是回国还是留在纽约。”说话的功夫,木子就将冷夏所有的东西收到背包里,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冷夏低头看了眼装好的行李,最后还是默默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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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可以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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