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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婳懿也跟着附和睿亲王的话,她不希望杜若委屈自己,何况如今的她是不打算隐忍,有不满的自然是要说出来,“皇后那里我来处理,若儿啊,我可不想你在天朝因为我的缘故而委屈了自己,我相信和亲王也不想看着自己女儿过得委屈。”
其实还有白墨可不想他的人在人族还要如此委屈,要是杜若在这里受了委屈,怕是白墨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吧。
三人在睿亲王府相谈甚欢,原本泓晞和兼廉也会来的,只是听说被皇上派去了蓟州,这才没有来了这里。
庭院深深的景色很是怡人,天边的夕阳红彤彤,倒是与睿王府的梧桐树有些相应景,在王府的屋顶上,一位穿着青色翠竹样式衣衫的男子,戴着银面罩的男子,正手拿着笔画着庭院的风景。
“奴才给婳妃娘娘、睿亲王、杜若长公主请安。”三人正谈得甚欢时,徐坚来了这里,只见他一来婳懿的脸顿时就黑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
杜若和睿亲王见婳懿此刻的神情,不禁忍着想笑,他们知道自打婳懿进宫后,因为本就不喜皇宫,加上与六宫不睦的缘故,在宫中是度日如年过着,好在皇上时常陪着她,才使得宫中的生活没那么枯燥。
徐坚见婳懿还没有理会,心底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后,这才鼓足勇气,对婳懿再次说着:“婳妃娘娘恕罪,皇上在养心殿等着您一同用晚膳呢。”
“他宫中那么多女人,不知道找别人啊,每回人家玩得正高兴的时他就来打扰......”婳懿一脸不高兴,嘟囔着说道。
睿亲王闻言轻声咳了一声,想那徐坚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若是这话传到皇上耳边,想着婳懿在宫中的地位本就还不是那么稳固,这才开口替婳懿说话:“徐总管莫要介意,婳妃是小孩子心性,说话是有些没了规矩,你可莫要见怪。”
“哟哟,睿王爷这话可是折煞奴才,婳妃娘娘礼待下人,对上恭敬有加,最是守规矩的,皇上最是喜欢礼仪之人。”徐坚这老狐狸,难怪从前那位与他一同伺候皇上的那位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这番话即给了睿亲王面子,又变着法子夸了婳懿,省的婳懿秋后算账。
“都说徐总管最是贴面无私,宫中有不少人都上赶着来巴结你,你可都没有放在眼里,只一心一意的伺候皇上,啧啧,真该让他们悄悄你如今这副样子。”杜若打趣说道,她是知道徐坚和婳懿的关系不错,也知道他总是帮着婳懿。
徐坚心中也是略有惭愧的,他确实是铁面无私的一人,只除了偶尔的禁不住婳懿的威逼利诱(虽然也是他自愿的)。
见徐坚没有接下杜若说的,婳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气冲冲的将酒杯扔在桌上,赌气般的离开了席上,转身往王府外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睿亲王与杜若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婳懿刚刚打开马车的帘子时,对星莲说:“你不用进来了。”
星莲虽不明所以,却也只能照着婳懿说的照办。
“哈哈,怎么还气冲冲的。”马车上的男子看着婳懿这模样,就忍不住调侃。
马车上还有别人?在外面的星莲自然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她是有些好奇,转而看了眼徐坚,只见徐坚对她点点头,好像是想到什么,也就没有再多问。
婳懿习惯性的掏出自己的玉酒壶,没好气的对马车上的人说:“玩得正高兴呢就被人给打扰了,扫兴!”
“哦,是方才去唤你的那位公公?那我将他狠揍一顿,替你出气可好?”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挪到婳懿的跟前,将她拥在怀里哄着对她说。
两人看起来关系极好,极为的亲密,好巧不巧的这时候刮起了一阵大风将车帘给刮起来,正在那人怀中的婳懿连忙将他推开,见那人是有些不悦,她便解释道:“我看见闻人淮树了。”
此人正是皇后的同胞弟弟,姐弟二人感情极好,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一直视婳懿为死敌。如今被他瞧见婳懿在另一人的怀里待着,不拿着这事做文章才怪。
“看见就看见了。”那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惧,又继续将婳懿搂在怀里,婳懿见自己挣脱不掉,也只能仍由他抱着。
“是他瞧见我的。”这是婳懿最后的挣扎,她只希望抱着她的这个男子可以顾虑下她,真是够没事找事的。
在马车的角落里,婳懿见到那摆着一副画,出于好奇她想看看上面画的是什么。
正当她伸手去拿的时候,该死,心中暗骂!马车有点大,她坐的有些远,不对,准备的说来是她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抱得太紧,怎么也推不开,这才使得自己拿不到那幅画。
许是瞧不下婳懿眼前的动作了,男子伸手对着角落的那幅画用内力吸取过来,婳懿见着男子这一举动,似乎并没有觉得惊讶,就像是瞧见了许多次,已经习惯了一样。
“这是你才画的?”男子将画拿给婳懿,她瞧了后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的丹青又进步了,画中的景色与人物,简直惟妙惟肖,如同身入其境一般。
男子只轻轻的点点头,将脑袋埋进她的脖子深处,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的睡去,婳懿将自己身子轻轻的挪了挪,偏过脑袋看着他,虽然面具遮挡了他一半的脸,婳懿也能猜到,怕是又劳累才会如此,这个男人从来不知道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
“这是怎么了?今日身子这般难受。”婳懿喃喃的说着,想着近日的情况,美眸一转,似乎是想到什么,伸手给自己探脉......
马车行驶的方向并非皇宫,婳懿本来是想拉开车帘瞧瞧,奈何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睡得深沉,她生怕自己挪动的时候会吵醒他。
原谅她本不是温良贤淑、乖巧之人,让她保持一个姿势不动,那是怎么也做不到的,瞧瞧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婳懿的身子就僵硬无比,想挪动又怕吵醒了那人,只能继续忍着,这一次婳懿心中是无比的后悔,想着早知道就不将神力封印了,出于好奇她想看看到底要去哪里,也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而今只能呆呆的坐在这里,当别人的柱子。
“主子,到了。”不知是过了多久,婳懿只觉得是度日如年,车外的徐坚轻声的对马车上的人说。
这时候男子才缓缓睁开双眼,这似乎是他的习惯,他从前就是如此,劳累的时候也会借着赶路的时间在马车上打个盹,恢复下体力。
“你可以动了吧。”婳懿没有好气的对那男子说,她是真受不了这人了,总是喜欢在马车上睡觉,偏偏自己睡眠又浅,弄得婳懿想动都不敢动。
“哈哈,婳儿咱们到了?”男子拉开帘子将婳懿抱着跳下了马车,随即吩咐徐坚等人,让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婳懿的肩膀和脖子还僵硬着,又想起今天自己被打扰的事情,便也没有理会他。
见怀里的美人闷声不吭的,男子也知道自己怕是得罪她了,心中想着媳妇生气了可不得赶紧哄着。
“婳儿,我也不是有意要扫你的兴,只是太想你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们今早上才见。”婳懿冷冷的说着。
“那也有半个秋了,好久。”
婳懿伸手将他的面具拿下,她也不喜欢他戴这个面具,不为别的,只是婳懿单纯的觉得这个面具戴着太丑了。
原来戴着面具的男子正是皇上。
“很累吗?”婳懿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心疼的道。
才几个时辰没见而已,他就一副这样的疲倦样,整个人看上去好像老了几岁,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累,可是有你陪着为夫就不累了。”皇上的脑袋埋在婳懿的颈窝处,像是特别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兼沂哥哥,你带我来黛山做什么?你....”本来她是想问他不处理政务吗?只是话到嘴边她也没能说出口来,因为婳懿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是安静,她也不想他在闲暇之余在想起那些烦琐的事情来,扰人清闲。
“如今事情已尘埃落定,朕已经派了泓晞和兼廉前去蓟州处理,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
“对了,兼沂哥哥,蓟州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那日我与你说的那样,只是情况比朕想象中还要棘手一些,今早纪风飞鸽传书,不知是谁在数日前将蓟州都督被朕赐死的事情传到清风那里,清风这些年一直忍辱负重的过着,现在他们的老大被朕赐死,打算和朝廷鱼死网破,城中的百姓和官员皆被关押起来,朕不担心清风不被剿灭,只是担心城中无辜的百姓和那数十位朝廷命官。”
“可是你并没有赐死蓟州都督啊,何况,京都不是已经传遍了你被蓟州都督伤着的谣言。”
皇上猜想着婳懿怕是会想到这里,便说道:“什么叫谣言?那是事实,婳儿,可是亲自给朕验的伤。怎么如今倒是忘记了?嗯~”
“当时咱们被清风追杀,虽说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保住了小命,可后来得以报仇之后就不该轻易放过他,早知道当时就该掘地三尺将那厮给挖出来,瞧瞧现在他们做的事情,当真是恶心。”婳懿撅着嘴不满的说着,当初清风可是得罪了十里方圆和墨门,墨门是天朝江湖势力中的翘楚,也是皇上的师爷莫须有所建,说来皇上也是隐藏的极好的,要不是三年前他在蓟州出手被婳懿察觉了端倪来,怕是自己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
皇上和婳懿是心有灵犀,他也是无比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那清风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啊,朕不知怎么,总觉得将蓟州都督赐死的消息传到清风的人,与丞相有关,蓟州有位上官大人正是他的得意门生。只是无奈朕没有证据啊。如今,朕也只有相信纪风他们了。”
“你直接让人将蓟州都督带去蓟州不就是了,左右人也没有死。”婳懿不以为然,以为皇上怕是近来累坏了这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皇上怎会不知她的意思,素手捏了捏婳懿的小脸,宠溺的说道:“若非他已死,不然,朕何须如此,何况兔死狗烹,清风如此不过是想出一出这些年所受到的怨气罢了,何况,你以为清风不过百来人凭什么可以控制住蓟州城?蓟州城的护卫早已被人收买控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也只有朝廷的人。。。”
“且还一定是朝中颇有地位的人才行,那你就是怀疑上官大人了,不是说他是丞相的得意门生吗,还有啊,你让兼廉前去我明白你的用意,无论朝中的情形如何,他都会站在你这边,不会背叛你,可是泓晞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江湖势力将蓟州城给占领,可是从未发生的过的事情,且清风可是天朝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和亲王就这一个儿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就不怕他找你陪儿子。”
“泓晞与兼廉虽没什么脑子,可论武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且让泓晞去蓟州,本是和亲王的意思,你放心,和亲王就他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心疼的,只是他早晚也是要继承和亲王爵位的,再者,朕让纪风跟着一同去了。更何况,这件事还真不一定是丞相做的,宫中上官婕妤怀有身孕,蓟州的那位上官大人又是她叔父,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断然不会贸然出手。”原来如此,皇家注重皇嗣,想来就算是上官大人与这件事有关联,怕是皇上也不会太过重罚,除非他就是幕后黑手。
皇上特意让泓晞和兼廉来蓟州,其中的用意颇深,西林一族是一直忠心皇室,可若在德太妃与和亲王百年后,西林一族在朝中再无可用之人,兼廉与泓晞也是西林一族的后裔,他们身上的背负着的自然是延续西林一族的荣誉,兼廉的地位自不必说,他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怎么也不会亏待他。泓晞虽是不如杜若在他老爹心中的份量,却也是对他心存希望的,且和亲王本是铁骨铮铮的男子,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人日后诟病成是靠着过继他父亲才得到的王位。
“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让纪风去,他不是从前不喜欢处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婳懿说的也并无道理,纪风这个人虽有仇必报,却是慈悲心肠,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墨门的行事作风,毕竟人家是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皇上明白婳懿的意思,他这个师叔旁的优点没有,不喜欢滥杀无辜的毛病,倒也是很符合他师爷的行事作风,只是作为同样是莫须有的徒弟,皇上的师傅--莫玉冲,可就没有这个好习惯。
“朕答应了他一个条件。”皇上沉默了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
又是一个条件,这是墨门的规矩吗?婳懿扁扁嘴巴,嘟囔着对皇上说:“哼,你左一个条件又一个条件的答应,真是不知道你墨门的规矩是不是帮了别人的忙,都要讨要一个条件。”
“哈哈,也就是他二人而已,你也是知道,兰茵嘛她跟朕讨要的条件,想必与她父亲有关,只是纪风朕就不知道了,他近来好像是有心事一样。”
“你这位师叔心机深沉,别到时候给你下了什么绊子你都不知道。”婳懿没好气的说,说来她还真是好奇纪风让皇上许下的条件是什么。
皇上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问婳懿说:“对了,婳儿,你说杜若可是有喜欢的男子吗?”
“没有啊。”婳懿摇摇头说,要是杜若有喜欢的人就好了,她也不至于遇到了男女之事都要跟她解释了。
“怎么?你要给她赐婚。”婳懿问皇上,毕竟皇上从前从没有问过她杜若的事情。
皇上见她疑惑,便说:“朕就是关心这个表妹而已,芷鹤的婚事母后已经在张罗,只是父皇的孝期还没有到而已。”
“兼沂哥哥,我跟你说哦,你给杜若赐婚前可得让我看看是谁,还有,要是杜若不喜欢的你可不能让她前去,也不能让去和亲。不然我和白墨是肯定不会原谅你的。”婳懿用一口威胁的语气对皇上说,她知道杜若是皇家的女儿,总是避免不了要出嫁,只是她不希望杜若过得不高兴,也不希望杜若做了维系邦国与天朝的纽带。
皇上知道婳懿与杜若关系极好,也明白婳懿这样说的目的,他给婳懿吃了一颗定心丸,对她保证的说道:“爱妃且宽心,就是朕想擅自给杜若赐婚,也给过得了和亲王叔那一关,还有你的这一关。”
“这可是你说的,你保证!。”
皇上举起一手,对天发誓的说。
见他这样,婳懿自然是高兴的,接着她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对皇上说:“有孩子作证,你可不能耍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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