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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实力至上战场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气凌人的花魁小姐原先烦厌的表情,在此刻化作困惑与不解,她睁大自己的眼睛,尝试着分析眼前的现状。
这位样貌酷似自己“救命恩人”的女人,深表愧疚地在自己面前低眉折腰着,她抓住那个不懂礼数的丑丫头的衣带——从未松手,她满面堆笑。
——这是童磨的妹妹吗?
花魁小姐纳闷地心想。
——不,不可能吧!童磨是鬼啊!纵使他有所谓的“妹妹”这种与自身血缘亲近的生物,估计那位“妹妹”的坟头草估计都有自己那么高了。
——难不成是童磨妹妹的转世?难不成童磨厌倦了传教,发现了自己的新情趣?难不成……
就仿佛是经历过太空旅行似的,堕姬脑洞大开,她想了很多离奇古怪的身世背景。她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缘分,她越想越感受到现实的魔幻,越想越感觉面前的女人总会有些和上弦之二童磨的共通之处。
倘若是以往,坏脾气的花魁小姐早就会对室内的人动手动脚了,倘若室内的人有着过人的容貌,罪加一等,花魁小姐也绝对会用她修剪得整齐划一的长指甲划破游女的脸颊,会让她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永生难忘。
但是今日就不一样了。
就像是泄气的皮球,堕姬的脾气消退了大半。面对如此一张故人的面庞,目前的花魁小姐完全没有找麻烦的意图,她皱了皱眉头,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境,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打发她们的话语,冷着脸警告她们勿要踏入此地。
有着白橡色长发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感谢道歉,一遍又一遍地夸赞她的大慈大悲,堕姬不讨厌这样,她站在长廊中,看着那个女人拎着金发的丫头和受伤的秃,溜得比盗贼还快,过不了多久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殆尽,徒留下越来越淡薄的跫音。
***
荻本屋,花魁预备役房间。
穿着典雅的紫色和服的黑发女人安静本分地端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的木窗,她稍作迟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或许由于某种性格的遗缺,她终是什么情报也没分享出来。
她的前方坐着一位白发男性,穿着鬼杀队队服,打扮华丽多彩,男性背对着木窗。
房间隔壁游女疲惫不堪的呼吸声与房间内部的无声无息前后照应,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闻地用眼神交流着。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们俩稍微来避下难。”模糊的身影跨过古朴的木格窗,从木窗的一端钻了进来。卸下繁重的女性衣袍,换上原本的衣裳,带着工具包和折扇的[童磨]彬彬有礼地出声示意道。
“避难——你们暴露了!?”宇髓天元首先警惕地询问着。
“大概吧——如果相貌出众而被任务对象过分重视的话。”[童磨]随意地坐在[黑死牟]身边,招呼着我妻善逸找个位置坐好:“我妻说,他听到了鬼的声音——这与我和[音川]的推测大体一致。”
宇髄天元若有所思地用手抵着下巴着,示意着[童磨]把话说完。
“潜伏在花街的鬼,是一对兄妹。”
“兄妹?”宇髓天元反问着。
“没错,[谢花]兄妹是鬼,这和我们的世界完全颠倒了?——[继国]没有告诉你吗?”
“……别提了。”宇髄天元停亘了一下,在[童磨]镇静的目光中,白发男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一只手对着[黑死牟]指指点点:“你们的这个队员是哑巴吗!?我不管用什么语气和他交流,他什么情报都不提供!”
“啊……”[童磨]睁着一双半月眼瞟了一眼身旁眼神飘忽不定的[黑死牟],后者心虚地转头观赏墙壁的花纹。
——不愧是你啊,线上社牛线下社恐的[黑死牟]同学。
“他这个人就这样,不太喜欢轻信他不熟悉的人。” [童磨]干巴巴地为自己的友人开脱,并且尽快转移了话题的风向。像是鼓舞士气,[童磨]这样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的获胜的概率还是很可观的——按照经验而谈,同时砍掉两只鬼的头比同时砍掉四只鬼的头要容易很多。”
“同,同时砍掉四只鬼的脑袋!?”我妻善逸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童磨]极有闲情地用手比划着:“上弦之六[宇髓天元]一个,他大老婆一个,二老婆一个,三老婆一个,合计要同时砍断四只鬼的脖颈——所以我才讨厌深夜夫妻档。”
“顺带一提,谢花梅今夜一直在默默关注我的动向,我感觉这个情况很棘手。”[童磨]止住自己的玩笑话,收敛笑容,严肃地对宇髓天元说:“估计明天,最晚后天我们就要和上弦鬼决斗了,你通知一下[音川]他们,让他们随时待命。”
“还有便是,我建议你白天的时候搜查一下地底,我怀疑——”
“地底下有暗道。”
***
——那不是鲤夏。
因自己的粮食储备库有外人入侵而发觉到游郭可能有鬼杀队潜伏人员、并且准备提前动手的堕姬蹙眉观察着自己的对立面。
替代鲤夏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陌生的少女,穿着黑色的鬼杀队衣裙,右手拿着拨子,左手支撑着琵琶,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她对自己并无恐慌。
“喂!你一点也不紧张啊,你是‘柱’吗?”花魁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她的声音听起来缱绻慵懒,仿佛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大的自信,芊芊素手依靠在腰间,她舔了舔红唇,荧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事先说好,不是‘柱’的废物,我才不吃。”
堕姬的话还未说完,在她身后摇曳着的绸带仿佛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杀意了似的,飞快地向[鸣女]的方向聚集,[鸣女]抿了抿嘴,右手急忙拨弦,琵琶发出警醒般的铮铮声,浅红色的音波如同镂空的花朵,堕姬前方的[鸣女]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强大的丝段攻击扑了个空,全部打在大团大团的牡丹花的屏风上,使得周遭灰尘飞扬。
“咻——”
堕姬听到身后烟火的爆破声,明亮的光芒照亮鲤夏黑暗的房间,她回首,看到了熟悉的少女的身影,少女高举烟火棒,任凭高空晚风吹拂她的长发和短裙,她的头顶冉冉升起金菊似的烟花。橘黄色的烟花一瞬间璀璨了乌黑的夜,绮丽多彩但转瞬即逝。
她在通风报信。
堕姬讨厌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估计也只有弱小的人类愿意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这种小动作就像是嗡嗡作响的蚊蝇,烦闷又无法全部驱散,她不是依靠智谋取胜的鬼,也不愿看清里面的弯弯绕绕。
女鬼拧紧自己的秀眉,脸庞充起青筋,她稍稍弯腰,原先曲折的绸带便笔直地向房屋外部攻击。
“铮——”
又是同样的令她反感的声响,恒古的金属音丝丝声声留下存在过的痕迹,那个女人又消失在了茫茫夜幕里,堕姬连忙冲出鲤夏的房间,前脚用力腾空飞离实地,她落在高高的屋檐上,用一双鬼瞳搜查着琵琶女子的一分一毫。她看到琵琶女同样出现在附近的房屋的顶端,这个新发现让她高兴了不少,她轻蔑地笑了笑,乘胜追击。
这个可怜的人类女人大抵是不会想到自己又被她发现了吧?这个弱小的人类女人大概在沾沾自喜着自己甩掉了她吧?
深粉色的蛇纹绸带从四面八方而来,将[鸣女]重重围住,被包围的女子仿佛预判了堕姬的预判,她继续抚弄琵琶,逃脱堕姬的追捕,如波光粼粼的海面,游郭上空浮现圈圈有色的涟漪,那个鬼杀队女人又不见踪影。
——该死的。
堕姬“啧”了一声,不满地在心里咒骂。
游郭的大部景色尽收眼底,女鬼揭下了花魁的假面,露出了属于鬼的真实的模样。她用着异于人类的方式转动着自己的头颅,有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指分离,手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寻找着记忆里一成不变的黑色制服——就像几百年间一样。
最后,她找到了。这个只会躲躲藏藏的女人下落实地——她在小巷里,小巷里遍布着破旧的房子和脏兮兮的草席。
没有欢歌笑语,也没有娇嗔抱怨,更没有过胭脂和香料辅佐的罗生门,在纸醉金迷的游郭中显得残破不堪。
里面的人员已经撤离,晚风从没有窗户的墙壁灵活地窜过,空荡荡的罗生门街区发出了鬼泣般的呜咽。
堕姬已然追逐到了这里,看来她才是躲猫猫游戏的胜利者。此刻的[鸣女]把拨子插回弦中,将琵琶转回自己后背。她反手从琵琶中抽出锋利的日轮刀,刀锋逆转,在半空中划开一道浅红色的弧。她和堕姬面对面地对峙着,呜呜的风撩动着她的刘海,赤红色的眼睛在混黑的街巷中闪动着怪异的光。
“阴沉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先天性不足,开始放弃挣扎了吗?”美丽的花魁向[鸣女]露出自己尖利的牙齿,开口讽刺道:“哈!胆小如鼠的你根本就不是‘柱’吧!”
“但是你长得还不错,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你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堕姬指了指自己萤火般的眼睛,继续大声地恐吓道:“今天只挖你的眼球吃吧!”
“谢谢夸奖。”[鸣女]笑吟吟地说道:“有你的官方认证,我就放心了。”
少女可怜兮兮地说道:“来游郭做潜伏任务的这几天,可是非常打击我的啊,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过气了呢!”
“而且,我应该感谢你不怎么聪明——我的任务B已经完成了,现在是任务C阶段。”
“不怎么聪明……”堕姬重复着[鸣女]话中的字眼,勃然大怒:“阴沉女,你跟谁说话呢!”
密集的绸带突击[鸣女],此刻的堕姬只想快速结束这场人与鬼的较量,她现在格外烦躁,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能理会她为什么如此烦躁。她只知道,她每站在这片肮脏的土地上,那个挥之不去的弱小身影就会义无反顾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被死亡笼罩的雪夜,空空如也的缺口瓷碗,女人忍无可忍的尖叫声与打骂声……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令她作呕不止的画面呢?
——她可是鬼啊!被“那位大人”亲手刻字的高贵的鬼啊!她理应斩尽一切关于“过往”的杂想。
——没有幸福就要剥夺他人的幸福。
她唤回被她分离到地穴的绸带,被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的绸带像蝙蝠一样在天空上下飞舞。
[鸣女]仔细地观察绸带分布的稀疏情况。她需要阻止绸带分支回归本体,不然这场争斗要比预计困难许多。她不能让面前的女鬼发觉自己的胆怯,也不会给予女鬼发觉的时间,她虚张声势地微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要上了哦,花魁小姐。”
“音之呼吸——二之型——弦外有音。”
她脑海里想象着的是不同的音调,右手握紧刀柄,用耳朵感受万物声息。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放弃了之前以逃脱为主导的战略,像流星一样向前冲刺,不考虑任何的防御,简捷勇猛。浅红色的锋芒逼近堕姬那雪白如纸的脖颈,后者控制绸带挡住自己的命脉,[鸣女]日轮刀的刀尖触碰坚硬的绸带,二者发出剧烈碰撞而形成的清脆“咔嚓”声。
这清晰的声响是[鸣女]最得力的助手,以打击处为起始,四周开始发散一圈又一圈可视的音波。
堕姬无法用视线快速追寻她的踪迹。
倘若音波是音线,那么这个女人已然变成了音线上的音符,奏响最激烈的乐曲。这使得堕姬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况且那种金属碰撞产生的声音没有一挥而就,相反的,它仍然在她的周围回荡不停,甚至有那么几次,明明堕姬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绸带撞击到了什么物件,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早已消散。
——在哪里!?
——在哪里!??
——她究竟在哪里!???
荧绿色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轮又一轮,飘飘然的绸带像孔雀开屏一边继续延展,她感觉到自己的前方的绸带好似受到了什么重物的袭击,这次的袭击异常的缓慢,或许是偷袭者已然疲惫不堪了。
就像是入世未深的孩子一样兴高采烈着,堕姬的眼睛里充满着惊奇,她现在格外有把握地控制绸带的力道,准备大干一场。
——她一定就在自己的前方!
堕姬笃定地想着,大把大把的绸带向前方扭曲。
“猜错啦!花魁小姐。”她听到自己的耳侧响起戏谑的声音,吞吐产生的热气吹着她的耳尖,仿佛是两个少女友人在倾诉阴私,留着姬君发的女人笑吟吟地闪现在她身后。
人刀仿佛合二为一,如长虹贯日般不留余地,刀光剑影稍纵即逝。堕姬愣愣地站在原地,未等想好应对的策略,便看到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离,如同高山白雪般的长发整齐地切割,齐刷刷地铺散在泥泞的路面上。
——诶?
——怎,怎么可能!!!
堕姬不可思议地仰视着面前的女人,倘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
[鸣女]淡然地蹲在她的身体旁,从自己的工具包中取出一支未使用过的针管,握住针管的手靠近自己的皮肤,银黑色的针头刺入肌肤,暗红色的血顺着针头而上……
“你!”堕姬气急败坏地瞪着[鸣女]。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啦,我只是搞点正经的科学研究而已,”后者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懂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呀。”
“你现在脱手的话说不定我一会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堕姬大声叫嚷着:“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那你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劝你别乱动哟。”像是吓唬拒绝治疗的孩子,[鸣女]的声线轻佻懒散:“要不然姐姐就往你身上扎帐篷钉咯。”
“我可是上弦之六!上弦之六!你怎么敢!”
“啊对对对,你是好——厉害的上弦之六。”[鸣女]小心翼翼地将针管放回挂在腰带扣上皮包中,确认鬼血不会弄脏她的小包后便安然自若地起身,用手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她把日轮刀塞回琵琶里,将琵琶挂在胸前。
“人家真的是上弦之六啦!是被大人亲手刻字的上弦之六!!!”堕姬改变了自己的自称,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黄豆大小的泪珠滚落到泥土里,受了委屈的花魁小姐最后尖叫着:
“哥——哥——!”
***
——他来了。
[鸣女]一声不响,眼睛里闪烁着隐晦不明的光。
堕姬的后背仿佛被剪开了一道口子,有着卷曲的墨绿色短发的陌生身影与堕姬分离开来,被弯曲刘海所遮掩的荧绿色眼睛毫无感情地紧盯[鸣女],他挥挥手,粘稠的两道血镰便向[鸣女]飞去,巨大的力道致使大量的尘土飞扬。
琵琶声铮铮作响,血镰与音波交织混杂。
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
但血镰攻击没有扑空。
“嘭——!”
凌厉的刀光斩碎血镰,鎏金色的月华照亮了充满迷雾的小巷。
扎着高马尾的高挑青年拧紧眉头,与瘦骨嶙峋的厉鬼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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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牟]:刷小怪你们对我爱搭不理,刷到boss还得让我重拳出击……(皱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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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的[黑死牟]——
社交同好聊天群——每日99+的群头龙王;
和发小的线上与线下——会说话,但是说的话不是很多;
现实社交——哑王之王。
*
小玖总是感觉自己把[黑死牟]边缘化了,想了想得出结论——好家伙你从出场到现在一共说了几句话???
*
宇髓天元对三人组的评价:
[鸣女]:审美不错的女人,华丽!和自己一样是音柱。安产型的臀型。
[童磨]:华丽!很好相处的家伙。脾气好得有点不真实。很认真。和蝶屋那个女人有着相同的天赋。
[黑死牟]:一直在发呆,阴沉。不信任自己。看上去很强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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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也莫得小剧场orz
顺带一提小玖这次码字感觉自己像是复健……写的很不流畅,有问题记得提醒小玖,小玖没认真审核,记得小玖前不久在学校冥想发现自己上一章把音柱的老婆所对应的屋子搞混了QAQ
感觉审核很麻烦所以现在也没改,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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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预收收藏破百了(?)虽然说是不断变换文案累积了一年的结果……
想开……(玩手指JPG),下本书的主角至今为止小玖光第一章的处刑稿都给他整到了6.0版本,从断电的RPG吊灯改动到大富翁,再从俄罗斯方块改动到吃豆人,最后改动到旋转魔方……小玖尽力在没开文前给他把处刑稿改动到n.0版本(?)
没错,主角第一章就挂了,死因——翅膀的b—box(不是)
然后小玖在学校给姬友激情口嗨预收,姬友:“小男孩类主角你居然还敢这样对待!不管直播会不会原谅他鲨人,反正我不会原谅你!”
小玖:“诶嘿。”
*
说到诶嘿。
一个悲伤的故事——
小玖温迪池沉了。(悲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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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为什么每次作话都会哔哔赖赖那么多!
一写到作话小玖比写正文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