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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起标题的第三天
“卫先生来宫里多久了?”韩斐揣着手笑着问。
卫临略带疏远的回道:“不足半年。”韩斐,这名字耳熟。不过面前这人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是吗。”韩斐点点头。
“韩大人没事,在下就先走了。”卫临脚步一顿,颔首说道。
“卫大人请。”韩斐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卫临快走几步离开。等卫临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韩斐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手腕上红色一道握痕十分明显。
“卫廖……”
关于韩斐卫临也没有想太多,回去后连着几日都在翻书写一些纸符,等蝗灾这阵儿过去,天气就越来越冷了,卫临需要准备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皇宫祈福祭祖的日子都集中在冬季,是该提前着手。
卫临忙起来,直接的导致了司景琛变得闲起来……
“你若闲的难受,就先回宫去。不用一直在这儿。”卫临忙中大发慈悲抬起眼皮看了司景琛一眼。
司景琛瘫在靠垫上,叹了口气。
“我今日,很忙,特别忙。”卫临见司景琛不动,补充道。卫临表面上平静的很,其实心里着急着赶司景琛走,因为今日总是感觉不对劲,乏乏的,心里不安,还是把司景琛支走比较好。
“你忙你的,本王自己玩。”司景琛翘着二郎腿,顺手扯过卫临扣在桌上的书,拿起来盖在脸上。
“你……”卫临无语。
偌大的个大殿里,只有卫临写字和纸张碰撞的声音,连其他多余的声音都很少,没一会儿功夫司景琛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司景琛被一阵突然的动静吵醒,掀了脸上的书就看到卫临站在殿内,身旁掉落一个砚台。
“卫……”
“你先回去。”卫临声音冷冷的。
司景琛一愣,这会儿卫临有点不大对劲,站起来走到卫临身后,没等看清卫临的脸,卫临就突然迈步朝后殿走去。
“你怎么了……”
“你先回去。”卫临脚步只是一顿,更加严厉的说道。
只是在司景琛看来,卫临最后几步竟是以有些慌乱的。莫不是……
卫临走进后殿立刻关上了小门,腿一软就顺着门框跪了下去。额头上慢慢浮出冷汗。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司景琛锤门的震动和一声声炸耳的声音在卫临脑后响起。
“卫临!开门!”司景琛一边砸门一边喊道。
“烦死了……”卫临抹了一把额头,想用手撑着站起来,却用不上力气,只能继续蹲在地上。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干脆去掉力气,倚在门上大口喘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卫临身上的冷汗几乎浸透了内衫,就连脖子上都是一片汗水。
“呃……”一阵头晕目眩,卫临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身后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而卫临也已经被逼到了极限。真是恨不能……立刻死在这儿啊。
颤抖着手从衣袖内的口袋里掏出装着药丸的小袋子,卫临咽了口口水。
真的不能忍了……
只是每次吃过这药丸总是延缓一段时间的疼痛,时间一过,就会更加严重。上次卫临第二次头痛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已然是第二日晌午,足足昏睡了一天。
晕了也好,什么都不知道了。卫临想。干脆这次也……
突然内殿传来“哐当”一声,接着司景琛的声音就从里面响起:“卫临!”
司景琛急匆匆赶到门口时,就见到卫临拿着装药的小布袋,瞬间急了眼:“拿来,不许吃!”
扑到卫临身上,司景琛一把夺过小袋子扔到一边桌子底下,一边伸手去拿卫临手里那颗。
“嘶……”卫临一阵发晕,被司景琛一把按在肩膀上,背一下子撞上门,磕的一阵发麻。
司景琛看着卫临惨白着一张脸,冷汗布满脖颈的样子,刚才的硬气也下去了一半,抓着卫临的胳膊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忍着点,我给你找别的药……我……我给你找太医……你,你……”
卫临耳朵发嗡,疼的心里一阵恐惧,反手抓住司景琛的胳膊,司景琛吃痛出声,卫临稳了稳身形:“把药……给我。”
司景琛忍着痛,紧紧握着手摇摇头,师公特地嘱咐过,绝对绝对不能让卫临再吃这个药。
“给我!”卫临几乎是红了眼,去掰司景琛的手。司景琛都没能想到卫临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使出这么大力气。
卫临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脑子里除了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其他全是一片嗡嗡的声音,手里紧紧抓着司景琛的手腕,就连此刻司景琛吃痛扭曲的表情也不能让卫临恢复半点理智。
“你不能吃……吃了之后会更严重的……”
未等卫临掰开司景琛的手,司景琛一把把手里的药丸塞进自己嘴里,几下咽了下去。
卫临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司景琛的行为令他十分恼火:“你……”
苦涩的药丸入喉,司景琛咳了几下,趁着卫临脱力的一瞬间,扭住卫临的胳膊,讲卫临压在门上,紧紧抓住卫临的手:“你要是疼,就掐我。”
说实话司景琛现在并不好受,卫临那几下已经够他受的,现在胳膊上还是炙热的痛。只是看着卫临这个样子,司景琛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临没有吃药,又被司景琛按在门上,身上使不出力气,头疼的几乎要炸开。
“卫临……你……”司景琛看着卫临惨白的脸,调整姿势让卫临倚着自己,用掌心轻轻揉着卫临的太阳穴。
卫临狠狠皱眉,一把挥开司景琛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胸膛缓慢的起伏。看着司景琛心里揪揪的疼。
“没事的,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司景琛轻轻说道。手还紧紧的握住卫临的手腕。
卫临隐隐能够听到司景琛在讲话,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再集中精神听他在讲什么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卫临拽着司景琛衣服的手才缓慢落下。
司景琛轻轻唤了声卫临,没有反应。大概是睡过去了,睡过去了就好,大概是不疼了,累劲儿上来了,就昏睡过去了。
卫临陷入陈睡前,还能感受到司景琛在自己耳边轻轻说话。还想叫他不用再说了,可是已经还没等开口,就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司景琛这才感受到自己也已经被汗浸透了,慢慢挪动着把卫临从地上拽起来,从侧殿进去,把卫临放倒在床上,自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喘息了半天。
歇了一会儿,司景琛站起来去准备了些喝的热水,只是接水的功夫就歇了两次,总觉得身上发冷,但是脑袋却热热的。
回到侧殿坐在卫临的床边缓了一会儿,抬手擦汗时突然发现自己手上多了几条黑色的线,使劲儿搓了搓却没能搓掉。
“什么东西……”司景琛揉了揉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泪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痛痒。
“呃……”那边卫临皱了皱眉头,慢慢整了整眼睛,却还是乏乏的样子。想来是被司景琛的动静吵醒了一下。
“卫临……”司景琛赶紧向卫临凑去,一起身,由腹部升起一股热流,喉头一甜,突然一口血喷了出去,喷在司景琛胸前的,逐渐漫开一片绯红。
“景琛!”卫临被司景琛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扶住无力的司景琛。
司景琛撑着床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卫临看着司景琛眼睛通红,脖子上几条黑色的线爬上脸颊的样子,心里一震。几乎连后背都要发起抖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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