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之尔晴穿越啦

作者:King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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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0 章


      主院和三个院子都要服丧,家中佛堂不够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人,所以分好了批次去守夜,傅恒和傅谦坚持都要跪满二十七天,铁打的人也做不到的,到了第七天傅恒倒下的时候,李福和几个小厮早就守在一旁,和我一起抬着他回了和院,还没病倒的嫂子们让我赶紧回去照顾好他,让他再怎么样也要合眼休一夜,明天起来在说。

      不是嫂子们不近人情,是哥哥们都有军职根本回不来,除了他俩府里再无成年男丁,族人再怎么多也是不顶事的,往来都还要靠他们俩,傅谦已经倒了几次,傅恒这还算比较顶事的那个。

      小厮们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在床上就离开了,我没让青莲和白灵回来,主院和佛堂那边现在都需要人,屋子里没点灯,东方鱼肚渐白,已经有了一丝光亮,我替他脱下靴子,摘下帽子,刚想伸手替他解下丧服松泛些,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制止,我这才知道他闭着眼睛,其实已经醒了。

      “就是突然忽悠一下晕了,回来路上就已经好了很多,不想让他们来回背我,我躺一会儿就起来了,不必脱了,还得再穿,费事。”

      我只好坐在他身边,他往里靠了靠给我留出一块地方,拍着道,“你也累了几天了,也躺下休息会。”

      按着批次,我跟着跪了两天不到,倒也不算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去,靠在他身边,闭上眼睛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好似也就几天前,一家人还飘在云端欢乐,却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大嫂那般持重能干的人,现在每天都在自杀,投井,割腕,吞药,绝食,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要一一尝试,别说孩子,额娘,谁的劝都不听,傅谦心软看不下去,还是傅恒拍板让人用铁链把她给锁了起来,因为她居然咬绳子,咬断了就上吊。

      床太小,他又累的根本挪不开,怕我掉下去,他伸出手抱住了我,靠得近了我才发现,七天的功夫他就把自己给逼的长出了几绺白发,平时只觉得就他严肃古板偶尔背人才会些许机灵,遇到事情才突然发现他确实是这个家的主心骨,紧要的关头,他一滴眼泪都没流,准备寿材的空档绑了大嫂,准备禀告宫中奏折的空档写好了族人拜贴,事无巨细,从宫中到族里,皆是做好了准备,每个院子里有事小厮都在喊,问九爷,找九爷,九爷定,他就像个随叫随到的陀螺,整日打转。

      我不落忍,伸出手替他拢了拢散发,“你可以哭的,傅恒。”

      他睁开通红的眼睛,一脸坚毅,“越是难,越不能认输,谁都能哭,我不能。”

      他把嘴角崩的直直的,仿佛如果不这样做,就无法封印住他的悲伤。

      他把头枕在我的颈窝里,连气息都是微弱的,“尔晴,我特别不爱喝茶,你知道吧,”他突然这样说,声音嘶哑的,

      我哭着答他,“我知道啊,”

      “阿玛泼了我一脸茶水,身上全是讨厌的茶渣子,我为了气他,我跟他说一路好走。”他把自己埋得更深,声音嗡嗡的,“因为我们闯了祸,阿玛怕自己总回来惹人闲话,咱们婚礼他就没回来,结果那是这一生我跟阿玛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居然跟他说,一路好走。”

      傅恒手上使了气力,把我捆得紧紧的,他还是没哭,却在发抖,整个人像受了伤后在山洞里独自舔着伤口的孤独怪兽。

      我哭着不知道如何劝他,与至亲的生离死别,是世界上最难的一道题,我也没有做好准备。

      从小也就奶奶稍微疼爱我一些,大一时候为了准备期末考试,我最后一次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跟我说,“这一次,永别了。”

      我心里告诉自己,绝不会的,我还会来的,结果就是一语成谶。

      你能想象你最依赖的亲人,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永别吗?正常人谁会想到说永别,难道不是该说再见吗?就算是再也见不到,也要说再见啊。

      谁会说永别呢?这么多年,我都在问自己,问离开的她,你为什么要说永别呢,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说出去没有人信的呀,你怎么舍得笑着和我说了永别呢?

      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我就要心痛到死。

      所以我明白现在我对面的这个人在难过什么,外人面前从不失言的幼子,一路好走这句话却是由他亲口说的,这四个字会像个烙印一样烙在他心里一生,至死方休。

      天渐渐亮了,他抱着我往里靠了靠,我迷糊中醒了过来,也起身道,“我也去。”

      傅恒穿上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阻止道,“今早要出城去迎大哥二哥回来,我带着族人去,你再睡会好有精神些,府里都是女人,一会回来免不得哭起来没完,你到时还得多看顾着她们点。”

      我点点头目光直直的,他走了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我知道,很多事,很多困难,即使有你也不愿同我说,但八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他伸出了手,可还是没落到我头上,他走了,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传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虽然我知道很难改口,可是如果你一直叫清明,迟早会有惹人听到的一天,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适应八哥这个称呼。”

      我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等他走了我才蹦下床来,半个人埋在巨大的樟木柜子里翻找,翻得满头大汗才想起来,那个匣子,被我弄丢了,明玉告诉我说找不见了,不要再找了。

      天选之人等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渔船,上去之后我们才发现,这是一条大杂烩。

      有日本浪人,有朝鲜大裤子,还有琉球明装人,甚至还有脸上刺了字的一口闽南语的壮汉,一伙人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能统一,没两下就要揭竿而起吵打不休。这可真是上了贼船了。

      这伙人遇到商船劫点吃穿用度,遇到官船劫点金银财钱,看上去势力并不大,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只为生活,文化事业却都发展的很丰富,鸡同鸭讲谁看上去都跟谁有语言障碍。

      现在我和傅恒,就是他们在大海上平白打捞上来的肉票,他们商量着把我们俩卖了,换二斤大米。我虽然个人觉得我一个人就能换五斤,但是眼下也只能祈求着最好能卖到祖国东海岸,可别搞事情飘去大阪,那可就死透了 。

      毕竟那几个稍微管事的说的是日语,他们以为我们俩听不懂,傅恒确实听不懂,可我的散装日语还是能懂的,眼看着船上的老大是个日本女子,那人梳着四六不着的发型穿的也是乱七八糟,我通过裸眼辨罩杯,才确认了这是个女的,一个女老大,真是太妙了。

      船上拉了不少咸鱼,我被熏得格外精神,傅恒和我两个人在海上飘了太久,他一直把我放在木板上,自己却泡在海里飘着,现在已经累的半晕半睡过去,我不甘心自己只值二斤大米,只好蹦起来活灵活现的连比划带猜,表达我可以洗衣服做饭无所不能不要卖了我好不好的意思。

      那女首领被人叫sakura,我腹议哪儿来的这么大一朵儿黑了吧唧的樱花,说好的日本女人贤惠顺从呢?这特么梳个镰刀发型是什么鬼,可还是笑着用日语恭维她,她张口中国话非常六,“你们,从哪儿来的,要去哪儿?”她眼睛分明瞄着傅恒,我于是心里开始盘算,这要暴露了是不是会很惨,但是说的太土鳖会不会被看轻,于是我撒了个谎,“我们兄妹来是从杭州坐游船出来玩,不小心掉海里的。”

      江浙地带有钱人多,我们俩如果能做肉票,巡抚大人如果没死的话,应该可以救我们吧,我顺手推了傅恒一把道,“我嫂子也掉海里了,但可能已经死掉啦。”

      女人嘛,对我的话瞬间心领神会,乐得对我露出花痴笑,边上一伙人没都读懂几个意思的功夫,我已经把傅恒给卖掉了,嘻嘻嘻,坐在昏睡着的傅恒身边,我内心很难过,但谁叫你人见人爱呢?我卖不上价钱啊。。。

      sakura说让我换了衣服跟他们去饮酒,我推说自己不会,她瞪着眼睛说你不是刚说你什么都会嘛!!!我也只好扯着她给我的那种三百块的影楼风纱制和服去跟他们开party,这种跟新年联欢会似的场合还是不难熬的,何况女首领心心念念着傅恒,反倒真把我当成了自己妹子,咸猪手都得不到施展,我拉着sakura转圈圈,作为一个麦霸,还真忘乎所以的过了一把平成歌姬的瘾,我酒量还好,至少真的比他们好,作为一个现代酒鬼我终于开发出了新的能救命的技能点,我认为这次出海团建还挺有意义的。。。额。。。

      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开怀,“你为什么要做海盗呢?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我推了推喝的睡着的她试探,确认她已经彻底大醉过去,

      瞧着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我赶忙趁机顺了一串香蕉,往船舱底下跑去,推门进去发现傅恒已经醒了,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干什么。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零星几个看守的人虽然看到了,但却没管我,于是扔给他食物,“快点吃了,好恢复体力,等船靠岸,我们好逃。”

      我转身就要回去,他却拉着我不松手,上下打量我,憋了半天为难的说了一句,“你没必要这样,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

      我瞧着这眼神怎么带着一副看失足少女的忧伤感呢,原来是不满意我的打扮吗?心里默念道大哥这要是在景区,排队半小时,租来这一套少说280还只能拍十分钟呢,您别在这闲的没事瞎操心了,我无所谓的甩开他的手,知道跟这种老学究还是别解释的好,“赶紧吃,”转念一想要挟道,“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偷来的,你可不要浪费!”

      一出口酒气太逼人,我赶忙捂住嘴,扯了扯摇摆得太过分露出的双肩,这平成歌姬的袍子还真是省布料,顾得了上头顾不得下头,他盯着我皱着眉头啃香蕉,就是不松手,“我为了自己活命卖女人?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哪儿都不许去!”

      我坐下才发现就在我扔食物的小桌子上分明已经摆了不少食物,他却都没动,马上焦急的来回摸他,生怕他已经失身,一个好孩子就这么疯了我可罪孽了,但主要还是考虑到我手无缚鸡之力,逃跑得靠他啊,他丧了我也完蛋了,于是赶忙问“干嘛?已经有人来找过你了?他们把你怎么了?”我准备给他开一课,一个大男人,被人强了不可怕,一定要顽强生活下去的人生鸡汤小讲堂,

      可他吃着我拿给他的香蕉,丝毫不为所动就让我来回撕扯着检查,然后随意的瞥了一眼小桌,发狠的模样很是少见,“我不会上当的,你就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卖了你的!”

      他穿的四处整齐,应该没让人得了手,我总算放了心,于是想伸手拿桌上的小鱼干尝尝,却被他径直拍手给打掉了,“那能吃吗?你是不是傻?”

      我悲痛的收回手,心想,那是我把你卖了换的,那我现在也不敢说呀。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喝醉了,反正再没人来管我们,眼看着船快靠岸,从这窗口看过去是一个排满了渔船挂了汉字番的小港,才被人提溜了出去。

      女首领醒了酒,不顾傅恒的抗议,把我拉到了一边故意上下其手的问道,“你们大清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丈夫,都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仔细确定了自己除了胳膊腿真的没暴露重点部位的穿着,大家接受程度不同,我也没得好解释什么,只能哀伤道,“怎么着,不换大米了,你还要换鱼啊,你这船上还缺鱼啊?”我指着船尾和船舱下阵阵传来的咸鱼味道一边干呕一边不解,

      sakura看着我的样子哈哈大笑,“你丈夫说了,他愿和你同生共死永不分离的,”说着女首领轻佻的抚了我面颊,那边马上传来傅恒大声的“放手”的威胁声,被群人胁着几次要冲过来却不得,“老娘明明要的是他!”sakura一副狗男人不解风情的郁闷模样,在我胸上捏了一把笑道,“还敢骗我是他妹妹,你怎么不说是他娘啊,我还能对你更好点儿呢!”

      我笑嘻嘻的看着远处和疯了一样的傅恒道,“小女子还年轻,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sakura笑着拍我屁股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样靠在桅杆上指着傅恒对我问,“臭男人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会相信的,你信吗?”

      傅恒已经快挣脱开冲过来了,这群人也懒得和他拉力,直接把他扔去了浅滩,我对sakura玩笑道,“敢骗我,我就再把他卖了!”

      sakura指着我笑的不能自已,叫人把我和一大串咸鱼一起也扔下了浅滩,这次她用了日语,“我丈夫把我卖给了海盗,所以我也做了海盗,这片大海,就是我的家。”

      船开走了好久,变成小小的一个圆点,我望着只觉得,有些人的家,大到无边无际,也是可怜。

      傅恒站在我身侧一脸嫌弃,“怎么着,你这是爱上海盗了是吗?”说着转身就气呼呼的往岸上走,“特舍不得是吧?”回身对我指着远处的船,“特不想下来是吧?”

      我拎起咸鱼,在海水里涮了涮,扛着跟上他的脚步,笑他,“怎么老跟我生气啊,到底是谁不靠谱,给我弄的这么狼狈啊。”

      他气愤的指着,“还拿着咸鱼干什么!”说着开始解衣服,把外搭的褂子直接蒙在我脑袋上,“赶紧把那臭乎乎的扔了!”

      我摇头不允,把褂子扔回给他,在细密的沙子上跳的欢,“我的咸鱼我作主,一会卖了换件漂亮裙子穿呢!sakura说他们这是海鱼,很值钱的!你个少爷做派的你都懂什么!”

      傅恒气的来跟我抢咸鱼,一边抢还一边叨叨,“你可真行啊你,被人”说着倒是自己脸红了起来,看着我一派完全正直样子倒把他气的不轻,张嘴不管不顾起来,“被人轻薄了一点都不伤心难过!亏得我还觉得对不起你,你自己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我走近他身侧站定,用手指着他胸点道,“大哥,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怕是对轻薄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海滩上有很多准备赶海的渔人,他们见我们俩闹着一直在笑,傅恒见了却特别生气,后来我连蹦都蹦跶不起来了,他一路把我和咸鱼捆得死死的,生怕被人看到我的穿着,他说会丢他面子,简直莫名其妙。

      直到很久以后,我跟他说sakura想要睡他,他都是一副我在鬼扯,我在自我安慰,我在欺骗自我,我是个傻子,的神情,根本不言语,就那么看着我还一副挺心疼智障的笑。我对着他也是无奈。他只说我就糟粕学得快,跟海盗也能讲东讲西,女红怎么不见长进,我只说跟他没关系的事儿要他少操闲心。自此他特别讨厌鬼子和棒子,朝堂上只要有条件能说的算的事儿总是全力打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为一个权臣心中种下打压亚洲祸害的种子,我也是拼尽全力了

      他那时候就说过,“那么多人都依靠我,你偶尔也是可以依靠我的。”

      但我怕你累,我怕你顾不上,我怕我自己会要太多。
      我是那种,轻易不麻烦别人,如果麻烦了就会很难过,与其让人觉得我很麻烦,不如打破牙齿活血吞,也不愿看到旁人对我展现出一丝不耐烦的人。

      清晨的冷风刺骨,傅恒嘱咐各院加强守备,额娘的药要按时送到,二嫂跪了几天神情恍惚要多加注意,大嫂睡着的时候一定要卸下锁链让她好好休息,几大王府午后要来共同来人凭吊,我若来不及赶回,迎接规格务必要提高…………全是细碎的小事,傅谦现在门口替傅恒套着马鞍,那是大哥最喜欢的那副,他套的仔细,见傅恒来了说道,“家里没人不行,你去迎吧,我在家。”
      “好。”傅恒接过缰绳上马,
      “晚上还是不宜在外面骑马,要注意身体,”
      傅恒打断傅谦的话,“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出城了,”
      “啊,好吧,”傅谦答着,看傅恒骑上去坐了一会也没出发,他突然回头问,
      “八哥,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她嫁给我了,她的事就再和你无关了?”
      傅谦被问的一愣,点了点头,没有放声。
      “那这些骑马也好,游山玩水也罢的事情,你能不能别管了?”
      傅谦依旧看着傅恒没有出声,继续听他说,
      “春和园皇上要收回去,以做扩大圆明园之用,我现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你是已经不想找了,不是吗?”傅谦突然笑了,对着坐在马上高出他许多的弟弟说道,“赶紧走吧,别误了大哥二哥回家的时辰。”

      平成歌姬唱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sakura吹着海风对我说很好听,“因为他吗?”
      我半真半假的笑答她,“嗯,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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