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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生了
殷韶华道:“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又何必来问我。”
薛佑明大笑,直打趣,“趁着我未成亲,你可得多和我聚聚,你我都成亲后,可就得生疏了。”
薛明佑喝了酒,缠着殷韶华去青楼。
老鸨见了两人直挥手帕,道这两尊大佛可许久没来。
薛明佑随手搂过一个姑娘,又将另一个姑娘推到殷韶华身边。
殷韶华将怀里的姑娘丢给薛明佑,后者一手揽一个。
“你可是去过漠北的人,难不成见多了羌族的姑娘,就不喜欢我们九州的姑娘了?”
“再给他一个姑娘,堵住他的嘴。”殷韶华道。
小凤凰贴近殷韶华,拉着他往楼上走。
薛明佑笑嘻嘻的和别的女人打闹,“原来不是喜欢羌族的姑娘,而是喜欢小凤凰呀。”
“爷,这是住一晚还是等会就走?”龟奴询问。
殷韶华丢过足称的银子,任凭小凤凰拉着进了屋。
次日,殷韶华出青楼时,薛明佑还醉得人事不省。
街上有妇人抱着孩子路过,孩子趴在娘亲肩头,玩着小风车不亦乐乎。
殷韶华下了轿,同小贩买了个,一路举着回了殷家。
大门已经贴上了红艳艳的喜字,他用扇子挑掉。
桃休屋子的大门还关着,他将小风车插在门板上。
门却在此时打开,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料到会在此时见到对方。
风把小风车吹得霍霍作响,桃休取下小风车,殷韶华顺势跟进屋。
桃休将小风车插在孩子的衣服堆里,殷韶华眼神柔软如水。
大夫让桃休每日走上两柱香的时间,帮助顺产。
桃休双腿浮肿,由人搀扶着走上半柱香已经气喘吁吁,每日都难以走两柱香。
殷韶华搀着她走完一炷香,已是劝不动。
桃休汗津津的不愿再走。
“走完这一炷香,我便允你一件事作为奖励,如何?”
桃休咬咬牙又站起,殷韶华搀着她又绕了一炷香。
走完两柱香,两人后背都湿了不少,桃休站在枇杷树下乘凉,却被偷亲了一口。
“我可不记得有要这份奖励。”
“这是给我的奖励,我清晨陪了你,理应要的。”
殷韶华得了便宜,心满意足的去屋内帮桃休取斗篷。
不经意抬头,桃休发现白竹站在阁楼,看着殷韶华离开的方向,眼神怨恨不已。
这眼神让桃休想起燕伯,尽管知燕伯不是害殷老夫人的人,但那时候的眼神,她一直无法释怀。
“看什么?”殷韶华为她披上披风。
白竹不知什么何时已经离开,桃休挪回视线,问:“燕伯怎么样了?”
“整日陪在老夫人身边不肯离一步,若是你想见他,便让下人把他叫来。”
无端端的,也不好让人抽身过来,桃休没让。
正说着燕伯,正主来了,手里托着个托盘,托盘上是喜服。
管家也在,道是老夫人的意思,让人试试是否合身。
“近来可好。”桃休问燕伯。
燕伯点头。
“去吧。”桃休脱下披风递给殷韶华,独自旋进屋内。
殷韶华走出偏院,甩手打掉托盘,冷冷看着燕伯,踩过掉在泥地里七零八落的喜服扬长而去。
殷韶华成亲当天,守着桃休屋子四周的家丁多了一倍,鞭炮声响起没有多久,桃休就要生了。
大门,殷韶华正在等亲,下人一路小跑来告知。
他问大夫在不在,又问产婆去了没有,并没有要去看桃休的意思。
唢呐声从街尾响起,喜轿稳稳当当的跟着迎亲队伍走。
“生了,生了!”前来报喜的婢女欢喜道。
殷韶华抿得死紧的唇泻出了笑意,朝着前来报喜的婢女点了点头。
喜轿停在门口,喜娘将拉着喜带的新娘带出轿子。
敲锣打鼓中,却有人驾着马车飞驰而来,行人纷纷躲避。骑马的是燕伯,他好似发了疯,驾着马直挺挺的往新娘去,将人撞飞了一米有余。
现场乱作一团,殷韶华抱起在地上抽搐的白竹。
新娘的喜帕掉在地上,众人惊呼,原来新娘头上带的不是金钗凤冠,竟是哭丧才用的白绢花。
白竹嘴里喷着血,紧抓着殷韶华不放。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殷韶华轻轻扯开白竹的手,抚平了衣料上的褶皱,脸上笑意依旧。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白竹双目瞪圆,伸手要抓,喉咙冒着咕隆隆的声音,却只流出一窜血泡泡。
“大夫呢,去请大夫来!”殷韶华转身吩咐旁人,再回头,白竹已经出气比进气多。
喜事又变成了丧事,殷韶华抱着白竹走进府里,进了喜房。
人们都挤在喜房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门开了,殷韶华走出:“白姑娘已经去了。”
众人唏嘘,现场有乱作一团。
房门上,没贴紧的喜字随着风摇来晃去,殷韶华揭下揉碎,扬长而去。
外头杂乱,踏进桃休在的院子,殷韶华急匆匆的要进屋。
婢女拦着,道产婆说了,产妇刚生完孩子不能见风,否则要落下病根的,至少得等上一个时辰。
殷韶华按捺下,问:“房梁上挂红绳没有?”
婢女一直守在这里,还不知外头的事,但看主子是真高兴,便连声回着:“挂了挂了,我拿的特别粗的一条,所以桃姑娘和孩子的福气也一定很旺。”
殷韶华在屋外徘徊,身上红衣碍眼,他又不愿再去浪费时间换下,索性只着中衣,他不想等下进屋后让桃休不高兴。
他站了一个时辰,再是按捺不住,立刻进了屋。
屋内安静,他一时没发现产婆不在,立刻奔去看桃休。
桃休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苍白,正昏睡着。
“产婆为何不给她喂水喝。”殷韶华摸着桃休干燥得出血的唇,柔声呼唤着,小心翼翼吻着她汗湿的额头。
直到婢女惊呼找不见产婆,也找不见孩子,殷韶华才跳起。
殷家乱作一团,陆续有小厮和婢女道见着产婆提着个篮子出了府,因为今天是喜事,无人问津,都走一个时辰有余了。
一个产婆抱孩子做什么,殷韶华派人赶紧去产婆家里追,管家脸色一白,道这产婆是白竹介绍的,当时说是家里亲戚,做产婆已经许久,很有经验。
他想着既然以后是当家母,就没有多过问,仍凭人进了门,让她为桃休接生,现在根本不知产婆真人姓什名谁,家住哪里。
正乱作一团,婢女匆匆来报,桃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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