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男主后她跑了

作者:青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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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章


      又过了五日,元昭上次莫名的离去后就没出现过,这令几日来想找机会跟他提离府一事的三郎有些发愁,而且当日元昭草草的提了下凤凰衣的下落,最后也没明说,吊足了她的胃口。

      “阿姐,你该吃药了。”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的阿荣小心翼翼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将药碗放到三郎面前。

      “嗯。”三郎接过吹了吹,待药汁微凉才慢慢饮下。

      “阿姐对不起。”阿荣说着眼圈红了红,这几日阿姐也没问他,他也不敢在阿姐刚醒来就跑过来认错,直等到三郎身子看着约莫是恢复以往后,这才打定跟个霜打似的茄子蔫蔫的来认错。

      “要不是我跟那个大坏人起了争执被抓走,阿姐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应该听阿姐的话的,安静的待着不惹是生非才对。阿姐你打我骂我吧,这几日我心底很难受,我当时就想倘若阿姐有个什么三张两短,我就随阿姐一起走了算了,反正爷爷也去世了,我也没亲人在这世上。”

      “别瞎说。”三郎目色一沉,“就算我真有个闪失你也得给我活下去,带着阿姐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听到没有!下次若你再说这般话,阿姐就丢下你独自离开。”

      阿荣连忙摇头,“我错了阿姐,我不说了。”

      三郎看他模样,心跟着又沉了沉,想起他的血毒,又不禁令她回忆起那日建文院中发生的事,眉头暗自皱起,“你跟阿姐说说是怎么跟他们起的争执?”

      阿荣偷偷地看了三郎一眼,发现三郎此刻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底一虚,却也没敢撒谎道,“我喜欢马儿,就背着阿姐硬缠着元昭哥哥给我找了个骑术师父。不过阿姐我知道我的血会害死活物,所以我衣服穿的很多,也带着你给我做的防护手套,所以平日并没有受伤流血。”

      怪不得那几日总是看见他早出晚归的,也怪她忙着炼制太白玄心丸,无暇顾及。

      “那天我去的晚,正好碰到那个大坏蛋在训马场中挑马匹,我都没靠近他,是他硬找过来欺负晚秋姐姐,还要让人脱晚秋姐姐的衣服,我这才气不过,想帮晚秋姐姐,可是他们人太多了……”说到最后,阿荣惭愧的低下头,“阿姐,如果我不管任由他们欺负晚秋姐姐你就不会因为救我出事,但我忍不住,我觉得他们那样不对。”

      “嗯。”听着阿荣的话,三郎目光微动,摸了摸他的头,“你没错,但是下次在发生这种事你要学会量力而行,明明寡不敌众你还要硬伤不是找揍吗?”

      “我才不怕他们。”阿荣气道,随即又难过的垂下头,阿姐说的对,他是不怕他们,揍他最凶的三个坏男人都被她的血毒死了,可是阿姐却差点没了。

      “阿荣你记住并非阿姐自私,而是你的命对阿姐来讲,比谁都珍贵。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别冲动你要学会找人帮忙。”看着阿荣似懂非懂的望着他,三郎眼底一股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终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罢了,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可是总觉得这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疏忽了,三郎寡淡出尘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疑虑,然而还来不及细想,茯苓从外走了进来。

      “三郎姑娘,主子想让您去个地方。”

      三郎疑惑的望着她,“阿昭呢?让我去哪?”

      茯苓没正面回答,只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三郎姑娘,主子已经在那儿等你了,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看着三郎跟着茯苓准备出去,阿荣紧紧跟上,茯苓听到脚步声回头,“主子说了,三郎姑娘要是想知道凤凰衣的消息,这会儿就别让阿荣跟着了。”

      “……”三郎抿了下唇,有片刻犹豫,元昭这是什么情况啊。

      茯苓见状,又道,“三郎姑娘放心,现在的霁月楼被主子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阿荣绝不会出现危险。”

      “好。”三郎应道,随即对阿荣,“里边呆着,我很快回来。”

      阿荣嗯了声,看着三郎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到霁月楼中。
      ……

      “昭王的人正在全部撤离中?”得知消息的徐正卿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愁眉不展,“德王殿下,我等该做好对策了。”

      德王身裹着一件黑色大氅,脸色看似平静,只是几道耸起的皱纹在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昭示着这张脸的主人并不似外表看上去这般。

      徐正卿说的没错,以前德王府中双王对持,这恰恰说明陛下一方还未做好与他开战的准备,如今昭王离去,看似起因许是因为一个女人,可是又怎么可能真真是因为一个女人呢,这是信号,陛下要对德王动刀的信号。

      德王目陷深思,“不能让于达升进京,若他到了那本王这一脉势力怕是要被一锅端了不可。”

      “你的意思?”

      德王看着他,目中露出一丝狠意,“我们的人此刻被严密盯着,不能露出马脚,修书一封寄于离王,告诉他,只要解决了于达升以及此案涉及的犯人,他提出的要求本王允了。

      “是。那于达升的家人?”

      德王做出杀的动作,徐正卿心中一寒,垂下头,“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

      再说三郎,坐上马车跟着茯苓一路出了德王府,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三郎掀开帘幕,眼前两个威武的巨石狮子,石狮子后一块黑金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昭亲王府,牌匾右下角还有一红色泥印状小篆,这牌匾上得字乃是圣上御笔所写,命工匠还原拓印上的。而在这座威严的府邸门前,身穿着朝服还未换下的元昭少了几分往日的慵懒表情多了那么两份严肃,看到三郎下了马车,他于高门之上看着她一步步踏上台阶朝着他走来,脸上露出如旭阳般耀眼的笑容。

      昭亲王府,自陛下赐下府邸至今,元昭踏进过的次数寥寥无几,当然不是他有多么念着德王府,只是因为住在德王府,又有陛下钦赐于他的五百亲兵守在德王府外,既能震慑德王,两者也能互相牵制,当然祖母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陛下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而他虽还没能彻底整理清楚他对三郎的感觉,可毫无疑问他对这个女人是动心了,经历过建文苑一事后,他不能再将这姐弟二人置身在虎穴,他人府中防备的再好也终是怕出现偏差,搬回他的昭亲王府于他于陛下,都是必行之事。

      不过半日功夫,府中所需物品仆从,陛下直接派内务府过来帮他置办好,想来这会儿德王已经接到翟统领带领府外的五百亲兵和部分昭王的人离开的消息。

      想起皇祖母,元昭眼神有过一丝惆然。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孙满堂、共享天伦。可惜这在他们家是不可能了。也许祖母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接受。

      “阿昭……这是。”三郎走到他面前,心中有所想却又不太确定的看向他问道。

      “你以后居住的地方。”突然元昭改口笑道,“不对,是我们以后居住的地方。”

      此言一出,三郎的脸上有一刹那的空白,元昭收起笑意,“这是陛下赐予我的昭亲王府,我知道你老早就像搬出德王府了,我曾答应过你的,我没忘。”说完他顿了顿,看着三郎似乎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嘴角笑意弥漫,“以后这府里再无人敢对你们指手画脚。”

      三郎眼底浮光一闪,看着元昭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元昭笑了笑,领着她在这府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毕竟是圣上所赐,昭亲王府富丽辉煌呈现非凡气派,逛着逛着,刚进府时的无措也渐渐淡去。

      到了府中的后花园,三郎惊讶的发现这儿种的不是什么珍贵花卉,而是一些药草,看着泥土当是新种上的无疑了。

      她狐疑的看了元昭一眼,元昭朝她挑了挑眉头,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喜欢吗,我让墨风拔了这花园所有的花草为你找来这些名贵的草药植株移栽过来的。”

      “……”并不,她实在不想告诉他,他移植过来的这些珍贵的中草药植株,可是这种中草药又极为挑地方,不同的品种所需的生长环境也各不相同,这些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死大半。。。

      元昭只当她是害羞了,将她按坐在后花园中的石椅上,拍了两下手,墨风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盒走了过来。

      “打开看看。”

      三郎接过,缓缓打开,待看清盒中盛放着的赤红色鳞状物品,呼吸在某一瞬间停了数息,露出她自进昭亲王府后的第一个笑容,“凤凰衣。”

      元昭看他为她准备了这么多,却都及不上这颗要为阿荣治病的药草,心中那股不快又隐隐涌了上来,可是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又缓缓压了下去。

      “主子……”墨风凑近元昭低声说了什么,元昭面色微变,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三郎,阿荣这会儿应该是跟着晚秋与我留在德王府外的亲兵一道回府,你带他到府中随意看看喜欢哪座院子就住哪儿,我去处理些事,晚膳就不回来吃了。”

      “好。”

      元昭带着墨风一道离开了,园中只剩下三郎一人拿着檀木盒,朱唇亲启,“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呢。”

      她注视者着盒子的目光中喜悦被冷漠替代,脸上的淡笑也渐渐消失了,与方才仿若两人。

      德王府颐韵园:

      徐麽麽送走了御医,发现元昭还跪在院子中,暗自叹了口气朝着元昭低声道,“殿下要不先回吧,太妃这会儿不愿见您,等过几日主子气儿消下去了您再来。”

      早前墨风来报,守在太妃园中的人来报得知元昭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搬离了德王府,当是急火攻心气得咯了血,他这才返回到府中想向祖母请罪,然老太妃并不愿见他。

      其实大家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一天终是要来,母族之仇以及母妃的惨死,日日夜夜都提醒了元昭,血债是用血来偿还的。

      谢氏满门被当成逆臣处死的那日,他亲眼看着元瑞用三尺白绫狠狠的勒死了他的母妃,母妃临死前眼底的怨恨和诅咒,在她死后无数个日月在他耳边徘徊,那时年幼的他哭喊着母妃,疯了一样踢着元瑞,还记得那时元瑞拿着白绫看向他的眼神——他想杀他。

      “你真吵,与你那找死的母妃一个样,就没办法让本王消停片刻。”

      年幼的元昭无论怎么挣扎,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白绫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那股窒息感就算现在也没能让他忘记分毫,若非最后时刻祖母带人来了强行带走了他,他早在八岁那年就死在了亲生父王手中,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元瑞他不是虎,而是一只豺狼。

      活下来的他,祖母不敢将其放在德王府中,遂进言陛下让他进宫成为陪伴着同样失去了母妃的六皇子——元昊,他知道,活在冷宫的他与元昊,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少不了祖母的暗中庇护和打点。

      自先皇诸位皇子彼此争权夺利,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最后一纸诏书竟由最无权无势的六皇子得了皇位,他与陛下暗中筹谋数十年,终于等到了羽翼丰满的这一天。

      元昭摇了摇头,继续跪在园中。

      徐麽麽有些不忍,“殿下,老奴再去劝劝主子。”

      又过了数个时辰,徐麽麽出来冲他摇了摇头,“殿下,主子还是不愿见你。走吧!”

      幕色渐深,元昭的腿也早就跪麻木了,他朝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看了一眼,慢慢的站了起来,声音略显得沉重的朝着徐麽麽道,“烦请徐麽麽告诉祖母,是孙儿不孝,下次再来向她老人家请罪。”

      元昭走了,徐麽麽回到房中,老太妃卧坐在床上,手中拿着的念珠来回的拨动着,苍老的眼角布满皱纹,此刻眼泪正从她眼角默默流出,徐嬷嬷见状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擦去泪水,“主子,御医说了您是忧思过度急火攻心,可不能再想了。”

      “这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都是来讨债的。”老太妃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语态悲凉,“这都是本宫的错,若当初本宫没极力促成若宁和瑞儿的婚事,老姐姐一家就不会惨死,瑞儿和昭儿也不会父子相残,都怪本宫!”

      徐麽麽看着老太妃魂不守舍的样子,眼圈也跟着红了,主子临老了还要面对这父子相残,就算是走也走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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