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冰与火的中世纪

作者: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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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峙


      广袤的夜空亮起了璀璨的繁星,桥头旅馆里的马琳夫人守着煤炉,熬制着香浓浓的肉汤。
      这个瘪嘴的老寡妇将大木勺伸进沸腾的汤水里来回搅拌,眼睛却盯着餐桌上的贵客们瞧得津津有味。
      她很容易就瞧出了艾莉森、伊耿和泰茜是今晚好戏的主角。瞧瞧他们,那凝重的气氛,硬绷绷的神情和抿紧的嘴,一看就是一出关于女人们争风吃醋的精彩好戏。
      真的,都拔剑弩张了,两个女人为了争抢一个男人引发的战争,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就连马夫都忍不住跑过来看热闹。
      “你是迪迪耶的情妇,你和他接近伊耿有什么阴谋?”
      “我们不熟。”
      “胡扯!”
      “她和他仅仅只是认识。”
      “闭嘴,单纯的少年,我没问你!!”
      “艾莉森,你真粗鲁,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被当众斥责的伊耿涨红了小脸忍不住反驳道。
      得不到理解的艾莉森怒火中烧:“我在救你呢,走开,这是女人间的事,男人别插手。”
      她转而面向泰茜,后者正躲在伊耿身后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艾莉森没来由地生气起来。她酸酸地问她:“看到我们吵架你很开心吧~是不是离迪迪耶的计划又进了一步?”
      “我们真的仅仅只是认识。”泰西咬死不松口,坚决不承认。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艾莉森想。
      她拔出剑,指着娇弱的美人对身后的佣兵们命令道:“捉住她,我要用她来做进入里世界的敲门砖,看看迪迪耶是否会对她见死不救。”
      残酷的佣兵们不像精灵那样爱惜名声和过分仁慈,他们迅速分开了伊耿和泰茜,一直躲在暗处的间谍精灵霍克则迅速扣下伊耿的龙号,阻止他召唤黑龙。
      佣兵们照艾莉森的吩咐,将吵吵嚷嚷的伊耿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围观的自由骑手热心地弄来一块麻布塞进龙骑士的嘴里,以免黑龙闻声而来打断这出好剧,他的热心之举换来了艾莉森扔来的一枚银币。
      “他不会救我的。”被科姆反扭双手的泰茜冷静地告诫道,她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盘发有些凌乱,配合着她的表情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在告诉旁人泰茜正徘徊在愤怒的边缘。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泰茜的愤怒取悦了艾莉森,她高兴地将对方兜进套子里,好向伊耿证明自己的所为其实是正确的。
      谨慎的泰西很机敏,她收回了踏进语言圈套里的那只脚。
      她皱着眉头否认道:“……我们仅仅只是见过面点过头打招呼的朋友,也许他会救伊耿,因为那是他的好朋友,可绝不会救我,我只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娼妓。”
      泰茜可怜巴巴的样子和自艾自怨的语气赢得了在场观众们的同情,人们好些埋怨地望向艾莉森,仿佛在谴谪她的善妒和恃强凌弱。
      艾莉森十分尴尬,伊耿愤怒的目光告诉自己她适得其反。
      “唉,”艾莉森叹了口气,向众人解释道,“我的爱人正卷入一场阴谋当中,请诸位理解鄙人的不理智和蛮横,我将于此立誓,只要能证明她并非险恶之辈,我将立即释放她,并赔上五十枚银币作为补偿。”
      语毕,艾莉森便丢下一众意犹未尽的观众们带着佣兵压着伊耿和泰茜扬长而去。
      为了不让黑龙追上他们,临行前艾莉森向老寡妇购买了半麻袋的洋葱,然后命令霍克将被打晕的伊耿塞进袋子里。至于泰茜,艾莉森坏心眼地将她捆好好后泡在盛着麦芽酒的木桶里,只留下仅够仰面呼吸的空间。
      随着凹凸路面导致马车的颠簸,木桶里隐隐约约传来泰茜被酒呛进口鼻里的咳嗽声,艾莉森开心极了,她甚至难得开口唱起了《fuck you》。
      “……Fuck you
      去你的
      Fuck you very very much
      真的是去你妈的
      'Cause your words don't translate
      因为我们语言不通
      And it's getting quite late
      那只会耽误时间
      So please don't stay in touch
      所以别再联系了 ……”
      唱到高/潮之处,兴致高昂的艾莉森还忍不住重复三遍,唱到后面还将科林、迪迪耶、泰茜甚至伊耿的名字编入歌词,将他们全都狠狠地干了一遍。
      虽然她的异域小曲唱得毫无出彩之处,但艾莉森欢乐的情绪感染了众人,科姆为了让她更开心,故意将马车驾得七扭八歪。
      作为回报,艾莉森恶作剧似的将这首歌唱了七八遍,直到听众们露出乏然可陈的表情才罢口休息。
      黎明的序幕升起,旭日爬上地平线,主角一行才翻上山头进入高地。
      接下来只剩半日的路程,大伙原地歇息休整一阵,赶在一天之中太阳最火爆的时候钻进松林小道。
      泰茜已经没了声响,艾莉森也懒得理会她是不是已经淹死了,她甚至非常阴暗地希望这个狡猾的,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女人就此死掉。倒是伊耿,一路上醒了三次,被看守的佣兵哈基姆连敲三次,成功地阻止了对方的呼救。大约是最后一次下手太狠,也可能是量的积累引发质的变化,经历三次敲击的伊耿呆在麻袋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远东有智者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所以我说,只要手段狠,一切嘴硬的人都有跪下唱征服的那一天。”艾莉森回头满意地看着乖巧安份的人质们,对科姆说道。后者如果不是正驾驶着马车,想必已经掏出皮革封面的记事本记录起来。
      这是他讨好养母的一种方式,他觉得迪恩能够被艾莉森重用离不开这一手。或者像被晋升为圣骑士的神甫莱夫那样,靠装傻来凸显养母的英明来讨好她。
      可是光抄袭别人的做法太愚蠢,科林需要走出自己的风格,于是他问道:“要不要把藏匿在里世界的黑暗大能者们杀光,奴役那里的人民,将女孩卖给克拉夫特霍尔那些没有老婆的年轻人?这样您就不必再将得到的战利品拿去抵债了。”
      “……再说吧。”艾莉森有些不快,没有想到自己贫穷的名声已经在廷臣中传开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艾莉森是民主选举出来的呢?
      论家族势力和财富,廷臣拜伦才该是斯默爱伦堡真正的继承人。大量的族人西渡后,仅存的西尔凡们才放弃长辈们沿用万年的君主专/制,通过选举精灵中的大能者作为自己的领袖。
      这样选举出来的领袖所持有的仅是权力而已,领袖的财富仍然来自父辈们遗留的馈赠。艾莉森所在的怀特家族曾为斯托克家族效命,这个以英勇著称的家族尽数西渡后,仅留于此地的后人拜伦无力掌控政权。
      于是经商议就将此重任赋予严肃聪颖的艾莉森暂职。
      说白了,斯默爱伦精灵的领袖就是志愿者,自带工资上班的那种,而且权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哦,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可以暂住在拜伦家的城堡里。
      所以靠拜伦家赏口饭吃的怀特家族并没有给艾莉森留下田地商铺,艾莉森像个真正的无产阶级者,靠着每年农户和商贾们上缴的农产品和商税吃饭,而且这个开销还得排在营造国家及民生工程事项、板甲武器等军械的装备、廷臣工匠劳动支出、属国礼节往来等数不清的名堂后面。
      由于人口稀少,农业和商业带来的根本无法与属国们匹敌,所有的收入一年下来所剩无几,真正的诠释了收支平衡的概念。
      贫穷的王者艾莉森不举债根本打不起仗,她经常望着自己最大的债主拜伦,想着干掉对方接手他的财产和土地。
      唉~当老大不容易啊,艾莉森现在就指望着掠夺里世界里异端们积累的财富来缓解自己的经济危机,以战养战,并通过迁徙效忠自己的异端来排挤高地土著的离开来换取斯默爱伦堡对催得尼的地形优势。
      梦境里她看到自己的宗教政敌迪迪耶和他族人们居住的小镇上堆满了珍珠和珊瑚,神庙里摆满了黄金制成的器皿和法器。
      就连房顶的石像鬼都TM的刷了一层金漆,哼,我们这是要劫富济贫啊!艾莉森愤愤地想。
      她催促科姆动作再快些,她最后的眼中钉迪迪耶蜗居里世界当缩头乌龟。无论谩骂还是用中西合璧的用黑狗血画旧印涂满巨石,他都不为所动。于是她捉来泰茜,她想看看,这个心高气傲的中年人到底能憋屈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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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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