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无名的他

　　凯安回复完那句“晚安，号锡哥”后，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他下意识地向上滑动聊天记录，与号锡的对话停留在几天前——号锡哥问他最近舆论风波后的心情如何，他只简短地回了个“Ok”。
　　再往上翻，是一张号锡在路上拍到的白色小狗照片，毛茸茸的，眼睛圆溜溜的。号锡当时说：“有点像你。”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上次两人践行那个心照不宣的“巧克力棒之约”，还是在凯安生日那晚。
　　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凯安原本只是负责照顾酒后情绪格外脆弱、变成“爱哭包”的号锡哥，却在对方朦胧的泪眼和依赖的拥抱里，被某种躁动的热度裹挟，忍不住一再凑上去索吻。
　　而号锡，即便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身体却已经习惯性地回应了他。半醉半醒间，他们复习了好几遍“课业”，直到精力耗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凌晨，号锡先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怀里凯安安静的睡颜，再瞥见凌乱的床单，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懊恼。
　　等凯安揉着眼睛醒来，号锡已经坐起身，语气是罕见的严肃：“凯安，你得学点规矩。不能……不能没有提前说好就这样，尤其是在宿舍，太危险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万一被其他成员发现……”
　　凯安眨了眨眼，乖顺地点头道歉：“对不起，号锡哥。” 但他的目光扫过那片狼藉，又很实际地提议，“不过床单已经这样了……剩下的‘巧克力棒’，要不也别浪费？” 他眼神清澈，说这话时坦荡得让号锡耳根发烫。
　　最终，号锡抱着那团床单，假装是昨夜自己醉酒不慎吐脏了，溜去阳台清洗。
　　刚好硕珍去阳台拿干净的内裤。
　　“哥，我不小心吐了，现在在洗床单。”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释了起来。
　　“哦。”硕珍迷瞪地点着头，就拿着新的内裤进去了，感觉没有呕吐物的酸味啊。不过他晃了晃脑袋没有多想。
　　哗哗的水声里，他搓着布料，心跳却久久无法平复。
　　而厨房里，凯安正熟练地煮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豆芽大酱汤，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眼看时针逼近九点，十点还要去公司练习，他又快手下了几包拉面。然后一个个去敲哥哥们的房门，声音清亮：“起床了，吃过早饭再去练习室。”
　　……
　　回忆带来的熟悉热度，在身体里隐隐复苏。写《FAKE GOD》几乎掏空了他积存的情感能量，此刻一阵熟悉的、空洞的“饥饿感”再度袭来。凯安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片刻，指尖轻敲。
　　凯安：哥，明天练习完有时间吗？一起来我工作室？
　　消息几乎秒回。
　　号锡：有啊，还有新歌在写吗？需要帮忙听一下？
　　凯安抿了抿唇。
　　凯安：巧克力棒还有库存。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屏幕顶端反复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最终，
　　号锡：……好的。
　　先行曲《FAKE GOD》的发布犹如一枚深水炸弹，余波未平，但《花样年华 pt.2》的制作收尾工作已紧锣密鼓地展开。主打歌虽已完成，但打歌舞台的编舞仍在反复打磨中。
　　第二天的练习室里，节奏依旧紧凑。凯安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某个方向的视线，总会在他身上多停留那么零点几秒——像是温热的探照灯，轻轻扫过他的脖颈、手臂，或是随着舞蹈动作起伏的腰线。号锡哥作为编舞队长，观察每个成员本是职责所在，他的目光巡视全场，严谨而认真，谁也挑不出错。只有凯安知道，那其中有一道目光，裹挟着只有他们才懂的、隐秘的温度。
　　中间休息时，号锡拿着一瓶水，很自然地走到凯安身边递给他。俯身时，极低的气音擦过凯安耳廓：“还需要……准备点别的吗？” 温热的气息带来一阵微痒。
　　凯安接过水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号锡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仰头喝水的瞬间，睫毛垂下，掩去眼底一丝笑意。
　　因为是合练第一天，强度并未拉到最高，复杂的动线还需反复磨合。结束时，金硕珍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很自然地邀请：“号锡啊，一起回去吗？”
　　号锡正弯腰收拾背包，闻言动作未停，声音如常：“不了哥，我等下还得和编舞老师再对两个细节。对了哥，你车今天方便借我一下吗？我晚点直接开回去。”
　　“行啊。”金硕珍爽快地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抛过去，“别太晚，注意安全。”
　　另一边，田柾国已经勾住了凯安的脖子，活力满满：“凯安！晚上一起去吃那家新开的猪排饭？听说超赞！”
　　凯安任由他挂着，摇了摇头：“今晚我得去趟工作室，有点东西要弄。”
　　“又去？你现在简直比玧其哥还像个工作室幽灵。”柾国嘟囔着，但也没纠缠，“那记得吃点东西，别又拿泡面应付。”
　　成员们陆续离开，练习室很快空旷下来。凯安和号锡默契地错开时间，一前一后地下楼，走向地下停车场。
　　坐进驾驶座，号锡熟练地启动车子。凯安过去帮忙设置了工作室位置的车载导航后，拉过安全带系上，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后座——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购物袋安静地躺在那里。他看了看袋子，又转头看向号锡。号锡正目视前方，专注地倒车出库，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抿住的嘴唇，泄露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凯安了然，没说什么，只是放松地靠进椅背。
　　车内弥漫着一种安静的、蓄势待发的氛围。他没有碰手机，而是侧过头，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号锡的侧脸上——从英挺的眉骨，到专注时微蹙的眉心，再到握着推进杆的、骨节分明的手。
　　车子驶上主路，窗外霓虹街景飞速倒退。凯安忽然伸出手，食指的指腹极其缓慢地、若有若无地摩挲过号锡搭在变速杆上的手背。
　　号锡的手背皮肤下，脉搏猛地一跳。他几乎是立刻反手，握住了凯安那只作乱的手腕，力道有些大。他侧过头，瞥了凯安一眼，那双总是盛满温暖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幽深一片，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坐好。”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
　　凯安顺从地收回手，却没移开视线，直到号锡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再也无法被昏暗的光线掩藏。
　　工作室所在的建筑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号锡将车稳稳停入地下车位，熄火。狭小空间里瞬间被寂静填满，只有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轻轻交错。
　　电梯上行，抵达楼层。凯安走到工作室门前，正要输入密码，动作却忽然顿住。门锁的密码按键区上，沾着一些不明显的白色粉末，锁孔边缘也有细微的划痕。
　　“有人试过密码。”凯安声音沉了下来。
　　号锡立刻凑近查看，脸色变得凝重。“私生？” 这个词让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瞬间冷却。号锡迅速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的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将整个密码锁区域擦拭干净，连边缘缝隙都没放过，确保这次输入不会留下任何可供提取的指纹痕迹。
　　“滴”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室内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严密地遮挡了所有外界光线。凯安按下墙上的开关，暖黄色的、亮度适中的灯光逐一亮起，驱散了黑暗，也营造出一种私密而安全的包裹感。
　　号锡这是第一次来到凯安这间独立的工作室。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间比公司的工作室宽敞许多，挑高的设计减少了压迫感。设备专业且井然有序，靠墙的架子上除了音乐相关的书籍和资料，还零星摆着几个成员送的可爱小摆件，以及一盆长得郁郁葱葱的绿萝。整体整洁得不像一个经常熬夜创作的地方，唯有中间偌大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几张写满音符的草稿纸和几支不同颜色的笔，透露出主人刚刚在此倾注心血。
　　凯安关上门，“咔嗒”一声轻响，反锁。他弯腰脱下鞋子，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走向号锡。
　　号锡还站在进门不远处，手里仍提着那个黑色袋子，显得有些拘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知该把这袋子放在何处。
　　“哥，把袋子放那儿吧。”凯安指了指客厅中央的矮茶几。
　　号锡像是被惊醒，快步走过去，将袋子放下。他没有看凯安，而是有些匆忙地从里面往外拿东西——几瓶饮料，简单的三明治和饭团，然后，是一个扁平的、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深色小盒子。他将盒子放在茶几边缘，动作带着刻意放缓的轻。
　　凯安走了过去，在号锡面前停下。两人之间只剩半步距离。他能闻到号锡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练习室常用的舒缓膏药的气息，以及更深层的、属于他个人的、令人安心的温暖体味。
　　“哥出汗了。”凯安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号锡的鬓角，那里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号锡的呼吸几不可闻地停滞了一瞬，胸膛的起伏变得更加明显。“有点热……”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暖黄的灯光从侧上方打下，在号锡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他的五官轮廓显得格外立体——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时弧度清晰的嘴唇，绷紧的下颌线。而那双总是弯起的笑眼，此刻正深深地看着凯安，眼底翻涌着不再掩饰的渴望、挣扎，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于即将发生之事的忐忑。
　　凯安静静地回视着他，忽然微微向前倾身，鼻尖几乎碰到号锡的锁骨。他深吸了一口气。
　　“哥的味道……”
　　“什么？”号锡喉结剧烈地滚动。
　　“变得更浓了。”凯安抬起眼，眸色在灯光下显得很浅，却又像藏着漩涡，“很好闻。”
　　号锡的理智之弦在这一刻发出濒临崩断的哀鸣。他想说点什么，或许是制止，或许是确认，但所有话语都被凯安骤然贴近的嘴唇堵了回去。那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一个带着明确探索意味的吻，生涩却直白。瞬间点燃了空气中堆积已久的燥热。
　　“别……”号锡在换气的间隙挤出破碎的字眼，手掌抵在凯安肩头，力道却软绵得不像推拒，“别逗哥了……”
　　凯安捏着号锡的手腕，抬了起来，手下的脉搏在跳动着。
　　随即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左胸口。“哥的心跳，”他轻声说，气息灼热，“跳得好厉害。”隔着薄薄的衣服，那急促有力的搏动，一下下撞击着号锡的掌心，如同最直接的邀请与回应。
　　凯安的另一只手悄然下滑，掠过紧绷的腰侧，停在裤腰边缘冰凉的金属拉链上。
　　号锡猛地攥住了那只手，指尖用力到发白。他望进凯安的眼睛，试图在那片清澈里找到哪怕一丝玩笑或犹豫，但他只看到了坦然，以及一种近乎天真的、对此刻欲望的直白接纳。
　　“郑老师，”凯安的声音带着气音，像羽毛搔刮在心尖，“你是在害怕你的学生吗？”
　　这句话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号锡眼中最后一点犹豫被翻滚的墨色吞没。他手臂用力，揽着凯安的腰，两人位置瞬间调转。凯安的后腰轻轻撞在工作台坚硬的边缘，闷哼一声，却更紧地攀住了号锡的肩膀。
　　……
　　号锡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冰水。冰冷的触感让他滚烫的掌心稍微降温。他拧开一瓶，仰头灌下大半，水流过喉咙，缓解了干渴，却浇不灭心底那簇仍在闷烧的火。
　　当他转身，视线重新落回沙发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又酸又胀。
　　凯安身上随意搭着那条之前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薄绒毯，斜躺在沙发里。银白色的头发被汗水濡湿，几缕黏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其余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深色的沙发套上，像撒开的月光。他眼睛半阖着，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脸上是一种彻底放松后、餍足慵懒的神态。暖黄的灯光从他头顶上方温柔地笼罩下来，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从湿润的发梢，到毯子边缘露出的、布满新鲜红痕的锁骨与肩头，再延伸到毯子下隐约的身体轮廓——这一切静谧的、颓靡的、却又惊人美丽的画面，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带着体温的油画。
　　而号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些痕迹，这幅“画作”上最秾丽的部分，是他亲手留下的印记。一种混合着占有、怜爱、罪恶感与巨大满足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让他一时有些目眩。
　　他轻轻走过去，在沙发边缘坐下。
　　“几点了？”凯安听到动静，睁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困倦。
　　号锡看了眼手机：“九点多。”
　　凯安“唔”了一声，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毯子随之滑落，更多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点缀着的痕迹也更加清晰醒目。他本人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伸手去拿旁边凳子上叠放的浴袍。
　　号锡的呼吸又是一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起身去拿微波炉加热带来的食物。“先吃点东西。”
　　两人沉默地分享了简单的晚餐。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种激荡过后异常平和安宁的倦怠感。收拾好垃圾，凯安起身去简单地冲洗，换上了干净舒适的新衣服。号锡也整理好自己。
　　回程的路上，车厢内比来时更加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窗外偶尔掠过的光影。距离宿舍越来越近，街景逐渐熟悉。
　　就在快要拐入宿舍所在街道时，号锡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
　　“凯安。”
　　“嗯？”
　　“我不知道……”他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以后在练习室，在舞台上，在镜头前……我该怎么看着你的眼睛，只假装是‘队友J-Hope’？”
　　凯安闻言，慢慢侧过身，面向他。车内仪表盘微弱的光映在号锡侧脸上，明明灭灭，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模糊，但那份纠结与挣扎却清晰地传递过来。
　　凯安看了他几秒，伸出手，掌心轻轻贴上号锡的脸颊，指尖微凉。
　　“那就不要假装啊，号锡哥。”他的声音很平稳，甚至带着一种简单的理所当然，“在需要的时候，在像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是现在这样。在其他的时候，在所有人面前，我们就是防弹少年团的J-Hope和KA。” 他偏了偏头，似乎不明白这有什么困难，“哥就和以前一样，对我就好。”
　　就和以前一样？号锡望着凯安在昏暗光线下依然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清澈见底，没有疑虑，没有负担，仿佛他提出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二分法。他是真的这么想，也真的能做到如此清晰地划分界限。
　　但号锡知道自己做不到。每一次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保持距离，可看到凯安自然地靠近其他成员，看到柾国搂着他的肩膀嬉闹，看到南俊与他默契地讨论音乐，甚至看到玧其与他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羁绊……那股细微却尖锐的妒意，总会不受控制地刺探着他的心。这份隐秘的关系，对他而言，不是可以轻易切换的模式，而是不断渗透、日渐加深的烙印。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气息里满是无力与自我厌弃。“……先送你到楼下。”
　　车子平稳地停在宿舍楼侧方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
　　侧眼看到凯安好像有点被安全带卡住了，他凑近检查凯安身侧的安全带扣。
　　就在这个瞬间，凯安忽然抬手，抓住了号锡正在动作的手腕。在号锡略带诧异地抬头注视下，凯安飞快地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个短暂却清晰的吻，一触即分。
　　号锡彻底怔住。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塞进了一个微凉坚硬的金属物体。
　　他低头摊开手掌——一把崭新的银色钥匙，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在车内灯下泛着微光。
　　“工作室的密码可能会经常换，”凯安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笑意，还有一丝做完小小恶作剧般的得意，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在昏暗里亮得惊人，“但是号锡哥，我这里——”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
　　“你永远可以随时进来。”
　　说完，不等号锡有任何反应，凯安便像只偷到腥的猫，迅速推开车门，灵活地钻了出去，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然后脚步轻快地走向宿舍楼门禁，背影很快融入楼道的灯光中。
　　只剩下号锡一个人，僵在驾驶座上，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把仿佛带着体温的钥匙。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句话，简单，直白，却又像裹着糖衣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也最慌乱的地方。
　　这算什么？钥匙是权限，而那句话……简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却又比告白更复杂，更沉重，更让人心跳失序。
　　他缓缓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方向盘上，试图平复那擂鼓般的心跳。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偏偏用那样纯然的表情说出来，杀伤力巨大。
　　在车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脸上的热度完全褪去，呼吸和心跳都恢复正常，号锡才对着后视镜仔细检查了自己的状态——眼神、表情、衣着，确认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刚刚经历过一场情感风暴的痕迹。然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拔下车钥匙，走向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宿舍大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次第亮起，又在他身后缓缓熄灭。他手中的那把钥匙，安静地躺在他的裤袋里，贴着腿部皮肤，存在感鲜明，像一个甜蜜而危险的秘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通往真实与脆弱的通道。
　　而门内，是属于防弹少年团的、不容有失的集体世界。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惯常的、充满希望的明亮笑容，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哥，谢谢。”号锡把钥匙放到茶几上，硕珍还在沙发上看剧。他点了点头。
　　而后意识到，号锡身上带着熟悉的橙子沐浴露的味道，是偷用凯安的沐浴露了吗？
　　他挠了挠头，他还以为只有柾国干这种事呢。不待多想，剧情又把他的注意力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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